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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寶可夢之聯盟往事

第三章 第五節(jié)

精靈寶可夢之聯盟往事 引子2020 6691 2020-01-22 18:00:00

  沈道玉記得自己沒有和阿離聊什么,就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黑暗中沉重的身體只有被投入水中無力掙扎的疲倦感,當他的眼中再次充滿色彩時,他確信自己已經身處夢境。

  他從高空俯瞰那座城市,碧藍的天空和英英的白云已經被他遠遠拋在了后面,腳下是沙盒似的市區(qū),米粒般的樓宇。近了,近了,交織的車流如龍游蛇走,聚散的人群如蟻行蜂屯,震耳的轟鳴聲令他的雙手緊緊交握,呼嘯的疾風刮過他尚顯青澀的臉龐。不計其數的人的面孔浮現在他的眼前,當他送別了母親蒼老的臉龐,最后一幀定格在了一個黃色的玩偶身上。

  那是一只小巧玲瓏的玩偶,三向隆起的頭顱,一對薄薄的羽翼,頭上貼著三張便箋。沈道玉手上有一支筆,或許應該寫點什么,他如此想著,于是就在第一張便箋上寫了,寫得很慢,很工整,虔誠的心情如同禮佛,令他自己都咄咄稱奇。玩偶的肚子上睜開了一只眼睛,墨綠色的瞳仁深邃如幽冥,這只眼睛直直地向上盯著,一束白光由此發(fā)出,射向天空,仿佛要把漆黑的夜空打出一個窟窿來。然后,這只眼睛慢慢地,慢慢地轉向了他,盯住了他。

  他驚醒了,腦海中最后一個場景絕非炙熱的烈焰和萬鈞的風壓。母親的臉龐,久未回歸的老屋和朝思暮想的故鄉(xiāng),都已在火焰中化為了灰燼。他沒有想到,最后一刻,令他魂牽夢縈的卻是那張小小便箋上的文字。他寫下了什么?不記得了,只知道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比這世上所有事都要重要,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他緩緩坐了起來,帳篷里濕漉漉的,讓他想起睜開眼時所見的那個小湖,湖水清澈似鏡,仿佛未沾過半分塵埃,湖中心有一座石臺,供奉著一塊光潔的大石頭,發(fā)出陣陣熒光。他胸口砰砰悸動,眼眶也有些脹痛,緊接著,耳邊傳來了人的爭吵,終于令他回歸現實。

  “杜娟姐出了事,我得去找她!”

  阿離的聲音在顫抖,充滿了焦躁和憤怒。聽清了說話聲,沈道玉才猛然發(fā)現奇怪的事情:本來至少應該睡三個人的帳篷里只有他一人。鉆出帳篷,外面是漆黑的深夜,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空氣中滿是青草的芳香和潮濕的水汽,篝火仍在噼里啪啦的燃燒著,升起裊裊的白煙,五個人全都圍在篝火旁邊,爭吵聲使緊張感縈繞在這遮雨棚下狹小的空間里,揮之不去。

  “杜老師說得明明白白,A計劃就是放棄所有行動,立即撤離。她的考慮你應該非常清楚,就是首先保證咱們的人身安全。”說話的是亞莎,尖聲爭執(zhí)讓她的話語都有些含糊,而且說的內容也讓沈道玉一頭霧水。

  “我當然知道首要的是安全,可是大營全滅,這種事你相信嗎?我不相信!”阿離面紅耳赤,一步不讓的態(tài)度讓沈道玉大感驚訝,再往旁邊一看,菲兒和老常兩人也是不知所措,完全插不上話。

  “那你想怎么辦?去找她?你連她在哪都不知道!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連對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準備送死去嗎?”亞莎的眼睛在火焰的映襯下顯得通紅,在這通紅的布滿血絲的雙眼中,似乎有幾點晶瑩閃過。

  “阿離你先別急,坐下,坐下,冷靜點?!边@個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刻,能挑起大梁的只有身為教官的出云研,他按著阿離的肩膀讓他坐下,又揮手叫亞莎不要說話,這才轉過頭問菲兒:“詳細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晨3點15分,杜娟老師的大營方面用公頻發(fā)來緊急通訊,有一伙來路不明的隊伍正在接近大營,數量在十人以上,身份識別不予理會,是否攜帶武器不明。杜娟老師命令全體原地待命,清點人數,加強防范,做好應急準備,3點半的定時聯絡取消。凌晨3點40分,大營方面發(fā)布一級警報,啟動A應急預案,然后,通訊就斷了?!?p>  “試過備用頻道嗎?”

  “三個備用頻道全試過,沒有用,我們和大營失聯了,但和其它各組通訊良好?!?p>  “看來不是技術原因。”出云研深吸一口氣,微微抬頭向上仰望,從他的角度,大概只能看到遮雨棚黑乎乎的底面,“大營出事了?!?p>  “凌晨三點整的定時通訊明明沒有什么問題,大營3點15發(fā)現的入侵者,3點40就失聯了,25分鐘,包括杜娟老師在內11名精英訓練師全部陷入險地,連個說明情況的時間都沒有,這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還沒等出云研開口,坐在旁邊的阿離已經喊了出來:“杜娟姐是實打實的五星,和那幫蔭襲的廢物完全不一樣,別說有助手,就是她一個人也夠打十個,更何況還不是偷襲,接觸之前就被發(fā)現了!”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菲兒也點頭表態(tài):“能在25分鐘內將11名精英全部打敗,需要極其強大的戰(zhàn)斗力,這種戰(zhàn)斗力,足以用‘恐怖’來形容。”

  出云研瞇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要么,發(fā)生了一件超自然的事,即這種恐怖的戰(zhàn)斗力是超出概念的,以至于連杜娟老師都無所適從,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報告;要么,”她停頓下來,雙眼炯炯有神,似能放出光來,“我們相信一種更可能的推論:敵人采取某種方法干擾了大營和我們之間的通訊,他們甚至掌握了全部的備用頻道和接收密碼?!?p>  “你是想說……”

  “有內鬼!”

  可怕的沉默充斥在潮濕而清冷的空氣中,沈道玉感覺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空寂的林間,只有木柴燃燒的爆裂聲響,每爆響一次,就像有一面大鼓在他心里重重敲響一下,令沈道玉心驚膽戰(zhàn)。現在他心中突然沒來由地閃過一個念頭:這是在打仗嗎?這不是學校的生存訓練嗎?不是應該嘻嘻哈哈有說有笑地進行嗎?怎么到了這里,連敵人和內鬼都竄出來了?

  打破沉默的是出云研大聲的咳嗽,這一聲咳嗽吸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朗聲道:“如果有內鬼,館主的命令就解釋地通了,對方可能沒想徹底打破大營,只是牽制大營的力量,切斷我們的通訊,然后用假消息迷惑我們。接下來的聯絡,說不定是求救信號,也可能是要求報告位置和人員,要求我們定向移動等等??傊?,如果對方有能力干擾大營的信號,那么大營傳出的一切信息都是不可信的?!彼nD了,目光落在阿離身上,后者終于冷靜下來,對出云研的推理頻頻點頭,“不管怎么樣,現在情況不明,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依館主的命令,啟動A應急預案,從即刻起,對一切以大營名義發(fā)出的通訊予以忽視,并更換身份識別口令,全體進行小組撤離的準備。常百川,你去確認暗哨,阿離,巡邏周圍,其余人,拆除營地,打包封裝,熄滅營火,保持警戒?,F在對表,”眾人一齊低下頭,注視著手腕上的手環(huán),“凌晨4點11分。全體都有,執(zhí)行命令!”

  “是!”

  眾人站直,異口同聲地答道,然后分散開來,各有各的忙活。阿離停留了一下,似乎想和出云研說什么,剛剛開口叫了一聲“研哥”,就突然停了下來。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悠長的笛聲,在空寂的林間分外清晰,仔細聽,笛聲中似乎還夾雜著鈴鐺的響聲。就在沈道玉愣神時,在場的幾人剛剛平復的心情又頓時緊張了起來,只見眾人或就地蹲下,或倚樹而立,尋找著最近的掩體,紛紛抽出了隨身的武器。

  空氣一時凝滯了一般,只有笛音還在樹林間回響,沈道玉傻愣愣地站著,不知所措,被阿離貓著腰跑過來摁倒,連拖帶拽地趴到了那棵橫躺的樹干后面?!霸趺戳?,這……”話未說完,就被阿離捂住了嘴。

  “有人來了,很近?!卑㈦x左手握著一只精靈球,右手按了幾下求救的手環(huán),再扳開了手槍的擊錘,低聲對沈道玉說:“一會兒不管發(fā)生什么,記得別露頭。另外,”他大喘了一口氣,把什么東西塞到自己手里:“機靈點兒!”

  笛聲停歇后,空氣中安靜得可怕,一時間連鳥啼和風聲都統(tǒng)統(tǒng)消失了,充斥在人耳邊的只有寂靜引起的蜂鳴和沉重的呼吸聲。沈道玉握著阿離塞給自己的短刀,不知所措地倚在樹干上,突出的枝杈刺痛了他的后背,他緊緊咬著嘴唇,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被拋棄到岸上的魚,連掙扎的力氣也在慢慢喪失。

  幾息之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第二聲笛音響徹碧空,尖銳、緊促,就像賽場上的發(fā)令槍,讓出云研一聲暴呵:“停止前進,口令!”

  阿離持槍的手向前猛地一揮,一個黑影不知從什么地方鉆出來,呼呼啦啦地向前飛去。笛音仍未停止,如警鈴般刺耳,又見常百川得了出云研的指示,嘴里含著個黑色的哨子,尖嘯聲穿透了人的耳膜,震得沈道玉頭皮發(fā)麻,不知多少鳥獸被這聲哨音驚醒,四散奔逃。

  “停止接近,我們要開槍了!”出云研第二次高聲喊著,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阿離,佯攻,一點鐘方向?!?p>  阿離手里的精靈球高高拋起,耀眼的炫光閃過,疾風在身邊吹起,飛沙走石令人睜不開眼睛,樹葉和蓬草在風中沙沙作響,連他的怒吼也被這狂風掩蓋,一只青藍色幼龍的身影卻牢牢烙印在沈道玉的腦海中。

  “……七星,龍卷風!”

  狂風呼嘯吹過林間,獵獵之聲令人膽寒,卻在某一處突然停下了腳步,沈道玉探頭望去,黑暗中難以視物,只能見一塊巨石屹立在前方,后面似乎有幾個探頭探腦的人影,在篝火的微光下,隱隱綽綽,很不真實。

  “好像是大朝北鼻的守住,我看不清楚?!狈苾号e著望遠鏡報告道。

  “你看到他們的光源了嗎?”亞莎同樣舉著望遠鏡,低聲問著。

  “沒有!”

  “難道是用夜視儀?”

  “不管它!”出云研打斷了亞莎的話,握槍的手往前一揮,朝身后幾個人喊著:“飽和攻擊!”

  對于出云研的指令,阿離明顯愣了一下,或許是因為看到自己的狩獵鳳蝶飛了回來,邊飛邊畫著“8”字,他打了個手勢,讓小彩旗盡量遠離迷你龍攻擊的范圍。

  “七星,龍卷風!”

  “加維魯,種子機關槍?!背0俅ㄅ浜现?p>  狂風再次卷起,混合著木守宮快速吐出的種子,一路上掛斷了凌亂的樹枝和飛舞的葉片,卻再一次在那巨石前停下了步伐。

  沈道玉的余光掃到了一縷閃光,回頭一看,菲兒和亞莎手里的精靈球同時展開,嬌小的棕色兔子和人形的火雞紛紛出現,是卷卷耳和力壯雞。卻見菲兒不知喂了卷卷耳吃了什么,揉揉它的頭,向前一指:“小妞,陽光烈焰!”

  “多吉,噴射火焰!”

  卷卷耳全身瞬間變得灼熱難當,它張開了嘴,一道光束朝前方噴射而出,混合著長長的火龍,晃得沈道玉雙眼白花花一片,耳中是震蕩不絕的巨響,鼻孔里呼吸著燒灼的空氣。他緊緊抱著頭,好似靈魂在地獄中炙烤,他覺得自己簡直元神出竅,驚恐不已。就在這一瞬間,他又看到了那個嫩黃色的,小巧玲瓏的玩偶,玩偶睜開了它墨綠色的雙眼,然后,是那只腹部中央的,深邃如幽冥的眼睛。

  “啊!”一直緊繃的弦啪地一下斷掉了。他終于無法忍受,大聲吼叫了出來,但只是剛剛開口,就有一只腳狠狠地踹在自己身上,把他踢翻在地。

  “安靜點!”出云研的怒吼縈繞在耳邊,久久不絕:“報告戰(zhàn)果!”

  “重傷大朝北鼻一只,敵方正在后退。”

  “要追擊嗎?”阿離問道,身體已經站了起來。

  “不要!”出云研斬釘截鐵地說道:“原地待命,保持警戒!”

  “那是什么?”卻見老常手臂高高地伸出,直指天上,他的位置在遮雨棚之外,視線沒有任何阻擋。阿離一皺眉,也跟著抬頭,然后一把將遮雨棚扯掉。黑洞洞的天花板一撤下,沈道玉就感覺天光大亮,全身都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中,已經早晨了?怎么可能?明明才凌晨四點!

  “什么東西……”

  話音未落,光芒便照耀大地,比剛才的陽光烈焰更加明亮刺眼,不帶半點聲音和溫度,是純粹的能量流動。身處這片光芒之中,明與暗早已沒有了界限,到處都是明亮的,沒有半點陰影籠罩的地方,眼睛的睜與閉也沒什么區(qū)別,一切都是白茫茫,亮堂堂的。至于聽覺呢?觸覺呢?嗅覺呢?味覺呢?無不早已失去了。耳中只能聽到嗡嗡的鳴響,手上只能感到軟綿綿的桎梏,用力呼吸,也無法聞到半點味道,奮力站起,也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然而,就在這干干凈凈,一無所有的大地上,那只黃色的玩偶張開了它薄薄的雙翼,全身金光閃耀,沈道玉終于看清,它哪里是一只玩偶,那分明是一顆滑過天際的星星!它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最終消失在了無盡的天穹。然后,就像斷開電閘一樣,這刺眼的,照耀天地的光芒突然消失了,將那漆黑的星空歸還給世間。

  那是,七夜的許愿星——基拉祈!

  沈道玉在意識底層嘶吼著這個名字,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菲兒,菲兒,醒醒,醒醒……”

  總算睜開了眼睛,她的意識有些遲鈍,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才感覺力量在慢慢恢復。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眼前少年的臉在逆光中涂成了黑影,但僅憑剪影她也能分辨出來,這是阿離的臉。

  和這一個月來的每一天清晨一樣,她在薄薄的晨霧中捕捉到了這只黑夜精靈的身影,只不過這一次,她是在少年的雙膝上醒來的。

  菲兒感覺臉頰紅得發(fā)燙,手忙腳亂地坐起來,草地的露水沾濕了她的衣角和頭發(fā),讓她感到格外清冷?!斑@是怎么回事?我只記得有一束光……”

  白光從天而降,那一瞬間,菲兒懷著想要保護什么的心情,毫不猶豫地撲了出去,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你暈過去了,那束光是有攻擊性的,我估計可能是什么寶可夢的技能。包括亞莎、老常和沈道玉都暈過去了,研哥反應很快,放出來自己的寶可夢擋住了攻擊?!?p>  “那你……”

  “小妞的替身幫我擋掉了一次攻擊?!?p>  是嗎?小妞為什么會幫阿離擋下攻擊?菲兒心里的疑問不想明說。

  “其他人呢?”左右看看,這里根本不是原來的營地,他們正坐在一棵參天榕樹下,這榕樹的樹干可能有八九人合抱粗,他們的營地沒有這么明顯的標志,坐在樹蔭中的菲兒甚至分辨不了方向。

  “走散了?!?p>  “怎么會……”

  “白光的攻擊結束后,營地失火了?!卑㈦x的臉上難掩尷尬之色,他撓著頭苦笑道:“可能是因為我扯下遮雨棚,它掉到篝火里引燃了?!?p>  “遮雨棚上全是水,哪有那么容易點著?”菲兒疑惑著皺眉。

  “可能和白光有關,不光是遮雨棚,甚至林子里本來潮乎乎的樹木也變得易燃,火勢大得不正常?!?p>  “有點難以置信。”

  “好在有杜娟姐他們幫忙,才能把你們幾個昏迷的安然無恙搬走,不過剛才下了一場雨,這時候火應該已經滅了?!?p>  “等等……”

  “只可惜,避火的時候和他們走散了……”

  “阿離,等一下!”菲兒急切地阻止了阿離,目光中充滿了驚訝:“杜娟老師是怎么回事?”

  “這個啊……”阿離仰起頭,似乎在思考如何給菲兒一個合理的解釋,終于下定決心說:“攻擊……啊不,接近咱們的就是杜娟姐?!?p>  菲兒滿臉的怒容表示她認定阿離是在耍她。

  “我說的是實話,全都是杜娟姐的計劃,這是一次實戰(zhàn)演習,考驗我們對突發(fā)事件的應急能力。”

  “你在說什么傻話?”

  “是真的,你想想,她是不是訂購了一批夜視儀?還是我搬回來的。這就是為了計劃做的準備,之一?!?p>  “怎么可能?”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看到阿離誠懇的眼神時,菲兒多少也有些信了:“那夜里的緊急通訊和失聯……”

  “是演戲?!?p>  “對我們營地的襲擊?”

  “那只大朝北鼻是杜娟姐的,叫北望。”

  “你認出來了?”

  “我就是在杜娟姐身邊長大的,她的主力我能認不出來嗎?”阿離哈哈一笑,向后揚了揚頭,“知道為什么當時對方放著讓咱們打,沒有還手嗎?杜娟姐怕一出手嚇到我們,萬一有人心態(tài)太差擅自跑了就麻煩了!”

  菲兒目瞪口呆地想了半天,突然雙拳捶地,興奮地大喊:“我說為什么出云教官不出手,他原來是臥底?。 眲傄徽f完,轉而想到自己對于內鬼的猜測,臉紅到了脖子,再不出聲了。

  “研哥說你對于內鬼的分析很精彩,他們制定計劃時都沒有想到,當時把他都說蒙了?!?p>  “真的?”

  “千真萬確!”

  菲兒聽后莞爾一笑,眉眼含羞,另一個問題卻迎上心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和出云教官一塊兒騙我們?”

  阿離干笑著不說話,既不點頭,也不否認,吊得菲兒心里直癢癢:“你到底是不是?”

  “你覺得呢?”他居然反問回來。

  菲兒略一琢磨,就點頭道:“杜娟老師肯定全告訴你了?!?p>  “差不多?!卑㈦x輕輕點頭,神色嚴肅起來:“先不說這個,咱們現在的問題就一堆呢!”他扶著榕樹干站了起來,摘下自己的無線電和手持GPS,“首先,我剛剛發(fā)現,包括無線電、GPS、手環(huán)在內的所有電子設備,全部因剛才的白光而損壞了,也就是說,我們和大家失聯了?!?p>  “咱們的位置在哪?”菲兒也站了起來,翻開地圖,她腳下還有些軟綿綿的,但現在不是撒嬌的時候。

  “大概在這里,沒有GPS我只能估算?!?p>  菲兒盯著地圖愁眉不展,阿離在地圖上畫的圈已經偏離預定路線很遠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位置,這種時候最好不要亂走,而是呆在原地,等待救援。

  “第二個問題,我們不可能在這里呆很久,因為我們沒有補給了。”

  菲兒猛地抬起頭來,這才意識到兩個人幾乎沒什么裝備,只有隨身武器和小腰包,裝食物補給的背包不在身邊。

  “失火的時候太匆忙了,什么都沒來得及拿。咱們的食物只有兩根能量棒,藥品只有我的急救包,水壺里也沒有水了?!?p>  “阿離,你想怎么辦?”盡管菲兒一向極有主見,但在這彈盡糧絕的時刻,她還是更希望聽聽這個少年的意見。

  “我們走過來用了大概一個小時,結合現有的補給量,我們可以在這里等三到四個小時,這段時間可以在小范圍內尋找一下水源。但是如果到中午杜娟姐還沒有找到我們,就說明他們的搜尋方向有問題,我們要進行移動?!卑㈦x在地圖上點了幾下,對菲兒說:“象山村,一個南島人的村子,離咱們這里只有半天的路程,從中午開始走,能趕在天黑前到村里,那時我們就能得到足夠的補給,無論等下去還是直接走出森林都沒有問題。而且杜娟姐也一定會首先搜尋周圍的村莊,一舉兩得?!?p>  看著阿離堅定的眼神,菲兒決定相信他的判斷,她重重地點頭,臉上浮現出笑容,說:“一切可就交給你了!”

  “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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