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獸
倆份記憶真是奇怪,感覺像是在做夢。
而且另一份記憶是一位叫做邱若風(fēng)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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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有人在敲門,可能是瑞希端著晚餐過來了過來了,布蘭登望向門口喊道:“進(jìn)來吧?!?p> 瑞希順勢推門而入“打擾了,大人您的用餐?!?p> 女仆熟練的將靠在門后的一張矮桌放于床鋪之上,隨后又將餐盤置于上面。
面包加濃湯永成不變,但面包硬硬的符合自己的口感。
“明天給我準(zhǔn)備一套衣服我要出去走一圈,透透氣?!辈继m登突然說道。
“好的,我會給您準(zhǔn)備好的,時間可以挑在上午嘛?”瑞希望了望面前的布蘭登詢問道。
布蘭登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他想出去走一走,難得的休息時間可不能在房間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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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沿著西方向著全世界無止境的蔓延,只留半個腦袋的太陽向著人們道著晚安。
布蘭登感覺自己像是干了一天的重活,倒在溫暖的床鋪上才是最大的享受。
一覺無夢,第二天便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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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非常滿意雄獅的騎士制服,每件衣服都是材質(zhì)上乘量體而做,精神帥氣。
但冬季的外套明顯更大一點(diǎn),而且厚重。
瑞希拿來一面銅鏡,站在布蘭登面前,映入自己眼眶的首先是自己的臉龐,刀削般的臉龐上五官分布恰到好處,倆顆瞳孔呈湖藍(lán)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鼻子俊挺有力,嘴唇俊俏有度。
倒是頭發(fā)呈灰黑色顯得普普通通,但是并不亂,可能是歸功于小女仆的精心打理。
布蘭登在銅鏡面前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與衣物,渾然不知面前的少女已微微呆滯。
“合適嗎,看起來怎么樣?”
“很合身,大人?!比鹣;剡^神道。
說罷,布蘭登披上大衣便走了出去。
雖說是伯爵府,但建筑跟王都里面那些貴族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
自己住的樓只有二層高石磚建成,并不大,據(jù)瑞希所講這是專門給養(yǎng)護(hù)住的樓。
左邊一棟是給內(nèi)衛(wèi)騎士住的地方,在往前走一段距離便是伯爵府,三棟樓在一排,對比其他人的建筑風(fēng)格,這里算是獨(dú)特。
布蘭登想跟伯爵打一聲招呼,但瑞希卻說領(lǐng)主這幾天不在府內(nèi),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沿著府前的過道走向大門,門口站著倆個手持長矛的士兵,可能是領(lǐng)主不在的原因,其中一個還在打瞌睡。
直到另一個士兵大聲喊道“騎士大人好”,將那打瞌睡的士兵又拉回的工作當(dāng)中。
市集上并不熱鬧,冷冷清清少有人走動,畢竟現(xiàn)在是春天,人們急著喚醒沉睡的大地播下種子,至少不要在冬天餓肚子才是真正的道理。
不少人看見布蘭登倒是有些躲讓,而有些人倒是跟他打起了招呼。
“大小姐是大小姐?!蓖蝗蝗鹣V钢胺胶暗?。
順著手指方向,布蘭登看到了那位大小姐,跟昨天不一樣的風(fēng)格,今天她換上了一套男裝。
頭發(fā)不像昨天披在身上,而是扎起了一道金色的馬尾辮,伴隨著她一蹦一跳的腳步上下起伏。
“怎么稱呼你小姐”布蘭登回頭問道。
“小姐叫蘇菲亞.卡斯帕,是不是很好聽,大人?”瑞希笑了笑。
“之前來怎么沒看見她?。俊?p> “小姐天生活潑愛動,不像其他家的大小姐能乖乖呆在家里,老爺沒辦法只好在災(zāi)月的時候給她鎖在房間里。”瑞希聳了一下肩,表示很無奈。
“瑞希早上好啊,”蘇菲亞看到了他們倆人,一路小跑了過來“您就是王都騎士嗎?果然很帥氣啊,聽父親說王都可有趣了?!?p> ...
自己怎么了?為什么一直盯著面前的少女。
邱若風(fēng)心里似乎有一群小野獸在嬉戲。
真好看...
她為什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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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及市集的冷清,布蘭登更喜歡田地中的熱鬧。
農(nóng)民忙著手中的活并沒有多少人會刻意抬起頭對他們打招呼,相反那些農(nóng)奴卻一臉殷勤的跑了過來。
一個有著奔頭,一個沒有奔頭,不如尋找條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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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這么急怎么了前面怎么了?”布蘭登被身后傳來的馬蹄聲吸引了過去。
“布蘭登閣下,看樣子你的身體好多了”騎士下馬與他打了聲招呼“前面有個獵人在他的陷阱里發(fā)現(xiàn)了‘獸’”
“獸?”布蘭登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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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早有巡邏小隊在旁警戒著,防止不明真相的平民老百姓駐足觀看。
陷阱是一個大地洞,估計是捕獵什么大型動物的,
倆只黑狼種,雙眼通紅顯在雜亂不堪的黑毛當(dāng)中顯得妖異無比,口水獠牙順著裸露在外的獠牙直滴地面,它們正撕咬著一具動物的尸體,全然不懼旁人的圍觀。
“泰爾大人,教會讓活捉這倆只‘獸’要送上王都?!币幻勘苌蟻韺χ渲幸晃或T士說道
“他們認(rèn)為這種怪物這么好抓嗎?真當(dāng)抓個老鼠嗎?這不是拿我們生命開玩笑嗎?直接用弓箭射死不好嗎?該死?!绷硪贿叺尿T士將木槍不停的往地上戳去,另一只手死死的握成拳頭砸向旁邊的樹木。
這騎士明顯是年紀(jì)最大的一個,絡(luò)腮胡配上深邃有神的眼睛,倒是有一番風(fēng)味,但另顯突兀的是腦袋后面一撮的小辮子。
布蘭登打量了這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但大家都喜歡稱他胡子叔。
不是單單如此他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領(lǐng)主的欣賞從而獲得的騎士的職位,并不像其他世襲騎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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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氣憤,但這些命令不得不執(zhí)行,他們知道違抗命令的代價,在雄獅教會可是與王族搭上關(guān)系的,就連伯爵都要給他們?nèi)直∶妗?p> 他們讓一旁的見習(xí)騎士將盔甲脫給布蘭登,讓他在一旁觀摩學(xué)習(xí)。
見習(xí)騎士所用的盔甲只是普通士兵的護(hù)甲多了幾塊簡單制作的鐵甲,畢竟正統(tǒng)騎士那種從頭到尾的防護(hù)甲,所制作的成本與時間太昂貴了。
就算是布蘭登,也是他母親舍棄臉面,才讓手藝高超的鐵匠師傅為他打造了一身合身的盔甲。然而時間的跨度卻足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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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討論了不少方案,第一個是用東西砸暈它們,但是立馬被排除了,砸暈‘獸’這種怪物估計所用的東西都能將深坑填滿。
第二個是用武器將它四肢弄?dú)?,然后在派人下去抓他,但是這樣搞到的怪物估計到不了王都就會死去。
只有第三個是大家最為認(rèn)同的方案雖然不可避免的擁有危險性,但相比其他倆個好的太多。
計劃是用一張大網(wǎng)撒到下面,驅(qū)趕怪物讓他們混亂不堪,用帶鉤子木棍子把網(wǎng)勾起將他們一只只的困在網(wǎng)中。
最后用木槍射下去將往釘在地上,困住他們,直到最后派人下去用繩子穿過網(wǎng)袋將‘獸’吊起來,關(guān)進(jìn)鐵籠子當(dāng)中。
準(zhǔn)備東西花了不少時間,剩下的人一直在守著地洞旁邊防止出現(xiàn)什么意外,畢竟這倆怪物可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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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泰爾大人東西都準(zhǔn)備齊全了。”一旁的士兵行禮道。
東西準(zhǔn)備的很充分,如果是直接射殺,根本不會出現(xiàn)如此的大動作,但是這次是活捉,跟這些玩意打交道的人可知道他們有多危險。
一切都很穩(wěn)當(dāng),第一只獸被順利關(guān)入籠子當(dāng)中。
但什么事情都不是萬般順利的,第二只在被吊起的時候反抗明顯反比第一只要強(qiáng)烈,往上拖拽的士兵多了不少人。
畢竟不是現(xiàn)代,所用的網(wǎng)并不是塑料纖維制成的,這里更多的是用的麻繩或者其他植物纖維編織而成特別容易老化。
因此在準(zhǔn)備將第二只‘獸’關(guān)進(jìn)籠子的時候出現(xiàn)了差錯,網(wǎng)袋在它的撕咬下沒有撐過多久,便破開了一個口子。
一旁的騎士讓拖拽的士兵立馬走開,下令弓箭手做好準(zhǔn)備。
可士兵沒走幾步,‘獸’便沖出了網(wǎng)袋。
沒等騎士下令,弓箭手便射去了弩箭,可是弩箭飛行速度卻趕不上這怪物的移動速度,太靈活了!
這并不是普通士兵能夠處理的,也看得出在一旁的士兵明顯有些畏懼,有些人甚至做好了逃跑的準(zhǔn)備。
“士兵,交替撤退,弩箭掩護(hù)。”名叫泰爾的騎士揮舞著手中的劍大吼道。
事態(tài)緊急不能讓這怪物逃跑,減少犧牲,殺死它才是唯一的選擇。
而其余的騎士并沒有撤退,他們做好了準(zhǔn)備,等待機(jī)會沖上去宰殺這只畜生。
士兵交替往騎士們身后退去,看來平時候訓(xùn)練得當(dāng),除了前面拖拽的士兵死去一名受傷一名,其余并無大礙。
弓箭一停,幾位騎士便沖是上去,布蘭登首當(dāng)齊沖,自己可不像王都里的那些世襲騎士只是徒有虛名。
‘獸’與騎士的這場戰(zhàn)斗注定一方活一方死...
面對‘獸’騎士更多的選擇下馬而戰(zhàn),騎兵的沖擊在它們面前,要么打不到,要么你對沖不過。
人類明顯是弱方,要不是狼心在缺口處高聳的城墻與自然賜予的連沿山脈,這片土地早就沒有了人類。
但讓人們更搞不懂的是‘獸’似乎只有在冬季才會大規(guī)模沖擊人類的地盤,其他三季只都很難見到它們在人類地盤上徘徊,到有些像冬眠的那種意思。
是冬季缺少食物?還是寒冷?或是依據(jù)民間的傳說獸是由魔鬼所驅(qū)趕?
一切都是猜測,沒人敢越過那道城墻深入腹地去探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