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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的使徒

第十章 橫生變故

金獅的使徒 拓哉與躲債 3225 2020-01-24 00:25:26

  又是個好天氣,和平時不同的是,這幾天天塞赫泰特輪休,這么好的機(jī)會,自然是要飛奔回家了。

  日上三竿,塞赫泰特還沒醒,瓏自己個兒跟著大貓在天臺,手里攥著根狗尾巴草,偷摸著念念有詞。

  “做我女朋友吧!嗯……太直白了吧?……我——可以追你嗎?嘖……不成……”

  “哈欠……你干嘛呢?一個人盤在那念經(jīng)。”

  身后突然幽幽飄來一句話,瓏下意識地被嚇一嘚瑟,趕緊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轉(zhuǎn)過身來面對來人:“沒、沒什么!你睡醒啦?”

  “嗯。不睡醒還能咋著,夢游嗎?”塞赫泰特揉揉眼又打了個哈欠,“這么大個人了,撒謊都不會,你媽咋教你的。老實交代,是不是發(fā)春了?”

  “沒有?!?p>  “那我剛才聽見的是啥?豬叫啊?”塞赫泰特從果盤里拿起個李子,擦了擦就啃上一口,熟練地剃下果肉吐出果皮,動作一氣呵成跟樓下大媽有得一拼,“戀愛了就戀愛了,有啥不好意思的,甭管是不是人,就是那狗到季節(jié)了還得處對象。說來聽聽,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是,真的沒有!”

  瓏剛一反駁,塞赫泰特“tui”一口果皮吐出天臺外,開始沖著人指指點點:“我的媽嘞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有點擔(dān)當(dāng)能少塊肉?老實交代!保不齊老娘還能幫你一把?!?p>  再這么下去,塞赫泰特就真要攆著自己滿村滿城跑,就為了問個那只存在于她腦補(bǔ)中的“曖昧對象”到底是誰,趁著事態(tài)還能控制,趕緊開溜。

  “真沒有,你別管了?!杯嚫瞬良缍^就往樓下走,剛走了沒兩步,又停下來扭頭看看忙著舔李子核塞赫泰特,“你就當(dāng)啥都沒聽見吧?!?p>  瓏是扭頭走了,塞赫泰特多少有點莫名其妙,今兒這小孩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事一樣,遮遮掩掩的,但作為出了名的心大選手,這茬很快就被拋到腦后,跟李子核一起被扔下天臺了。

  當(dāng)然,瓏自身對這事也比較糾結(jié),總覺得這種感情的出現(xiàn)“很不合適”,一方面是靈體與人,一方面是“守護(hù)靈”的身份,塞赫泰特——也可以說是陳霽皚,是他作為守護(hù)靈看著長大的人,時常會有一種老父親或者說長兄的微妙感。但不可置否,這事又是真實存在的,于是索性就一直被壓在心里不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越藏越說不出口,今天好不容易尋思著試一試,誰曾想在演練的時候又被塞赫泰特撞了個正著,下意識地就連連否認(rèn),又錯過一個機(jī)會。

  不過塞赫泰特好像也從來沒往這方面考慮過,就那種大咧男人婆的性格,倒也正常了。

  沒空搭理某個為情所困的百歲“少男”,塞赫泰特還有更重要的事。三天后神殿會有一場比較大型的祭祀活動,所有祭司都要參與,瓏跟大貓安心當(dāng)好吉祥物撐撐場面就行了,塞赫泰特則被安排去搞定儀式的音樂、舞蹈等女祭司們的傳統(tǒng)項目。今天天上有云,相比平時總算是沒那么曬了,還挺難得的,塞赫泰特坐在天臺邊的臺子上,滿腦子都是怎么把任務(wù)都安排到位。

  學(xué)歷史的又不是搞歷史藝術(shù)的,正宗的祭祀音樂啥的肯定是搞不來了,強(qiáng)行充數(shù)也只是小孩他爹走丟——丟大人了。

  兜來轉(zhuǎn)去尋摸一圈下來,塞赫泰特的目光落在了面前涼棚下的快板。

  一個黑妹兒在神殿里給尼羅河邊的兄弟們打快板,畫風(fēng)怎么腦補(bǔ)怎么詭異,但如果能來點新鮮玩意兒,說不定會有不錯的反響。

  反正這地界兒也不長竹子,快板這東西是蝎子拉屎獨(dú)一份兒,基本不用擔(dān)心會觸及歷史發(fā)展的問題。

  也不知道朱元璋祖師爺知道這操作了會不會滿臉問號,當(dāng)場變成表情包。

  說實話,在瓏得知了塞赫泰特這一偉大決定以后,表情跟想象的差不多。說事的時候瓏在喝著親親老媽釀出來的啤酒,一聽塞赫泰特這么個打算當(dāng)場一口酒就噴出去了,估摸著自己穿越以前家里澆花用的噴壺都沒噴的這么細(xì)致這么均勻。

  “你吃李子塞到腦子了!姑奶奶這兒孟斐斯,不是海河,這神殿又不是路口五興樓,整這玩意兒能行嗎?祭祀那是大場面,可不敢拿自己職業(yè)生涯開玩笑!”

  瓏在這邊一通叨叨,塞赫泰特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地聽著,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讀書的時候瓏苦口婆心一遍又一遍勸自己記得吃早飯別作死愛惜自己的小身板兒。這么想想,一個自己打小起就聽著跟親爹似的叨叨“飯前便后要洗手”的老大哥,如今成了年了還在他唐僧似的嘮叨仕途重要謹(jǐn)慎決定,有一說一,偶爾還覺得這挺招人煩的。

  但塞赫泰特對這么個溫柔公子面相,八旬老爹內(nèi)心的存在始終都恨不起來,即使是討厭也都只是一下下,兩分鐘后全都恢復(fù)正常。

  “那你說嘛,他們搞傳統(tǒng)的東西我都不會,上去也都是現(xiàn)眼去了。要讓我跳舞啊,你也知道,我讀書那會兒廣播操都做不標(biāo)準(zhǔn)四肢不協(xié)調(diào),跳舞那不得跟蔥扭似的,天津麻花也不帶這么推廣的?!?p>  “其實我就尋思著,隨便搞兩句小段子,大家伙兒聽著舒坦就得,女祭司又不止我一個,那些歌舞就讓她們辦了不就完了?”

  塞赫泰特提出要把歌舞的問題放權(quán)交給其他女祭司來做,雖說這種方法確實來的比較快,但瓏始終比較擔(dān)心,塞赫泰特突然出現(xiàn),還帶著“塞赫美特女兒”的名號,進(jìn)入神殿擔(dān)任職務(wù)看上去是眾望所歸皆大歡喜,但作為處世老油條,就算是塞赫泰特有再多的支持者追捧者,也不能掉以輕心。

  正愁著怎么跟塞赫泰特說謹(jǐn)慎小心,突然就聽見外頭一陣嗷嗷,倆人一道出門去,發(fā)現(xiàn)是神殿另一個女祭司塞拉,見對方一臉慌張跑到大喘氣,就知道八成沒啥好事。

  塞赫泰特上去拍拍人背給順順氣兒,問道:“什么事慌成這樣?你喘口氣慢慢說!”

  對方說什么,瓏自然是聽不明白了,這種時候只要看塞赫泰特表情就對了,見人笑容凝固甚至開始眉頭緊鎖,邊聽邊啃起了指甲,完全可以大膽猜測是碰見大麻煩了。

  “祭祀儀式上獻(xiàn)給普塔的公牛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不吃不喝,站都站不起來了!現(xiàn)在我們都找不出原因,馬上就要祭祀儀式了,沒時間再去找符合要求的公牛了!”

  受過層層篩選的公牛,一般健康狀況都很好,不出意外的話都不會出現(xiàn)突然得急癥的情況;但如果是人為,動機(jī)又令人費(fèi)解,破壞祭品對象征著普塔的公牛動手就等于對神明的褻瀆,這種行為會給那個人的“卡”上記一筆黑豆,無法進(jìn)入來世,這對古埃及人而言幾乎就是最惡毒的懲罰,能拿自己命運(yùn)做籌碼,這代價顯得過于昂貴。

  還是說動手的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置身事外?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就要有一個倒霉的替罪羊了。

  牽扯儀式的都是大事,來不及多磨蹭,塞赫泰特決定立馬跟塞拉回神殿,一看倆人急吼吼往神殿趕,瓏也趕緊跟上,拽著塞赫泰特胳膊問:“你是明白了我還懵著呢,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普塔牛,牛怎么了?”

  “公牛出了點問題,昨天剛來還沒事,今天就不吃不喝站不起來了,大家伙兒都在查這事,我也得回去看看?!?p>  “誰會不要命地打祭品的主意?對方什么來頭?”

  “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找不到這個人。”塞拉在前面走著,塞赫泰特跟瓏稍微靠后一點,仨人一道進(jìn)了孟斐斯城,到路口拐了個彎,周圍人向仨人打招呼,也都是意思意思回了一下就繼續(xù)奔向神殿。

  本來還尋思怎么跟塞赫泰特提醒萬事小心,看來這下不用了,直接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塞拉,你先跑兩步,回神殿里,提醒祭司注意保密,公?;疾∫皇略谶@個節(jié)骨眼上絕不能被民眾知道?!?p>  塞拉點頭答應(yīng),先行跑回神殿,塞赫泰特跟瓏倆人緊跟著繼續(xù)向神殿趕。

  “我讓塞拉去給祭司提醒,讓他們注意保密。”塞赫泰特側(cè)身讓過一只身上掛著菜籃子的驢,“你怎么覺得?”

  “這個塞拉能信嗎?”

  “八成吧,平時看她也挺文靜一個人,見了面也都客客氣氣的?!?p>  瓏點點頭,沒接話,正想著好好捋一下這事,突然心中又出現(xiàn)一種預(yù)感,總覺得有一股來自背后的惡意。

  正想著這惡意從何而來,倆人又拐過一個路口,已經(jīng)能遠(yuǎn)遠(yuǎn)看到神殿大門了。

  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只有八九歲大的小男孩從街邊跑出來,指著塞赫泰特大喊一聲:

  “快看!害公牛生病的人來了!”

  話音一出,塞赫泰特直接呆住了,瓏雖然聽不明白但好歹聽懂了“?!薄安 眰z詞,加上這小孩直接指著塞赫泰特,基本就能猜出來意思了。

  小孩一聲嚷嚷吸引了一群人來圍觀,塞赫泰特反應(yīng)過來,面對這么一群神色充滿了敵意的陌生人,條件反射地慌了,抓起瓏的手扭頭就加緊步子往神殿走,到后面一段距離幾乎要跑起來了。

  這會兒太陽整個兒被云層遮住,有了點要陰天的意思,但塞赫泰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心思看什么天氣了。

  到底是誰,干了這種掉腦袋的缺德事又把屎盆子扣自己頭上?

  還真挺損的,屬實不招人待見,神殿大門就在面前,塞赫泰特跟瓏倆人都有預(yù)感,神殿里會有一些關(guān)鍵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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