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下,人們將賴以生存的四塊大陸分別命名南域,東域,天央域以及妖域!
云山,就坐落于南域云青國,地域廣泛,橫跨冀州和海伯郡,是云青國最大,也是最知名的山脈。
云山宗,就坐落在云山之中!領地涵蓋了云山的四大主峰以及四周的九座山峰。
云山盛產(chǎn)茶樹,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云山宗培養(yǎng)的大紅袍茶,而且云山宗的開山老祖,相傳也是茶農(nóng)出身。
南域歷一萬兩千九百年,臘月二十日,一大早阮大樹就懷揣著二十兩銅錢,步行來到了冀州的主城中,尋到了城主府的位置。
這時的城主府正鑼鼓喧天,紅旗招展,歡迎云山宗外門招生執(zhí)事的到來。
今天是云山宗招生大會報名的第一天,當真是人山人海,各個都帶著自家符合條件的孩子來報名。
阮大樹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饑腸轆轆的時候才終于輪到了自己。
“姓名?!蹦莻€負責記錄登冊的城主府中的人員頭都沒抬的問道。
“阮佟,十一歲,家住呂家溝村三排第七家。”阮大樹略有點緊張,一口氣把情況的全說了出來。
“嗯,十兩銅錢,簽字按手印?!钡莾匀藛T說道,抬頭看了看阮大樹,微微皺起了眉。
“報名的孩子沒來嗎,怎么不見人?”登冊人員語氣不善的問道。
如果單憑口述不見真人的話,按照規(guī)矩可是不許登記的。畢竟人數(shù)眾多,事務繁雜,也不能來一個說一個就記一個,那到最后就會發(fā)現(xiàn)冊子上絕大部分都是虛假!
“嘿嘿,家弟抱恙,不能親自過來,還望大人海涵,多謝多謝!”說著,阮大樹就將懷中的二十兩銅錢全部遞給了登冊人員。
登冊人員一看,眉毛一挑,呵呵一笑也沒多說什么就讓阮大樹按了手印,拿著云山宗的令牌走了。
云山宗的這塊令牌沒有任何特殊意義,僅僅只是一塊木雕罷了,不過它卻代表著其持有者有資格報價云山宗的招生大會!
當然,這枚令牌雖然僅僅只是普通的木頭,也不敢有人造假!屆時招生大會召開可是要去云山宗的,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是重罪!哪怕是云青國的皇室,也難逃一死!
阮大樹將令牌塞進最貼身的口袋中,滿懷欣喜的回程,呂家溝距離冀州城,足足有三十里地!
……
第二天清晨,鄰居家的公雞打鳴叫醒了阮大樹和弟弟阮佟。
阮佟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就聽著自己兄長阮大樹的出門聲。
“哇!”
一聲驚呼從屋子里穿出,阮佟滿眼放光的望著自己床頭的一個木雕。
這個木雕是一個一寸的小兔子,雖然做工略顯粗糙,但是兔子的樣子卻是十分可愛。一雙紅色的眼睛是用朱砂點的,兔子身上雕刻著花紋,散發(fā)出淡淡的木香。
“切!不是木巷樓的兔子啊!”阮佟欣喜過后,有些失落的是撇了撇嘴道。
不過在心底,阮佟依舊是非常非常喜歡!
他在木兔子短短的尾巴處小心的用錐子戳出了一個眼,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根紅繩從中穿過去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阮佟看著銅鏡里自己脖子上這個小巧可愛的木雕兔子,心里美滋滋的。
一直等到阮佟新鮮勁稍微淡了一點,他才看到了自己床頭還有一塊木牌。
阮佟拿起來一看,只見木牌正面龍飛鳳舞的刻著“云山宗”三個字,其做工明顯要比阮佟脖子上的那個兔子精致了數(shù)倍!
翻過來,背面又寫著“招生大會”四個字,阮佟當即就明白了,原來這個就是自己兄長阮大樹昨天偷拿自己私房錢去換來的云山宗招生大會的報名資格。
阮佟開心的將這塊木牌收了起來。
阮佟是兔年所生,今年已經(jīng)是十一歲了,而且臨近年關,明年,就是阮佟的本命年,所以他才會揪著木雕兔子非要不可。
拿著云山仙宗的木牌,阮佟不由想起了當初父親跟自己說過的云山仙宗的傳說。
相傳,在云山宗上有十三位仙人!分別對應著云山宗所包含的十三座山峰!
這十三位仙人行俠仗義,庇護四周百姓,深受百姓愛戴,所以也被稱為云山十三劍!
云山十三劍的傳說在周邊流傳甚廣,也讓云山仙宗成為了凡人們向往的地方。
等阮大樹中午回到家中,阮佟已經(jīng)把飯做好,端上了餐桌。
“怎么樣,你哥手藝學的不錯吧?!比畲髽湟谎劬屯娏巳钯〔弊由洗髦耐米樱H為自豪的問到。
“你雕的?”阮佟有些詫異的看向阮大樹,聽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消息。
雖然他也這樣猜想過,可是一想到阮大樹采茶葉笨手笨腳的樣子,已經(jīng)暗自否決了。
“額…咳咳。雖然有工匠鋪里的師傅指點,但大部分都是我雕的!”阮大樹心虛的咳嗽了兩聲,說道。
“大部分?”阮佟狐疑的看著阮大樹。
“愛要不要吧!不要還給我!”阮大樹被阮佟看的怪不好意思的,頓時惱羞成怒的說道。
“才不給你呢,這是你欠我的!”阮佟立刻捂住胸口的木雕兔子,向后退了兩步,眼神里充滿了機警。
“哼哼?!比畲髽洚斎徊粫娴娜?,也不會因為弟弟的不相信而生氣,他只是嚇唬嚇唬阮佟而已。
“快吃飯吧。”阮大樹道。
“哦?!?p> ……
轉(zhuǎn)眼,新年已經(jīng)過去了,正月初十,正是云山宗招生大會召開的日子。
天空一片漆黑,阮佟就點起蠟燭,收拾好了衣物,穿戴整齊,洗漱過后前往了冀州城里。
阮佟已經(jīng)十二歲了,自幼獨立的他,已經(jīng)可以自己前往冀州城了。
脖子上帶著木雕兔子,懷里踹這云山宗木牌,一身洗的有些泛白的棕色麻衣,包裹里有一點干糧和水,提著油燈就出發(fā)了。
從呂家溝到冀州主城需要走將近兩個時辰,所以阮佟在丑時給自己哥哥阮大樹弄醒,告訴了一聲后就獨自出發(fā)了。
一路來到冀州城內(nèi),阮佟走的是腿麻腳疼,渾身酸痛。雖然以前也經(jīng)常和父親哥哥來過冀州城,可每次都是走一半父親或者哥哥背一半,也沒覺得全走下來如此的痛苦疲憊!
拿著云山宗的令牌,進城自然是暢通無阻,根據(jù)阮大樹的描述阮佟很快就找到了排面最大的城主府。
此時的城主府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百十號人,放眼望去,竟然大部分都是與阮佟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在冀州,冀州主城并不是唯一的云山宗報名地點,冀州另有其他五個城池也在進行著同樣的事情。只不過相比之下,阮氏兄弟離冀州城最近罷了。
“肅靜!”只見城主府的大門,被兩個仆人打開,一名身穿灰袍的老道從城主府中走出來,而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凡是登記報名過的孩童,全都前往冀州城南演武場!其家人全部散去,不可聚眾圍觀!”老道現(xiàn)在門錢緩緩說道,聲音不大但卻令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位顯然是云山宗之人的老道放話了,自然無人敢不從。頓時之間圍繞在城主府附近的觀眾以及家人全部走開,只留下了一群孩子。
阮佟走在人群中,隨著人群迷迷糊糊的朝著南邊走去。
一只來到演武場中,阮佟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在演武場,早就聚集了一大群人等待!
這粗糙的統(tǒng)計,起碼要有上千人之多!
在演武場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到了巳時,那個老道又領了一批人過來后,就不再離開了。
“你們?nèi)柯犞S后我將施法互送你們前往云山宗東山門處,你們在半路上不可胡鬧,知道了嗎?”老道對著上千號孩子們說道。
還未等孩子們回應,只見老道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艘小木船托在手中。
然后這個老道隨手向天上一扔,眾人就看到那艘木船在空中迅速變大!
“起!”老道又是手袖一揮,底喝一聲!
所有的孩子竟然被一股看不到的神秘力量拖了起來,飛向木船之上!
阮佟看著一切,心中炙熱,滿臉的不可思議。
“嘿,弟弟,你這是第一次去參加云山宗的招生大會吧!”就在這時,阮佟的身邊,突然有一個明顯比他大那么一點點的少年嬉笑的對他說道。
“嗯嗯!”阮佟點頭。
“這艘木船啊,叫做云中劍,是云山宗為了招生大會特地煉制的寶物,用來載我們這些凡人前往云山宗的!等一會到了云山宗宗門的時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壯觀神奇呢!”那個少年為阮佟解釋道。
阮佟頓時雙眼放光,看著自己落在的這艘巨大木船上,心中沸騰起了對云山仙宗的無限遐想!
望向船頭,那名老道已經(jīng)帶著身邊的小女孩落在了那里,就見他雙手掐訣,整艘木船都為之一振!
“都老實坐好了,掉下去摔死可不管?!崩系赖穆曇繇憦啬敬?,所有人都乖乖的坐在了木船上。
“疾!”老道一聲令下,遮天蔽日的木船“云中劍”就在冀州城上空向南方緩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