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小銀點上油燈。
小金把裝著下午買的首飾的盒子,放在秦云松面前。
秦云松打開盒子,招手讓小金把梳妝臺上那面看人模糊的銅鏡拿過來。
對著鏡子,勾唇一笑,玩笑似的伸出手。
片刻功夫,秦云松就滿頭帶滿了金釵,晃著十根手指,就帶了八個戒指,金光閃閃的手,紅唇彎彎,黑亮的眼眸里隱含著笑意:“怎樣?好看嗎?”
站在她對面的小銀笑著點下頭,用手上的銀簪撥了撥點著的油燈。
屋里更亮了。
金光閃閃的秦云松也更閃了。
小金也笑著拿起兩個金手鐲,上前湊熱鬧:“這個要帶嗎?小姐!”
“當(dāng)然”
秦云松故意頓了一下,眼珠左右一轉(zhuǎn),俏皮地加重語氣:“要、帶!”
剛想放下的小金,樂的噗嗤出聲!
這小姐真的是比從前有趣多了,至少從前那個小姐,她肯定不會這樣跟她們玩笑。
秦云松說著伸出金燦燦的左手,小金趕緊的將手鐲給她套上。
秦云松晃了晃胳膊,手腕上的金手鐲跟玉鐲碰在一起,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囗憽?p> 聽著還真不錯!
“這邊手也要!”
秦云松舉起右手,手腕抬高,袖子下滑,一截如白玉的手腕,就露了出來。
“剩下的都帶上!”
“是!”
小金答應(yīng)著。
窗外。
已經(jīng)靜看多時的晏池,臉黑的連月亮都不敢從云層里出來。
易安無聲的咽咽口水,他是的真沒想到,他帶著晏池回來,看見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場景。
比之從前,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晏池驀的抬腳轉(zhuǎn)身,腳步快捷的向外走去。
連眼神都沒給易安一個。
慘了,慘了,這下是真的慘了!
易安撓撓頭,跟著走出去兩步,又回頭看下屋里。
那個傻女人,還在一個手鐲一個手鐲的往胳膊上帶,她也不怕沉死她!
收回視線,緊走兩步,追上晏池。
晏池的直接無視,對易安來說,還不如痛快的說他一句,或者是狠狠的瞪他兩眼,來的踏實。
回到半月軒。
晏池行動如風(fēng)的徑直上了三樓。
走到書案前,旋身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他得靜靜,讓自己剛才給金光晃的煩躁的心,安靜下來。
“主子!”
易安期期艾艾的過去,站在那。
拿著扇子,垂眸看向坐在那的人。
一口茶咽下,清幽甘醇的清香,讓晏池剛才起了小波瀾的心,平復(fù)下來。
直至最后一絲漣漪的都消失不見。
半晌。
晏池茶杯里的茶水,終于喝的只剩下一口,他放下茶杯。
緩緩抬眸,看向眼前站著的易安:“這就是你所謂的變了?”
他也是可笑,竟然聽了易安的三言兩語,就頭一次沖動沒考量清楚,冒冒失失的回來了。
忘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呃······
自己也沒搞清怎么回事的易安,沉思一下:“主子,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看去····”
晏池幾不可微的搖下頭:“浪費本王時間,扣除半年的俸祿!下去吧!”
“是!”
易安垂頭喪氣的應(yīng)著,拖著腳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