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樣,那這筆銀子就暫時算作是對她的試探費吧!
對晏池的算計,易安是看的直搖頭,這主子的心思,跟秦云松試探那個車夫,是異曲同工!
見易安輕輕搖頭,晏池眼眸半凝,看向他。
易安上前一步:“主子,你跟王妃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話從何說起?一家人?誰要跟她一家人!
晏池不解地皺眉!
易安于是就將秦云松剛才所有的話語,都一字不落的對晏池敘述了一遍。
“主子,你用這筆銀子試探王妃,王妃用半年的工錢試探馬車夫!主子你說,你們倆是不是一家人?“
這同出一轍的手法,何止是一家人這么簡單,簡直就是絕配!
晏池沒有言語,只是冷冷一笑,他跟她是一家人嗎?他不知道,他早就休了她不是嗎?
見他神色變冷,易安猛的醒悟過來,他失言了!
“主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自悔失言的易安,用扇子拍打著自己的嘴。
真是糊涂,明知道主子對不得已跟秦云松牽扯在一起,厭惡至極。
他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自找不自在!把他們捆綁在一起!
為了彌補,易安腦子一轉,對晏池道:“主子,最后,王妃說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之后,還對屬下念了這四句歌詞”
易安一字一頓,極其認真地重復道:“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
“這是她說的?”
這么稀奇古怪的歌詞,他怎么沒聽過!
“主子聽了,也奇怪吧?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京城何時有過這樣的歌!”
晏池雖然面色寧靜如常,可自小跟著他長大的易安,對他一些細微的小表情,還是有心得的。
知道他此刻,心里絕沒有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那你就順便去查查吧!看她是從哪里聽來的,還有你不覺得這歌詞后面,應該還有嗎?”
他當然知道。
可她不是不肯說嘛!
說起這個,她最后最后那幾句話,又從他腦海里,蹦出來,一時沖動,他又沒管住嘴:“我當時就問了。
可主子你知道,王妃是怎么回答的嗎?她說,你沒聽過是你的事,我從哪里聽來的,是我的事。說給你聽,我有好處拿嗎?”
說到這,易安還不忘連嘆兩口氣,惹來晏池一個眼刀,瞬間,感覺連呼吸都屏住了!讓他得瑟!
“黑霧山最近好像正缺人,不如·····”晏池淡聲說道。
“主子,我這就去查!”
易安急匆匆打斷晏池的話,不等晏池表態(tài),轉身就是一趟,走的之快,就跟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不過,對易安來說,遇見鬼都比遇見晏池要好,尤其是在他要發(fā)狠的時候,他還不如遇見鬼呢!
晏池望著他疾走出去的背影,唇色淡淡的嘴唇,輕輕勾起,雙臂環(huán)胸,一個瀟灑的轉身,背靠著窗框,面向花園。
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整個花園,跟那棟獨立的小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