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是煉丹大師
李子越手腕一抖,白光閃動,雪白劍柄,銀亮的劍身,倏地刺向面無表情的中年人臉上。
中年人雙掌一翻,后發(fā)先至,擋住了銀劍。
叮!
中年人雙手上戴著一雙厚厚的精鋼手套,然而李子越劍上的力道和鋒芒,將手套微微刺破。
中年人神情微動,身形微退,然后宛若老鷹撲食一般,避開寶劍的鋒芒,攻擊如若狂風暴雨。
然而李子越手腕一抖,一柄劍宛若雨滴一般,防御地滴水不漏,每次都是攻敵之必救。
精準、鋒芒,步法出塵,竟然以大周天下品的速度和反應,在大周天中品的攻勢下,竟有種輕松如意的感覺。
金錢幫眾人陣陣歡呼,而長河幫眾人紛紛怒罵。
還有幾個看起來機靈的幫眾,在不斷地往外傳遞消息。
酒樓外更是熱鬧喧騰,諸如下注、黑馬等等聲音不間斷地落入林軒的耳中。
林軒虛著眼,輕搖折扇,坐在一旁,暗嘆道:“子越啊子越,你放的水快聚成大海了!”
所謂幫派的談判,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畢竟不是縣尊升堂斷案。
因此眾人相互怒罵之后,便開始拉出來比武了。
由長河幫副幫主趙三,金錢幫新晉的執(zhí)法堂堂主李子越,進行一次比武擂臺。
地點就是在紅玉樓客棧的大堂之內(nèi)。
那面無表情,戴著精鋼手套的就是之前攔住林軒二人的撐傘的中年人。
林軒環(huán)顧一圈,卻是能夠感覺到,隱藏在人群中的一些人。
他們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zhì),那是類似于死士的氣勢。
金錢幫雖然中層高層的境界明顯不如長河幫,但是培養(yǎng)出的精銳卻是相當優(yōu)秀。
因為金錢幫掌控了樂山縣一半的藥材生意,還有八成的米面生意,論起財力,比起掌控了魚龍市的長河幫還要富。
那些總堂內(nèi)的精銳,雖然不是后天武者,但是從小開始培養(yǎng),練武、米肉甚至大補丹藥,都是不要錢般地供應。
更是天天洗腦,忠心無比。
若是幾百個精銳幫眾組成戰(zhàn)陣,就算你十幾個后天武者,也要飲恨。
就像林軒之前手下的那三十幾個幫眾,也僅僅是外圍幫眾,一遇到危險就想著跑,不算是真正的心腹。
因此所謂幫戰(zhàn),大部分都是頭目帶領那些外圍幫眾相互爭斗,搶奪地盤。
畢竟爭奪來的那些地盤,收上來的月例才有多少?
只有矛盾升級,才會有這種類似比武擂臺的高手爭斗。
這樣的爭斗,可是壓上那些真正賺錢的生意的,一旦失敗,絕對是重大損失。
至于那些壓上幫內(nèi)精銳甚至死士的幫戰(zhàn),那就是傷筋動骨的最慘烈的戰(zhàn)斗了。
一般出現(xiàn)這種幫戰(zhàn),都伴隨著一方的覆滅。
雙方你來我往,直到拼了幾百招后,李子越的速度忽然漸漸下降,那種輕松如意的感覺也在漸漸消失。
許多長河幫的人頓時大笑道:“強行損耗身體,提升速度又有什么用,體力不支了吧?”
“你們要敗了!敗了!”
“你們偷盜東西到了我們長河幫頭上,找死!”
“我們長河幫才是三大幫派里的老大!”
林軒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子越啊子越,這個演技,我要給你點個贊!”
杜秀倫面無表情,倒是沒有身后眾人的緊張的神情。
趙明江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杜幫主,一點兒都不緊張嗎?剛剛提拔的人就要輸了,你這幫主當?shù)眠€有面皮嗎?
還是說,你看我林軒小兄弟不順眼,想要讓他之前的手下送死?
心胸太過狹隘了吧,你們方穆秀幫主我還是佩服的,他的心胸,竟然能容忍你們往他的暗堂衛(wèi)內(nèi)摻沙子!”
旺穆臉皮一抽,臉上好似有種心痛的感覺。
方穆秀主動卸任幫主,三天前就去了長樂,而他在暗堂內(nèi)的人,一下便和他斷了聯(lián)系。
那上百人的暗衛(wèi),幾乎個個都是初入后天的武者,悍不畏死,就算是胳膊、腿掉了,也能一聲不吭,用牙齒咬死人。
他為何不怕被方穆秀知道他向里摻沙子,因為那里面超過三成都是他的人。
“在幫主眼里,我們或許就是個笑話?跳梁小丑?讓我們耗費”
杜秀倫面無表情,臉上沒有絲毫動怒或者心痛的樣子,幫主的暗衛(wèi)中,有超過一半是他的人。
杜秀倫淡淡地道:“你們喊得熱鬧又有何用?不過是知道了我們老大當了萬年縣縣尊,心里恐懼了!”
旺穆也是狠狠地道:“沒有錯,僅僅知道我們老大當了縣尊,就可見他的手段。
你們不怕林軒是幫主安排,打入你們手下的奸細嗎?”
林軒眨了眨眼,有些無辜地對趙明江道:“老哥,你是知道我的!”
趙明江簡直想笑,林軒絕對不可能是奸細,但是你們絕對想象不到,一直對方穆秀忠心耿耿的石辛格成了暗間。
對于‘控心符丹’,他有著無比的信心。
直接給人服用了控心符丹,簡直是沒有難度的事情,相反,類似林軒手中的丹藥,卻是很難得。
因為要把控心符丹的藥力與人元靈丹的藥力完美融合,不是煉丹大師,絕對做不到。
趙明江臉上露出了笑容,自信地道:“你們提拔起李子越,不過是為了讓他打擂臺罷了,你們認為他心中會如何?
他心中會不會有怨氣?”
趙明江忽然對著李子越大聲道:“李兄弟,不若來我這里,只要你來,就給你個副幫主的位子!還有靈丹妙藥奉上,何必受他們的鳥氣!”
李子越身形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杜秀倫眉頭微皺,冷哼道:“不要惺惺作態(tài)了,他若是停下來,你的手下會不一掌打死他?”
趙明江笑了笑,忽然說道:“趙三,停手!”
趙三身形一頓,竟然真的停了下來,李子越手腕輕揚,一劍點在了趙三的咽喉上,絲絲鮮血順著劍尖留下。
李子越眉頭微皺,卻是沒有再將劍點進去,趙三僅僅是受了點兒皮外傷。
“副幫主便算了,杜秀倫請我出手,代價是一瓶兒二十枚的益氣丸,你至少要出三倍才算可以!”
杜秀倫眉頭微皺,冷哼道:“你如此不講信義,以為趙明江會容得下你?”
李子越面無表情道:“你既然能收買我,別人就可以花更多的錢再次收買我。
當然了,我受三爺救命的恩情,若是三爺?shù)拿?,那就自然不同?p> 而林軒是三爺?shù)耐綄O,或者你來找他,看看他會不會命令我!”
杜秀倫冷哼一聲,面皮相當不好,李三爺輩分還在他之上,原本就是方穆秀的軍師。
湖心小島早就被搬空,李三爺和他的大爐子,順著水路,早就跑了。
杜秀倫懷疑李三爺是受了方穆秀的命令,提前去長樂了。
林軒聽到李子越的話,頓時哈哈大笑道:“杜堂主,你要不要來求求我,說不定我會讓子越不要加入我們這邊也說不定!”
旺穆冷笑一聲,瞪著林軒,“別看李子越如此說,你認為他是因為什么賴在你那里不走,雖然你會煉制一些狗皮膏藥,但是若沒有藥材原料,也是屁用都沒有!”
“哎呦,旺老哥說哪里的話,太幼稚了吧,藥材原料的生意又不是只有金錢幫一家。
再者說了,趙老哥掌控魚龍市,什么藥材找不到,不過是多花些心思罷了!”
趙明江微微皺眉,暗自尋思,“林軒他還會煉丹?”
對于在旺穆家中發(fā)生的事情,趙明江卻是一無所知。
之前在旺穆家中,林軒拿出的補身膏,確實是驚到了旺穆。
回去之后,旺穆研究殘留在趙池雙臂中的藥液,吃驚不已。
最后他手下的藥師得出結論,成分和周云方手中的煉體秘藥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同樣的藥材,林軒手中的膏藥,藥效比周云方的煉體秘藥至少強上十倍。
旺穆當晚立刻前往湖心小島三爺?shù)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人去樓空了。
看地上的落葉痕跡,走了至少有一天以上了。
旺穆的情報中,林軒是上午見到的李三爺,晚上接到了他的紙條,去夜襲的錢洪,也是那個時候從錢洪手中得到的秘藥。
那個時候,可能李三早就跑了。
因為旺穆懷疑,那丹藥是林軒他自己煉制出來,或者是林軒背后還有人。
畢竟他對李三爺知根知底,除非李三爺是一夜之間變成了煉丹大師的,但是那樣是不可能的。
林軒眨了眨眼,笑嘻嘻地看向旺穆,“老哥哥,怎么,試探我啊?告訴你也沒關系,那丹藥就是天才的我煉的。
什么是天才,我就是天才!”
杜秀倫冷眼看了林軒一眼,站起了身,“走!”
金錢幫眾人大部分都是滿臉悲憤,其中一人攙扶著虛弱的石辛格,魚躍而走,這次的比拼,他們卻是輸了,畢竟連出去打擂臺的人都叛變了。
跟隨在人群中的黃成飛也是繃著臉,看著李子越,心中有種長了見識的感覺。
“原來如此,子越大哥一直都是冷面殺手的模樣,如今好似為了丹藥被收買,好像也不怎么突兀。
我要不要也學一學,偽裝一下自己呢?”
自從修煉了林軒給的體術,黃成飛越是修習,越感覺深不可測。
這簡直就不像是人間的功法,而是神靈修習的秘訣,那種每時每刻都宛若沖天般增長的實力,讓他內(nèi)心中的自信越來越強勢。
而他每強一分,心中對林軒,越是敬若神明,特別是前幾天聽了李子越描述林軒的那種宛若神靈的空間穿透后,越發(fā)明顯。
黃成飛眼睛看向走在最前方的杜秀倫,心中卻是暗道:“幫主他能坐得,我也能坐得!”
……
看著金錢幫眾人離開,林軒倏地掏出了魔釘神機,輕輕一拋,李子越便接在了手中。
趙明江見到林軒忽然掏出魔釘神機,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涌動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林軒笑容滿面地看向趙明江,笑道:“老哥,你提供給益氣丹的材料便好,我親自為子越煉制!
還有老哥,你那里要是有什么藥材或者丹藥,可以都拿過來。
我是煉丹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