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志的處理方法自然是殺人滅口,一干知情者皆被就地正法。其中包括牡丹的貼身丫鬟杏桃,還有南宮澤凱最寵愛的侍妾紅袖。
第二天宮里就傳出有人偷四皇子宮里的東西,不過卻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竊賊狗急跳墻拼死抵抗,臨死也殺了幾個無辜的人墊背。竊賊就是四皇子宮殿的人,所以四皇子因管理不當(dāng)被罰禁足兩月。
南宮澤凱雖被禁足,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尋歡作樂,少了一個紅袖,他可以再派人尋十個綠袖紫袖。
這件事蒼冥報告給了寶兒。
寶兒想了片刻在蒼冥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蒼冥就匆匆離開了。
沒過幾日,四皇子宮殿里又多了四個美人兒。有秀麗端莊的,也有嫵媚誘人的的,有柔情似水的,也有熱情火辣的。
“奴家秀秀見過四皇子?!?p> “奴家鳳鳶見過四皇子?!?p> “奴家婉兒見過四皇子?!?p> “奴家儷姬見過四皇子。”
“過來伺候本皇子,伺候得好的,以后便留在本皇子身邊,榮華富貴享之不盡?!?p> “是,奴家遵命?!彼膫€美人皆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討南宮澤凱歡心。
一個月時間過得很快。
“方戟拜見南月皇上?!狈疥?。
“毅國戟太子請起。這是朕特意為戟太子舉辦的接風(fēng)宴,戟太子請享用?!蹦蠈m志道。
“謝皇上厚愛。”方戟說完走到位置上坐好。
說是接風(fēng)宴,其實也就是讓毅國太子有時間挑選和親對象。
這種宴會上都有公主或者王公大臣的千金表演節(jié)目。
當(dāng)然,結(jié)果不出意外的是方戟和牡丹公主聯(lián)姻。這也是南宮志推波助瀾的結(jié)果。
牡丹徹底崩潰了。不,不要,她不要嫁到毅國去??粗巳褐心鞘煜さ纳碛?,墨哥哥,只有你能幫我了。
牡丹回宮后寫了字條說想見南宮墨一面,見了面她就心甘情愿嫁到毅國。
宮女道:“五王爺,這是公主讓奴婢交給您的。還說請王爺一定要去?!?p> 南宮墨看了紙條,心道:既然想通了,愿意嫁去毅國,自己去見一面也無不可。
寶兒也瞧見了字條上的內(nèi)容,當(dāng)然不能南宮墨去了。既然心甘情愿嫁,為何要晚上偷偷摸摸讓南宮墨去見她。寶兒可不會覺得牡丹是真的單純邀請南宮墨見面。
于是突然倒在地上捧著肚子道:“啊……好痛……娘親……嗚嗚……”
南宮墨擔(dān)心到:“寶兒,你怎么了?”
“肚……肚子……好痛”
“清風(fēng),叫御醫(yī),快?!蹦蠈m墨連忙抱起寶兒朝御醫(yī)院快步走去。
宮女跟在后面急忙道:“五王爺,公主她……”
“告訴她,本王明日再去看她。”
而此時,牡丹在房間里坐立不安。
一個太監(jiān)匆忙攔著牡丹宮殿里的一位宮女:“公主口諭,將這壺酒送去給四皇子,多謝他平日里對公主的幫助。公主雖然很想親自送去,但如今身份有別,不便相見。公主還說四皇子的恩情只能來生再報了,會一直記得四皇子的。送過去后再去御膳房拿些點心回來。”
宮女端著酒:“奴婢遵命?!?p> 太監(jiān)見宮女走了,這才走到牡丹房間外。
“奴才參見公主?!?p> “何事?”牡丹不耐煩道。
“四皇子被皇上懲罰以來,心情一直不大好。最近終日借酒消愁,心情郁悶,誰勸都不聽。奴才斗膽請公主念在和四皇子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去見他一面,說幾句話勸勸四皇子?!?p> “不去?!?p> “公主,你就行行好,去見一見四皇子吧,一會兒就成。四皇子如今這樣,公主心里真的就一點兒不內(nèi)疚嗎?”
南宮澤凱禁足是因為自己。還在皇上面前為自己求情,否則出了那樣的事,自己怎能在宮里立足。更不可能只是讓自己去和親。如果不是自己當(dāng)初情不自禁和南宮澤凱發(fā)生那樣的事,南宮澤凱也不會被罰。算了,反正離約墨哥哥見面的時候還早,去看一下南宮澤凱再回來也能來得及。
“好,你先回去吧,本公主一會兒就過去?!?p> 四皇子宮殿
牡丹一個人來到四皇子宮里。果然,南宮澤凱一個人在房間里喝悶酒,看起來心情是不太好。
心情當(dāng)然不好了,正到興奮時,卻發(fā)現(xiàn)那個秀秀來月信了,真是掃興。
南宮澤凱看到來人是牡丹,有些不悅道:“不是不便相見嗎?怎么來了?”
牡丹以為南宮澤凱在怪自己被選為和親對象。畢竟事發(fā)前兩人雖未互述情意,但卻有過親密行為。牡丹自然會覺得現(xiàn)在被選為和親對象是有對不起南宮澤凱的。
不等牡丹回答,南宮澤凱聲音有些煩悶:“陪我喝幾杯吧?!?p> 牡丹愣了愣,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幾杯下肚,牡丹有了三分醉意,小臉紅撲撲的。
南宮澤凱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了,早已是半醉半醒:“來,干了,不醉不歸。”
牡丹倒著酒杯笑呵呵道:“干,不醉……不歸。”早已忘了之前計劃的事。
酒過三巡,牡丹完全醉了:“你……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
“當(dāng)然想了。想你想得都快瘋了。”南宮澤凱這句話倒是真的。那么美的人,他見不著也摸不著,當(dāng)然想得發(fā)瘋了。
“哼,你天天只顧和你的美嬌娘親親我我,才不會想我?!?p> “沒……沒有。本皇子發(fā)誓,只想你一個?!?p> “真的?”
“真的?!蹦蠈m澤凱火熱的看著牡丹。月光照進(jìn)來,只覺喝醉的牡丹別有一番風(fēng)情。
牡丹笑的甜甜的突然就親了一下南宮澤凱:“這是獎勵你的?!?p> 南宮澤凱盯著牡丹的朱唇,吞了吞口水:“你喜歡的是誰?”
“我喜歡的……是誰???是誰啊?”
“你喜歡本皇子嗎?”
“喜……喜歡??!”
“你不是喜歡南宮墨嗎?”
“可是我也好喜歡你……墨哥哥他……他……他從來都不……”
翌日
南宮志坐在南宮澤凱的正殿主位臉色鐵青。
“父皇,都怪兒臣。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饒了兒臣這次,兒臣再也不敢了?!蹦蠈m澤凱不停的求饒。
牡丹跪在一旁抽噎著,低著頭不說話。
“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還想朕饒了你?”
“父皇,你聽兒臣解釋,兒臣……兒臣真的知錯了?!?p> “好,朕今天就聽聽的如何解釋?!?p> “昨日兒臣在寢宮喝酒,一宮女送來了一壺酒,說是牡丹公主送的……之后牡丹公主卻來了……父皇,你知兒臣平日里也是縱酒的,可都有幾分清醒??勺蛞?,兒臣卻記不得了之后發(fā)生的事。兒臣真的是無心的。兒臣自知罪孽深重,對不起毅國太子,只求父皇讓兒臣走的體面,不至于去了下面沒臉見母妃?!蹦蠈m澤凱攤坐在地上,頹然無比。自知這次是逃不過去了,所以也不求輕罰了。平常只要做的不過分,南宮志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蛇@次知道的人太多,而且后果也是無可挽回,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
牡丹連忙辯解道:“皇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派人去?!彼裁磿r候派人去送酒了?他更沒有派人去傳過話。可她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被南宮志打斷了。
南宮志道冷聲道:“嗯?你且說說實情。”
“回皇上,牡丹不敢隱瞞。昨夜是四皇子宮里的公公來告訴我說四皇子意志消沉酗酒,誰勸也不聽。素知我與四皇子走得近,所以請我去勸四皇子。我并沒有派人送酒去,更沒有什么傳話。請皇上明察?!?p> 南宮澤凱一臉不可置信,昨夜明明就是牡丹公主身邊的宮女,還特意囑咐了是牡丹公主讓她送來的,并且告訴自己她不再方便過來了??伤藭r卻沒有再去爭執(zhí),方才他已經(jīng)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父皇了,再過多爭執(zhí)只會更惹父皇惱怒。
南宮志瞇著眸子:“哦?此話當(dāng)真?”
“真的,牡丹不敢欺騙皇上,我說的都是真的。若皇上不信,我可以與那公公當(dāng)面對質(zhì)。”
“來人,將送酒的宮女和四皇子宮里的所有太監(jiān)全部帶過來?!?p> 片刻后,牡丹頹然的跪在地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沒有。而且送酒這個宮女的確是她身邊很信任的宮女。
“回皇上,昨夜的確是公主讓人傳話給女婢。讓女婢給四皇子送酒過去,還讓女婢傳話的。”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
牡丹心急如焚,怒斥道:“你胡說。本公主什么時候你讓送酒了?你休要在皇上面前誣陷我。”
“奴婢沒有誣陷公主,奴婢發(fā)誓,昨夜真的是公主派人讓奴婢送的酒啊?!睂m女害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們這些做奴才的,主子開心就想萬幸,主子不開心了說不定人命都沒了。但就算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有一字欺瞞。
南宮志道:“朕給了你機(jī)會解釋,也讓你與人證對質(zhì)。送酒的宮女倒是有,可你說是太監(jiān)請你過去的,現(xiàn)在卻是找不到那個太監(jiān),這你又作何解釋?”
牡丹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但現(xiàn)在都有證據(jù)都對自己不利。甚至宮女也說言之鑿鑿的說是自己派她送的酒。唯一能證明不是她自己主動到四皇子宮殿的太監(jiān)現(xiàn)在卻不知所蹤,可就算證明了那又能怎樣?木已成舟,實情又能如何?唯一慶幸的是,她能留在南月國了。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子,牡丹忍不住哭了起來。
“牡丹真的沒有欺騙皇上啊……”
南宮志是明白定然是其中有人從中作梗,但現(xiàn)在想要查出那個太監(jiān)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也不無可能是牡丹不想嫁給方戟太子所使的計策。但牡丹一心都是南宮墨,就算是計策,那也應(yīng)該是南宮墨才對。原本也是不想牡丹與毅國聯(lián)姻,按照牡丹對南宮墨的心意,牡丹嫁給方戟就等于是給南宮墨結(jié)盟了一大助力。
雖說南宮墨無心爭奪皇位,但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南宮志看向南宮澤凱:“老四,你可知此罪的輕重?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要說?”
南宮澤凱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父皇,兒臣知道兒臣犯下滔天大罪,不敢求饒,但求父皇讓兒臣走的體面,也免得母妃在泉下覺得替兒臣丟臉。是兒臣對不起牡丹公主,還請父皇不要牽連牡丹公主,讓兒臣一人承擔(dān)此事?!?p> 南宮澤凱雖說風(fēng)流,但腦子卻是聰明的。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南宮志就算要處罰他,也不可能將實情宣布出去,最多安上其他罪名。淫亂宮闈乃死罪,而牡丹公主乃是先皇仁德圣明的體現(xiàn),不可能處死。但這事明面上的確是牡丹做的,所以又不可能不處罰牡丹。南宮澤凱知道自己父皇需要這個臺階,讓他好有借口不處置牡丹公主。而且他在賭,父皇一定不會處死他。就憑父皇對母妃的愧疚。
南宮志思索了片刻,才冷聲問:“牡丹,朕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生要么死,你自己選吧!”
死?死了那就再也看不到墨哥哥了,不,她不要死,她要活著。
“我……我選擇生?!?p> “既然選擇生,那么哪些話該說,哪些話能說,你最好明白?!?p> “牡丹明白。”
“老四,既然牡丹公主對你是愛慕至深,你倆也是情投意合。正好你也沒個正妃,朕便為你們兩賜婚吧,擇日盡快完婚吧?!?p> “謝父皇,可是毅國那邊?”南宮澤凱擔(dān)憂的問。雖說命保住了,牡丹也得到了。但他現(xiàn)在更害怕的是毅國那邊因為此事破壞了結(jié)盟。
“朕自有主張,你不必?fù)?dān)心?!蹦蠈m志深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