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xiàn)在只有六支隊伍,里面五個隊都是殘的,看來這比賽你是贏定了?!币粋€重炮師一臉得意的獻媚道。
“閉嘴,不到最后一刻,勝負都是未知的?!?p> 這個隊的隊長跟先前的羅大炮一樣是一名狂暴血衛(wèi)士,不同的是他腰間佩了相對輕巧的一刀一劍,此人名為荊棘,如果是胖子在這恐怕會認(rèn)識這個人,因為他在黎明雇傭軍之中頗有名氣,性格高傲狂氣常常與人發(fā)生沖突,但偏偏又實力非凡,沒幾個人能和他打成平手。
對于荊棘,胖子只能算是知道但并無交情,但荊棘的大哥谷月,卻是胖子除了劉一天等隊友之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
谷月與荊棘的性格截然不同,此人可謂人如其名,外貌儀表堂堂,氣質(zhì)溫文爾雅,給人的感覺如山間幽谷般內(nèi)涵,又如清秋明月般敞亮。
能讓胖子有這么好的印象,足以說明谷月的人格魅力,他和荊棘兩人是極具代表性的兄弟倆,不省心的弟弟整天在外面闖禍,而成熟老沉的哥哥則負責(zé)給他到處善后。
不過現(xiàn)在看來,荊棘跟傳聞中似乎不太一樣,他一反平時驕縱的性格,非常謹(jǐn)慎的躲在暗處,連幾個小弟都覺得十分反常。
之所以采用這樣一個連荊棘本人都有些鄙視的戰(zhàn)術(shù),說到底還是因為他非常想要從比賽中勝出,他要證明,就算自己離開了哥哥的幫助,也同樣能夠贏得比賽。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荊棘的確是這場比賽之中,最有希望活到最后的人,因為現(xiàn)在全場剩下的6支隊伍中,千月伊、尼古、劉一天這三支實力強勁的隊伍都只剩下了兩三人,而另外兩支隊伍也都是實力平平的普通隊伍,且都不是滿員狀態(tài)。
這么多支隊伍中,只有荊棘這個小隊是完好無損的活到了現(xiàn)在,只要再以這種狀態(tài)堅持一時半會,等其他隊伍繼續(xù)消耗一些過后,那便能光明正大的出來割韭菜了。
時懿遠遠的跟在荊棘隊伍的后方,他明白現(xiàn)在劉一天最大的敵人已經(jīng)不是千月伊了,而是這支明明爆發(fā)力極強,卻又懂得隱忍的陌生隊伍。
在掌握到荊棘他們的位置后,時懿便又往向西南方向走去,按照地圖所指走到了坐標(biāo)41.52的位置,這是他和劉一天事先便約定好的地方。
“本來想做個漁翁,沒想到最后自己成了個鷸蚌?!眲⒁惶鞗]好氣的說道。
“這是一場混亂的戰(zhàn)斗,肯定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xiàn)?!睍r懿說道,“不過我們不用泄氣,機會還是有的?!?p> “哦?”劉一天眉頭一挑,笑著問道,“嘿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壞點子了?”
“這支隊伍的位置很靠近核心區(qū)域,附近有不少的角羊獸,只要有你的風(fēng)球術(shù)和嵐爆術(shù),想要人為的暴露出他們的位置,那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聽到‘角羊獸’這個名字的時候,劉一天便已經(jīng)明白了時懿的想法,這種柱獸不太具有攻擊性,一旦被襲擊,第一反應(yīng)是愣在原地狂喊狂叫,要叫上那么一小會兒才會想起反擊。
如果將其打到荊棘的身邊,那周圍的人自然而然會將注意力放到角羊獸的附近,而這個滿員的小隊,屆時也會成為眾矢之的。當(dāng)然,這樣做也等同于將劉一天置于了危機之地,如果他被荊棘盯上,憑借兩位破壞歷十足的重炮師,怕是能把劉一天給轟成渣渣。
“有這么一支隊伍一直躲藏在暗處,我們是贏不了的,必須把他們先暴露出來?!眲⒁惶觳]有絲毫猶豫,“大不了我戰(zhàn)術(shù)犧牲,只要能夠引發(fā)其他幾支隊伍大戰(zhàn),我相信你能活到最后的幾率是最大的?!?p> “就像你所說的,我們只能搏一搏了?!?p> 時間已然不多,兩人擊了個掌,便立刻向荊棘的位置趕去。
安全區(qū)域越來越小,所有的隊伍都在緩緩靠近,有的隊伍明明已經(jīng)看到了其他人,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似乎都在期盼著別人和別人之間的火拼。
時懿在樹上靜靜觀察,除了他自己和荊棘,其余四支隊伍的蹤跡已經(jīng)陸續(xù)出現(xiàn),最終的決戰(zhàn)就快到來。
“小天?!?p> 時懿朝著劉一天點了點頭,自己則隱入了空氣之中,后者知道時機已至,深深呼了一口氣,獨自向前走去。
“喂,老大,那邊有個落單的,搞不?”
隱蔽的樹叢中,一名重炮師小弟屁顛屁顛的問道,但迎來的卻是荊棘的一句‘閉嘴’,顯然,為了劉一天一個人就暴露位置是不合算的。
“等等,這家伙想干嘛?”
就在荊棘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劉一天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一只角羊的臉上,將其朝著前者躲藏的樹叢狠狠扇了過來。
這還不算,這角羊疼得還沒來得及叫喚出聲,沒想到面前那家伙竟然變本加厲,抄起一顆更大的風(fēng)球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角羊直接被打飛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落到了樹叢中間,這次它真的忍不住了,嗷嗷的就叫了起來,一時間,凄絕的痛哭聲不禁令聞?wù)邆?,聽者流淚。
其中最傷心難過的非荊棘幾人莫屬了,這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個瘋子,竟然有虐待小動物的變態(tài)惡趣味,這下好了,有這么一只大嗓門的角羊,他們還怎么藏得???
暴躁的荊棘一下子就跳了出來,拔起背后一把樸刀,手起刀落,直接將那角羊的脖子給砍斷了,叫聲停了下來,可他們的位置也徹底暴露了。
“荊棘?”
千月伊立刻認(rèn)出了這左手持劍右手持刀的家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驚訝的是這么一個煞神,她竟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存在。
而另一邊的尼古竟然也認(rèn)識荊棘,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完了呀,老大,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想圍攻我們?!毙〉苌岛鹾醯慕械?。
“圍攻?那又怎樣,難道我還會怕他們?”
荊棘冷哼了一聲,雙臂一展,一刀一劍立在兩側(cè),齊肩長發(fā)野性的披在腦后,渾身散發(fā)著狂放之氣,雖只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卻有萬夫莫敵的氣概。放在古代,光是這份豪氣,就足以讓他擔(dān)任一方猛將。
劉一天頗為欣賞的望著荊棘,若放在平時,他十分有興趣跟他來上一場1V1的SOLO戰(zhàn),但現(xiàn)在可不能憑意氣用事,狡猾的他立刻朝著尼古那邊退去,仿佛是抱緊了前者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