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澤覺定先把狐悠水,交給他的玉符看了,一枚記載了借給他的兩件法器的用法,以及老制琴師的事。
另外一枚是武道的入道法,名叫燒身法,不是說拿火燒身體。
而是武道基礎(chǔ)圓滿,血氣足夠之后,燃血燒身,從而步入先天。
與天人轉(zhuǎn)生相比,燃血燒身法危險性比較大,威力沒那么強,唯一的好處就是,比較簡單。
像他知道的,火道至尊,要七道真火,六種秘火,一塊祭煉才能成就法體。
真火這玩意,別說七道,一道大日真火,都夠他受得了,目前他所掌握的,也只有地火、晨曦真火。
地火不在七大真火之類,屬于五火,是火之大道的本源火,分別是: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地中火、人間火,地火即是地中火。
這也是闞澤不考慮火道至尊的原因,真火難尋,秘火更不要說了,他正經(jīng)修行的道法都沒有呢。
也不在糾結(jié),借著這次外出,不如帶著鐵柱、鐵石頭兩兄弟,一塊跑了算了。
黃久齡的事,以后再說,省的自己搞死他,惹了他家老祖宗——黃大仙。
沒看狐家,面對黃大仙的求親,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甚至搞死黃久齡,都要搬家。
“石頭、鐵柱,你倆過來,咱們等會要出門,咱們采些黃精、茯苓?!标R澤想到出遠(yuǎn)門,必須帶點口糧啊。
想到此,又找個兩個大葫蘆,灌了兩葫蘆靈泉,收入到昴日珠,現(xiàn)在看來,必須多祭煉幾個空間法器。
跟著兩兄弟一塊,挖黃精,后來想到這次走了,未必還能回來,就想著多挖點,別的也搞一些。
接著到白玉床那邊,這塊巨大的玉床是帶不走了,考慮在三,也決定不要帶走,畢竟這還是老道士的。
忙活了半天,搞的差不多了,掐訣念咒,打開靈境,三人一同出來,闞澤回頭多看了幾眼。
誰能想到,這處無名石壁,后面有四處小靈境,其中還孕育了一條火脈,假以時日,未必不能四處合一,成為一處大靈境,甚至?xí)x升福地。
可惜這里終究不是久留之地,狐家小動作不斷,在留下去,不定被算計到什么程度,他有九條命,也不夠。
不如壯士斷腕,早早離開,老話說的好,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現(xiàn)在走正是好時候。
“石頭,錢你都帶著了吧?”闞澤想到,自己沒有飛行法器,鐵柱、鐵石頭兩人都是沒入道的,也帶不動。
鐵石頭有點警惕的看著闞澤,“怎么,你要用錢?”
“咱們下山后,我想著,從水路出發(fā),咱們直接去盧縣,這樣也快,只需要半天水路就成?!标R澤知道鐵石頭是個財迷,跟他解釋一下。
“啞巴哥,咱們?nèi)ケR縣干嘛?”鐵柱有點激動,前幾天他鬧著想家,闞澤說請狐公幫忙推算一下。
“額,不是那事,是狐悠水,就是送金火石榴樹的那個,拜托咱們?nèi)ヒ惶??!标R澤說完,有點小后悔,應(yīng)該早點講清楚,省的兩兄弟難過。
一行弟兄三人,荒北峰是北荒山最高的山峰,比較陡峭,當(dāng)初闞澤是由狐七娘用騰云飛錦,從天上帶過來的。
這是他第一會徒步下山,好在上會跟著狐悠水,兩人徒步上山的,知道路,不然都不好走。
三人不同來的時候,都練了武了,體格也壯,三步并做兩步走,直接走下荒北峰,接著就是下了山。
山腳下,就是狐公的社神廟,說是廟,也是抬舉它,社神祭祀的地方,就是拿土壘起來。
也沒有神像、神位之類的東西,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土堆,上面一絲雜草都沒有。
周圍也沒有廟祝之類的,都是村民時長來祭拜一下,每年兩祭,春祭、秋祭,平時都沒什么大的祭祀。
狐公在這里兩百多年,幾乎深入人心了,周邊村鎮(zhèn),都會祭祀,這里相當(dāng)于總店,每個村里,還有單獨的神社。
闞澤多看了幾眼,也不在多說話,他們?nèi)艘ハ旅娉擎?zhèn),找一條水船,去盧縣。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去盧縣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到了哪里,就直接走人,省的在起糾葛。
到時候想辦法,給鐵柱、鐵石頭倆找家人,能找就找,不能就盡快離開。
第一選擇,就是去雁門關(guān)外,哪里是牛家所在,只要他過去,必定受到庇護(hù)。
可惜,他不想回歸家族,省的兩邊相處尷尬,畢竟他不是牛十三,這點是沒法改變的。
第二點,就是回廬山,他不是沒有師傅的,他師傅是廬山慧遠(yuǎn),梵教大和尚。
以前他不理解,梵教,是其他世界傳過來的,雖然不是本土世界所生,但是已經(jīng)得到天地認(rèn)可。
梵教與道教合稱教派,是中土世界唯二的教派。
早先是沒有教派一說的,是中土世界從中千世界,晉升大千世界的時候,在混沌中與菩提世界相遇。
當(dāng)時雙方世界進(jìn)行了交流,傳入的梵教,據(jù)說梵教還有大千世界,名叫梵天。
也是在世界晉升的時候,梵教出了大力,才得到了世界的認(rèn)可。
神滅法也是梵教流傳出來的,梵教修行常用圓寂法,結(jié)成一顆舍利子。
往往累計好幾世的修行,才能修成正果,講究一個宿世累修。
當(dāng)初世界晉升,能量不足,就把古神、大神當(dāng)做薪柴,給燃燒了,補足了力量,跨入到大千世界。
天地意識把古神、大神凝結(jié)成了一顆顆舍利一般的東西,這才有了神道復(fù)興的基礎(chǔ)。
為此,天地預(yù)示,未來梵教有取代道教,成為顯教的可能,當(dāng)然,那是在遙遠(yuǎn)的未來。
闞澤考慮,最好是投奔師傅去,好歹自己是入門弟子,以前沒接觸過修行,不懂的。
現(xiàn)在起碼知道,自己還有一條大腿抱啊,實在不容易啊。
山下的村鎮(zhèn)住著一百多戶人家,都是種田耕地的農(nóng)戶,房子多是拿土胚做的。
有些房子屋頂都長了草,看著都像貧民窟是的,這是這個時代的常規(guī)景象,畢竟是古代。
老百姓住的都是土屋,有錢人家才拿木料建屋子,這時代并不流行磚瓦結(jié)構(gòu)。
好在九江郡是九江匯聚,處處通水,找條水船,是相當(dāng)?shù)娜菀?,只不過,跑不遠(yuǎn)。
花了五十紋錢,人家劃船給送到渡口,到哪里,可以坐客船去盧縣,人家那是專門跑船拉客的。
弟兄三人坐在小船上,這船就簡單的,沒蓬沒帆布,就是一條小漁船。
劃船的是個老漁翁,是個孤寡老人,沒兒沒女,一輩子吃水上飯,打漁為生。
闞澤蹲坐在船艙,與鐵石頭、鐵柱挨著坐,看著老漁翁很輕松的撐蒿。
這支長竹竿一點一撐,小船晃晃悠悠的,頗有詩情畫意的感覺。
闞澤覺得這時候,要是有個笛子聲,或者琴聲就好了,人在畫中游。
衛(wèi)城府衙門口,后衙門處,府丞處,一個中年男人端坐在椅子后面,倚著桌子,拖著腮看書。
桌子前面站著一個青年,穿一身皂袍,看著像公人衙役。
“躲躲,擋光了?!备╊^也不抬,翻了一頁,繼續(xù)看。
青年人動也不動,就這么杵著,直愣愣的站著。
“我說岳小云,你是不是瘋了?放著好日子不過?”府丞把書丟在桌上,氣哼哼的。
“求大人成全,小人只有一個表哥,您也知道,我能進(jìn)衙門,也是表哥使了大力的,不能不報?!鼻嗄耆苏f的很生硬,仿佛嗓子里有塊鐵,生硬的厲害。
府丞氣哼哼的瞪著他,“那是你能惹的起的嗎?你應(yīng)該知道,你表哥因為啥死的,你想怎么報仇?”
“嗯,大人,我有好幾次,都感應(yīng)到狴犴護(hù)符,那人沒走遠(yuǎn),還在衛(wèi)城周邊?!痹佬≡埔廊簧驳恼f。
府丞氣呼呼的,覺得要氣炸了肺,怎么這個玩意,油鹽不進(jìn)呢,當(dāng)初小蘭,怎么就看上這么個玩意。
小蘭是府丞跟寵妾生了閨女,許配給岳小云了,當(dāng)初是看這小子勤快,又有精神。
最關(guān)鍵的是,竟然能得到獄神——狴犴的眷顧,衙門口,特別的獄卒,得到狴犴的眷顧,那就是一步登天。
朝廷不是說只掌握兵馬,畢竟這個世界,不只有普通人,還有很多飛來飛去的神仙。
從神靈治世開始,人間朝廷就擁有與修行者對抗的能力,比如衙門口,捉拿犯人的捕快,就有專門供其修行的神捕門。
同樣的,關(guān)押犯人的監(jiān)獄,也有專門的天牢監(jiān),專門選拔親和狴犴之力的人。
這些人與修道者一樣,都是修行中人,眼前的岳小云,就是九江郡近十年,最優(yōu)秀的青年。
他曾經(jīng)聽郡尉親口說,如果不是他下手早,一定把親閨女嫁給他,當(dāng)時聽了這話,他是又驚又喜。
沒想到這小子前途這么好,都值得郡尉拉攏,天下只有三十六十郡,郡尉負(fù)責(zé)一方兵馬,說是地方上的土皇帝,都不為過。
九江郡尉更是一位兵家傳人,家事、地位都比他強十倍,都不是他一個縣里的小門小戶可比的。
“你知道,你這一走,斷送了多大的前程?你有沒有考慮過小蘭?考慮過虎子,虎子才多大?你就是找死,起碼也等虎子接了你的班?!备M眉豎眼的,實在不知道怎么罵了。
岳小云咬的牙吱吱響,一聲不吭,他是賴二的表弟,當(dāng)年災(zāi)荒,兩邊家里都死的差不多了,是他帶著他逃荒過來的。
也是賴二花了一千兩黃金,把他送進(jìn)了衙門,還是獄衛(wèi),三班六房里最安全的,也是最容易踏入修行的。
與那些渾渾噩噩的獄足不同,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按照表哥交代的,供奉獄神,當(dāng)好一個獄衛(wèi)。
兩年時間,他就得到了狴犴的青睞,踏入了修行,從哪以后表哥讓他不要找他,做好一個獄衛(wèi)的事就成。
他知道表哥私底下做什么,那幫孩子只不過是遮掩,當(dāng)年表哥跟著人去盜墓,他知道的。
他清楚的記得,那會,幾個人夜里去的,兩天兩夜都沒回來,最后表哥抱著一個紅布包的包袱。
他之前不懂,踏入修行了,能不懂嗎?拜邪神,能有什么好下場?為此,他把狴犴護(hù)符送給了他。
希望他不要有事,平時盡量不打聽,畢竟他學(xué)的是狴犴之法,是監(jiān)獄與真龍之道,老是想著包庇惡人,會壞了他的修行。
就這樣相安無事了七八年,上個月,城外的別院燒成了白地,經(jīng)過調(diào)查,是燒死的。
當(dāng)時檢查出來很大的施法痕跡,懷疑是修行中人干的,府衙不想惹事,加上賴二平時干的也是壞事。
賴二活著的時候,能塞錢給其他人,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計較什么。
現(xiàn)在人死了,自然沒有人出來主持公道了,也不會有人會給惡人出來主持公道。
畢竟惡人嘛,平時做惡,辦壞事,就該有報應(yīng),被燒死就是天罰。
可是,他不能視而不見啊,畢竟是他表哥,是他救的他,也是他送他進(jìn)了衙門,不然早餓死了。
岳父一直攔著,不讓他去,老婆、孩子都要他照顧,他跑去追蹤,能拿下對方還好,萬一連他一塊弄死,都不是沒可能的。
凌西安
今天收到了網(wǎng)站發(fā)過來的站短,也就是簽約。終于有點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