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剛一蘇醒,馬車外劍拔弩張的氣氛當(dāng)即得到緩解。
東方奇也沒好氣地松開了抓著姜五的一只手。“好好說個話怎么那么費勁呢?!?p> “阿奇,你來守著。雪柚來給我打下手?!痹菩莾航猩隙?,率先提裙走上了馬車。
先前給蘇銘服下的那顆藥已經(jīng)足以解了他身上的蛇毒,所以云星兒才會這么不慌不忙。
只是內(nèi)服用藥終歸需要時間,蘇銘又是習(xí)武之人,云星兒唯恐讓他的體內(nèi)留下什么隱疾影響修煉,所以才要給他將這毒連根拔除。
方才,云星兒在袖中翻找的是她用了上百種草藥,花費了將近兩年時間才培育出來的一顆藥蟲。
這藥蟲平日里靠云星兒的血喂養(yǎng)著,對毒藥的氣味極其敏感,充滿了靈性。平日就待在云星兒袖中的納袋里睡覺。方才大約是因為聽到了太多吵鬧聲,所以嚇得躲了起來。
要想引這小家伙自己出來,也簡單。只要拿了毒血引誘,它自然扛不住誘惑。
云星兒示意雪柚將手中的納袋遞給自己,隨后就叫雪柚將馬車門窗封閉,退了出去。
云星兒精心制毒煉毒,早已給自己練就了百毒不侵的身體,但雪柚可不一樣,蘇銘都中招了,可見這只眼鏡王蛇攜帶的毒素并不簡單,云星兒可不想給自己再添一個麻煩。
等雪柚準(zhǔn)備這些功夫的停當(dāng),云星兒俯身到蘇銘跟前。
“獨門秘法可不能外傳,得委屈世子先睡上一覺?!痹菩莾何⑿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手將蘇銘敲暈。
這次沒用毒,因為蘇銘才中了奇毒,還未完全解開,身體本就處于一個不耐受得狀態(tài),饒是云星兒研制出再怎么沒有危害的迷藥,對于此時的蘇銘來說都變得危險非凡。
辦完這些,云星兒坐到一邊打開了雪柚拿回來的那只納袋,將里面的蛇塊抖落在瓷質(zhì)的盤子里,綠油油的血液散發(fā)出難聞的腥臭味,云星兒卻面不改色的將左手伸出去按在蛇肉上。
有條件的時候講究講究也就罷了,橫豎又資本按著自己的心意行事。可做起正事的時候就不能有那么多的多的問題,沒有人是不付出就可以靠自己成就一番事業(yè)的。
氣味順著袖口鉆進去,果然,不多時,云星兒養(yǎng)的那只藥蟲就從袖洞里鉆了出來,探著頭嗅著周邊尋找氣息的源頭。
云星兒兩根指頭捏起才出現(xiàn)的小家伙,拿在眼前。
“關(guān)鍵時候找不到你!養(yǎng)你這么久,可算派上用場了。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p> 云星兒換了左手挑著藥蟲,右手掀開裙子,從短靴中抽出一只礦石鑲嵌的銀色匕首,薄薄的鋒刃劃過蘇銘的指尖,之后迅速將藥蟲放上,運氣一點,就把藥蟲推了進去。
云星兒把眼鏡蛇王塊又重新收回納袋,將納袋收好,又從馬車的儲物柜里找出一瓶淡粉色的小罐,將塞子拔開,把里面的液體倒入桌上盛過蛇段的盤子里。
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揮發(fā)、收縮,很快消失在盤中心,連血液存在過的痕跡都絲毫不留,馬車?yán)镆不謴?fù)了清新宜人的香氣。
云星兒轉(zhuǎn)而看過蘇銘。
“這小子,也該醒了呀,怎么沒動靜呢?!?p> 云星兒察覺異樣。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