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話,老板?誰啊?
以后在羅德島?
干什么這是要招安我么?
“還有,審訊還沒有結(jié)束,等我回來,你最好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把一切都交代清楚?!?p> 白司合心說老子什么都不清楚。
“先前你神志不清的時候做的事,就由丹、12F、安賽爾三人告訴你。”
神志不清還能做什么,不就是酒后亂……等一下,這三個好像都是男的?
我擦,白司合你個混蛋你神志不清都做了些什么?。?p> “好了,現(xiàn)在,除丹、12F、安賽爾以外,所有人和我出去!”杜賓推門而出,跟在她身后的是博士,博士旁邊是阿米婭。后面還跟著很多干員,但白爾斯不大叫的出名字。
“你叫白司合是么?”12F把房間的燈開了,先前為了營造出審訊的壓迫感,故意沒有開燈。
白司合點了點頭:“說實話,好久沒聽人這么叫我了,現(xiàn)在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還有點不習(xí)慣?!?p> “那不然我還是叫你白爾斯?”
“沒事沒事,白爾斯這名字太麻煩。”白司合嘿嘿一笑,“叫爸就行?!?p> 12F嘆了口氣,靠著墻閉目養(yǎng)神。安賽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著一本有關(guān)于醫(yī)療知識的小冊子。丹則搖著頭,也許是頭暈。
“兄弟你也頭暈?巧了我也是?!?p> 丹看了白司合一眼:“老子這是脖子被你掐錯位了!”
“我掐的?”白司合一驚,“那不如我再給你掐回來……”
“你可省省吧你,真不記得你先前都干什么了?”
白司合搖了搖頭:“不知道,就是感覺腦袋昏昏脹脹的,好像多了點什么東西?!?p> “多了點東西?是水還是漿糊?”
“可能是智商又長了吧,唉作為一個絕世天才我還真是孤高寂寞……”
“智商負(fù)增長的可能這世上也就只你一人了?!?p> “你這么對爸爸說話是要永遠(yuǎn)失去父愛的。”
12F看看丹,又看看白司合,突然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可謂棋逢對手,你來我往之間圓融如意毫無不合。
“好了,”安賽爾皺起眉頭,合上小冊子,“你們倆別吵了,先告訴白司合他神志不清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p> “哦,對,這才是正事!”丹立刻反應(yīng)過來,“白司合,你神志不清的時候把杜賓教官弄濕了!”
這話怎么聽著歧義這么大呢?
安賽爾干咳一聲:“杜賓教官和我們說了,她當(dāng)時把你的頭按在水里想讓你清醒一點,結(jié)果你把盆里的水喝完了,然后抬頭噴了她一臉?!?p> “哦,怪不得。”白司合恍然大悟。
“怎么?你有印象?”
“不是,我是想說怪不得我那么想去廁所?!?p> “忍著,我們可不敢私自把你放開,免得你突然又發(fā)瘋?!卑操悹柶届o地說道,“丹,繼續(xù)說?!?p> 丹點了點頭:“然后教官讓我把你吊起來,估計是打算示威。我剛想把你背起來,結(jié)果你突然掙脫了膠帶的束縛,掐著我的脖子,還說什么這是梅菲斯特的命令,你也沒辦法?!?p> “在那之前,你已經(jīng)對我、芙蓉以及杜賓教官發(fā)起過攻擊,并且展現(xiàn)出了強(qiáng)大的力量和驚人的愈合速度,抗擊打能力似乎也比起先前有所提高。杜賓教官當(dāng)時左腿受傷了,所以只能勉強(qiáng)拖住你,后面我和芙蓉叫來增援,把你捆住了。沒想到你居然能通過水解開膠帶?!?p> “都說了我是絕世天才,膠帶怎么可能束縛得了我?”白司合頗有些得意的道。
安賽爾嘆了一聲:“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一位絕世天才居然說要和我談戀愛。”
什么鬼?!
不是,我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憐香惜玉也不用憐到這個程度吧?安賽爾值得你放棄全天下的女人么?
“對了,12F還說你在徹底昏迷之前還念叨著一個‘老板’,怎么回事?”安賽爾看了12F一眼,12F點了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哈?老板?什么老板?”白司合一臉黑人問號。
不過想到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腦中的確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白色的長發(fā),背影給他一種熟悉感,雖是少年卻有睥睨天下之勢。
這不和自己隊服后面畫的梅菲斯特一模一樣么!
合著我整天賣的難道都是自己老板?!
“你不可能不知道,”安賽爾的眼神沉凝如水,“其他的你沒有提過,我們姑且當(dāng)你的確不知,但是‘老板’可是你親口說出來的。就算是神志不清,也說不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p> 靠!我親口說的又怎么了!
我特么還親口說我是燒烤師傅呢,結(jié)果呢?整合運動埋伏的燒烤師傅么?要真是那樣想來估計能和塔露拉完美配合。
不對!和塔露拉有什么關(guān)系!
白司合咬了咬牙,靈機(jī)一動:“這你就不懂了吧,老板這個詞是我用來稱呼我親愛的客戶的,怎么說我也是切爾諾伯格有名的……燒烤師傅?!?p> “你那不是假身份么?”
“整合運動成員也需要一個合法身份啊,整合運動就管你一餐你要我餓死啊?!卑姿竞侠碇睔鈮训恼f道。
“那你老板對你挺好啊,你遇到危險居然第一時間想到他?”
“應(yīng)該的,畢竟我早晚餐錢都指望他呢……”
“那你遇到生命危險喊他又是什么意思?為了回報他的恩情要再給他做一頓燒烤?”
“可能是我聞到自己的烤焦味回想起了當(dāng)年燒烤夜話煮酒論英雄的往事?!?p> 安賽爾嘆了口氣:“那你好好回想一下,究竟想起來什么沒有?!?p> “哦……”
白司合低下頭,原先一片混沌的腦袋也逐漸清醒起來,一些原本不屬于他的記憶也逐漸涌入腦海。
梅菲斯特不會知道,他在白爾斯身上下的“牧群”給白爾斯究竟帶去了什么——按理來說,白司合是沒有白爾斯的記憶的,但這具身體依舊有記憶的殘留。
當(dāng)然白司合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唯一印象就是自己做了場夢,夢里面自己變得特別厲害,把羅德島的人都打趴下了,浪笑三聲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捆的像只沒檢疫的豬。
因為梅菲斯特沒有刻意控制白爾斯的行為,所以“牧群”只是單純的讓他變成了一個失去了判斷力的人。
翻譯過來就是因為梅菲斯特懶得管他,所以他死直男模式一開就飆車根本停不下來,結(jié)果因為嘴炮打太多招惹了一群人而被抓。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先前神志不清的白爾斯其實同時具有白司合和白爾斯兩個人的記憶,性格方面由白司合主導(dǎo),而記憶方面則由白爾斯為主。
而現(xiàn)在,“宿主”形態(tài)被擊碎,在“宿主”形態(tài)下的部分記憶就慢慢涌入了白司合的腦中。
這也是為什么白爾斯明明是后背被炸,醒來的時候卻十分頭疼的原因!
當(dāng)然,他也可能真的腦子進(jìn)水了。
畢竟喝了一盆水,還噴了杜賓一臉。
白司合努力回想著先前發(fā)生的事情,但他的記憶仿佛置身于一個光影變幻的盒子里,走一步,或者試圖瞥一眼,隨便什么動作都會讓這個盒子劇烈的波動。
真是的……白司合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精神力將這個盒子慢慢打開。
快了,就快了,有感覺了!
“安賽爾?。 卑姿竞厦腿槐犻_眼睛,怒喝道,“廁所在哪,快帶我去!”
……
煙霧彌漫,將整條街道覆蓋,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東西也看不清楚。
“向西撤離,向西撤離!”警備隊隊長高呼著指揮已經(jīng)潰不成軍的警備隊?wèi)?zhàn)士們,他牙關(guān)緊咬,憤怒的朝著狂吼著勝利的整合運動的方向看去,但煙霧遮住了視線。
該死,突然就……
“怎么,想為你的士兵報仇?”冰冷高傲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隊長頓時一顫,怒喝一聲,手中巨盾朝著背后砸去。
弒君者眼神中劃過一道寒意,腳尖輕盈的一點,翩翩飛躍那高大的警備隊長,寒光閃爍之間,紅光崩現(xiàn),如同紅蓮地獄盛開的死亡之花,血腥而優(yōu)雅。只聽轟的一聲,警備隊長轟然倒地,血流如注,染紅了地面。
“隊長!”一個警備隊員忍不住想要沖過去,另一個隊員卻立刻拉住了他:“別過去!你想死么?!”
“說的不錯,你想死么?”弒君者冷然瞥向那個隊員,眼中盡是冰冷的殺意,那隊員渾身一顫,知覺仿佛被弒君者的目光撕裂,只剩下如墜冰窖般的極寒。
不過整合運動并沒有追擊,弒君者也只是隱入了煙霧之中。警備隊很快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的速度比以往降低了不少啊,是被那個麻煩耽擱了?”梅菲斯特對著煙霧說,他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弒君者在哪,反正她總是會聽到。
“廢話少說,”弒君者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居然已經(jīng)到了隊伍后方。“時間緊迫,把你知道的情報都告訴我。”
梅菲斯特轉(zhuǎn)過身來,咧嘴一笑,將先前白爾斯告訴他的大部分消息都轉(zhuǎn)告給了弒君者,但他刻意保留了關(guān)于臨光和Ace的消息。末了,還加了一句:“我得派一支小部隊去搜索先前博士所在的地方,對于那個能夠長期保存生命的裝置,我還是有點好奇?!?p> “好奇歸好奇,別像之前一樣,把感興趣的東西全都拆個粉碎?!睆s君者冷然道。
“多謝關(guān)心?!泵贩扑固睾俸僖恍?,嘴角劃過一抹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