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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蜜愛之總裁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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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蜜愛之總裁的逃妻 兮夢怡 4128 2020-03-04 00:00:00

  李小琴站定了,看著嬉皮笑臉的趙富貴,面無表情地呵斥,“趙富貴,你能解釋一下,為啥要闖進我家,溜進我房屋嗎?”

  “咦,你這娃,咋突然間這么生疏了?叔都不喊了?!壁w富貴詳裝生氣的瞪她一眼,然后又笑嘻嘻地道:“你爹對我如兄弟,我也拿你爹當(dāng)親大哥,以前都是不敲門就進來,你房屋也進過幾次,咋現(xiàn)在還急眼了?“

  李小琴氣極反笑,是,上輩子真是個窩囊廢!趙富貴幾次闖入閨房,一雙賊溜溜色瞇瞇盯著,她卻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到趙富貴嘴角露出的淫穢笑,只恨不得拿把刀子捅了他。

  李小琴強壓住心底的恨戾,伸手指著門口,沖趙富貴喊,“滾出去!”

  “啥?你讓我滾出去?我的老天爺,小琴,你沒搞錯吧……”趙富貴還沒說完,李小琴已經(jīng)彎腰拎起地上的保溫壺,并且擰開蓋子,瞄準(zhǔn)了趙富貴的臉。

  嘩啦!一潑即中!

  趙富貴完全料不到,以前闖進閨房都不敢吭聲的小丫頭,竟敢用開水潑?

  趙富貴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芭蕉村,所有的人都吃驚了。

  李小琴回想剛才,藏好被子為啥朝趙富貴走過去,正因為開水壺就擺在附近。她發(fā)過誓的,絕不讓趙富貴好好回去的。

  最先聽到趙富貴慘叫聲的,是李小東,他去隔壁村子打探豬的情況,匆匆回到家,就看到趙富貴鉆入小妹房屋的一幕,這個人跟爹自稱兄弟,雖然爹不常理會,但經(jīng)常有事沒事往家里串,按照輩分得喊一聲叔。李小東對趙富貴挺尊敬的,因為右眼盲遭人欺,趙富貴見著了偶爾會幫忙出氣。

  爹釀的那壇桂花釀還留一些,李小東去里屋翻出來,打算給趙富貴也嘗嘗,剛有這想法,就聽到趙富貴慘絕人寰的叫聲,李小東匆匆跑過去推開門,就見趙富貴倒在地上,臉上起水泡,紅得滲人,小妹坐在地上,俏臉雪白,緊抱住雙膝,瑟瑟發(fā)抖可憐的樣子。

  很快,郝村長,王大膽,民兵連的幾個人,全部跑到李家,擠到了李小琴的房屋。

  “是他!”李小東嗚哇一聲哭了,指著地上打滾的趙富貴,“他想玷污我妹,掙扎過程中絆倒了開水壺,給燙了,嗚嗚嗚……郝村長,你要給我們主持公道??!”

  這是小妹哆嗦著告訴他了,李小東深信不疑,他震驚極了,憤怒氣極了,先是老叔虎崖禍害,緊跟著趙富貴上門玷污,都是敬重的長輩!心里的那股怒火,就像是火球一樣在李小東胸膛里翻滾,他騰地跑出去,恨不得拿菜刀把趙富貴剁了。

  但是小妹抱住了他。

  “哥,殺人犯法,你關(guān)勞改了我咋個辦呀?那些壞人不得使勁兒欺負(fù)我嗎?”李小琴仰著腦袋,可憐無助地望著大哥。

  小妹眼含淚水的樣子,讓李小東稍微恢復(fù)了理智,然后,兄妹家抱在了一起。

  郝村長等人看到的,就是兄妹倆無助相擁的畫面,李小琴縮在李小東懷里,不敢看向任何人,身子微微的顫抖,面對李小東的告狀,郝村長是沒有任何懷疑的。

  她太可憐了!一天之內(nèi),被李二奎禍害,現(xiàn)在又被趙富貴試圖玷污,太可憐了。

  旁人也覺得李小琴可憐了,好在衣裳整整齊齊,沒被玷污成功,但看著也是令人心酸。

  趙富貴傷得這么嚴(yán)重,就曉得手捧腦袋哀嚎,啥都聽不見的,郝村長恨恨地瞪一眼趙富貴,抬頭看向李小琴,咨詢道:“小琴,你甭害怕,郝大叔會給你做主。”

  李小東眼睛含淚,看向趙富貴,說道:“郝大叔,我在家他都敢亂來,你要把他送到派出所??!”

  李小琴卻不這樣贊同,首先,趙富貴是郝大娘的娘家人,早年鬧饑荒父母雙亡,郝大娘嫁來芭蕉村,把趙富貴也帶來了。趙富貴好吃懶做,惹人煩,到底是親戚,郝村長剛才那么問,表面是給李小琴主持公道,實際是在賣個面子。

  郝村長是個鐵面無私的人,極少有為他人求情的,但李小琴也知道,就算求情成功,郝村長也不會公然袒護趙富貴。其次,開水是她主動潑出去的,確保萬一她這氣只能順從。

  李小琴埋頭在大哥懷里,遮住了所有的情緒,只聽一聲可憐兮兮的話,“郝大叔,我聽你安排?!?p>  郝村長果然吁了口氣,七十年代,嚴(yán)打氣焰囂張的流氓犯罪分子,叔叔輩分的試圖玷污小女娃,罪大惡極!派出所審問下來,鐵定被處以極刑,給趙富貴留一條命,也算是對婆娘一個交代。

  郝村長惱恨自己的徇私辦事,面色凝重地想了想,回頭對邊上的民兵交代,“我看就不用報公安了,這傳出去,往后小琴還咋個嫁人?咱民兵連牢房多的是,給他關(guān)狠勁了?!?p>  郝村長的話剛說完,王大膽已經(jīng)接過了話,面色擔(dān)憂地說道:“外面嘰嘰喳喳,估摸圍了不少長舌婆娘,為了小琴好,我認(rèn)為關(guān)民兵勞最合適?!?p>  “嗯,我聽兩個叔的?!崩钚∏偃跞醯氐?。

  在民兵連起碼關(guān)押七八天,趙富貴大面積面部燙傷,第一時間沒有用冰冷敷降溫,這會已經(jīng)長起了水泡,在勞里,諒郝大娘有心幫忙,也不敢肆意妄為。所以,趙富貴這傷肯定會污染,嚴(yán)重到腐爛,恢復(fù)難上加難。

  郝村長見李小琴同意了,心里的擔(dān)憂被愧疚取而代之,他走過去,拍了拍李小琴的肩膀,說道:”娃,放心,叔會給他教訓(xùn)的。“

  郝村長掉轉(zhuǎn)身子,對地上雙手捧面,打滾哀嚎的趙富貴是壓根不想看,他對幾個民兵同志囑咐,“你們,把他扭送牢房,一天只準(zhǔn)吃半碗稀玉米粥,哪怕他哭天喊地喊餓喊疼,也不準(zhǔn)插手!”

  “是!”幾個民兵同志,朝趙富貴走過去,拿腳狠狠踢他,“你自己起來走還是我們忸你走?”

  趙富貴臉如火燒,耳朵嗡響,哪能聽得見,幾個民兵立刻同抬生豬一樣,把趙富貴給抬走了。

  圍觀在籬笆院門外的村人們,看到趙富貴滿臉紅腫和水泡,各個嚇怵了。

  有長舌的問民兵同志到底咋回事,但民兵同志理都不理地走了。

  郝村長看了看躲在李小東懷里的丫頭,道:“小東,小琴,今天這事你們別說出去,咱農(nóng)村人就靠個名聲好活,不然,往后是真難?!?p>  這是真心為李小琴擔(dān)憂,七十年代男女之間很封建,路邊有男女拉扯,那真得會被口水噴死,李家丫頭被趙富貴險些玷污,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已經(jīng)被玷污,名聲臭了。

  比起上輩子身體遭受的那些罪,名聲臭又算什么?不過,李小琴沒忘記,在郝村長這些村干部面前,要表現(xiàn)出純良無辜的一面,她輕輕應(yīng)了聲,說道:“我明白?!?p>  其實民兵連那些人都夠狠的了,趙富貴一臉燙傷落入他們手中,只會更慘,李小琴心里還是平衡的。

  郝村長點了點頭,又回頭對王大膽督促,“等會咱出去,就說富貴偷東西時碰到開水壺,給燙傷的。”

  偷竊罪這罪名,夠趙富貴這輩子叫苦了。

  郝村長記得先前的話,往后哪個欺負(fù)李小琴就替她出頭,如此懲罰趙富貴,郝村長覺得心里舒坦多了。

  王大膽也正有此意,臨走前督促李小東好生照料李小琴。

  倆人走后,籬笆院門外,很快傳來村里婆娘們罵罵咧咧的話,都罵趙富貴第三只手(小偷)不得好死,有的嚷嚷前陣子家里丟了東西沒準(zhǔn)是趙富貴干著,纏著郝村長要說法。

  重活的今天,揭露李二奎的心腸歹毒,推他摔懸崖右腿殘廢,又小小地報了趙富貴上輩子的仇,李小琴這會心情很是舒坦,她輕輕地從大哥懷里掙扎,軟糯糯地說:”哥,我渴了,你給我倒點水吧。“

  “嗯。”李小東猛點頭,朝房屋門走去,很快返回時手里端半杯溫開水,遞給小妹,李小東擔(dān)憂地看她坐在床沿喝下去,“妹,你今天真沒吃虧嗎?“

  李小琴把空白瓷杯遞過去,微微笑著搖頭,說道:”哥,多虧了你下午做的精白面,吃了我可有力氣了,他一撲上來,我閃身就躲了,接著,他就碰到水壺了。“

  盡管沒被玷污成功,但肯定嚇懵了,但小妹只是被嚇一小會,現(xiàn)在面色平靜,談起玷污的事沒半點驚慌恐怖,李小東總覺得不對勁。

  心情好了,肚子就容易餓,李小琴摸摸肚子,雙眼晶晶亮的看向大哥,提議道:“哥,要不咱再吃碗面吧?你今天不是買豬肉了嗎?切了放在面里,可香了?!?p>  要放在以前,一碗精白面管一天,哪怕嘴巴再饞,李小東也不舍得多吃一頓的,但是一聽小妹想吃,想到她剛才那番**白面有勁對付趙富貴的話,就不舍得拒絕了。

  “你想吃,哥就給你做?!?p>  兄妹倆一塊走出房屋,先去桂花樹下水井旁舀水洗手,再朝廚屋走,李小琴搶先一步拿走掛在門背后的圍裙,系在纖腰上,回頭甜甜的沖大哥吩咐,“哥,這次你來燒火,我掌勺?!?p>  “你會嗎?”李小東眉頭皺了起來,小妹打小身子弱,爹跟他都不咋讓小妹下廚,頂多就幫忙往炤臺里湊火。

  十六歲的身軀,但實際這顆心已活了三十五個年頭,想到往后自己的行為舉止有可能會嚇到大哥,李小琴隨意撿了個理由搪塞,“哥,我會的,雖然我以前不愛說話,但是還算聰明的,啥東西看兩三次就記在心里。”

  李小東聞言難得露出一抹笑,點頭贊成,“嗯,我妹聰明,年年考試都得第一。”

  提及這事,李小琴揉面團的動作微微停滯,爹是做木匠活路的,每個月錢能掙點,但養(yǎng)活一家人又供養(yǎng)倆孩子念書,實在不容易。她是女娃,又是小的,爹和大哥打小就捧手心當(dāng)寶貝。倆人相差一歲半,但七十年代的農(nóng)村招生,兩年才輪一批,所以兄妹倆一個班級。

  小學(xué)是在芭蕉村一個廟里讀書,桌椅板凳要自己帶,但是大哥不帶,說愛站著聽課,愛回家寫字。那會的李小琴還真的信了,有人問就告訴對方,大哥不愛坐著上課。升初中后是在鄉(xiāng)鎮(zhèn)上的,距離芭蕉村有三里路,中午飯肯定不回家吃的,學(xué)校有食堂,可以帶糧食和蔬菜,再學(xué)校交點費用,學(xué)校統(tǒng)一的打飯菜。

  兄妹倆開銷大了,家里是真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爹還得攢錢蓋房子,說總覺得身體大不如前,希望沒死前給兄妹倆留下一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到的磚頭房。往后再念到初二,學(xué)習(xí)本需要得更多,開銷更大,兄妹倆總有一個人得輟學(xué)的,李小琴也想過這個問題,大哥學(xué)習(xí)好,能夠考上大學(xué),她想把讀書名額留給大哥。

  但是她才有這心思,大哥就主動輟學(xué)了,大哥說想跟爹學(xué)校木匠活路,但李小琴知道,大哥私底下會偷偷翻她的書包抽課文拿去學(xué)習(xí),念及這,心中又是心酸又是愧疚,李小琴眼眶有些熱,她稍微仰頭,把淚水逼回。

  上輩子多想兄妹倆一起上到高中,分配工作,離開芭蕉村這個讓人厭惡的地方,但這都是李小琴的幻想罷了,后來沒過多久,爹干活的時候突然倒地不起,發(fā)現(xiàn)時已斷氣,再往后,虎崖事件發(fā)生,之后的事情糟蹋透頂。

  “哥,下個學(xué)期咱倆一塊上學(xué)吧?!爆F(xiàn)在家里也沒錢,但是她有一顆三十五歲的心,掙大錢不敢說,但是供兄妹倆上學(xué)的錢肯定足夠。

  李小東微愣了下,眸底多了幾絲期盼,但很快被現(xiàn)實打破,上學(xué)吃的喝的都要錢,家里現(xiàn)在是真的窮,小妹有這個心思,李小東已很是感動了。要是她能上到高中,在縣城分得一門好工作,也算是完成了李小東的心愿。

  “你上就成,我就不了,你看爹做木匠活路都給咱倆蓋了磚頭房,我要是把他活計學(xué)成,往后不得成咱村的萬元戶嗎?”李小東低著頭,撿柴火往炤里扔,掩飾了臉上不舍的情緒,說道:”你好好上你的,我就做木匠活路?!?p>  “哥,咱都得上學(xué),錢的事情會有的。“李小琴也知道現(xiàn)在說不愁錢為時過早了,現(xiàn)在生豬還沒有買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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