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是橫店的保安來,才將這幫如狼似虎的記者架走。
這期間,吸引來了不少劇組的工作人員和群演圍觀。
夏淺溫也沒有立即離開,混在人群里等著陸梁被解救出來。
再悄悄靠過去,跟在他旁邊不遠不近的距離:
“打的好?!?p> 她的聲音不大,剛好只夠陸梁聽見。
今天早上的消息,就已經(jīng)讓他覺得自己這一拳打的不虧,現(xiàn)在看來,不僅是不虧,可能還會賺。
平直的嘴角在口罩里,又忍不住彎成小括弧。
他沒說話,兩人就這樣跟著人群慢慢走著,一個進了自己的化妝室一個進了公共化妝間。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裘任那邊也早就知道。
他在《上元》的戲已經(jīng)全部結(jié)束,原本從昨天開始他就已經(jīng)不用再回這個酒店,但他急于解釋和挽救,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離開。
他滿心滿眼都是悔恨和不知所措,如果要解釋清楚這一件事,那就必然要牽扯出他最陰暗最不想提起的陳年舊事。
他因為缺乏最后一點勇氣而有些不知所措,就像小時候訂正錯誤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你在心里默算了很多遍得出了最終的正確答案,卻因為之前錯的太多了而懷疑自己的正確答案。
他根本沒有把陸梁打了他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他的經(jīng)紀人給他打了電話。
“裘老師,陸梁為什么會突然動手?”
“你怎么知道他對我動了手?”
“有人拍了視頻放在網(wǎng)上,你不知道嗎?這件事你想怎么處理?”
裘任撫額,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來管這些。
“沒事,就讓他這樣過去吧。如果陸梁團隊那邊用了什么手段,也不用壓他,早點讓這件事過去也好。”
他的聲音略顯疲憊,對面的經(jīng)紀人原本是打著打抱不平的心態(tài)來商量對策的。
但聽他的口氣,似乎這件事里還另有隱情?
“裘老師,發(fā)生什么事了?他打了你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雖然他是頂流,但我們這一個個獎杯也不是白拿的?!?p> 裘任聽出來這是以為他怕了陸梁的人氣。
“我不是怕他,總之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吧,掛了?!?p> 打發(fā)走經(jīng)紀人,他以為自己終于能安靜一會兒,房門就響了。
并且節(jié)奏越來越急。
這個時間劇組已經(jīng)開工,陸梁和夏淺溫今天都有戲要拍,除了他們,會來敲他房門的只有一個人。
他不想理,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停了,但下一秒,他的手機震了起來。
不用看他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打了過來。
他起身去開房門。
門外的人果然就是林沫。
看見裘任的那一刻,她幾乎是急切的開口:
“怎么樣?怎么樣?成功了嗎?成功了吧!”
裘任忍著把房門摔在她臉上的沖動,放她進來。
“沒有?!?p> 聽到的答案和預(yù)想中的不一樣,林沫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怎么會沒有呢?昨天陸梁當場對你動手難道不是因為這件事嗎?這件事別人看不出來,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她急于想聽到心中的答案,由此緊緊跟著裘任,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然而她越是這樣,裘任的負罪心理就越重。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并且我現(xiàn)在通知你,以后你的電話我不會再接,你的要求我也不會再滿足。你和我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系?!?p> 裘任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對面的林沫聽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一抹嗤笑,嘴唇上下輕碰,吐出三個字:
“不,可,能。”
“你的債還沒還完,怎么想能想著逃呢?”
“你欠我的可是一條人命啊!”
以前每次他想拒絕她的要求的時候,她就會說這句話,然后把他困進牢籠里。
但這次不一樣。
裘任直視她,平靜的聲音猶如一潭死水:
“欠你人命的是裘正平,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之一?!?p> “他是你爸,父債子嘗!”
對面明顯已經(jīng)意識到,這次他是認真的。
嘲諷的表情已經(jīng)維持不住,而顯得越來越猙獰。
裘任依舊不為所動。
“林沫,不用我提醒你也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是2020年,法制社會。況且,我已經(jīng)和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我不會再因為你做任何違背良心道德的事?!?p> 林沫原本猙獰的表情,在聽到最后一句,突然緩和過來,重新露出嘲諷譏笑的表情。
“哦~~原來你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啊,不就是騙個人嘛,娛樂圈上趕著被你潛規(guī)則的女人多了去了,也沒……”
說著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譏笑的表情變得震驚:
“等等,你這樣生氣……你不會……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裘任的表情出現(xiàn)一絲裂痕。
見他沒有反駁,林沫越來越篤定自己的猜想,她發(fā)誓她震驚的表情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天哪,這夏淺溫到底是什么妖精,一個兩個全都栽在她手里?!?p> 裘任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下了逐客令:
“到此為止了,林沫?!?p> “你這樣做,就不怕我把這些事都爆出去嗎?裘影帝?你以為你還能獨善其身?”
是啊,事已至此,他不可能獨善其身,但他也不能一錯再錯。
“那也與你無關(guān)?!?p> 裘任不想再和她廢話,見她遲遲不肯離開,拿起手機就要撥酒店的電話。
林沫沒再繼續(xù)待下去:
“裘任,你裝不成好人的。你再不愿意,最后還不是用了我給你的東西?!?p> “承認吧,你本來就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p> “還有,別想著擺脫我,除非你真不打算在圈里混了?!?p> 說完她就離開了。
但她的話就像一根針一樣,刺進他的肉里。
“你再不愿意,最后還不是用了我給你的東西?!?p> “喂?喂?前臺,請問有事嗎?”
“謝謝,沒事了?!?p> 林沫或許說的沒錯,但她沒想到,她所謂的裘任的把柄,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崩塌。
在愛豆屆和演員屆的世紀大戰(zhàn)的第二天,全網(wǎng)的矛頭統(tǒng)統(tǒng)指向了另一個人。
因為她,公開起訴了裘任。
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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