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比起那“弱不禁風”,時不時就感個冒的蘇筱曉,她絕對是最堅強的。
可是,在這個天氣轉涼的季節(jié),江離居然病了!
在G公司上了一段時間的班,漸漸適應了新環(huán)境,工作自然也忙起來,雯姐和同事都那么優(yōu)秀,江離也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她,這是種在學業(yè)上找不到的感覺。
這天下午,江離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回宿舍的時候腦袋也沉沉的,走路的時候腳上雖不至于像踩在棉花上,但有些飄飄的。
開門之后沒見到蘇筱曉,江離想著,自己睡一覺應該就好了,便簡單洗漱了下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間,蘇筱曉踏著高跟開門回來了。
“小離子,何笙邀請我晚上去看電影。”蘇筱曉還不知道這姐妹生了病,沉浸在初戀的羞澀中不可自拔。
“你去吧,記得早點回來。”江離下意識開嗓,那萬分嘶啞的聲音立刻嚇了蘇筱曉一大跳。
“小離子,你感冒了?”蘇筱曉迅速趴在江離的床邊,上手摸她的額頭試體溫,“我的天,有點燙,怎么這么嚴重?”
“應該昨天回來的時候淋了雨埋了禍根吧?!苯x瞬間變得有些有氣無力。
她這么憔悴的樣子,蘇筱曉還是頭一次見。
“不行,你得去老診所那邊量體溫,掛個水?!碧K筱曉有些擔憂。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小時候我感冒,都是休息休息就好了?!?p> “你額頭都有點燙了,不是小感冒啊,而且最近華城那邊有新型流感,不可大意。聽話,何笙正好開車在樓下等我,我們先送你去老診所。老診所也不遠,電影還有段時間才開場。”蘇筱曉說話間已經(jīng)替江離拿好了手機和包。
江離漸漸動容,緩緩爬起來,拿了個一次性口罩,掏出自己的毛線帽,全副武裝,這才在蘇筱曉攙扶下下了樓。
“沒想到我江離也有一天,會這么悲催憔悴?!苯x一臉苦笑。
“小離子你別說話了,你這聲音真的是太啞了,我竟然不地道地想笑哈哈哈~”
遠遠地,蘇筱曉便看見了等候的陽光暖男——何笙。
“何笙,江離有點發(fā)燒,我們先送她去診所掛水,診所我認識,我來帶路。”蘇筱曉把江離安排進何笙的車里,自己坐上了副駕駛,示意準備好開車的何笙。
何笙點頭,爽快地同意了:“好。”
蘇筱曉提到的老診所,是一對五十幾歲的夫婦開的,以前她自己生病的時候基本都是江離陪她去的,久而久之,蘇筱曉十分信任這家診所。
開車二十分鐘,便抵達了這家遠離喧囂的老診所。
“筱曉,我一個人可以的,別擔心我。你們電影也快開場了吧?快去吧。”江離一下車,便朝前方二人說著。
“小離子,其實電影可以再約。要不然,我今天留下來陪你吧?”蘇筱曉看了眼江離,又看了眼何笙。
“害!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你倆就安心去看電影吧,這點小病還難得了我?別讓我過意不去?!苯x有些對不起何笙。你說人家何笙好不容易約到蘇筱曉,還被自己差點要攪和了,多悲劇!
她可不想成為“千古罪人”!
江離很認真很正經(jīng),蘇筱曉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
目送這二人離開,江離才放心踏進了老診所。
診所不大,掛水區(qū)就幾把椅子幾個人。
“江姑娘?”秦醫(yī)生一下子就看到了進門的江離,和藹地叫她。
因為蘇筱曉來了多次的緣故,夫婦倆記住了她和江離。而大家都習慣尊敬地叫夫婦倆一個李醫(yī)生,一個秦醫(yī)生,前者是丈夫,后者是妻子。
“秦醫(yī)生,我好像有點發(fā)燒?!苯x弱弱地說了句,秦醫(yī)生便扶著她在一張長椅上坐下來。
“嗯,先用這支體溫計測量一下體溫。”秦醫(yī)生很快拿來一支體溫計,從上方脖頸處撥開江離的衣服塞了進去。
過了不久,秦醫(yī)生親手拿出來看了眼:“38度,是有點燒了,先掛兩瓶水吧?!?p> “嗯?!苯x乖乖等在原地。
秦醫(yī)生照顧了其他兩個病人后,才給江離掛水。
戳針的時候,江離久違地感到一絲害怕。
她真的很久沒掛過水打過針了,而且她從小就怕這些玩意兒。
不過長大后,理性常常懂得變得大于感性,江離迅速閉眼睛,咬著牙。
雖說沒這么夸張,但不正眼看總是好些的。
一瞬間的疼痛過了之后,江離才睜開眼,秦醫(yī)生立刻將一個裹著毛巾的熱水袋放在她手下。
“謝謝秦醫(yī)生。”江離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秦醫(yī)生確認好一切,又離開去照顧其他人了。
“等等,我要怎么回去?”江離腦袋有點暈,但還算清晰,想到這點突然小聲嘀咕著。
她掏出手機,撥打給蘇筱曉,卻聽到電話里提示自己沒話費,最終撥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