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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安策

怏怏陰魄盡街頭

致安策 囂張的皮靴 2025 2020-01-23 17:14:08

  這又怎么解釋,是誰害了以梁的,在以梁未歸的這些時份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梁口中吞著的字條,顯然是要提醒什么的,但究竟又該怎么解釋?

  是以梁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才要記下來時,被人恰好發(fā)現(xiàn),他才被人害了么,又是誰將他的頭顱放回來的,他的尸身又落在何處了呢?

  接連的駭異變故,使英無聲心焦慮疲,思亂如麻。頃刻間,他只感到渾身乏累,他看著林以梁再無一點容色的蒼白面頰,心中就大痛難當。慢慢的,他臉上的兩行淚便如雨滴般的滾落。

  他心里什么都想不起來,腦中一片混沌,他只感到胸中苦悶,那一口堵著的氣也似要斷在胸腔里接不上。

  正當英無聲要讓自己靜下心思來時,出他意料的,又驀的從那案上頭顱微張開的唇齒之間,突然就吐出了一道紫紅色煙火,那煙火如一條飛馳的疾電,徑直往英無聲的身上躥去。英無聲避閃不及,當即出手格擋。只覺腕指大痛,他驚慌回臂,卻將握著的紙團掉落在地上,還沒及他多做反應(yīng),那紙團已被火光燒灼,只一瞬,已化作飛灰了。

  英無聲怕林白被傷到,當即后退著阻在林白背后,將林白護住了,且再看時,那一束煙火,卻早消散不見了,而那林以梁的首級,也靜靜地再看不到半點的異樣了。

  屋中沉沉暗暗的被陰秋的濕雨云嵐裹著,地上除了林白的悲哭聲,什么異常也查覺不到。

  英無聲即刻里早已明白,必是什么東西不愿讓他知道那紙團上寫的‘綠竹林下,云湖深處,魔靈秘藏’的意思了,但這一切又是何人做下的手腳,這火氣煙色是幻是魔,還是別的,英無聲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英無聲愈發(fā)真切的感覺到將有一場劇變即要發(fā)生了,自己似乎即要陷入到這場劇變的漩渦里去,或者已經(jīng)陷了進去,英無聲想起叔父的話,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早一點離開。

  他摸了把眼睛才要問林白之前發(fā)生的事,卻看見從那林以梁的鼻孔里,竟又悠悠忽忽竄出了兩股白霧。那白霧交纏盤繞,慢慢的就結(jié)在一處,漸變幻成一個人形模樣,虛虛飄飄,如一片紙兒,又迎風(fēng)一晃,直如真人大小了。

  英無聲不知那虛影將要如何,他避無可避,想來避也是避不掉的,側(cè)眼看林白哭得眼淚簌簌,對身后之事全然不知,他便心中一發(fā)狠,橫著身將它將他擋在桌椅之外。

  他才要提醒林白作防備,如果那幻影要對人不利,便讓林白逃去,他正欲說話,分心之際,眼光掃見那幻影渺渺茫茫,快得無與倫比,驀然欺身而上,就伸出雙臂,一下已掐住了他的脖子,如欲將他提得吊起來。

  英無聲驚怒無狀,他拼盡氣力緊緊的抓著桌角,但卻沒撐住,他心中恨罵著,試著要掰開那手掌,發(fā)覺那胳膊雖然虛薄暗淡,但卻是堅硬如鐵,他雙手攀在上面,使盡氣力,也竟是蚍蜉撼大樹,哪里撕扯得動。

  漸漸地,英無聲被勒得幾要窒息過去。他拼命的抬腳向那幻影的腰肋里踢去,卻是如中無物,還哪里有什么動靜。英無聲心下大恐,他喉嚨間越來越痛越來越緊,他就淡薄了意識,連白眼珠也不受控的只往屋頂翻去。

  一時嘴角流出涎水,牙齒咬得格格響,舌頭破爛,血沫也從唇邊溢出來,似乎,他竟是要死去了,眼里已是黑暗一片,感覺周身血如洪流,盡往腦里沖去,耳中已盡是嗡嗡的轟鳴了。

  他便呼喊,他想反抗掙扎,卻已僵了身子手腳,哪里還能動得了。

  正生死之際,英無聲徒覺喉間松了一松,他忙急呼吸,卻被嗆了胸膛。眼光瞥過,迷迷糊糊的見著,一個如人般立著的白骨骷顱,正手揮長劍,和那虛影斗在一起。

  那骷顱人劍法似乎極其厲害,他出招無形無影,起落如風(fēng)如電。英無聲還沒看清,只感脖頸已松,瞥見那虛影似如戰(zhàn)敗,匆匆的往地下散去,隱入泥水雨地里悠忽不見蹤跡。

  英無聲扶著脖項急看那骷顱人,見他正抬著無眼的面臉向自己看來,后就急急的往空里躍去,瞬間了無蹤影。

  英無聲正滿腹狐疑著,卻在猝然之間,不知從什么地方,猛的又現(xiàn)出了數(shù)個面目猙獰的怪人。

  一瞥間,似乎他們都是尖嘴深目矮鼻梁的模樣。也未待看得真切,就見他們向著骷顱人隱去的方位,亦尾隨著飛逝而沒了,地面上霎時止有陰雨風(fēng)聲,除此外什么也都看不見了。

  看他們來去匆迫的樣子,似乎那幾個怪人是為追逐骷顱人而來。

  英無聲尚不及多想,他才長出了一氣,卻猛然間眼前黑星亂出,吐了一口大血,一下昏死了過去。

  這突起倉促,便將嚇得縮在一邊的林白驚回過神思,她哭喚了一聲,猛得撲過去搖晃英無聲,卻全不頂事,情急里,林白只得在他的人中上以指甲死命的嵌下去,連肉也掐得流了血。

  一陣鉆心大痛電一般的傳過腦際,英無聲的心智就清明了許多,醒轉(zhuǎn)過來。他大喘著氣,撫著胸口驚駭?shù)拿n櫵目?,地面除了臉上布滿關(guān)切惑懼的林白外,卻哪里還再有半個人。

  林白急切著,帶著哭腔說;“無聲哥,你別再嚇我,你怎么著啦?”

  英無聲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問,說;“大娘是怎么出事的?”

  “我們才進家門,沒防備就看見了桌上放著的我哥的頭,我娘叫了一聲就昏死過去了,再沒醒過來?!绷职走煅手О麄恼f。

  林白摸著眼淚說;“無聲哥,這都是怎么了,我哥到底是被誰害了啊?!?p>  英無聲心底也茫然,他低垂了頭沉默,用眼里的空洞應(yīng)答了林白。好半天,他見終歸是什么異常也再沒有了,只得對林白說;“小妹,這兒不能再呆下去了,鎮(zhèn)子上處處透著詭異,要出事,趕緊料理了你哥和大娘的尸體,我們得緊著離開,等過些日子,如果能消停下來,我們再回來找大姐。再查探是誰害了你哥。”

  林白說;“我們走了,大姐要是回來了怎么辦呢,我得留下等大姐,我得再找找,我得知道是誰害了我哥,我要給我哥報仇啊,他死得多可憐!”

  英無聲只得說;“那楊伯已經(jīng)死了,是我和你哥親眼見到,我剛才去過馬二爺家,他也是我和你哥見到,也是早死了的,但才剛在他家院門口,我卻看到他像往日一般的出現(xiàn),他們已都是鬼魂了,方才我命在須臾,你救回我,那是因為有什么看不見惡東西潛伏在暗里,他們要扼死我。”

  林白聽英無聲這么說,便被唬得面臉更加煞白,她疑恐的朝屋下各處去看,只有在陰暗潮冷的地上躺著的母親死尸和舊木桌上的二哥靜靜地頭顱,別的卻只是不見。

  林白說;“無聲哥,他們?yōu)槭裁匆δ隳???p>  英無聲說;“肯定有原因的,但我還猜不明白?!?p>  英無聲說;“我叔父七天前就離開了,他好像知道很多事,他有很大的能耐,但他從沒讓我知道過,他什么也沒告訴我,他臨走只說要我等七天,七天后如果他沒回來,就讓我及早離開這兒,今天已是第八天了,我擔心會有更可怕的事出現(xiàn)?!?p>  “我們勢單力孤,沒辦法自保,更沒辦法對付那些鬼怪,我們得趕緊走,再耽擱怕就晚了,指不定會搭上自己的性命?!?p>  英無聲皺著眉眼看著林白,說;“小妹,你明白么,我說的你懂么?”

  林白哽咽著點了點頭。

  英無聲說;“大姐的去向眼下先別去想了,說不準大姐已經(jīng)像你哥一樣被害了,你心里要有準備,我曾答應(yīng)過你哥要照看你和大娘,大娘現(xiàn)在沒了,我只得帶你一起離開。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幾天里黃月山上一定會發(fā)生更可怕的事情?!?p>  林白看了一眼母親的尸體,又看了一眼兄長的頭顱,悲痛又不甘的說;“無聲哥,我哥我娘死的好冤,難道他們就要白死了么?”

  英無聲說;“報仇不急在一時,小妹,這你應(yīng)該明白的,你我得快走,得逃命,那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才有機會報仇的。”

  林白用手背摸了腮上的淚珠,說;“無聲哥,那我都聽你的。”

  英無聲說;“黃月山里的動靜越來越大了,天上的雨好像都落在了黃月山中,我猜禍事就在這一兩天內(nèi),給馬喂些水草,我去劉二的店里給你哥和大娘訂兩口材木,不擇時日了,葬下你哥和大娘我們就離開。”

  英無聲說;“小妹,不要再過多傷心,這都無濟于事的,于事無補,你明白的是不是。”

  林白強忍著難過說;“無聲哥,我這就收拾?!眳s突然間猛得撲進英無聲懷里,悲傷壓抑苦悶哀戚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就放聲長長久久的哭了出來。

  英無聲再沒勸,也止不住的掉了無數(shù)淚珠子,就任著林白緊緊的抓著他的肩膀,到終于哭累了平息下來。

  兩人將地上的尸體抬著放正了,英無聲見林以梁的頭顱再無禍怪,便也并放在了一起。林白最后看了一眼,就又忍不住哭著掉淚。找了被子給蓋上了,摸著淚花去收拾行裝馬匹。

  英無聲要去劉二家那邊,卻將林白也喊上了,說讓林白一個人呆著不放心,林白也不再說什么,兩個人相跟著往劉二家去。

  大雨沒停,巷道里到處流著嘩嘩的積水,街口的一些破舊老屋已被大雨沖塌了房面,一些泥椽瓦片就散亂的丟在青石板路上。但街面上沒有一個其余的人走動,除了雨聲與黃月山里的河聲,街面上什么也聽不見,連先前的雞犬鳴叫聲也再聽不見了。

  林白拽著英無聲的衣袖,英無聲就將她牽住了,兩人相離了半步并排走著,淋過英無聲頭上斗笠的雨水落下去,又流過林白的肩頭。兩人都穿著被大雨浸透的濕衣衫,兩人俱覺深秋淫雨的寒冷,感到也只有彼此的最后手心里才僅剩了世間的余溫。

  正走著,英無聲卻猛然止了步,林白也急從雨里看見,一個裹著黑袍黑衣黑斗篷的人影在前頭的拐道里轉(zhuǎn)彎進去了,那人手中提著一口寬大的黑鐵彎刀,消瘦長身,動止之間狀如鬼魅。林白便也一下認了出來,這人好像正如自己在晨間從英無聲院中恍惚里見到的那個一樣。

  英無聲便拉著林白貼到墻根前,低聲說;“這些人行藏閃爍,鬼鬼祟祟的,也并不是本地人口,我們先跟著他去看看,我好像曾在夢里見過這個人,我們瞧瞧他去做什么,看能不能得到點什么有用的線索?!?p>  林白怯怯的說;“他拿著刀呢,無聲哥,我們還是不要看了吧。”

  英無聲說;“不要緊的,我們遠遠的跟著,如果我們什么都不知道的離開了,以后回來,要是這里又發(fā)生別的變故,斷了線索,就不好辦了?!?p>  兩人遂收著步子隔著一箭之地緊緊的跟著,就見那黑影不回頭的直往巷后李鐵男家的院中去。

  那是座獨門獨院,是李鐵男和父母分家另過后李鐵男新蓋的房子,處地偏僻,平時止有李鐵男和媳婦伍妹兒兩人住著,小兩口恩愛,平時未見口角,若不走近,極難聽到從那里傳出的任何聲音響動。

  就見黑衣人大步闊走,那雨水卻不濕他的衣袍,雨水滴過他提著的黑色彎刀,雨水里似乎也帶了逼人的寒氣。

  到李鐵男的住宅前,那人更不敲門,就直接推開走進去。英林二個均感奇怪,又不敢徑直跟進院門里去,瞧著院墻邊有株伸出枝椏的榆樹,英無聲便先攀上去了,伏著身,卻好見到院中屋里的動靜,他遂將林白也拉了上去。兩個人大氣也不敢出的窺視著院中即要發(fā)生的事。

  便見那黑衣人穿過雨水徑直往正屋里去。臺階上迎下來李鐵男,他毫無言語表示,身子僵著似的跪倒在黑衣人面前了。黑衣人面上遮著只露了兩個眼窩的罩子,全看不見額臉,就全不理會李鐵男,卻直走向堂中去。

  英無聲心底隱隱覺得又要生出禍端了,聽得林白說;“無聲哥,你看那李鐵男的樣子像不像我娘的,他跟鎮(zhèn)上的那些人都好像。”

  英無聲說;“你也都看出來了,我早有懷疑,恐你害怕,就沒告訴你?!?p>  兩個人從房上啟開的窗格看進去,望見伍妹兒和那黑衣人說著什么話,之后便仰躺著睡到了一張迎在門口亮光里的長條木桌上。

  二人均感不可思議,不知那黑衣人要對伍妹兒做什么。

  兩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那黑衣人口中叼了彎刀,伸出蒲扇般的一雙大手,只一把已撕扯開了伍妹兒胸前的衣衫。說也奇怪,伍妹兒竟不掙扎,胸口那一片白花花的肉便鼓鼓涌涌的跳出來,銀格生生的晃眼。

  林白輕呼了一聲,羞得把頭低在英無聲的臂彎里再不敢去看了。英無聲也覺面上有些燒,但他沒收回眼光,他只盯著黑衣人的動靜。

  英無聲心中想到,那黑衣人詭異無常,來去了無蹤影可憑,他這般大的雨中悄然而致,豈會是要去輕薄一個農(nóng)家已婚的女子。

  英無聲正待驚疑,就見那黑衣人已退去了自己的半截短衣,把那伍妹兒小衫也解了,遂將伍妹兒污了。

  “這些畜生!”英無聲悄罵了一句,他不解那李鐵男為何始終不去搭救媳婦,就連頭也沒抬一下。他猜定是李鐵男與那黑衣人,與伍妹兒之間必是有什么交易吧。

  林白只看了一眼,羞得已恨不得即刻逃離,林白便低聲說;“無聲哥,我們走吧?!?p>  林白正要跳下樹去,卻被英無聲猛得一把按住了肩頭,聽英無聲說“你看”。林白心里慌亂,只不敢抬頭,半天見英無聲再無聲息,它頗感好奇,循著目光再看過去時,便驚得差些叫出聲,差點從樹椏上掉下去。

  就見那黑衣人已重新裹穿上了衣袍,他一手持著刀,一手按著如死般不動的伍妹兒,只一刀下去已刺進了伍妹兒身子里,騰出手,將伍妹兒的心臟都挖了出來。

  林白和英無聲駭然到極點,英無聲怕林白過度驚嚇后喊出來,緊緊的捂住了林白的口。兩人大氣也不敢出的盯著??茨呛谝氯诉€待怎樣。

  只見那黑人從懷里掏出一張巴掌大的黃紙和一個碧綠色的瓶子來,紙上似書有符印的樣子,瓶子也如一般藥丸之瓶大小。就見他揭開瓶蓋,將一物倒入了手掌。那物蠕蠕而動,卻是一只蟲子,他看了一眼,將那蟲子驅(qū)入伍妹兒的胸膛內(nèi),后把那黃紙往伍妹兒的傷口處一貼,吹了一氣,剎那里,遂看到伍妹兒血似也止住不流了。

  就見半響后,伍妹兒竟從桌子上緩緩坐起,也不再搭理黑衣人,端了盆碗自去忙了。而黑衣人,仍舊沒看李鐵男一眼,就提著伍妹兒的臟器走出來。

  二人一時回不了神,英無聲一個懵,不留神從樹上直跌了下來,他朝林白低聲說了句跑,一把將跳下的林白接住了。二人撒開腳丫子從那后街巷里狂逃出來。

  看那黑衣人沒跟著,二人方才敢歇定了喘氣,林白說;“無聲哥,他是誰,鎮(zhèn)子里的人么,看背影不像,我從沒見過,我哥會不會是他給害了的?!?p>  英無聲說;“我也沒見過,我好像在夢中遇到過一次,就是今個早上,他差些殺了我,是你跑來,把我喊醒,他就不見了?!?p>  英無聲說;“那伍妹兒,怎么被挖了心肝還能跟沒事兒人一樣呢?”

  林白低眉說;“無聲哥,你別說她了,我們快些離開這吧,我先前以為我哥是被人害了的,可能是我猜錯了。”

  二人說著話又急匆匆往劉二家的那邊去,不一時已到,英無聲上前喚門,院中似有房門開啟的動靜,但好久,卻并不見有人出來,英林兩人心下疑惑,英無聲又敲喊了一會,亦是無人回應(yīng),英無聲抬動門栓側(cè)開個縫縫看去,眼睛就直了,再也挪移不開。

  英無聲便看見,原來那院中屋檐下的臺階上,正有一個和才在李鐵男家見到的黑衣人一般模樣的人,他正將劉二按在了向光的桌岸上,撕開了劉二胸膛上的衣衫,就只一刀,已將劉二的內(nèi)臟剖了出來,待以同樣的手段炮制了劉二后,見劉二行動自如,那人執(zhí)刀提肉,往空里一躍,人便不見了。

  就見那劉二如無事般的整整衣衫,竟迎出門來了,英無聲咽口唾沫,心里暗說;“沒了心肺的人,厲害不到哪去吧,且看看劉二他是怎樣的了。”

  英無聲悄聲讓林白先跑,但林白沒有動,英無聲只得將林白拉得靠在身后了,一棵心突突跳著,只靜靜的聽院中行來的腳步聲。

  門打開,劉二站出門口,英無聲退了十數(shù)步,聽劉二說;“吆,是無聲啊。這大雨天的,有事么?”

  英無聲嗯了一聲,直勾勾的盯著劉二的面臉看去,只見那劉二雖是言語無異,但眼里也盡是死魚的白了,眼珠子也都冰冷僵硬,正是與清早在街上見到的那干人一樣,與楊伯的也一樣。

  英無聲豁然驚覺,怪不得在晨間見著那些人時覺得不對,原來他們都是一樣,可能竟和這伍妹與劉二一樣,皆是被人取了心腸了。

  英無聲見狀便急擺手,他也不多話,說聲走錯了拉了林白便跑。慶幸劉二沒趕來,二人只跑到自家院外方敢駐足,才站定,聽得里屋中廚房灶具響動,二人疑惑的往里張看時,只見林大娘拎著水桶,正往鍋里添水呢。

  林白便帶了哭音驚呼了出來,才要叫第二聲,卻被英無聲將她的唇死死的捂住了。

  又是白晝顯形的鬼么,難道鎮(zhèn)里的人都死絕了?英無聲似一下掉在了八層冰眼里,落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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