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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女

第二十七章 各方

齊女 團(tuán)戰(zhàn)5號位 2081 2020-07-23 17:57:26

  不多時齊毓婉就從主位處退下,來到姐妹中間。望著她的婦人發(fā)髻,叫眾人又是歡喜又是感嘆。

  齊毓婉伸手撫了撫小妹垂下的辮子,道:“怎么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你大呼小叫的?”

  齊毓妙笑嘻嘻應(yīng)道:“祖母生辰,正應(yīng)該熱鬧才是。”

  齊毓婉笑了笑,與安陽見過禮后落座。

  見她如此,安陽正想開口,外面忽有人道:“二公子獻(xiàn)禮來了!”

  眾姐妹便都繞開座位,擁到案前去看,隨后便見齊澈帶著個姑娘進(jìn)來了。

  姑娘?

  這算哪門子賀禮?

  且不說眾人的疑惑,安陽心下當(dāng)先一顫,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在光風(fēng)樓有過一面之緣的紅綃姑娘。

  又聽齊澈侃侃而談,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他的賀禮就是給祖母帶了一個孫子媳婦。

  安陽清楚聽到了四下的驚訝之聲,齊澈本就名聲在外,這不算什么,可哪有在祖母生辰宴上胡鬧的,再說這姑娘竟還真的跟來了。

  立夏替老太太發(fā)問:“敢問姑娘家中還有何人?”

  齊澈是庶次子,又不像齊清一樣有個好名聲、從小才名在外的,若是紅綃家世清白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畢竟今日請的都是本家親戚,有些話是不會往外說的。

  安陽抓緊了欄桿,只聽紅綃自述來自光風(fēng)樓。

  這下周圍的低語聲猛地多了起來,光風(fēng)樓的詩會也是小有名氣的,紅綃這么說,有心人已猜到紅綃的底細(xì)了。

  雖不是青樓出身,可也差不離,這等身份如何能做正妻?

  本是熱熱鬧鬧的生日宴一下冷了,齊澈卻恍若未覺,微笑道:“孫兒想娶她為妻,此生不變?!?p>  首座的齊老太太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這種情況本該是齊澈生母開口打圓場,可二房主母性子火辣,王姨娘一向是個透明人,竟一時之間無人開口。

  “讓那孽子出來!”

  這是院外二房老爺齊緯的聲音。

  有些藏不住事的人已經(jīng)有些幸災(zāi)樂禍。齊澈卻神情不變,看著自己的祖母。

  看著齊澈和紅綃,安陽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誰也沒想到,最先開口的居然是齊毓婉,她從座上站起:“弟弟?!?p>  齊澈回頭。

  “你……是真心的嗎?”

  齊澈朝大姐笑了:“是,此生不娶第二人。”

  齊毓婉想到她出嫁那日,背著她的弟弟對她說:你是我阿姐,你別怕。此刻齊毓婉忽然想把這句話送還給他:你是我弟弟,你別怕。

  齊毓婉也笑了:“我與你一起去見父親。”

  安陽愣愣地看著他們?nèi)艘黄鸪鋈?,滿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可戲再熱鬧,安陽已無心去聽。

  還是齊毓嬌先回神,與最小的齊毓妙道:“不必憂心,父親最愛大姐姐,何況老太太沒發(fā)話呢,你伴老太太多年,如何不知她的為人?!?p>  齊毓妙道:“可是……”父親最重門第,不然當(dāng)年如何輪得到自己母親進(jìn)門。

  齊毓嬌又對安陽道:“叫公主看笑話了,子畫在外面等你呢?!?p>  安陽往外面望了一眼,起身先辭。

  外面子畫小丫頭正候著,齊家五個姑娘的貼身大丫頭名為琴、棋、書、畫、詩,安陽與子畫最為熟稔,只因她是齊毓姝的丫鬟。

  子畫給公主見了禮,將她引到霽院。

  院內(nèi)齊毓姝正坐在庭中對照著棋譜落子,外面的熱鬧仿佛與她無關(guān)。

  齊毓姝抬頭看見安陽,露了個笑:“我近日不太爽利,怕過了病氣,賀禮昨兒就讓人送去了,聽二姐說公主找我有事?”

  不知道齊毓姝傳的什么話,安陽徑直坐在她對面:“你怎么不怕過了病氣給我呢?”

  齊毓姝微笑不語。

  安陽道:“你前幾日突然從宮里出來,又不告知我緣由,到底怎么了?”

  齊毓姝道:“我與世子的婚約多半是要作廢了。”

  安陽皺眉,這消息她竟半點(diǎn)不知:“為何作廢?”

  齊毓姝放下手中棋譜:“鳳命?!甭怎久嫉溃骸拔蚁惹耙膊恢释泼撋碜硬凰丶艺{(diào)養(yǎng),后來才叫我哥哥打聽到,說是得鳳命者……”

  得天下?

  安陽當(dāng)即打斷:“荒謬!”

  鳳命何其廣也,諸多皇室女能稱鳳,早亡的先后也能稱鳳,如今不過是龍鳳雙生竟也歸在此中了嗎?

  齊毓姝道:“我先前也不信這個,只是覺名大師圓寂了?!彼噶酥甘诌叺钠遄V:“這是三日前覺名大師讓弟子送來的,你不知道,他竟清楚的說了讓我三日后去寶林寺?!?p>  安陽明白齊毓姝的意思,既然覺名大師能清楚的算出自己的圓寂之日,那鬼神之說、鳳命之談天子未必不信。

  安陽一下站起身:“齡兒,畫一幅‘子畫捧斗篷’圖吧?!?p>  齊毓姝笑道:“好?!?p>  安陽便不再留下參加什么生日宴了,天子的布局究竟是什么意思?安陽滿懷心事,剛坐著馬車到齊府外門,便聽到有人大呼小叫,什么“二公子騎馬走了”、“姑娘留在了府里”……

  在外的彌彌不多時便回話:“聽說是二老爺不同意,齊二公子奪了匹馬便沒影兒了,單把紅綃姑娘留在了府里,大姑娘求二老爺把人留下了?!?p>  安陽心道,果然是那人能做的出來的事,光叫別人為難了。

  彌彌又道:“主子,您說這紅綃姑娘是看上了富貴嗎?”

  安陽開口:“平日叫你少看些雜文?!笨伤睦飬s不這么想,自她認(rèn)識齊澈,便知他并非旁人眼中的紈绔子弟,縱然偽裝的再好,那種氣度是不會變的。

  不過,她又有什么資格敢稱是齊澈的知己呢?

  車外彌彌被主子訓(xùn)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馬車回宮,剛走到昭華宮外已聽到有人道平王去見天子了。

  安陽一愣,打發(fā)彌彌去打聽。

  這位平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的平王世子白無咎,不知道因何緣故,竟叫他此時就承了王位,再往下打聽便是老平王薨了。

  安陽有心想再打聽,卻被齊妃擋了回來,晚間便有消息稱平王請?zhí)熳邮栈刭n婚旨意,天子留而不發(fā),反倒是重啟了擱置十年之久的選秀制度:

  來年春日,凡是身家清白,全國不論士農(nóng)工商各階,15-18的女子盡皆參選。各州府選上佳者入京都,五月與京都女子同入殿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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