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濤被能量超標報警喚醒的時候,看到一具渾身黢黑的僵尸正拿著黃花咯吱咯吱的咬的起勁。陳濤還是不習(xí)慣左眼夜視的功能走到桌前伸手點燃了上面的油燈,黃花看到桌前的師傅立刻在僵尸嘴里哭喊著:“師傅快救我呀,剛才我見你暈倒了想保護你,沒想到被他抓住了,你再不救我,我就被他咬死了。”
陳濤沒有動,只是站在桌邊看著它笑著說:“我都不能傷你,他肯定咬不死你,別怕,師傅馬上救你?!标悵龥]有說謊,因為黃花愛在陳濤身上來回亂爬,它那尖銳的指甲總刮壞陳濤的衣服,所以白天陳濤沒事時凝聚出了一把能量小劍想給黃花剪剪指甲,可沒想到方向沒控制好,一劍削到了黃花前爪上,把陳濤心疼的夠嗆,忙抓起來一看,黃花的前爪居然毫發(fā)無損。陳濤這才知道它還真是刀槍不入。
僵尸看到陳濤的時候,順手把黃花扔了出去,它咬了半天也發(fā)現(xiàn)這東西咬不動。還沒等它做出下一步行動時,陳濤先退到床邊大喊了一聲:“王瀅,你還記的柳生嗎?”
陳濤是想驗證自己看到的野史對不對,因為野史中提到當(dāng)初的紅衣女鬼就是王家的大小姐王瀅,而柳生則是王瀅生前的戀人。看來野史也不都是胡編亂造,僵尸聽到他的話后立刻不動了,黃花跑過來抱住陳濤的腳大喊著:“師傅它不動了,你快趁現(xiàn)在動手呀,干死他!”陳濤踢了它一腳說等一會兒。
說完左手一揮,一個能量牢籠把僵尸包了進去??赡苁峭蝗怀霈F(xiàn)的牢籠刺激到了僵尸,它突然動了起來左沖右撞著牢籠的欄桿,可惜任它掙扎都不能撼動牢籠分毫。
雖然困住了僵尸,但是陳濤遇到了一件難題,因為他看到野史內(nèi)容時想起了古月雪的紅顏知己劉小姐,所以覺得王瀅很可憐想把她放出來,可他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他只殺過僵尸,放僵尸里的鬼這事沒學(xué)過呀。
他正發(fā)愁呢突然發(fā)現(xiàn)正在牢籠里四處亂砸的僵尸背后貼著一道金色符箓,心想急病亂投醫(yī)不如試試,于是他在能量牢籠里凝聚出一只小手趁僵尸轉(zhuǎn)身時把符揭了下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隨著符紙的掉落,僵尸發(fā)出了一聲巨吼,雙臂一伸直接打碎了困住自己的能量牢籠。
打破牢籠后僵尸的身體里發(fā)出了一陣嘎嘎的響動,響聲停止的時候,本就魁梧的僵尸居然變成了一具泛著金光的巨大僵尸。陳濤仰面看著自己眼前的僵尸說了一句話:“我的天哪,那符箓是鎮(zhèn)鬼的還是鎮(zhèn)你的呀?”
僵尸根本就沒有回答,直接沖向面前的敵人,見僵尸就要沖到自己身前了,陳濤喊了一聲:“黃花接著!”控制那只小手把符箓?cè)咏o了黃花,自己轉(zhuǎn)身一踩床沿借力竄了出去堪堪躲過僵尸砸過來的胳膊。
僵尸一臂把床板直接砸斷轉(zhuǎn)過身來又沖向了陳濤。別看這僵尸巨人一樣的個頭可速度太快了,蘇媚那只僵尸與這只泛著金光的僵尸比起來那真是孫子與爺爺比,還沒等陳濤反應(yīng)過來呢,他就被僵尸一拳砸到了肚子上,直接把陳濤由二樓砸進了一樓的房間里。
落地后陳濤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毫發(fā)無損,再看左眼雖然報警但是能量數(shù)值也由二十八降到了二十七,可見僵尸力度之大,如果按這么算的話,最多再挨二十多拳拳自己就死定了,不行,得想辦法。
還沒等他想好接下來怎么做呢,僵尸也從二樓砸破的大洞里跳了下來,一腳踩在陳濤落地的位置上,直接踩出了一個大坑,還好陳濤躲得快,不然僵尸這一腳非踩掉他四點能量不可。陳濤滾到一邊直接賞它了個能量球,但是僵尸太靈活,一閃身躲了過去。然后一拳又打中了陳濤。把陳濤懟的翻滾著出了房間。
沒等僵尸出來,陳濤凝聚出一把金色大刀劈向了門口,里面的僵尸雙臂交叉一頂,刀被架在了空中,這僵尸太硬了,原來鋒利無比的能量刀砍在僵尸的胳膊上只砍進去三分之一就卡在了那里。眼看著僵尸架著大刀沖了出來,還沒等陳濤凝聚出第二把大刀呢,第一把刀就被僵尸雙臂一搓崩碎在了空中。
陳濤見狀轉(zhuǎn)身就跑,可他真沒有速度,奔跑時又被打中兩拳后陳濤一咬牙不躲了,轉(zhuǎn)身對著僵尸沖了過去,也不顧僵尸身上那股腐臭的氣味,硬挨了僵尸一拳后伸手抱住了僵尸的大腿,沒等他動呢,僵尸兩條胳膊也順勢把他勒在了懷里,此舉正中陳濤心意忙瞪著眼睛大喊了一聲:“干死你!”
這次僵尸沒能躲開,連續(xù)四發(fā)能量球全部打在了僵尸的腰上,四發(fā)能量球過后,僵尸被攔腰炸斷,陳濤掙扎著鉆出僵尸的臂彎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這次搏斗對他的傷害也不小,左眼里的能量數(shù)值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到了十點多,剛喘了沒幾口氣,他再次被沙包大的拳頭打飛了出去。
只剩下上半身的僵尸居然還能行動,兩手撐地對著陳濤又沖了過來,不過這次它就沒那么靈活了,陳濤頭連仰五下,五個能量球全部擊中了僵尸的上半身,把它當(dāng)場打的四分五裂。陳濤追過去又用一發(fā)能量球把僵尸的腦袋轟成渣后,這才躺倒在地不動了。
樓上的黃花見戰(zhàn)斗結(jié)束了連滾帶爬的叼著符箓跑下樓來到陳濤旁邊,用小爪摸了摸陳濤的手說:“師傅,你沒事吧?”
“放心,師傅死不了,就是太累了,快把我懷里的蓮子掏出了放我嘴里一粒。”
吃了一粒蓮子后陳濤才有了些精神,也沒再去查看地上的僵尸殘骸,站起來又上樓回到了二樓的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后他又去了后院放棺材的平房里,半米厚的鐵棺蓋是半開狀態(tài)。但是棺材里什么都沒有。
陳濤撓著頭又回到了客棧一樓圍著僵尸殘骸來回查看,嘴里還念叨著:“難道給打沒了?沒不應(yīng)該呀?”
黃花緊緊追在他身后問道:“師傅,你是在找吃的嗎?”
“就知道吃,我沒找吃的,我是在找一個女鬼?!?p> 黃花瞪著兩只小眼睛說道:“是不是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
陳濤伸手抱起黃花放到眼前,“你怎么知道的?就是一個穿紅裙子的,只是她不是人而是鬼?!?p> 黃花伸出小爪指著他的后面說道:“她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已經(jīng)跟你走半天了,她現(xiàn)在沖我笑呢?!?p> 陳濤當(dāng)時頭發(fā)都立了起來,太嚇人了,忙轉(zhuǎn)身一看,后面什么都沒有。想想也對,自己看不到鬼,他去柜臺找了一盞油燈點燃后對著四面八方行了個禮說:“王瀅,既然我把你放出來了,那我希望你能現(xiàn)身咱倆聊聊。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你要殘害昨晚客棧里這四十多口人。”
“嘿嘿嘿,那好吧,但是你不要害怕呀?!彪S著滲人的聲音出現(xiàn)一抹紅色的身影也浮現(xiàn)在了陳濤面前。身穿紅裙的王瀅現(xiàn)身后對陳濤一躬到地,“謝謝恩公讓我重現(xiàn)世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陳濤連忙擺手說道:“不必客氣,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就可以了?!蓖鯙]這才說出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二百多年前燕尾縣的王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因為祖上出過幾名狀元,所以極為尊師重道,歷代祖訓(xùn)里都有一句話,不學(xué)不立,無德不傳。意思就是不學(xué)的人不能立為家族管事,無德的人不能把家產(chǎn)傳給他。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樣的家族會被滅門。有一天他家來了一位道長拜訪,自稱是天擎宗的長老,想要借他家的傳家寶一用,王家的現(xiàn)任家主也就是王瀅的父親當(dāng)場拒絕了對方,因為歷代家主得到這件傳承寶物的時候都會聽到一句話,寶在家在,寶丟家亡。
沒想到對方聽他不借當(dāng)時就翻了臉,臨走時放下一句話,既然不借那就等著生靈涂炭吧,結(jié)果當(dāng)晚王瀅的父親發(fā)現(xiàn)密室里的寶物丟了,后半夜就沖進來很多蒙面人見人就殺,整整一百七十多口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于這場災(zāi)禍之中,蒙面人退去后整座宅院里只剩下王瀅還沒有斷氣但她也是身受重傷眼看也活不到天亮了。
這時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蹲在她旁邊問她想不想為家族報仇,如果想報仇的話自己可以幫她。但是她現(xiàn)在就得死。那種情況下王瀅已經(jīng)別無選擇,當(dāng)然點頭答應(yīng)。那女子見她答應(yīng)了一掌打死了她,然后用秘術(shù)把她的魂魄裝進了一個小瓶里。
等王瀅被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到了一座山洞里,那個女人說自己只是因為有事路過此地見她可憐,所以動了惻隱之心順手救了她。說完扔給她一本鬼修秘術(shù),讓她在此洞中按照書上的方法修煉即可。等到她練到鬼修七層的時候此書會自動化為塵埃,到時候她才可以打破護洞大陣出去報仇,但是生死有命,如果再死,連轉(zhuǎn)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說完后她就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
王瀅從此后就在山洞中苦修法術(shù),終于在五十年后那本書變成了塵埃,她這才破陣而出回到祖宅開始挑戰(zhàn)天擎宗,后面發(fā)生的事情與野史記載的一樣,天擎宗聯(lián)合靈尸幫把她封印在了僵尸中才抓住了她。一百多年了,眼看自己的意識就要消失的時候,棺材被人挖了出來停到了院里的平房里,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弄斷了棺材上的封印,這具初有靈智的僵尸才趁著雨夜出來行兇。今夜要不是陳濤出現(xiàn),僵尸一定會去別處殺人吸血,那時她的魂魄將會提前煙消云散,一身的法力也會被僵尸吸收。
她說完后陳濤好奇心又開始作祟,看著面前這個紅衣女鬼問道:“他們?yōu)槭裁窗涯惴庥≡诮┦胁拍茏プ〉哪??僵尸怎么能在昨晚無聲無息的殺死那么多人?”
“僵尸能無聲的殺人是因為它可以吐出毒霧,能瞬間使人陷入昏迷。把我封印在僵尸身體里是因為那樣我就相當(dāng)于是實體了,抓實體的我容易。不然我可以控制身體虛實轉(zhuǎn)換他們抓不到。但是天擎宗聯(lián)合靈尸幫也只是幫他人做嫁衣,靈尸幫能提供這具金身僵尸封印我是想等日后僵尸吸收完我的法力,再把僵尸挖出來帶走,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等靈尸幫出手,恩公您先把我放了出來。”
陳濤這才明白自己看到僵尸出了平房時暈倒是因為毒霧,沒什么可問的,他對王瑩說了句可有可無的話?!昂?,我明白了,你也不用謝我,要謝也是謝那個教你法術(shù)的女人,她叫什么名字?你出山洞后沒想過找她幫你報仇?”
王瀅低下頭沮喪的說道:“救我時她自稱七祖,我從山洞出來后也曾四處打聽過她,可不論問誰都說不知道。我想這一定是個假名字?!?p> 聽王瀅說完這句話,陳濤感到自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他知道那個名字不是假的,那女人一定就是:七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