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紳司?紳士!
因為受到強烈的精神沖擊,唯臥誠整個下午都郁郁寡歡。
但是他還得處理另個問題,那就是昨晚被伏見變態(tài)當做作案兇器塞進唯臥誠口中的那塊布。
當時天色比較暗,唯臥誠沒看清,取下后隨手塞進口袋里,等回家后才發(fā)現(xiàn)這玩意的存在。
好吧,不賣關(guān)子了,其實那塊布其實就是條藍白條紋的內(nèi)褲......
至于為什么伏見變態(tài)會帶著那東西,根據(jù)唯臥誠的推斷。應(yīng)該是桐彩曬在外邊的內(nèi)衣被風吹掉了下來,然后伏見變態(tài)下來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唯臥誠和桐彩,便趴伏在草叢。
然后伏見變態(tài)等桐彩上樓后,跟蹤唯臥誠時順手就給當做兇器了......
“話說回來為什么那貨不主動跟我要??!”唯臥誠對著桌上的藍白條陷入思考,“難道他擔心被桐彩教訓?不至于吧!”
總之這玩意是得還的,于是唯臥誠編輯了一條短信。
【你內(nèi)褲在我手里】
別誤會,這不是全文,是剛才一瞬間因為不知什么原因,唯臥誠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突然一個失靈,就那樣把未編輯完成的短信給發(fā)送出去了。
“我嘞個去問題大了??!”
唯臥誠趕緊想編輯短信解釋,但桐彩的回復出乎意料的快。
【?】
一個問號有力的說明了桐彩此時的糟糕心情,于是唯臥誠趕忙編輯短信。
【不是,是昨晚你內(nèi)褲被你哥弄丟,我?guī)湍銚炱饋砹?。?p> 在這里唯臥誠小小撒了個謊,沒敢說出這玩意被用來堵過他的嘴。
幾分鐘后。
【拉黑了?!?p> 尼瑪坑爹啊!這貨完全聽不進去??!
唯臥誠還想發(fā)短信,然而就如同桐彩剛才短信所說,已經(jīng)將他拉黑了,發(fā)過去的短信如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應(yīng)。
“最近總感覺老天在和我對著干?!蔽ㄅP誠再一次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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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一應(yīng)該是比較沉悶的氛圍,但今天班主任給大家?guī)硪粍t好消息,活躍了班級的氣氛。
“同學們?!苯裉彀嘀魅沃刑镫y得臉上帶著笑意,“我們學校要換新款式校服,等會會有專人來測量身體數(shù)據(jù),免費?!?p> 聽到免費換新款式校服,班上一下炸開鍋。
“老師,為什么這么突然。”很負責的男班長北村帶頭提出疑問,“一般這種事都會在開學之前決定的吧?!?p>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卑嘀魅位氐溃懊菜剖菍W校突然得到一大筆投資,但卻需要答應(yīng)一些條件,其中就有更換校服的一條?!?p> 這原因非常無厘頭,但卻也不是說不過去,于是眾人很快將關(guān)注的重心轉(zhuǎn)移到新校服的女性款式上面。
在這一點上,女生們的觀點應(yīng)該算是男生觀點的一個子集。為什么這么說?因為除開共同追求的外觀外,男生們還有一些......嘿嘿嘿。
“希望女生們的裙子能短點,希望女生們的裙子能短點?!?p> 現(xiàn)在正在前桌瘋狂祈禱的藤拓海就是個很好的男生縮影,他先是大聲宣揚女生裙子不得低于膝蓋上四指的觀點,然后在遭受或害羞怕冷或其它原因而暴怒的女生們一頓毒打后,變成個一直低聲祈禱的家伙。
“唯臥同學喜歡裙子短點的嗎?”平井緣在旁邊悄聲詢問。
唯臥誠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理都懶得理。
“如果唯臥同學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將裙子往上穿一點?!逼骄壦坪跻詾槲ㄅP誠翻白眼是‘廢話’的意思,于是繼續(xù)低語道,“只是太短的話,我擔心會走光被其他同學看見,畢竟那里已經(jīng)是唯臥同學的私有物了......”
平井緣這發(fā)言語驚四座,氣的唯臥誠直翻白眼。
“別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說八道啊喂!”唯臥誠氣急敗壞道,“私有物是什么鬼,跟我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啊!就連走光我都沒看到過啊!”
雖然這話說的好像很期待看到走光一樣,但這只是比方,比方懂嗎!而且明明很怕冷就不要提出要穿短裙??!當初在運動場凍得直打哆嗦的不就是你嗎?
“咦咦,但這可是唯臥同學親自挑......”
“停停停停?!蔽ㄅP誠嚇出一身冷汗,他才想通原來私有物指的是那條內(nèi)褲,“這件事能先別提了嗎?”
雖然唯臥誠及時打斷,但有些話是很容易流傳的,于是繼‘跟外班女生搞援*’后,唯臥誠又背負上一個‘逼迫青梅竹馬承認是其私有物’的鬼畜名號。
“總感覺最近流言越來越朝向一個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fā)展了?!边@是又一次在廁所鍛煉腹肌時,聽到有關(guān)自己的流言的唯臥誠發(fā)出的傷感感慨。
出來后,唯臥誠路上還遇到一個人孤獨上廁所的風紀委月池嵐,雖說周末那幅畫給了唯臥誠一個非常糟糕的回憶,但巧遇招呼還是得打一下。
“嗨!”唯臥誠伸手打了聲招呼。
豈料月池嵐聽到唯臥誠的招呼后,面色一變,像是躲避什么一樣的從旁邊遠遠繞開。
“搞什么?”唯臥誠納悶,這可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招呼誒,很少有的誒。
用游戲術(shù)語說的話,剛才就是隨機觸發(fā)的稀有事件,難道不該重視一下嗎?至少也別遠遠躲開吧!
懷著深深的對人生的懷疑,唯臥誠回到教室。
“喲!”在座位前,迎接唯臥誠的是一聲招呼。
“咦,是紳士啊!”唯臥誠驚訝發(fā)現(xiàn)跟他打招呼的人,居然就是踩到籃球滑倒,導致不得不一直骨折住院的那個家伙。
紳士本名土屋紳司,因為‘紳司’讀起來很像紳士,本人也很‘紳士’,所以干脆就被叫做紳士。反正其本人也聽不出來人們到底在叫他哪個名。
“我記得你不是還得住院一星期嗎?”唯臥誠奇怪的看著面前活蹦亂跳的紳司。
“原本是這樣的。”紳司戰(zhàn)略性扶了一下眼鏡,反射出一道象征強者的白光,然后道,
“但聽藤拓海說,女生們要換上至少膝上四指的新校服,頓時身體涌現(xiàn)出一股力量,然后就骨折提前好了?!?p> 不愧是你。唯臥誠露出這不科學但很紳士的微妙表情。
“那你知不知道,裙子長度只是他瞎說的?”唯臥誠問道。
“剛知道不久?!奔澦鞠蜃筮~了一步,展現(xiàn)出前面座位上、腦袋頂著個大包藤拓海。
藤拓海顯然不滿意這個待遇,怒道:“混蛋,要不是我你能知道要換新校服嗎?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恩人的嗎?”
“我可沒聽說過消息要用游戲皮膚換的恩人?!奔澦窘z毫不讓,“我居然會聽信你這個家伙,買了所謂的絕密情報。”
三人能重新聚一塊吵吵嚷嚷很是難得。唯臥誠不由從心底由衷產(chǎn)生一種愉悅感。
愉悅是大腦的一種機制,是檢測到幸福后釋放出的一種名為多巴胺的化學信號。但盡管明白,唯臥誠也不覺的這是一種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