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壁!”
君主蛇實際醞釀許久是在使出削弱大鉗蟹攻擊力度的反射壁。
“嘭!”
半透明的反射壁在君主蛇面前豎立,大鉗蟹的蠻力之嵌霸道地擊碎了反射壁,重重的轟擊在了君主蛇的身軀上。
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力量削弱的跡象。
或是劍舞之后的蠻力足夠強大,即使提前豎起反射壁,但傷害已然過剩。
“完了!大爺我壓了自己全部的家產,游動星星這家伙居然敗給他!”
“完了,都完了!”
押籌碼在游動星星身上的觀眾捶胸頓足,恨淚交織。
“不,沒完……”蘇鳴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戰(zhàn)況,他看見了,那君主蛇還有喘息之氣,“是我完了……我的錢吶……”
“大蛇瞪眼!”游動星星繼而命令再次下達。
君主蛇受傷后凄迷的眼睛突然瞪起,連同身軀高高立起舒展出腹部花紋。
是大蛇瞪眼!
和游戲里不同,在實際的對戰(zhàn)當中,只有足夠接近如此技能才能萬無一失的奏效。那大鉗蟹和他的主人水之斬首者一樣都以為戰(zhàn)斗結束了,但奇跡般尚留有一口氣的君主蛇釋放出了其主人下達的銜接技能。
“大鉗蟹,斷頭鉗!”別無他法,水之斬首者只能殊死一搏,命令大鉗蟹釋放殺招。
盡管蠻力之后大幅度損失了大鉗蟹的戰(zhàn)斗能力,但只是補刀的一擊當是足夠擊垮留有一息的君主蛇,哪怕斷頭鉗弱得只打出了撞擊的威力也是足夠。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超近距離的大蛇瞪眼完全奏效,大鉗蟹被麻痹了全身,揮舞鉗子不能,墜落在地動彈不得。
“真是精彩,藏著一手大蛇瞪眼,戰(zhàn)術周密??!”
“不,我倒是覺得那手以飛葉風暴佯裝出來的反射壁才是精髓,不是這一招抗下了殺招那君主蛇早就完了?!?p> “也對?!?p> “反正沒關系啦,重要的是水之斬首者輸了,而我們賭贏啦,哈哈!”
巨大的歡呼聲響徹了對戰(zhàn)平臺下方,為數(shù)眾多押注在游動星星一方的觀眾們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他們吹著長哨吶喊助威,靠近對戰(zhàn)平臺的觀眾如同拳擊賽場邊緣的教練,他們重重地拍打著地面,每一次震聲都如同催促的音符。
“君主蛇,飛葉風暴!”游動星星下令道。
團團飛葉聚集,完整的飛葉風暴攻勢滴水不漏地襲擊在大鉗蟹的身體上。
即使有堅硬外殼的保護,在任由飛葉風暴襲卷割擊那外殼脆弱連接處的狀況下大鉗蟹的身體還是出現(xiàn)了致命的傷痕。
看著自己遍體鱗傷的寶可夢,水之斬首者按住了自己面具下巴的位置,“大鉗蟹!大鉗蟹!大鉗蟹……”
聽到主人兩次呼喚之后大鉗蟹竭力地想要做出反應,可是麻痹的身體不能讓它做出多余的動作,最終只是拼命看向自己的主人。
仿佛在說主人我盡力了。
“好!好!”隨著飛葉風暴給大鉗蟹造成無數(shù)傷痕之后,觀眾們的熱情更加水漲船高,他們眼露灼熱,這可不僅僅是因為押注獲利而能產生的,因為不少押注錯誤輸錢的觀眾也參與到了歡呼當中去,以一種森森的期待目光盯著大鉗蟹。
因錯誤分析而處于懊悔當中的蘇鳴回過神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人都莫名地進入一種奇怪的氛圍里,這種氛圍很容易渲染開,將不明所以的人拉進去,同他們一道目光灼灼,眼神充滿看到殺機的期待。
這是不存在烏托邦幻想的寶可夢世界,這是被尋常訓練師唾棄的場所,寶可夢也只是主辦方斂財?shù)墓ぞ摺?p> 明明大鉗蟹已經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可是坐在高臺上的裁判視若無睹遲遲沒有宣判勝負已分。
這場已經定局的戰(zhàn)斗還在進行。
這已然不是常規(guī)的寶可夢戰(zhàn)斗了,這是蘇鳴在市圖書館看不到的東西。
這是地下競技場一眾看客來此的第二原因,也許比第一原因賭錢還要重要。
他們將寶可夢的慘痛和血腥當作自己的快樂。
“快啊游動星星,解決掉他,老子迫不及待看下一場了!”
“水之斬首者這貨究竟與之前的什么炎之啥和雷之啥的是不是一個人吶,前面輸?shù)眠€不夠慘么,回回賽前自報家門,這不會是主辦方給我們大伙整得福利吧!哈哈!”
“估計那小子也是收了錢的,專門做這種表演罷了,壓根沒想過贏,只是不知道他還能打多久,已經四五只了吧,再多他可撐不下去嘍?!?p> 觀眾議論聲達到了鼎沸,蘇鳴聽著耳邊七嘴八舌的聲音可以知曉這名水之斬首者之前以其他名號參賽過不少次,而且同今日如出一轍都是自爆屬性,并且慘敗。
可是如果水之斬首者真的是官方組織的托利用這種方式博得眼球的話為何有撐不下去一說呢?一只寶可夢就算戰(zhàn)死在對戰(zhàn)平臺上那水之斬首者再換一只不就得了?
耳邊浩大的吶喊聲勢和對戰(zhàn)平臺上上演的一幕不由蘇鳴繼續(xù)思考琢磨。
那游動星星高舉起一只手擺出勝利的手勢,喊道:“君主蛇,使用日光束,了結吧!”
因為對手麻痹,游動星星可以放心大膽的讓自己的君主蛇使出耗時耗力的技能。日光束的力量在君主蛇的調動下逐漸在上方成型,巨大的白芒圓盤旋繞出懾人瞳孔的光爍,再次聚集一小會后一束白芒滾動著殺傷力十足的破壞能量從頭頂噴射而下,直掃大鉗蟹的身軀。
“游動星星!游動星星!”
“君主蛇!君主蛇!”
白芒將大鉗蟹覆蓋包裹,大鉗蟹的主人水之斬首者無聲退場,沒人知道他面具下方是何表情。
無奈?痛苦?冷漠?還是其它……
也許只有他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大鉗蟹知道,大鉗蟹到最終都在盯著主人離去的背影。也許它在好奇為何這次戰(zhàn)斗到底后沒有等到主人的鼓勵與安慰,為何遲遲沒有一顆精靈球將它收回。
“砰——”
日光束破壞力之中摻雜著高溫,對戰(zhàn)平臺的中右側大鉗蟹所在位置被灼出一個巨大的坑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