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貧民窟
兩天后。
午后。
西蒙斯公寓。
第八層。
808號。
康斯旦丁檢查一遍手槍，圣地哥亞匕首，白色透明液體，確定沒有什么問題，都配帶好。
康斯旦丁走去落地鏡子前，里面依然是一個禁欲系的硬漢。
“窸窸窣窣！”
康斯旦丁整理一下衣服的邊角，摸了一下寸頭。
還是老樣子。
這樣也好。
歲月就是不悲不喜。
康斯旦丁心心念道。
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康斯旦丁走到歌莉婭旁邊，蹲下來。
“歌莉婭，我走了，還有，別睡太久，多多活動，不然，會長胖的，女孩子太胖了，很麻煩的?！笨邓沟┒∥橇烁枥驄I的臉頰。
“喵！”
歌莉婭溫柔地呢喃。
“吱！”康斯旦丁關(guān)了門，下了樓。
開始了，任務(wù)開始了！
…………
天空低低矮矮，陰陰沉沉，壓抑不已。
陰風(fēng)怒吼，有的樹枝的積雪，被吹落。
康斯旦丁穿著黑色的西裝，黑色的斗篷，走在熱那亞街。
熱那亞街，一如既往地?zé)艏t酒綠。
康斯旦丁穿過令人沉淪的誘惑人的熱那亞街，低下頭，走進(jìn)低矮的門，走到吧臺。
“你好啊，康斯旦丁?！蹦嘧鬅崆榈卣泻舳?，他在康斯旦丁進(jìn)來的時候就發(fā)覺到了他。
“你好，摩亨左先生?！?p> 康斯旦丁看著摩亨左·羅達(dá)越老越矍鑠，仿佛是返老還童。
“怎么樣？還是老規(guī)矩，要不要來一杯，我請你，最好的威士忌——第八號？”摩亨左問道。
“噢，謝謝，我現(xiàn)在不是那么想喝。”康斯旦丁知道這是熱情款待，不是瞧不起的蔑視，所以，康斯旦丁撒了一個謊，康斯旦丁不想給別人解釋自己的三條自我法則。
自我法則：
第一條，不靠近女人。
第二條，早睡早起。
第三條：不做無意義的事。
隨隨便便地喝酒，在第三條法則里。
“其他的，也可以，我摩亨左對于老朋友，從來不吝嗇的?！?p> 摩亨左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康斯旦丁誠摯地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摩亨左先生，我知道你是誠心誠意的，這不用質(zhì)疑，只是，我真的不想浪費它?！笨邓沟┒〗忉尩?。
“摩亨左老頭，他不領(lǐng)情，讓我拉爾夫斯來?！?p> 一道響亮的聲音從門那里，穿梭過來。
緊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黑色身形擠進(jìn)來。
拉爾夫斯走到吧臺，刮了一陣風(fēng)。
拉爾夫斯的耳朵不能以常人的耳朵看待，這么遠(yuǎn)，這么吵，都能聽的到，太奇怪了。
“康斯旦丁，讓我來。”拉爾夫斯笑著看著康斯旦丁，嘴巴是對摩亨左動動。
“這沒問題?！蹦嘧笫且粋€會做生意的人，他沒有因為拉爾夫斯突然冒出來，感到意外，反而又是真誠相待般地對拉爾夫斯說。
摩亨左放下手中拭擦的酒杯和軟布，用一個干燥的酒杯倒了第八號威士忌。
“咚！”
一杯大啤酒杯的第八號威士忌放在拉爾夫斯面前，上面浮著方方塊塊的冰塊。
“謝謝，摩亨左老頭，你這人還是不錯的，要不是老了點，必須和你稱兄道弟。”拉爾夫斯接過威士忌，大聲說道，然后不客氣地，“汩汩”地大飲。
康斯旦丁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
很顯然，拉爾夫斯來早了。
“你今天有些不正常。不是嗎？拉爾夫斯?！笨邓沟┒≌{(diào)侃而道。
不知道這段時間，拉爾夫斯受了什么刺激，為什么這么準(zhǔn)時，甚至還早了些時間。
“康斯旦丁，別急，等會兒?！崩瓲柗蛩箤邓沟┒≌f完，再對摩亨左喊道：“摩亨左老頭，三瓶第八號！”
“好的，拉爾夫斯?！?p> 摩亨左走去酒架上取下三瓶第八號威士忌。
摩亨左左手夾著兩瓶，右手拿一瓶，轉(zhuǎn)過身，走過來，放在拉爾夫斯面前，說道：
“拉爾夫斯，這里?！?p> “謝謝，摩亨左老頭。要不要來一根？”
拉爾夫斯把第兩瓶八號塞進(jìn)衣服里，留一瓶在桌面上，抽出一條雪茄，問。
“謝謝，不用了?！蹦嘧笪⑿χ芙^。
拉爾夫斯把雪茄嘟在嘴角邊，拿起桌面上的那一瓶第八號威士忌。
“吱！”
扭開蓋子，再把雪茄夾在右手的中指與食指之間。
“汩汩！”
拉爾夫斯咬著酒瓶，一飲而盡。
“叮！”地一聲，打開煤油打火機(jī)蓋子，“唰”地擦燃，點上。
“呼！”
拉爾夫斯吸了口雪茄，才對著康斯旦丁說：“走吧，康斯旦?。 ?p> 康斯旦丁知道拉爾夫斯有事，才這么急，所以，便跟摩亨左告別：
“摩亨左先生，先走了?！?p> “再見，康斯旦丁?！蹦嘧笳f完，拿起一只酒杯拭擦。
“再見。”
拉爾夫斯也跟著湊熱鬧地說。
拉爾夫斯和康斯旦丁走出暴風(fēng)雨酒吧。
拉爾夫斯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他下午六點左右在貧民窟演講，我們現(xiàn)在需要趕過去，不然，就需要去他的老巢，那太麻煩了?；镉嫞闊┑氖?，向來是討厭至極的?！?p> 康斯旦丁抬起手表：
五點十分！
“還有來早這個問題，康斯旦丁，我真的是一個時間觀念很強(qiáng)的人。”
拉爾夫斯再次強(qiáng)調(diào)一下自己是一個嚴(yán)肅的人地囔囔。
拉爾夫斯沒有說他待著實在無聊透了，才出來的，
康斯旦丁沒有說話，靜靜地走路，覺得后面的話有些多余。
“喂，你什么眼神，康斯旦丁。這點，上帝可以作證。上帝昨天說了，拉爾夫斯，你可以上天堂了，你這么誠實?！?p> 拉爾夫斯看著康斯旦丁那雙對他已經(jīng)感到不耐煩的眼睛，不爽地說。
“安靜點，拉爾夫斯。”康斯旦丁只許官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地說。
“伙計，如果你想要上天堂，你得向我學(xué)習(xí)?！?p> 拉爾夫斯上下嘴皮沒有張開地嘟囔，又一根雪茄塞在嘴里。
“現(xiàn)在嗎？”
康斯旦丁反問。
“不不不，這個不急。”拉爾夫斯連忙解釋，他知道康斯旦丁要干掉他。
拉爾夫斯接著言歸正傳，說著關(guān)于任務(wù)的事情。
今天下午六點左右。
路亞·哈德里在南區(qū)的貧民窟演講。
南區(qū)只有一個貧民窟，在郊外。
拉爾夫斯和康斯旦丁坐著馬車到了附近，下了馬車，又在附近戴上拉爾夫斯帶來的黑色的一次性口罩。
康斯旦丁又看了一下手表：
六點二分。
此時，天空陰得暗暗，冷冷，像一把黑色的手槍。
郊外的陰風(fēng)更甚，吹的空瓶子“呱呱”地響，幾塊破的臟布，掛在一棵死去的樺樹上。
一只骯臟的老狗，被凍僵硬，弓曲著身子，雙目翻白，臟狗毛不平均地掉，一股臭味悄然而飄，由于是冬天，臭味不濃，但不也好受。
“噢，該死的，來這種地方?！崩瓲柗蛩惯呏淞R不停，邊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人屎。
樺樹林里，狗尿，人屎，尸體，臟紙巾，各種各樣的垃圾，連雪也被染臟，特別是在雪的反襯下，顯得渾身不舒服，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你確定？拉爾夫斯。”
康斯旦丁看著貧民窟沒有什么動靜，再問道。
“沒有錯，我們是不是來早了？康斯旦丁?！崩瓲柗蛩箰鹤鲃〉卣f。
康斯旦丁沒有跟拉爾夫斯多說，眼睛穿過樺樹林，望去貧民窟。
貧民窟，地上排著臟水，墻用木板，塑料，破帆布等材料圍著，頂上亂七八糟蓋著，只能遮風(fēng)，擋不擋雨，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美觀就不用說。
或許是材料的匱乏，錢財?shù)呢毞Γ葑佣际前?。幾乎所有的屋子都是一個樣。
貧民窟有一個寬闊的空地，小孩子們在玩用破布做的橄欖球，這個地方，就是今天的目標(biāo)流血之地。
目標(biāo)，必須死！
路亞·哈德里，必須死！
康斯旦丁不是劊子手，他也是被迫無奈的。
這是凱撒里德大陸生存的規(guī)則。
“呼呼——”
陰風(fēng)怒號，不知道將死多少人。
忽然，康斯旦丁眼一緊，嘴一抿，喃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