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三派人馬最終戰(zhàn)成了二比一,大帝合理利用其它兩個朋黨而獲得勝利,張顯受封五品工部郎中。
郎中是什么官?六部官職分為尚書、侍郎、郎中,員外郞和主事等職務(wù)。
而工部郎中是工部四司中主管建筑的最高長官,剛?cè)氤癁楣倬褪芊饫芍?,官職的確不小。
結(jié)果,張顯剛剛受封正五品工部郎中,戶部的人就跳了出來,奏請之事自然是大帝事先安排好了的。
要求武安侯整飭封地諸多事宜,而且還把帝國法律般了出來。
丞相和太尉又站出來為張顯說好話,結(jié)果遭到了御史大夫宴清的反對。
最終大帝準了戶部的奏折,勒令張顯盡快按戶部要求,派家臣去封地招募鄉(xiāng)勇,清剿匪患,招回流失的在籍人口,興修水利,恢復(fù)農(nóng)耕,修建破損的城池。
不過,大帝也采納了丞相和太尉的部分意見,因為武安郡存在的遺留問題不少,又地處偏遠,而張顯有公務(wù)在身,可以尋求朝中官員和皇室的幫忙。
不過,大帝特殊聲明,朝廷不會給他一分錢,一切都要他自己想辦法,畢竟是他自己的封地,但,張顯可以進行私募。
這下,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向張顯投去了同情的眼神,朝廷不撥款,不派兵,想重建武安郡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先帝在位時,曾經(jīng)幾次派人整飭武安郡,結(jié)果勞民傷財,最后不了了之,如今把這么大個爛攤子交給個十七歲的少年?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
這樣一來,張顯破格被封五品官職,眾大臣的心里也平衡了。
可這次張顯心里倒有了底,畢竟大帝有過交待,這事就全落到兩位皇子的身上,而兩位皇子的事,就是丞相和太尉的事。
有這兩派黨羽幫他建設(shè)家園,張顯怎能不高興呢?
更何況,宴清給他招募的十四五萬道教高手,能進入未來會稽山天師教道場的畢竟是少數(shù),其它人也沒地方安置。
這下有了武安郡,這些人都能派上大用場了,而且現(xiàn)在看來,人數(shù)似乎還少了些。
不過,張顯表面可不能表現(xiàn)得太輕松,他始終保持著一臉的嚴肅,讓別人看了都十分揪心。
散朝后,張顯直接去了工部報到,回了自己的建筑司衙門,而丞相和太尉卻分別行動了起來。
現(xiàn)在張顯越受大帝寵幸,兩派人也越重視張顯。
其實,以丞相和太尉這樣的存在,心里也自然清楚,關(guān)于‘得靈犀才子得天下’的話只是不切實際的傳言。
可這樣的輿論一出,逼得他們不得不去爭取張顯,畢竟誰能站在輿論這邊,就會得到天下人的支持,距離太子之位就會更近一步。
更何況,擺明了張顯就是大帝為未來帝國和太子培養(yǎng)的人才,也定然會在將來出將入相,因此,張顯都是兩派志在必得的人。
太尉掌管著全國的兵馬,想幫武安郡,只要他傳個話到地方去,問題就可以解決,沒人敢不給他面子,可人口和修建破損城池的事他卻有些無能為力。
而丞相掌管著全國的地方官,人口戶籍不成問題,不要說流民返鄉(xiāng),就算從其它地方調(diào)過去一些人口,都是一句話的事。
至于修城復(fù)耕,完全可以得到其它地方官府的全力支持,這也不成問題。可清剿匪患他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既然兩位中樞有這樣的本事,為什么先帝無法恢復(fù)武安郡呢?原因自然就在于,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沒人愿意去做。
而大帝絕對非先帝能比,他當太子的時間很長,結(jié)黨營私過程中,深知其中的成破厲害和人心。
因此,他上臺之后,想整頓武安郡,就絕不能再走先帝的路子,他合理利用張顯這棵棋子,武安郡便由沒人敢去作變成了爭著去做。
而武安郡封給張顯后,一旦問題解決,張顯必然會全力加以建設(shè),既解決了帝國稅收問題,又能為帝國在三國交界處再筑起一道屏障,這是雙贏的事情,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先帝篤信道教,信奉無為而治,為人又仁慈,這樣一來,官員貪墨成性,朝中大臣個個都富得流油。
大帝抄了十二名王公的家,所得之巨幾乎不敢想象,這樣一來,不動用國庫一分銀子的情況下,修建會稽山道場的資金便綽綽有余。
更何況會稽山皇家園林有些地方根本就不用動,只是多建幾處大殿,道路進行改造等工程,并不是件難事,工程進度也十分迅速。
張顯為了吊兩位皇子的胃口,到工部報到后,連府都不回,直接住進了會稽山工地,親自坐鎮(zhèn)指揮。
兩位皇子在得到了丞相和太尉的授意后,張顯成了他們志在必得的人,更何況爭,取張顯是得到大帝默許的,因此兩人也能放開手腳。
關(guān)于武安郡的事情,兩位太子已經(jīng)做出了詳細而周密的計劃,等不到張顯,丞相和太尉便以兩位皇子的名譽,提前支會地方,開始了治理和恢復(fù)武安郡的前期工作。
兩位中樞清楚,他們要讓張顯欠下這個人情,一輩子都還不完的人情,這樣才好控制他,就算不能歸到自己的陣營,起碼不會被對方所用。
張顯也不會一味地調(diào)兩位皇子的胃口,在得到了兩位皇子已經(jīng)著手武安郡的消息后,就把道場的工程交給了手下的員外郞盯著,他則帶著陸小鳳等人穿街過市,高調(diào)地打道回府。
現(xiàn)在張顯的一舉一動,都在兩位皇子的嚴密監(jiān)視之下,張顯回府,兩位皇子第一時間便能得到回報。
張顯給足了兩位殿下準備的時間,他于午后自城西會稽山進入京城,在回府的一路上,東游西逛,足足走了近兩個時辰。
他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想只有一位皇子單獨來見他。
在太陽都快落山的時候,張顯才帶著人回到家里,洪有余一改之前上差的姿態(tài),親自出府相迎。
現(xiàn)在張顯雖然沒錢,可卻是一只潛力股,洪有余已經(jīng)從中嗅到了利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