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律師今天火氣很大啊?”林姝抬頭看了眼,是何楊,又低下了頭在手機上胡亂地點著。
“有嗎?”
“我不小心看了會會客室的監(jiān)控,林律師那叫一個嗆啊,平時你可是對客戶很有耐心的啊?!焙螚畲蛉に犃宙f過這個是她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是神安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今天見了林姝這樣對待老朋友,突然就有點好奇心了。
“我沒有,就是想速戰(zhàn)速決解決問題而已,我也只是跟他們實話實說,沒什么問題吧?”林姝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何楊。
何楊看著林姝的模樣,卻覺得這是惡魔的臉龐,不敢再多言,于是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林律今天完美地詮釋了律師的言簡意賅?!?p> 林姝滿意地點點頭,又戳了戳手機,隨后關(guān)掉,抬頭對何楊說,“好吧我承認,今天我脾氣是有些不好,但不怨我,是他惹我的。”
何楊聳了聳肩,挨著林姝坐了下來,問道,“我有點好奇,你介意和我講一講嗎?”然后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林姝想了想,對他說,“我跟他從小認識,以前我喜歡他,但現(xiàn)在不喜歡了,但今天他跟我表白,我生氣了,就跟他吵了一架。”
何楊見她半天不語,驚訝道,“完,完了?”
林姝挑眉,說道,“完了啊。”
“不是什么他離你而去是因為他失憶了,或者是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必須離開你,你愛而不得,惱羞成怒?”
林姝聽著他的話皺起眉頭,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說道,“你不去寫小說可惜了啊,哪來的這么多狗血劇情。”歪頭想了下,點頭道,“他離開我確實也是有理由的?!?p> “什么什么?喜歡上了別人?癌癥晚期?”
林姝看著何楊一臉激動,無奈的說道,“人家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沒看見現(xiàn)在是神安的總裁嗎?”
她又想到陸沉安人帥,學習好,爸爸是部隊的一個高級長官,媽媽又是軍醫(yī),出身根正苗紅,本身也就是鳳凰,只不過又鍍了一層金罷了。
林姝收回思緒,睨了何楊一眼,站起身來對他說,“好了,我要去工作了,走了?!背麛[擺手,走了進去。
何楊呆呆地看著林姝的背影,喃喃道,“難道這不就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套路嗎?”又吃吃地笑了兩聲,“嘿嘿,我喜歡?!比粲腥寺愤^可能會覺得他是個傻子。
林姝每天的生活都是兩點一線,工作日也不和文妍他們出去放風,就是埋頭工作,按照薛晨遠的說法就是,林姝只不過是把辦公地點從辦公室換到了家里,她倒是覺得沒什么,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不工作的話剩下的時間難道坐著發(fā)呆嗎?
這幾天她把許生的案子整理在一起建立卷宗,做了受案登記,時不時接待幾個小客戶,為他們調(diào)解調(diào)解家長里短地矛盾,基本上都是哭著進來笑著出去,閑暇之余和何楊他們斗斗嘴,樂在其中,當然,除了秦樂樂時不時給她添些麻煩,出差錯惹她頭疼,但這點小事林姝還是不在乎的,她現(xiàn)在沒興趣關(guān)注秦樂樂了,任由她隨便做什么。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去四天了,到了林姝和陸沉安約定去現(xiàn)場的時間了,兩個人約好直接在劉大川家的小區(qū)門口見。
林姝開車過去,離律所有些遠,她就早走了一會兒,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陸沉安他們還沒到,就先進了小區(qū)看看情況。
她走到劉大川家的單元樓門口,這是一個老式小區(qū),每棟樓七層樓高,沒有電梯,劉大川家在五層。
她走到七層,有三戶人家,她上去便知道劉大川在哪戶住著了,門口站了兩個警察,她剛出了樓梯口,向前靠近了些,那兩個警察就走上前來,詢問她,“您好,您有什么事嗎?”
林姝客氣回應(yīng)道,“您好,我是被告的律師,我來了解一些情況?!?p> 一個警察對她說,“律師是不能進去的,要了解的話公安局里面有資料?!?p> 林姝點點頭,剛打算下去,就聽見隔壁一戶人家開了門,她透過外面的防盜門看見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里面的人打開防盜門,問林姝,“姑娘,你是來調(diào)查的嗎?”
林姝走近,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毕肓讼耄謫柕?,“阿姨,我能向您打聽一些事情嗎?”
老太太看了看那兩個警察,點點頭,讓林姝進去了。
林姝坐在沙發(fā)上觀察著四周,是一個很普通的兩室一廳一衛(wèi)的老房子,連廚房都是在陽臺上簡易設(shè)立的,突然她聽見樓上傳來一陣砰砰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蹦,偶爾還夾雜著一些音樂和人說話的聲音。
林姝抬頭看著,老太太走過來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水,見她望著樓上,說道,“這是十幾年的房子了,隔音一點都不好,樓上每天都蹦蹦跳跳的,平常說話都能聽清楚,見慣不怪了?!?p> 林姝笑了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問道,“阿姨,那案發(fā)那天您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邊問著邊把手機的錄音打開。
老太太回想了一下,說道,“那天中午我吃完飯就出去散步了,然后上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有一伙人進了大川家里,那些人兇神惡煞的,我不敢多看就進了屋。”老太太露出害怕的表情,仿佛那幾個人就在眼前。
林姝皺眉,問道,“您是說,他們是劉大川開門走進去的?”
“是啊,我還看見大川挺高興的,進了屋之后我也零零散散地聽了幾句,好像是什么感謝幫忙之類的。”老太太仔細回憶著。
林姝舒展開眉頭,劉大川能笑著把那伙人迎接到家里,肯定不是跟他有殺子之仇的許生,還說什么感謝幫忙,到底是幫他什么忙呢?
她接著問老太太,“阿姨,后面您有聽見什么聲音嗎?比如說尖叫的聲音,打斗的聲音?!?p> 老太太搖了搖頭,仿佛不想回憶那天的事情,但還是說道,“聽到了聽到了,可我一個老婆子哪敢出去看?。磕菚菏窍挛缛c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