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如愿以償?shù)臇|上去了朔陽國,東線的商貿(mào)全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下。
戶部計事司派出的官員,辰王一概不愿意用,最后是戶部武碩挑選了一些被林染清退的官員帶走了。
晉爵和莫玉有些不服氣,晉爵拉著林染的衣袖,扭著身子說道,“大人,這不符合規(guī)矩!”
林染斜了他一眼,“你好好說話,不許撒嬌,什么毛病?”
“派什么人過去,該是我們計事司說了算,我們的點金衛(wèi)那個不如他選去的人?”莫玉也道。
“他要的就是不如點金衛(wèi)的人,把你們帶上,一個個吃口飯都能算出幾粒米來,他一個王爺,怎么會喜歡呢?”
“大人!你是說——”
“我可什么都沒說,辰王是皇子,當然要傲嬌一點了,肯定不喜歡被人管束,咱們什么都別想,只管替皇上算好賬就行了!”
目送晉爵和莫玉下樓了,林染對獨孤白說道,“當初怎么不告訴我,他兩還是這樣的奇葩呢?”
獨孤白欣慰的笑道:“以前他們也不這樣,可能是跟了大人您才會這樣的吧!”
“哎!你說話小心點,可不是跟了我,我們只是一起共事,共事!離開計事司就當做不認識吧!”
獨孤白認真說道:“那可不行,大家讓我告訴你,他們要請你去吃飯!你可不能推辭!”
“上司接受下屬宴請,有違朝廷法度!你們了別害我?!?p> “是顧言的母親親自下廚,就在顧言的家里,不算宴請?!?p> “顧言?他為什么?”
“顧言他平時都不與其他人來往,這次是真心要請大人的,不過置辦酒席的錢我們都有份,就是辛苦顧大娘了?!?p> “看出來了,顧言平時不說話,但是最心實,其他人整天撒嬌賣萌,心眼不知道怎么樣!”
“大人……”
“行了,先不說這事了,你跟我趟辰王府吧,雖然辰王不想瞧得起我們,但是我們得讓他知道,我們是他不能忽略的衙門,有些事也要讓他知道!”
來到辰王府,門口有人進去通傳,讓林染好生等了一陣子,這是辰王故意刁難,林染能想象到辰王就是為了殺一殺自己的銳氣,畢竟自己與他實在沒有什么善緣。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口的人還是沒有打算讓他們進去。
林染朗聲對獨孤白說道:“辰王殿下百忙之中,我們來打擾實在不應(yīng)該,只是我們也是擔心影響辰王殿下的出行,畢竟殿下要是沒有計事司的批文在朔陽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呀,哎呀,我們還是回去吧,以后來吧!”
“是啊,大人,辰王殿下實在太忙了,我們不便打擾!”
兩人轉(zhuǎn)身就走,擇美駕駛著馬車,就在附近等著他們。
“哎!你們既然是來找王爺有事情的,又怎么能這樣就走呢?等著,我再去通報一遍!”門口的侍衛(wèi)傲慢的叫道。
不出一會兒,他們便被請了進去,不過金尊佑并沒有見他們,他們被請到了水玲瓏的院子。
水玲瓏斜躺在床上,獨孤白便留步在廳外等候。
“妹妹如今是越發(fā)厲害了,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p> “王妃說笑了,我只是沒福氣像王妃您一樣做一個富貴之人罷了?!?p> 水玲瓏伸手被侍女扶了起來,她看上去神色自若,但是身體似乎異常虛弱。
兩個侍女扶著她走了幾步坐在案前,與林染面對面。
一股濃濃的香味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更加濃厚。
“讓你見笑了,不過我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見你了,王爺說你有什么批文,他讓你把批文交給我就可以了!”
“批文只有在計事司的衙門蓋了印才有效,我怎么可能隨身帶在身上呢?我來找辰王,還有其他事情,只是他既然忙,我們就先告辭了?!?p> “林染妹妹,看在我們相交一場的份上,你還是給我吧!”
誰玲瓏祈求道,她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人也有一種更加虛弱的感覺。
“王妃若是身體不適,還是宣太醫(yī)過來看看吧,在下告辭!”
說完沒有等她再說什么,就趕緊離開了。
路上林染越想越不對,這水玲瓏養(yǎng)尊處優(yōu),又深得辰王喜愛,怎么會看上去神情如此不對勁。
晚間的時候就有了答案,沈清清休沐,林染把她接到府里說話。沈清清說起了一件事情。
“有一天辰王帶著身懷有孕不久的側(cè)妃水玲瓏進宮給淑妃請安,可是當天夜里回到王府的水玲瓏就小產(chǎn)了!”
“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宮里都是些傳言,真假難辨,有的說淑妃不喜歡水玲瓏一味狐媚,已經(jīng)訓(xùn)斥過多次了,所以也不喜歡她的孩子就給水玲瓏下藥?!?p> “這也太離譜了吧,虎毒不食子,淑妃不至于遷怒孩子。”
“還有人說水玲瓏一直用香料爭寵,她的孩子本來就有夭折的跡象?!?p> “那也不會剛好在宮里這條有事?!?p> “還有很多說法,都太離奇,不足掛齒?!?p> “鐘離花晨在宮里還好嗎?”
“她現(xiàn)在春分得意,是內(nèi)府最得意的女官。”
“想必是有人在相助了?!?p> “她如今與淑妃娘娘交往過密,在外又有辰王撐腰,自然要比我們都得力?!?p> “那辰王進宮的時候鐘離花晨可在?”
“那天是肯定在的,因為淑妃在宮中設(shè)宴慶祝,有歌舞表演。”
那就是了,鐘離花晨怎么可能讓水玲瓏生下辰王的第一個孩子。
沒幾天林染一進計事司就看到晉爵促狹的神情,十分得意。
“今天誰的尾巴被你猜著了?”林染問道。
“大人,剛才辰王府的管家來過了,要批文,可是他們沒有用我們計事司的人,沒法給批文,最后不得已要帶走顧言,可是顧言在佐羽衛(wèi),只能帶著幾個新人為難的去了?!?p> “我猜他一定帶走的是那個脾氣最古怪的新人?”
“正是!”
晚上大家一起聚在顧言的家里,一個樸實整潔的小院子,顧言和母親相依為命,她的母親穿著青布衣服,卻是一副嫻雅的態(tài)度,可見家教良好。
飯菜清淡卻很可口,酒味濃郁卻清冽,大家熱鬧卻很簡單。
直到星辰滿天,依然笑覺耳。
林染有些暈暈乎乎的醉意,做為上司的她被敬了很多酒。
恍惚中,擇美在她耳邊輕語:“令狐少主來接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