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少是能抵御住誘惑的,何況那誘惑確實太大了,羈絆訓練師們大都陷入了爭權奪利的瘋狂之中,聯(lián)盟的約束與榮譽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過往云煙。”沐奈緒愁染思緒,托著下巴看向窗外,“蘇鳴,你千萬得小心,羈絆訓練師的身份現(xiàn)在暴露等同于變成一群狼之間的肥肉?!?p> “我會小心的沐奈緒,那個,沐奈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蘇鳴看向沐奈緒的臉龐,注視著她的表情。
沐奈緒的臉相較于同齡的女孩顯得更加成熟,高挺的鼻梁,紅薄的嘴唇,具有白瓷般的皮膚質感,但是眸子卻不同俏佳人的臉蛋,很迷惘,很深沉。
她每一次毒舌別人的時候那眸子里的深沉最為濃墨重彩,像是她與伙伴之間的笑談打趣都是偽裝自己內心的面具。
沐奈緒從窗外轉移回視線,發(fā)現(xiàn)蘇鳴正盯著自己的臉,她雙手抱懷,露出小虎牙,稍有怒色地道:“什么問題?你這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怎么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哼!”
“別介啊沐奈緒,我哪敢對你有心思?!?p> “不敢對我有心思?什么意思?我很不符合審美嗎?”
果然,和女孩子講起這方面的道理來男方永遠圓不了,蘇鳴干脆作投降狀,“我只是想問你認不認識一個人而已。”
“誰?”沐奈緒恢復平靜臉色,放下了手。
“細川朽木?!?p> 這個名字剛一說出,蘇鳴捕捉到了沐奈緒臉色的細微變化,但迅速地被其掩飾下去。
“好像,聽過?!?p> “曾在箐鳶市地下競技場工作過。”蘇鳴再透露些信息。
沐奈緒咬著手指,她思考的習慣性動作,可是眼下做起來似乎有些刻意,“哦噢,那我想起來了,我在地下競技場工作時聽說過這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細川朽木離開了地下競技場,前段時間專門找到了我?!碧K鳴一步步試探,每一次只說一點。
沐奈緒神情自若,好像與她并沒有多大關系,她與細川朽木不熟,“他找你?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是細川朽木很慌張,很奇怪,說了一大通我聽不明白的話,許多是關于救世者的話題。我問他救世者具體是什么,他又回答不上來,就囑托我自己小心之類的?!碧K鳴目光假意瞥向窗外,實際在視線轉移之際又觀察了一波沐奈緒的表情。
他不是什么微表情專家,可眼見為實地看見了沐奈緒神色的變化,在她聽見救世者之后。
沐奈緒肯定知道些什么,她在地下競技場的工作沒想象當中那么簡單。
亦或許藏的更深。
“救世者?拯救世界?這也太扯了吧,細川朽木那個人會不會是個中二病?!?p> “中二???不至于,細川朽木說話的時候很正常啊,還有,他似乎也是一名羈絆訓練師?!碧K鳴故作玄虛地說道。
沐奈緒想了想,話題偏回了蘇鳴這邊,回答道:“那蘇鳴你可要小心了,他如果是羈絆訓練師的話刻意靠近你可能就是為了算計你?!?p> 算計?倒也的確。蘇鳴心想這么說也沒錯,細川朽木確實想以他為餌,把他當成實驗的小白鼠進行觀察。
沐奈緒將話題轉移為關心同伴的安危后蘇鳴也不好繼續(xù)深究,隨后沐奈緒離開房間。
蘇鳴思慮再三,他編輯了一條消息發(fā)送給了沐奈緒。
『我們是伙伴嗎?』
沐奈緒回復:
『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當然是伙伴啊,可算不得生死之交。』
接著,沐奈緒又回復了一條。
『生死之交才可以彼此信任,將心托付。路,還很長?!?p> 蘇鳴看著沐奈緒第二條發(fā)送的消息,字里行間透露著的深意仿佛是她明面上不好表達的。
生死之交,信任,托付……
這表達了什么內容,不是蘇鳴浮想聯(lián)翩,他已然可以確定沐奈緒的確沒有表面上的那么簡單,但沐奈緒至少還不算是敵人。
……
翡奧地區(qū),某郊區(qū)。
天權組織某小隊已經占據(jù)了這片區(qū)域。
一共有兩名羈絆訓練師坐守這里。
“你說我們的好日子是不是要來了,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能成為了一方之主哈哈,雖然管的地方比較小?!鳖^上帶著黑色頭巾,方塊臉的男人飲酒笑道。
“肯定的啊大哥,天權可是有暗黑球的,神獸都將為組織支配,九大地區(qū),聯(lián)盟都會被我們踩在腳下?!蹦樕祥L著一塊黑色胎記的年輕人為黑頭巾敬酒。
黑頭巾喝得有些迷醉了,他狂言道:“不!不是踩在腳下,是破壞他們的舊秩序!讓他們不復存在!我們才是新秩序!我們作為羈絆訓練師是天權的中流砥柱??!”
“是啊大哥!天權王國一旦建立,我們可是最大的功臣。”黑胎記被黑頭巾如此一說更是神情向往,目眩神馳,無法自拔于暢想的美好未來。
“對,我們得多多立大功!”黑頭巾摟著黑胎記,飲酒高唱。
兩人左搖右擺,非常的嗨。
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進來?!焙陬^巾厲聲道,架勢十足。
他曾經也只是一名尋常訓練師,羈絆之力在他手上使用得非常之爛,第三枚道館徽章拿下后一直沒有進步,淪為當年同行者的笑柄。如今他得到天權招攬,成為頭目,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滋味,體會到了支配他人的快感,變得愈發(fā)恣意張揚,囂張跋扈。
走進屋內的是一名其手下的天權成員,這名成員穿著天權組織制定的銀白色制服,頭發(fā)一邊非常之長遮住了眼睛,他走到了黑頭巾身邊,道:“老大,已經捉到了兩名羈絆訓練師?!?p> “活得吧?”黑頭巾聽到抓到了羈絆訓練師,酒意都退去三分。
“按照老大您的吩咐,活的。”
“很好,好好關押著,一定不能死咯?!焙陬^巾道。
“是,老大,可是這讓屬下有點不明白啊?!?p> “什么不明白的,趕緊說,別打擾我們喝酒?!焙陬^巾催促。
“老大,為何現(xiàn)在要抓活的啊,不是按照以往直接殺了么,浪費這功夫關著養(yǎng)著他們做什么?”
“你懂什么,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滾,滾!”黑胎記臭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