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白馬上坐著一通身白衣的瘦削女子,頭戴白色錐帽,同色頭紗遮去容顏,剛發(fā)了暗器的右手還懸在面前未收回。看到風無影看過來還得意地沖其揚了揚下巴。
風無影目光看回自己的竹棍,依稀可見的圓形凹坑與方才的圓珠相吻合,雖然裹著渾身的灰布,那凝滯的動作依然讓人感受到他的憤怒情緒。
風無影直接撇下云七,飛身向白衣女子撲過去。不料,才飛出兩米,身體便不受控制地重重砸在地上。
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你下毒了?”
“這毒不礙事,兩個時辰不運功自然無事,風無影,你出局了?!鼻辶恋呐晱拿媲暗拇辜嗛g傳出。
云子鶴的目光順著轉(zhuǎn)過來,看到來人時眉頭不贊成地皺起來,又恢復如常不去看她。
“千機手小毒仙?”風無影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名字。
“呵呵。”回答他的是兩聲不甚在意的干笑。
白衣女子很快跳入戰(zhàn)圈,卻來回游走并不做停留。很快,她所過之處江湖門派那些武功不慎高強之人紛紛倒下,戰(zhàn)局也瞬間明朗起來。
白衣女子也不戀戰(zhàn),腳尖輕輕點過馬車車頂,借力飛身騎上白馬向北而去。
云子鶴捏著白衣女子方才借機送入自己手中的瓷瓶,心中無奈一笑,心中卻暖的發(fā)酸。這丫頭,也太大膽了。
打斗聲越來越小,有的人見情形不對跑的跑溜的溜,局面漸漸歸于平靜。
這場仗雖然打贏了,可每個人都是懷揣著沉痛的心情在打掃戰(zhàn)場。
戰(zhàn)友和敵人的血混在一處,和著地上的泥土四散流去,一具具身體隨著血液的流失逐漸變得冰冷、僵硬。
一切的話語在此時都顯得是那么的多余,大家默默地收斂著戰(zhàn)友的尸首,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掛著傷口,隨著動作地牽動,活人的血又滴在了死人身上,卻無論如何再也暖不熱他們的體溫。
云子鶴向著馬車內(nèi)低聲說了幾句,馬車門從內(nèi)測推開,小公主露出白凈的面孔環(huán)顧了馬車四周,提裙就要下馬車來。
“不必,這是國君的決斷,我們的職責,公主不必自責。這個是傷藥,把這個拿去給你那侍女吧?!?p> 云子鶴招來云七保護馬車,自己疾步走向云九。
“傻愣著干嘛,把這個吃了?!痹谱愈Q又從手中的瓷瓶里倒出一顆色澤紅潤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