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滅世,自古以來,天劫便有代天刑罰一說,天劫聚勢,磅礴浩瀚的力量凝聚成一道足以毀滅世間一切的雷電,轟隆隆,如同一條巨大的雷龍咆哮而下,連接著天與地,成了天地間永恒的唯一。
那輪血月第一時間在天雷之下崩潰,化作血光消弭。…
緊接著,玉清扇和天雷轟在一起,一輪輪神光沖天,逍遙林廢土在神光和天雷之下猶如白晝。
花見羞身形搖曳,時而虛幻,時而凝實,猶如風中殘燭,隨時要熄滅一般。
所有亡族,無論鬼魂尸骷,對于天雷之力都有著本能的畏懼,天雷這種至陽至剛的力量,只要一點,便會讓他們形神消弭,嚴重者直接灰飛煙滅。
花見羞縱然強大,可依舊是亡族,天劫之力不僅對她而言,便是對冥紀,也同樣是滅之災。
唯一的指望便是玉清扇,但愿它后呢_3能抗下天劫!
花見羞咬牙,玉清扇全面復蘇,玉清扇雖然也是亡族之物,可一族大帝,威壓萬古諸天,即使是天劫,在帝皇面前也不過爾爾,此扇為冥世葬帝所制,沾染過葬帝帝威,縱然后來被花見羞以身為一個祭重鑄,可是依舊是大帝之物,余威依舊。
天雷之聲不絕于耳,似是因為被玉清扇所阻,天劫越發(fā)猛烈,一道一道撕裂天宇,強勢如玉清扇,在天劫的轟炸下也逐漸力有不逮。
猛的,花見羞吐出一口陰氣,整個人瞬間萎靡,與此同時,玉清扇被天劫壓制,一道天雷對著下方轟來。
亡族自然是沒有血的,她們有的只有陰氣,隨著這口陰“氣的流逝,花見羞也變得羸弱。
玉清扇雖為神器,可是終究有缺,面對強勢的天雷,到底不敵。
花見羞腳下。的彼岸花海搖曳,死亡氣息席卷,”黃泉彼世的力她量出現(xiàn),來自亡者世界的強大力量籠罩逍遙林祖地。
這是世界之力,同樣強大無匹。
可是天劫至陽至剛,即使是冥世的力量,也依舊無法阻止天劫前進的步伐,冥世的陰氣碰到天雷,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只消沾到一點,便快速的消弭。
劈在花見羞鳳眼涼意四射,這樣下去,她和冥紀都將灰飛煙滅!
冥紀閉著眼睛,周身已經(jīng)被七苦愿力籠罩,完全與!外界隔絕。
一聲轟鳴,冥世的陰氣在天雷之下全部潰散,彼岸花海化作灰燼。
花見羞被天雷鎖定,一道天雷當頭劈下。
花見羞身上噴涌出血色霞霧,桃花花瓣飛舞,全力抵抗。
天雷勢不可擋,即使花見羞使出渾身解數(shù),依舊被天雷輕松瓦解。
就在天雷要劈在花見羞身上時,冥紀肅然起身,雙眼爆射出兩道烏光,死氣浩蕩如海,化作一只地獄鬼手,對著天雷拍出。
他身形矯健,快速攬住虛弱無比的花見羞,在天雷撕裂鬼手的剎那,帶著花見羞避開。
花見羞錯愕的望著他,他這時醒來,難道是失敗了嗎?
“容后再說?!壁ぜo聲音沙啞。
天雷并沒有停止,一直鎖定花見羞和冥紀二人,無論二人如何躲閃,天雷都緊隨其后,不將二人誅殺誓不罷休。
冥紀動了真怒,他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憋屈,即使是天雷又如何,真當他怕了不成!
他放下花見羞,黑袍獵獵,折身迎向天雷。
花見羞見狀,驚出一聲冷汗,冥紀雖然強,可并未到舉世無敵的地步,面對天雷,身為亡族的他未必比自己更能討著好處。
他們皆是亡族,同樣被天雷針對!
冥紀在天雷之中站定,天雷感應到冥紀,所有的天雷全部集中,化作最強一擊,勢必要掃滅一切異端。
“來得正好!”冥紀冷笑,他的身后,出現(xiàn)一片虛幻的影像,影像漸漸凝實清晰,竟然是北邙山!
一道光從北邙山中飛出,對著落下的天雷砸入。
這道光的速度非???,可是花見羞依然看得分明,那是北邙山里的那件零域轉(zhuǎn)生輪!
零域轉(zhuǎn)生輪復蘇,陰陽流轉(zhuǎn),生死交替,爆發(fā)出強大無匹的威勢,竟比玉清扇爆發(fā)出的力量還要強幾分。
不愧是號稱冥世至寶的零域之輪。
花見羞感慨,她的陰氣在逐漸消弭,殘存在體內(nèi)的天雷之力不斷侵蝕她的力量,凈化她的陰氣。
在天雷之下,零域轉(zhuǎn)生輪開始出現(xiàn)一絲絲裂縫,似是承受不住這股力量一般,兩者相互壓制,最終,零域轉(zhuǎn)生輪轟散天雷,然后再次飛回北邙山中。
“你太冒險了…”花見羞走來,心有余悸的道。
冥紀側(cè)頭看向她,神色復雜,良久以后,才道:“辛苦你了?!?p> 花見羞微微一愣,含笑道:“這般客氣,倒讓哀家有些不習慣了。”
冥紀目光閃爍,甕聲甕氣道:“在你眼里,那般無狀的我,是不是很討厭?”
花見羞笑容僵住,她認真的望著他,似是要看出什么不一樣來一般。
她認識冥紀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從未見他這般,甚至連自稱都變得謙和了,反倒和他很像…
花見羞很快想到一種可能,她顫聲問到:“你…都記起來了是不是?”
冥紀默然,他看著她充滿期待的樣子,眼前人和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重合,他有些恍惚,但依舊點了點頭:“好久不見,清歡?!?p> 一聲清歡,萬載已過,再見面,人物兩非。
花見羞眼睛一澀,為了這一聲清歡,一切都值得!
“好久不見。”
花見羞含笑道。
冥紀眉頭深鎖,七苦愿力還未完全散去,他腦中記憶還十分雜亂,他上前一步,緩緩道:“雖是腦子還很混亂,可也總算是想起來了,沒白費你一番苦心,若我未及時醒來,你一個人對抗天劫,事后即使我恢復記憶又有何意義,你以后切不可再這般行事,瞧你,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快連化形都維持不住了…”
他伸出手,撫摸著她如玉的臉頰,不無心疼的道。
若是她出了意外,即便記起以前的事,又有何意義呢?
幸而,及時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