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優(yōu)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而且越狠越好,唯一的溫問題只是時間并不能把握的剛剛好。
他算著,就算是在大門口遇不到希音,但以他也應該能夠撐到希音看到他。
可千算萬算他就沒算到。
這樂正仙門早已經浸染了凡間的強盜氣息,直接來個黑車將他套了。
但是,他還留了一手,在那些個仙門弟子套了他的第一時間,他速度更快地編了一條短信發(fā)了出去,這么好的機會,就算是冒著風險,他也要做。
陸既憂隨后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上車,隨即感嘆,樂正由微這小子挺會享福,這汽車改裝的代價只怕早已經超過了汽車的價值本身。
仙門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在九曲仙門之中,都混的快過不下去,但是隨隨便便一個圣物,在凡間的價值就不可估量。
陸既憂酸了酸的同時,意識到,作為一個凡人,現在被綁了,不應該如此冷靜。
“你們要干什么?還有王法嗎?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陸既憂大聲喊道,神情看似慌張,其實一只眼睛,左右四顧盼著。一邊掙扎著,一邊假裝掙扎不動,汽車穩(wěn)穩(wěn)地行駛著,半分都沒有起伏。
“閉嘴——”,仙門的弟子沒工夫跟他啰嗦,只想趕緊辦完事交差。
“你們是誰?”陸既憂一把揪住其中一個感應上去氣息弱一些的仙門弟子,這仙氣著實比凡人身上的氣息好聞多了,怪不的凡人想成仙。
“老實點,我等再警告你一次,你要試圖接近楚姑娘,她不是你能惹的人。”那一慣自視清高已經不怎么跟人打交道的仙門弟子,就連恐嚇人都已經有些忘了。
明明是板著臉冷漠地話語,說出來竟有些娘娘腔了。
陸既憂哪里肯聽警告,更知道,仙門如今再凡間已經不怎么示人了,這警告的模樣似乎要將他放了?
這怎么成?
一出好戲還等著開場呢。
于是,陸既憂一把揪住了仙門弟子的衣襟,黑色的西裝扣子被拽掉了一只,陸既憂索性抱緊了對方一只胳膊。
“現在什么社會,你們又是什么人,憑什么限制他人自由,我報警,我要報警——”
仙門弟子十分頭疼,一抬手,長老說了,生死無論,解決了就成,另一名弟子卻立刻攔住了他的手,微微地搖了搖頭。
如今的形勢不比以往,切不可為了一個凡人傷了自個的仙根。
那仙門弟子也贊同,為了一個凡人臟了手不值得,可是這小子難纏啊。
一旁的仙門弟子見狀,一咬牙,握緊手中劍柄露了露。
看來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把人先帶到地方再說。
“砰——”的一聲悶響,陸既憂的腦門像被鐘罩罩住了一般,身子也跟著晃了幾晃。
這樣大的力道對于陸既憂來說,是不足夠他暈的,不過對于一個凡人來說,卻是足夠了的。
那到底是暈了還是不暈?
還是暈吧,看這些個仙門弟子也別無他法了,再不暈,說不定真急了,半路解決了他,希音又趕不來,就不好辦了。
陸既憂應身倒在汽車座椅上,那兩名仙門弟子這才松了口氣。
……
“楚姑娘又出去了?”顏司明眼皮子狠跳了兩跳,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稟長老,弟子已經派人跟著了?!毕砷T弟子規(guī)矩地稟報著,楚姑娘的事是大事,自從他第一天下凡就已經感覺出來了。
“不,我親自去。”顏司明抬頭,這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那個陸既憂是個凡人,是有可能受冥獸的影響,會產生那些不良反應,所以,一切都合情合理。
只是,一切又那么不合情合理,尤其是他們明明不想有人打擾楚姑娘的時候,偏偏就有人出現在楚姑娘跟前晃悠。
一個在凡人眼中看來的條件不錯,甚至十分好的男人,在一個如今已經是凡人的楚姑娘眼中自然是好的。
關鍵是,他們的少主竟然有被比下去的可能性。
顏司明自然不承認自個的少主比別人差,少主的厲害哪里是常人能夠察覺的。
可是事實在那,迷山御池的上千年里,楚姑娘沒看上少主,修補魂魄也沒修補出默契來,等成了一個凡人,他才發(fā)現,少主竟然是最不討人喜的性格。
“還是和往常一樣,認路?”顏司明皺眉,問了一聲亦步亦趨跟著的兩名仙門弟子。
“是——”仙門弟子畢恭畢敬地答著,“楚姑娘近兩日對著凡間的手機一物十分上心,如今又摸索了一項地圖導航系統(tǒng),那操作著實強大,可不走一步竟知千里之外的地方,方寸尺距間竟差別不了多少……”
一旁的仙門弟子趕緊杵了杵自個的搭檔,長老是聽你來說凡間的這騷操作的么?
仙門弟子立馬閉嘴,又見自個長老緊閉雙唇,十分沉重,更不敢呼吸了。
“拖住她?!鳖佀久鏖_口了,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要扼殺在搖籃里。
少主雖然不考慮后果,但是直覺絕不會錯,那個叫做陸既憂的凡人,的確有可能吸引楚姑娘的視線,這就是絕對不能有的事情。
那邊,他還是親自去一趟才安心,親眼看著解決了那個凡人才沒有后顧之憂。
“呃——”兩名仙門弟子一愣,正要進一步請示怎么拖住楚姑娘,又不能仙身,卻見跟前哪里還有長老的影子。
長老這是讓他們自個想辦法?
“一來,長老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怎么拖住楚姑娘?”開口的仙門弟子有些疑惑,前兩日里楚姑娘也是研究這地圖來著,也沒見長老打擾啊。
那名叫做一來的仙門弟子,卻是個根正苗紅的仙門子弟,不比哪些野路子上來的子弟,只不過,他的家族在這次大混戰(zhàn)中損失慘重,所剩的也不過他一人而已。
但根正苗紅就是根正苗紅,從小的所見所聞自然比其他仙門弟子要廣一些。
“一去,我且問你一事,你可知道一些?”一來十分神秘地扯低搭檔的衣袖,輕聲問道。
“何事?”一去心思還在那地圖上。
“你可知當初,楚姑娘認識景行仙尊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