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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惡霸從良記

第172章 往事布局

女穿男之惡霸從良記 國糕風華 1986 2021-08-04 23:13:51

  陳言知道事情已成定局,劉縱剃了發(fā),也算是懲罰,雖然是田貴償了命,但這已經(jīng)是劉家最大的讓步。

  這兩百兩銀子,陳言是真心不想要,似乎拿了這銀子,他跟慧娘這些年受的苦,好像都一筆勾銷般。

  他心里窩著一團火,實在憋屈!

  陳言雖然家境貧困,但他一直都好讀書,生平最敬重讀書人,閑暇的日子也用來讀書寫字,雖然他經(jīng)商參加不了科舉,但是圣人教化還是銘刻在他耳畔心中。

  劉元的這兩百兩銀子對別人或許是來之不易的補償,但對陳言來說,卻是他砸在地上的尊嚴。

  “罷了…為了慧娘…”陳言的聲音極低,后面四個字幾不可聞,他閉上雙眼,微微點頭,眼皮顫抖不停,似乎宣泄著此刻無奈又悲涼的心境。

  莊錦繡目光沉靜的看著陳言,見他點了頭,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沒有人會比重活一世的她更清楚,陳言的心氣究竟有多高。

  上一世夷洲犯境,邊洲曹縣令率領所有衙役抵死守城門,卻被夷軍射死在墻頭。正在邊洲做買賣的陳言聽聞噩耗后,帶著隨身家仆身先士卒,用所帶的酒,筑城了一道火墻,抵擋了夷軍的進犯。

  后來城門破防被俘后,夷洲程淵看重他經(jīng)商的能力,軟硬皆施的讓他投降,陳言誓死不從,并絕食以明心志。

  程淵惜才,并未殺他,餓了他整整四日,只剩下一具皮包骨,陳言依舊不投降。

  僵持數(shù)日,程淵看著氣若游絲的他,感念其忠義,特意將他放歸晉元。

  陳言的事跡傳遍了晉元,人人贊許,皇上也特下旨褒獎,并封陳氏酒鋪為皇商,特供帝京皇城用酒,有了皇商這層身份,陳言的商路也更為廣闊。

  回憶到這里,莊錦繡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公堂望去,看著堂上正在高聲宣判結案詞的董大人,她的心宛如奔騰的火焰,激蕩澎湃。

  布局了幾年,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未來晉元歷史上最負盛名的清流文官與最有氣節(jié)的兩江首富,終會成為她人生的左膀右臂。

  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

  真的可以改變,莊錦繡握拳,內(nèi)心激動不已。

  當年的軍中上將張回,到現(xiàn)在還忠心耿耿的跟著她,她有把握,張回會一輩子對她效忠。

  不,一個張回不夠,她需要更多的能人才將,更多更多。

  莊錦繡目光悠長,眼中波光浮動。

  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在這些人才還未嶄露頭角的時候,施加恩惠,盡可能的把他們招攬在自己門下。

  上一世,這位董大人頂著無數(shù)壓力,沒有立刻判決陳言的罪責。只將他收監(jiān),擇日再審,然后發(fā)動了所有的關系找證據(jù)。

  劉家背后那位主可不是吃素的,又豈能讓他得逞。

  帝京那位貴人怕牽連進去,直接給知府羅祊施壓,逼著他結案。

  羅大人上門規(guī)勸了董慈生多次未果,只能將他貶到隔壁的云潭鎮(zhèn),董慈生依舊不放棄,克服了重重困難,竟然將此案告到了帝京大理寺。

  大理寺壓下了這個案子,知道背后的人不好惹,將董慈生亂棍趕了出去。

  在經(jīng)歷饑餓、毆打、恐嚇等種種困難下,董慈生始終沒有放棄,豁出一切的上訴此案。

  努力沒有白費,他鬧出的動靜終于驚動了大將軍沈凌君。

  沈大人接下了這個案子,求了圣旨,指派大理寺少卿杜于龍大人為巡案,重審了陳言案,歷時三日,找到了涉事的仵作與藥方掌柜,還了陳言清白。

  因為有沈大人支撐,劉家背后的貴人也不敢妄動,直接棄車保帥,將劉家丟給了大理寺處理。

  董慈生因此案受到褒獎,加上沈將軍的幫扶,從此后官運亨通,陳言開始不知走的誰的路子,靠一手釀酒的絕技,在五年內(nèi)富甲一方,陳氏酒鋪天下聞名。

  董大人與陳言兩人,都是性情中人,重情重義,此番她在危難關頭救了陳言,也間接幫助了董大人,自己在他倆心中會有一定分量。

  錦上添花到處有,雪中送炭世間無。

  這次,她冒著風險躲過了父親的眼線,趕到這偏僻的山丘山,除了要幫陳言翻案,獲得兩人好感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

  莊錦繡眸光微閃,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掃到門外,古潭般沉寂的目光波光流轉。

  她耗費了無數(shù)心思,就是為了這一刻。

  她要讓董慈生的官運提前到來。

  案子已經(jīng)到達了尾聲,一切似乎塵埃落定,見識了蘇妙那四句案詞,陶師爺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說什么也不愿再讓蘇妙動筆。

  他自己提筆,雖是手抖,但也洋洋灑灑的寫了四頁卷宗。

  蘇妙看著陶師爺龍飛鳳舞的字跡,佩服之下又覺得愧然。

  看來得早點去豐和書院,對自己進行掃盲教育了,蘇妙暗暗計劃著。

  “不好了,慧娘跳河了——”

  一聲驚慌的急呼由遠而近的傳來,堂外的百姓炸開了鍋,一窩蜂朝山丘縣唯一的護城河跑去。

  陳言聽聞這個消息,更是嚇得臉色泛白,不顧手上還未取下的鐐銬,跛著一條腿,踉蹌著朝護城河方向跑去。

  蘇妙也跟著董慈生疾步前去。

  雖是春季,但山丘縣地處高地,護城河的水多為山泉引入,冰涼沁骨,愿意跳下去救人的不多,僅有幾個田氏本家的子弟在河里摸索著救人。

  陳言心急之下失去了理智,掙脫開眾人,噗通一聲跳入了河里,對于一無所有的他而言,田慧娘就是他的一切。

  但是他剛跳下去,由于鐐銬的重量和虛脫無力,沒一會兒,人便沉了下去。

  蘇妙嘴上罵了一句盡添亂,手卻不停的將外衫脫掉,常年健身的她,游泳技術自然不在話下。

  她打算下河救人。

  “少…表舅,您別下水,我去,我去。”朱全遠遠看見蘇妙脫衣的動作,嚇得聲音都變了,這春寒料峭的,要是把少爺凍出病來,他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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