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斷其一臂
墨易嘴角微微勾起，看著三位兇徒，卻是對(duì)喬夆說道：“喬將軍，你去買些烈性藥，灌他們吃下去后，將他們?nèi)死г谕婚g房?jī)?nèi)?！?p> 說到此處，墨易無視三位兇徒的驚滯表情，繼續(xù)說道：“又或者，將他們單獨(dú)與一只喂了藥狗關(guān)在一間房。”
“卑鄙，無恥，下流。”三位兇徒罵叫道。
見狀，喬夆領(lǐng)意，吩咐道：“就照墨公子說的去做?！?p> 未待軍士應(yīng)聲，一位兇徒慌忙叫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見此，墨易輕輕一笑，心想：小樣，連自殺都不敢，還敢不招供？分分鐘玩殘你。
……
“殿下，三位兇徒已招供，他們是受參謀司馬云所指使，前來銷毀帳本與刺殺查帳的人?！眴虊夥A告道。
“司馬云？”高培方想了想，說道，“我好像對(duì)這個(gè)人有印象?！?p> “當(dāng)然有印象了?！蹦渍f道，“我們?cè)跒?zāi)民中打探消息的時(shí)候，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gè)名字了，他可是郡守崔明的親信呢”
喬夆補(bǔ)充說道：“不止如此，據(jù)災(zāi)民所說，以及災(zāi)民對(duì)司馬云的憎恨程度，我們有理由推測(cè)，貪贓枉法的事情都是由司馬云經(jīng)手的?！?p> “什么意思？”高培方問道。
墨易表情嚴(yán)肅地解釋道：“這說明，崔明這個(gè)人很聰明，或者說是難纏，他懂得居于幕后，這樣我們就很難抓到他的錯(cuò)處了?！?p> “即使搞不倒崔明，我們也不能放過司馬云。”高培方說道。
墨易說道：“我正有此意。司馬云是崔明的得力心腹，左膀右臂，那我們就先斷他一條胳膊，逼他露出馬腳來。”
“喬將軍，你明天派人暗訪一下。司云馬任職了幾年，所犯下的罪行應(yīng)該也不少，要不然百姓也不會(huì)怨聲載道。”墨易說道，“有證據(jù)的盡量找證據(jù)，我們一定要一下扳倒他，讓他不再得翻身?！?p> “沒問題?！眴虊鈶?yīng)道。
……
第二天，高培方又借用了郡守府衙，并且公開宣告百姓，欽差坐堂府衙，只要有不平事的，都可以到府衙告狀。
高培方剛在公案后坐下，立刻就有衙役前來稟告有人告狀了。這就像事先已排練好的一般，這么準(zhǔn)時(shí)。
聞狀，帶領(lǐng)石巖郡官員前來觀審的崔明，眼中略帶深意地看了一下高培方，心中猜測(cè)著后者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得到高培方的指令后，衙役帶了一群百姓上了大堂，說道：“欽差大人，這十多位百姓都是前來告狀的?！?p> “你們狀告何人？”高培方似模似樣地說道。
高培方這么一說，堂下百姓紛紛出言叫冤，整得公堂上吵雜不休。
見狀，高培方驚堂木一拍，說道：“肅靜?！?p> “威～武～”
震懾過后，告狀的百姓總算安靜了下來，高培方指著一位男子，說道：“你，上前說話，有何冤情訴說？”
被指的男子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看向高培方，無聲詢問著。
“就是你?！备吲喾秸f道，“上前說話。”
男子確定是自己后，卻又由于之前的震懾，心有畏懼，所以向前走的時(shí)候顯得唯唯諾諾。
男子走了幾步，跪了下來，因緊張而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大……大人，草……草民張三，要……告參謀司馬云?！?p> 說完，張三低下了頭，身軀微微顫抖。顯然，說出這一番話，他也是有所恐懼。
果然，坐在崔明身邊的八字須官員立馬跳出來，而他赫然就是張三要狀告的司馬云了。
只見司馬云惱怒地說道：“大膽刁民，竟敢誹謗本官？”
司馬云這一喝，張三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見此，高培方說道：“司馬參謀，本官自有主張，是否誹謗，本官亦自會(huì)判斷，倘若你再在公堂上呼喝，本官先治你一個(gè)擾亂公堂之罪。”
“下官知錯(cuò)?！彼抉R云立即認(rèn)錯(cuò)道，“下官無意冒犯欽差大人，請(qǐng)大人饒恕?！?p> 高培方?jīng)]有說話，揮一揮手，示意司馬云趕緊坐回去。
崔明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對(duì)高培方此次的目的有了猜測(cè)，面色也變得陰沉，生人勿近的樣子。
高培方聲音溫和地對(duì)張三說道：“張三，你因何要狀告司馬云，可有證據(jù)？”
經(jīng)過司馬云這么一喝，張三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可一想到自己受的冤屈，以及昨日一人對(duì)他說的話，他一咬牙，說道：“草民要狀告司馬云強(qiáng)占草民良田，草民因不服而到府衙告狀，司馬云竟威脅恐嚇草民一家，并派人毆打草民兒子至死?！?p> 當(dāng)初心中冤屈難訴，今朝訴說，張三是越說越傷心，情緒難控。
“可有人證？”高培方問道。
張三尚未回答，大堂的一位婦人邁步上前道：“大人，民婦李何氏，可作證?！?p> 此刻，司馬云的面色非常難看，額頭上也冒出汗珠，可見他心里極不平靜。
“李何氏，本官問你，張三所說是否屬實(shí)？”高培方問道。
“回大人，張三所言屬實(shí)?！崩詈问险f道，“大人，民婦亦要狀告司馬云。”
“民婦丈夫李四，因?yàn)闉閺埲髯C，被司馬云家仆毆打至重傷，至今尚未康復(fù)?！崩詈问蠚鈶嵉卣f道。
高培方點(diǎn)頭，繼而喝道：“司馬云，你有何話可說？”
聽到喝聲，司馬云趕緊出來自辯道：“大人，這些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大人千萬不要相信?！?p> 高培方早就預(yù)計(jì)到司馬云不會(huì)輕易就范的了，幸好喬夆也搜集到了不少證據(jù)，可以指證后者。
高培方?jīng)]有回應(yīng)司馬云，不急不忙地對(duì)堂下其他百姓說道：“堂下其他人，你們又是狀告何人？”
前來告狀喊冤的百姓見有人指證了司馬云，一時(shí)間膽兒也壯了起來，紛紛揚(yáng)言也要狀告司云馬。
高培方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令得百姓們安靜下來后，逐一點(diǎn)人上前述訴冤情。
聽著聽著，司馬云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想要辯解卻又遭高培方喝止，于是他看向崔明，但是崔明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待所有人都訴述完后，高培方說道：“司馬云，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一人可以是誣陷，兩人也可以是誣陷，總不能這些全是誣陷吧。就算是，為什么他們只是誣陷你？”
司馬云擦了擦冷汗，緊張地回道：“大人……下官……”
一時(shí)間，司馬云不知道如何辯駁是好，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