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尸魁,那禪王爺死后竟然把自己練成了僵尸。”舜昭曾經在古書上見過尸魁的煉制方法。
“可有弱點?”蕭寒問道。
“這萬年尸魁只怕是已經到了飛天境了,我們今日得命喪于此了?!彼凑芽嘈Φ馈?p> 蕭寒輕輕的把舜靈放在地上,面露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是不會讓你死的?!?p> “為何?”舜昭神情古怪的問道。
“因為你死了,婉妹也活不了?!?p> “哦?!彼凑训幕貞艘宦?。
“這尸魁靈智好像不高?!笔捄^那尸魁只是在原地打轉,好像無頭蒼蠅一樣。
但他話音剛落,那尸魁張開惡臭下顎,嘴里飛出一道碎骨。
蕭寒橫刀一檔,那碎骨帶來的沖力竟然讓他退了丈許距離。
“?。 ?p> 蕭寒跪倒在地,口出鮮血,那千紋刀也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刀體出現數道裂紋,化為了一堆碎片。
舜昭一看這尸魁的隨便一擊就將蕭寒打成了重傷,就連武器也成了碎片,便心里憤怒萬分。
“我跟你拼了?!彼凑汛舐暫爸?,準備向他尸魁沖去。
突然間,空中電閃雷鳴,出現一道黑色的漩渦。
“我是來救你的,此處空間即將塌碎,速速上來。”漩渦之中,發(fā)出一名女子得聲音。
舜昭喜笑顏開:“蕭寒,我們有救了。”
蕭寒忍住劇痛,顫顫巍巍的說道:“快帶公主......”
舜昭自然知道蕭寒的意思,抱起舜靈,跳到那漩渦之中,一股吸取之力牽引她逃離這處莊園。
“蕭寒,快上來?!彼凑呀辜钡暮暗馈?p> 可能舜昭的喊聲吸引了尸魁的注意,那尸魁竟然飛馳而且,死死的抓住舜昭的腳踝,那股牽引之力竟然無法再拉動舜昭半分。
眼前那漩渦越來越小,舜昭身在半空,也是無可奈何,哪知蕭寒沖上前去,也是牢牢抱住尸魁的雙腳,三人如糖葫蘆般吊在半空。
看著空間漩渦越來越小,那尸魁更是沒有放手的意思,蕭寒情急之下,竟然用嘴撕咬那尸魁腳上僅剩的一點皮肉。
“我咬,咬?!彪m然惡臭直沖口鼻,蕭寒依然不松口。
或許那尸魁真的是靈智不高,見蕭寒對他又撕又咬,竟然真的松手放了舜昭。
舜昭帶著舜靈在逃離之際,看著下面跟尸魁撕咬的蕭寒傷心欲絕。
“蕭寒,我將來會給你報仇的?!?p> 空間漩渦關閉。
舜昭抱著舜靈出現在了當初消失的地方,那顆古槐的旁邊。
“城兒,哪個是我外孫女?”余謙看著地上有二名女子。
“父親,公主好像受傷了?!庇喑亲屑毜目戳艘谎壅f道。
余謙立即走上前喊道:“公主出什么事了?你們快來看看?!?p> 那常樂門宗主回道:“余大人放心,公主雖然傷勢嚴重,但只是皮肉傷,靜養(yǎng)數日便可蘇醒。”
“那你把公主帶回棗城診治吧?!庇嘀t急道。
常樂門宗主袖袍一卷,便跟舜靈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郡主,我哥哥呢?”
陸婉婉問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舜昭看著陸婉婉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回復,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在她耳邊慢慢說道:“蕭寒為了救我,他...死了?!?p> “啊?”
“什么?”
“這怎么可能”
數人都表示不敢相信。
尤其是陸婉婉,掙脫舜昭的懷抱,一個勁的搖頭:“不可能,哥哥不會死的,掌門人說哥哥是天選之人,他是不可能死的。”
“對不起婉婉,我親眼看見他跟尸魁......”舜昭實在不想回憶剛才的情景。
“我不信,我要去找哥哥?!标懲裢裢绞衷诘厣贤谥嗤痢?p> “紅花仙子,這空間陣法還能否開啟?”舜言在一邊問道。
紅花仙子雖不認識蕭寒,但已然猜到眼前發(fā)生的事,遺憾的回道:“兩邊通道已經隨著陣法的消失而毀滅了?!?p> 陸婉婉聽后,嚎啕大哭,就連一邊的無相也低聲阿彌陀佛。
古晨倒是比較震驚的問道:“郡主,你三人在下面經歷了什么?”
舜昭雖悲慟萬分,但三人里只有她一人是未受傷的,她也有責任把事實都說出來。
于是她將事情從頭到尾都說了出來,從無意開啟陣法到看到蕭寒的最后一幕。
“一個純明境武者遇上飛天境的尸魁,有多少存活率?”舜耕自語道。
答案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都不愿意去承認。
舜昭拿出一本金光閃閃的卷軸遞給了陸婉婉:“這是蕭寒送給你的。”
哪知陸婉婉一把打落舜昭手里的神通,雙眼通紅的說道:“我不要,一百個神通都換不回我一個哥哥?!?p> 舜耕說道:“陸姑娘,節(jié)哀,此時最重要的是立即通知易宗蕭兄遇害的消息,畢竟蕭兄非普通的宗門弟子。”
“我們還是速速趕回棗城,二皇兄已在那里等候了?!彼囱曰氐?。
蕭寒的死沖刷了奪取麥城喜悅的心情,眾人如打了敗仗似的悻悻回了棗城。
舜懿得知蕭寒遇害的消息著實是震驚了一會,他本是戴罪立功來的凉州,如今卻死了一個鏢奴,而且是易宗掌門的愛徒,這要是回宮了,舜天又不得發(fā)多大的火,因為他知道舜天跟千秋道人也是有一道很深的淵源。
這幾日里,最郁悶的恐怕是那位趙校尉了,本來打了勝仗以為能重回百夫職位,沒想到卻以私自領兵攻打麥城被貶為夫長了,其中緣由自然是蕭寒了,要是蕭寒未死,恐怕不會是這個結局。
易宗,后山。
仙風道骨的千秋道人神情嚴肅,一臉漠然的看著遠方。
同樣站在這里的還有長相思兮的陸秋,此時她身著白衣綠簪,在山風里顯得異常憔悴。
“秋兒,凉州傳來消息,老七陣亡麥城。”
陸秋對于千秋道人的話沒有做任何反應。
千秋道人驚訝的看著陸秋:“那可是你兒子,你怎一點都不傷心?!?p> 陸秋漠然道:“寒兒是我孩子,但也是師父的愛徒,要是寒兒真遇不測,恐怕師父早就打到京都了,哪有空來這里吹涼風?!?p> “哈哈,常人說知徒莫若師,在我這里卻是知師莫若徒,這幾日文曲異亮,那蕭寒可沒這么容易死。”
“那是自然,我養(yǎng)的兒子我知道,有時連我都看不透他,怎可能輕易在小小的麥城送命?!标懬镄Φ?。
“不過我聽說蕭寒陰差陽錯的成了十七公主的鏢奴,這事你可知道內情?”千秋拖著胡子問道。
陸秋回道:“那十七公主跟其母位分低微,但自從有了蕭寒,可以說是時來運轉,連皇子都有了,只是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太監(jiān)謀害了,在坊間成了奇談?!?p> 千秋道人沉思了一會:“這個老七,難道還想扶持一個皇帝不成?”
“他的心思怪得成,從小各種主意千奇百怪,師父您又不是不知道?!?p> “我那小徒孫呢?”千秋道人轉口問道。
“婉兒進了戟王府,那位舜天親封的昭郡主對她也是極好。”
千秋道人的眼睛咪成一道線:“舜戟,他的野心可一直不小,你要囑咐婉兒,千萬不要摻和戟王府的斗爭之中?!?p> “徒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