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大殿角落中傳出一聲冷哼“克制天下火屬性功法么,我看也未必?!闭f著有兩個人走到了大殿中間。
前面的是一位老者,他頭戴斗笠,帽檐低垂,看不清容貌。只是此刻,他周身似乎散發(fā)出一陣熱浪,挨得近的人感覺裸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膚竟然有種被炙烤之感。
走在后面的是一個年輕人,也是頭戴斗笠,此刻,他摘下斗笠,雙目圓睜,掃視了一圈大殿中的群雄。大家看他的時候,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火??此谎?,似乎眼睛都被灼燒得疼痛了。
走在前面的老者來到杜萬觴面前,摘下斗笠,只見他一半臉長得和常人一般,眉眼鼻口,無甚特殊。另一半臉卻是如被燒焦一般,不但分不清五官,而且簡直就是一整塊木炭。
杜萬觴一見他這副容貌,一驚說道:“這不是火老二么,怎么躲在角落里面。我本來也是給你們兄弟發(fā)了請柬的,只是未曾尋到你們。聽聞你二十年前就退出江湖了,不知可有此事?!?p> 那火老二張開完好的那半張嘴:“老酒鬼,我確實二十年前退出了江湖,前些日聽到你們酒神莊重開山門的消息,哥哥特意命我?guī)⊥匠鰜硪娮R見識?!?p> 說著叫過身后年輕人“火孩兒,見過杜莊主,還有那個老木頭,都是前輩?!?p> 身后的年輕人給杜萬觴和木逢春分別見禮。
原來這一老一少正是從火云島來此的火山和他們的弟子火孩兒。
這火山和他哥哥一樣,性如烈火,這次帶徒弟前來,本想先看看形勢,故此不曾露面,混在一個門派中進入了大殿。當聽到有人說那圣水靈珠能克制天下火屬性功法,他這一門正是天下火屬性功法之最,因此不服,這才現(xiàn)身。
他比杜萬觴和木逢春小上一些,卻也是同一輩的人物,那火孩兒卻是和谷城、武科松一輩,輩分高得嚇人。
杜萬觴和木逢春知道他們哥倆的脾氣,不愿和他計較,便都客氣了兩句。
火山卻是不依不饒,看向杜舞:“小姑娘,剛才有人說你的圣水靈珠可以克制天下火屬性功法,你不妨拿出來試一試,看看能否克制我徒弟的混元火體。”
火孩兒應聲走到了杜舞面前,微一運功,全身便像燃燒起來一般,一股熱浪散發(fā)而出。但是熱浪散發(fā)到周身一尺的地方便停住了,似乎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擋在了外面。
還不待杜舞回答,杜萬觴先出來打圓場:“火老二,你這徒弟竟是純火之體么,他這混元火體,竟然做到凝而不發(fā)的境地,如此純火,圣水靈珠自然無法克制。誰能想到你們兄弟竟然能找到這么一個寶貝徒弟,似這等純火之體,百萬中無一,不過那圣水靈珠雖然不能克制你徒弟的功法,但是至少也可以防御他的火勁入侵。你就不要再計較啦?!?p> 火山見到杜萬觴如此說,自己也算給火屬性功法找回了場面,便暫時作罷?;鸷阂彩栈亓送夥诺膬?nèi)勁。
火山轉(zhuǎn)向谷城和武科松,說道:“你們可是老石頭的二弟子和三弟子么?”武、谷二位自然聽過火山的名頭,知道是和自己師傅同輩的人物,忙上前施禮:“見過火前輩?!?p> 火山道:“你們可想知道你們師傅的下落?”
武科松谷城忙躬身道:“老前輩可知道我們師傅的近況,煩請告知,晚輩感激不盡?!?p> 火山這才把石荊山老人被困火云島一事說了出來,只是他并不知,石祖老人家早就能脫困了,只是想借機考驗一下自己的弟子。
武、谷二人聽罷,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向火云島,去見師傅。
火山又道:“你們也不必著急,等此間事了,我?guī)銈兓貚u,如果你們破不了陣,到時候也要住在我們島上了。”
二人心道,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