兩人邊走邊聊,到了晚上,葉牧便又跟村里的男人們打成了一片,喝到了深夜,最后又是一頭扎進了酒碗里。大家紛紛起哄,說笑。但是笑著笑著,卻都是倒在了地上。
他們自以為放倒了葉牧,殊不知是葉牧一個人放到了他們?nèi)俊?p> “真是的。”小眩無奈的搖著頭,便是把葉牧給提在了手里。正要走,卻是看見了微笑著看著她的蘇霜。她愣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赫然凝固,但又還是無可奈何,掛上一個笑容,說道:“給你?!?p> 說著,她把葉牧隨手丟給了蘇霜。
蘇霜接過葉牧,帶著他走進了兩人的小屋。
正要睡下時,卻是忽然聽到葉牧嘟囔道:“小眩,你怎么跟豬似的?!?p> 蘇霜愣了一下,給葉牧蓋好了被子,正有些猶豫,葉牧又說了一句,“小眩,我?guī)闳コ院贸缘?。?p> 蘇霜不再猶豫,直接走出了門去,坐在院子里仰頭看著星星,卻是一眼便看見了靜靜漂浮在空中的小眩,似乎也是心事重重。
這一刻蘇霜明白,小眩再也不是一只怪物,她跟自己一樣,也成為了一個會去愛,會難過的普通女孩。
怪物本無心,只是一種為了欲望而存在的生物??墒钱斠活^怪物再度懂得人類才有的情感,那么她又與人類何異?這樣的怪物,便有了心。
蘇霜明白,小眩這種狀態(tài)不是獨一,在民間便是自古流傳著這樣的傳說。人們給其賦予了一個美麗而又浪漫的名字——“轉(zhuǎn)生”。
小眩已然轉(zhuǎn)生,不再是怪物,而是一個人。
而似乎葉牧的心中,也終于是住進了人。
翌日一早,葉牧是在蘇玄的搖晃下醒來的。原來,這小子聽說葉牧回來了,便是連夜趕了回來,要和他再比試比試。
葉牧無可奈何,只好還沒睡醒便陪他走上了擂臺。
戰(zhàn)斗開始,在觀眾們的驚呼下,蘇玄便是十分迅速地沖向了葉牧,葉牧則應對的有來有往。
兩人的戰(zhàn)斗比起之前要精彩許多,但是都沒有使出全力。畢竟現(xiàn)如今兩人已經(jīng)有了生死交情,比起上一次戰(zhàn)斗時的互不相識要多了許多顧忌。
最終是葉牧施展了一招強化,一拳把蘇玄給打下了擂臺,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又是殺豬宰羊,葉牧又和一群人吃吃喝喝。這一次葉牧學乖了,喝酒之前先是吃下了一枚自己配置出來的解酒丹。如此,喝酒就跟喝白水一樣。
只是葉牧算錯了一點,那就是喝白酒一次喝那么多也撐得慌。不過結(jié)局是好的,葉牧一點是沒有,和他喝酒的人全都倒下了。
如此,在霜村快活了幾天,葉牧便是打算再度啟程了。畢竟,他現(xiàn)在擔憂著阿托莉雅和這個國家的未來。
“我等你回來?!碧K霜笑著和葉牧說了這句話。
葉牧點了點頭,便是帶著小眩一起捏碎了玉符,去向了萬里開外的帝都。
一陣暈眩的光芒閃爍之后,葉牧的眼前出現(xiàn)了熟悉的房間。這里是南宮敏琳的閨房。自己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也就是說明現(xiàn)在的南宮敏琳還沒有睡醒。
“真是驕奢淫逸啊?!比~牧怨恨地說著。一想到南宮敏琳三年不到的時間便是突破到了王級,他就是越來越氣。憑什么這個每天睡到自然醒的家伙,修煉速度快到起飛?
而自己每次為了升級都累得跟條狗似的,還得承受莫名其妙的痛苦。一想到這里,葉牧就氣的牙癢癢。
葉牧這便露胳膊挽袖子,打算沖到南宮敏琳床榻前,把她身上蓋著的被子給扯下來,然后再好好數(shù)落她一頓。
可是這般想著時,他剛一邁步走出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為自己的眼前出現(xiàn)了穿著夜行服、蒙著面的男子,他們手里拿著匕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一般。
“你是誰!”眼前那人驚叫一聲,便是動手朝著葉牧的脖子抹來。
葉牧雖然沒有防備,但是將相實力不是蓋的,一下子便輕松躲過那一匕首的攻擊,同時一下子便是捏住了那人的脖子,質(zhì)問道:“你們是誰?”
正常情況下同伴被抓,他們只能干瞪眼,或者是投鼠忌器。但是想不到這個夜行人的同伴卻是毫不客氣,一劍看來,連同被葉牧抓住這人一起給砍成了兩半。
就算葉牧再傻,這一下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竟然是刺客!”
葉牧說著把手中只剩下半截的人一丟,然后手摸過手上指環(huán)從中摸出了鹿角大劍,雙手拿在手中便是毫不猶豫發(fā)動了兩個斗技。
“強化!一閃!”
鹿角大劍化作一道殘影,一閃而過,下一瞬間眼前沖過來的刺客就是倒在了地上。
葉牧身上三條顏色各異的小蛇咆哮著露出了腦袋,其他刺客一看,便是驚叫一聲,大喊道:“不好,是血紋戰(zhàn)士!”
喊完他們就是要走,但是伺機待發(fā)的小眩卻是不會給他們機會。
小?;髁艘坏篮谟?,一閃而至,一下子便是把逃走的好幾個人給手撕了,最終只留下了一個活口。
那個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被兩人給包圍在正中間,質(zhì)問道:“說,你們想要干嘛?”
那個人咽了下口水,驚恐地看著小眩。嘟囔道:“怎、怎么還有一個半圣?”
葉牧愣了一下,瞇縫著眼睛打量了眼前這個刺客一下,愕然發(fā)現(xiàn)他的實力竟然是王級造化。這一下葉牧冷汗下來了。若不是帶著小眩一起來,恐怕這一次,自己就栽在這里了。
小眩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光是這樣,他就趕到了一種壓迫感。咽了下口水,他這才說道:“蘭斯特殿下下令,讓我們除掉公主。”
“蘭斯特?”葉牧愣了一下,忽然問道:“蘭斯特成功竊國了?那阿托莉雅在哪!”
“皇家騎士之首領(lǐng)阿托莉雅,她現(xiàn)在正被關(guān)在死牢之中。在十日之后,新王登基時,將她在時代廣場斬首示眾?!蹦莻€刺客說。
十天。這是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好在,這一次自己來的比較早,要是再在路上耽擱一下,說不定自己來時,便只能趕上阿托莉雅的葬禮了。
咽了下口水,葉牧問道:“新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