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到潁川的翟陽了!”馬夫開口說道。
“到翟陽了?”蘭兒好奇的開口道,畢竟他的主子是潁川翟陽人士,而且常聽到少爺(自從拜師結(jié)束后,蘭兒就一直叫司墨少爺。)提到潁川之美,翟陽之美。
蔡琰也很好奇,但是出于大家女子,蔡琰很矜持的沒有問,她的老家是荊州襄陽的,每年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蔡邕都會帶她去荊州襄陽,單著潁川翟陽確實(shí)是第一次來。
蔡邕和蔡夫人從馬車中探出頭看著潁川的山水,也難得在后世之中人們常說潁川人杰地靈了,在常年遭受戰(zhàn)火的三國,潁川卻沒有收到傷害,還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樣子。
至于司墨則是走下了馬車,看著翟陽的一切,流下了眼淚,司墨蹲下身子抓了一把土,隨手一揚(yáng),看著滿天的沙土,司墨開口道:“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
一切的不甘都化作這一句簡單的話當(dāng)中,卻只有蔡琰能聽得出來司墨到底有多么的不甘心多么的傷心。
“孝義,不要傷心了?!辈嚏_口安慰道,早在來潁川的路上時,蔡邕和蔡夫人就和司墨說了要把蔡昭姬嫁給他的事兒。
對于這件事兒,蔡昭姬是害羞且激動的,而司墨卻是懵逼加痛苦的,不為別的只是因?yàn)樽鳛楝F(xiàn)代人的司墨深知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惯@句話。
至于蔡昭姬,沒錯,她很喜歡司墨甚至可以說是崇拜司墨,司墨在洛陽的時候蔡昭姬曾召開過五次詩詞賦會,天下學(xué)子如同往常一樣,原以為這場賦會如同往年一般的時候,司墨卻寫出了一首別樣的詩詞。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ㄩ_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這首金縷衣一出,天下才子無不嘆息拜服,因?yàn)樗麄儫o論如何也寫不出這樣的詩句,當(dāng)所有的才子與司墨交好時,唯一一人憤恨的看了一眼司墨隨后甩手離開。
此人正是河?xùn)|衛(wèi)家的二少爺衛(wèi)忠,或是說歷史上鼎鼎大名的衛(wèi)仲道,沒錯如果沒有司墨的話,蔡昭姬還是會和歷史一般嫁給衛(wèi)仲道,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蔡昭姬要嫁給司墨了。
至于為什么衛(wèi)仲道憤恨司墨,很簡單,原本不出意外的話蔡昭姬是要嫁給他的,可意外卻偏偏出現(xiàn)了,這哪能讓衛(wèi)仲道不憤恨呢?
之后的幾次詩詞賦會,司墨每次都能拿出不一樣的詩詞,那些才子們已經(jīng)不是為了蔡昭姬而來了,完完全全是為著司墨而來的,因?yàn)榕c司墨一交談便受益匪淺,這已經(jīng)是洛陽才子之間廣為流傳的了,而且司墨的那一首《臨江仙·櫻桃落盡春歸去》已經(jīng)是在愛國人士之中廣泛流傳了。
其中還有一位是司墨的小迷弟,而這個人正是荀彧……
司墨的憂國憂民,司墨的遠(yuǎn)大志向,司墨的尊師重道,無疑不讓荀彧崇拜著,可以說司墨的所作所為是真正的君子之為。
反觀郭嘉等人,卻是對這個年輕人感到欽佩,剛開始郭嘉戲忠兩人以為此人不過是徒有虛名,可后來聽說此人與他們一樣是翟陽人士的時候不禁有些面面相覷,隨后得知到此人不到及冠便失去雙親,自己卻為自己取字孝義,并且蔡邕想要收他為義子時,卻被他果斷拒絕,之后蔡邕無奈才收其為弟子。
這樣的人郭嘉和戲忠只有欽佩沒有鄙夷,因?yàn)榇巳擞性瓌t有底線,更有個人的作風(fēng),當(dāng)荀彧感嘆著司墨為何不答應(yīng)蔡邕做他的義子時,卻聽到敲門聲。
郭嘉有些好奇的望了望門的方向,此時荀彧已經(jīng)走去開門了:“何人敲門?”
聽著熟悉的口音,司墨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當(dāng)荀彧開門后,司墨拱手道:“在下司墨司孝義,剛到此處定居,前來熟悉一下街坊鄰居?!?p> 司墨確實(shí)是抱著熟悉街坊鄰居的目的來的,卻不曾想到迎接他的是……
“你,你你你,你是,你是奇才司孝義?”荀彧結(jié)巴著開口問道,“你,沒有誆騙在下?”
“奇才?”司墨有些奇怪的說道:“奇才是誰,在下確實(shí)不知,不過閣下口中的司孝義確實(shí)是本人,只是不知道閣下所說的是不是在下了……”
“你,是不是潁川翟陽人士?”戲忠開口問道。
“正是?!?p> “你是不是蔡大人的弟子?”郭嘉問道。
“沒錯。”
“《臨江仙·櫻桃落盡春歸去》是不是,閣下所做的?”荀彧激動的問道。
“這確實(shí)是在下寫的詩不錯?!?p> 聽到這句話后,郭嘉當(dāng)即大笑道:“哈哈,好??!沒想到堂堂奇才司公子居然回到了潁川!還成為了我等的鄰居!哈哈!”
“是啊,奉孝所言甚是!”戲忠開口道。
“你們不要在那兒笑了,沒看到客人來了嗎,快,奉孝你快搬凳子去!”荀彧著急的開口催促道。
司墨卻楞在了原地,片刻后開口問道:“恕在下冒昧的問一句,諸位可是,郭奉孝,荀文若,戲志才?”
荀彧當(dāng)場楞在原地,機(jī)械般的轉(zhuǎn)過頭去,郭嘉與戲忠也是好奇的看著司墨,隨后戲忠開口道:“我等正是閣下口中之人。”
聽到戲忠的話后司墨有些激動的說道:“終于找到三位了!哈哈,我回到潁川不僅僅是為了躲避戰(zhàn)火!”
“請先生賜教!”聽到司墨的話后,郭嘉頓時認(rèn)真了起來,開口問道。
“呵呵,因?yàn)榇舜蚊系滦写潭\之事必然敗露,而孟德也會星夜逃回到他的老家?!彼灸χf道,“此次行刺失敗,以孟德之智,必然會發(fā)布假圣旨,而皇帝必然也是會同意的?!?p> “為何皇帝會同意?”荀彧好奇的問道。
“因?yàn)檫@個圣旨的內(nèi)容是召集各路諸侯會盟勤王!”司墨斬釘截鐵的說道,“之后不管成功與否,都必將會迎來亂世!”
“哦?”郭嘉與戲忠的眼睛頓時便亮了,因?yàn)樗灸f的與他們想到一起了,“先生快請!”
“叫什么先生!我與你等年齡相仿,稱墨表字即可!”司墨笑著說道,“來這里的第二個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找到你們?nèi)?,與我一起跟隨孟德做事!”
聽到司墨的話后郭嘉與戲忠都愣住了,隨后郭嘉笑著問道:“為何是曹操而不是袁紹袁術(shù)之流?”
“雖然這兩人出身名門,但是袁術(shù)此人心胸狹隘,袁紹此人好大喜功,見小利而忘大義不值得投奔!”
“那為何不是荊州八駿劉表,亦或是幽州劉虞?”戲忠問道。
“這兩個人放在盛世之中,自然是治理州郡的人才,但亂世?呵,不過兩個廢物罷了。”司墨冷笑著搖頭。
“那馬騰韓遂,公孫瓚等人呢?”荀彧也趕忙問道。
“馬騰和韓遂如今還如同當(dāng)初嗎?”司墨笑著說道,“至于那公孫瓚?呵呵,他的話打打?yàn)跬枞撕托倥€行,但是在亂世之中?他只能為將不能為主!”
三人頓時一驚,隨后郭嘉和戲忠同時嘆了一口氣,因?yàn)樗麄円幌刖兔靼琢?,司墨說得很對。
“那,為何要找我們?yōu)椴懿傩Я??別人不行嗎?”荀彧開口問道,此時他顯得十分認(rèn)真。
“呵,很簡單?!彼灸p笑一聲,“荀彧,荀文若,人稱有王佐之才!其能力堪比謀圣張良。”
“這……”荀彧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自己的偶像有著君子之風(fēng)與留侯之相,被別人夸獎他倒無所謂,可被有留侯之相的人夸獎,換誰都會緊張。
“郭嘉,郭奉孝,常聽人說郭奉孝此人生性浪蕩,放蕩不羈。但卻有真材實(shí)料,好飲酒?!彼灸_口道,“若我沒猜錯,你最想找的主公應(yīng)該是可以容忍你的主公,最好還是跟你一樣感冒險(xiǎn)的人,最重要的是敢用你的計(jì)策。”
“嗯,沒錯?!惫伪砻嫔弦桓睙o所謂的樣子,但是他的背后已經(jīng)冒出了滿背的冷汗了,這個人好恐怖!
“戲忠,戲志才,與前兩位不同,你是寒門出身,與我一樣,但我卻是蔡邕的弟子。”司墨淡淡的開口,“你的夢想很簡單,我敢肯定!你的夢想是讓天下寒字都能讀書,都有出仕的機(jī)會,讓所有聰明的寒子都有官當(dāng)。是也不是?”
“對,正是如此?!睉蛑艺J(rèn)真的說道。
“那你更應(yīng)該選擇孟德!”
“為何?”
“因?yàn)槊系鲁錾砭妥⒍怂粫荒切┦雷蹇粗?,更不會與他為伍!”司墨嘴角勾出了一副詭異的微笑,“至于郭奉孝你,你也應(yīng)該選擇孟德,因?yàn)樗龀隽藙e人永遠(yuǎn)也做不到的事情,刺殺董卓,他走的是險(xiǎn)棋,跟你那天馬行空般的想法一樣?!?p> “文若的話,我有句話必須要和你講。”司墨猶豫的開口道。
“先生請賜教!”荀彧拱手拜道,很顯然他已經(jīng)徹底被司墨的話給震驚到了,此人之智,絕非常人所能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