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小區(qū)里燈火通明,每一扇暖黃色燈光下都發(fā)生著溫馨的故事,背著帆布包的安沐蕓緩緩從樓里走出來,抬頭看看25層死寂的窗,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總裁辦公室)
“咚咚...咚”
小助理在門外瘋狂砸門,無人回應(yīng),只好在門外喊話。
“總裁!太太走了!總裁!總裁?您在嗎?”
小助理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門突然開了,一個挺拔的身影屹立在黑暗中,帶著一股殺氣。
“去哪了?”黑影出了聲。
“不......不知道?!毙≈砺曇袈杂蓄澏?,低著頭揉搓著手指。
“......”慕容澈“啪”地摔上了門。
時間已過六小時,第二天早上五點,安沐蕓坐在“咣當(dāng)”作響地綠皮火車上,將頭倚在窗沿上,耳邊閃過一趟又一趟的“飲料,瓜子,礦泉水有需要的嗎?先生腳收一下?!?p> 由于臨時起意,安沐蕓沒有買到床鋪,一晚上擠在狹小的座位上,旁邊大叔的鼾聲震天響,中轉(zhuǎn)站來往人流擁擠嘈雜,打牌的,嘮嗑的,劃拳的,比比皆是。
這列狹窄的車廂,裝載著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安沐蕓靜靜地看著他們;旁邊大叔雖然睡著但依舊抱著買給女兒的洋娃娃,偶爾幾個扛大包的農(nóng)工,胸前揣著血汗錢,大包小包的特產(chǎn),他們望向窗外,看著家的方向,嘴角不自覺地溢出微笑,只覺人生有了盼頭。
安沐蕓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一幕,百感交集,默默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村莊,農(nóng)田,一望無際的曠野,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天邊泛起紅暈,萬物復(fù)蘇。
直到太陽光線透過厚重的鋼化玻璃照在安沐蕓臉上的時候,她才感到片刻舒適,昨天的一切像做夢一樣。
現(xiàn)在,噩夢終于醒了。
安沐蕓從包里翻出墨鏡,出門倉促,她只帶了隨身的布包,簡單的洗漱用品,化妝品,其他一些雜物沒有準備,也沒心情準備。
她一看見那張沙發(fā),那張餐桌,那張床就想起慕容澈鄙夷的嘴臉和呼之欲出的“惡心”。
再次想起,安沐蕓冷酷的鏡片下的眼睛微微紅腫,淚水積滿了眼眶,泛濫成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