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屋內(nèi)瞬間安靜了片刻,氣氛有些尷尬。
而應聲的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異口同聲:“是你?”
“怎的?兩位認識?”姜紅鸞見兩人面上表情有些不對,趕忙打斷詢問。
“不認識?!庇忠淮蔚漠惪谕?。
“認識?!币慌缘男∮黹_口道。
姜紅鸞:“既然認識,何必如此?像是仇人一樣?!?p> 小禹:“本就是仇人,他害得我們數(shù)日食不果腹,無處安身?!?p> 姜紅鸞:“竟有此事?想必也是無心之過,這中間可能有什么誤會?今日不妨就說清楚。如何?”
小禹:“讓他給我家公子道歉,”
聞言,呂符不愿意了,擼起袖子就想打架,嚇的小禹趕忙往呂賢身后閃躲。
其實若是真的打起來,呂符不一定是小禹的對手,可剛到這里總不能又打架吧!城樓上的那一架可讓他長記性了,幾天都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頭。
若是今天在鬧事,還不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事,連累了他家公子是小,若是又要連續(xù)幾天吃不上可口的飯菜,那才叫麻煩呢。
“道歉?這可就真的有意思了,我憑什么給他道歉?就是沒有向你透露你要找之人的所在。真是可笑,本公子都不認識,怎么告訴你?”
“少廢話!若不是為了跟蹤你,我和公子也不會與那守城將士打了起來,最重要的是我白白餓了幾天肚子,你說說不怨你怨誰?所以你必須道歉?!?p> 聞言,呂符笑了,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她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不講理的男人。
姜紅鸞也是微微一笑,雖然她不認識這兩人是誰?不過既然是容華帶回來的,想必一定有她的用意,否則容華不會輕易將人往這里帶。
“誤會了,誤會了……”容華光知道說誤會,也不知如何向眾人解釋。
“什么誤會了?少替她說話,不管怎么說,她今天就得向我家公子道歉?!?p> “玉佩,”容華把手伸到呂符面前。
“要那玩意作甚?”呂符嘴上雖這么說,可還是從懷中取出玉佩遞給了容華。
隨后容華又走到呂賢身邊:“呂公子,這個應該不陌生吧?聽呂姑娘說起過,呂府的孩子每人都有一枚。若想證明你的身份以及解開誤會,把你的也拿出來吧!”
話罷,在場的人都懵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
呂賢看著容華中的玉佩并問到:“這……?”
“沒錯,”只是一個“這”字,容華便已猜到他想說什么。
隨后呂賢便拿出玉佩,遞給了容華,果然是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上等的羊脂白玉,玉的中間是一個墨綠色的字。
兩人的玉佩雖是一樣,可玉佩上的字卻截然不同,一個是賢字,一個則是符字。
太師府的幾個孩子,每人一枚。并且誰的玉佩上刻有誰的名字。
如此,便一目了然。
容華把兩塊玉佩放在一起,并且在幾人身邊走了一圈。
這樣一來大家都明白了,
“這是……本尊來了!”
一語罷!
有人詫異,
“本尊?”
有人落淚,
“二哥,真的是你嗎?二哥?!?p> “二哥?”
眾人疑問的眼神看著呂符與呂賢二人。
“二哥,我是子符,你可算回來了?”呂符聲音哽咽。
“子符?太好了,我的好妹子,你別哭??!”
呂賢安慰,不安慰還好,這一聲安慰,呂符抱著呂賢哭的更加大聲了,可謂鬼哭狼嚎。
旁觀者也不在過問,只好看著兩人含蓄。
良久,容華吩咐伙計打來了熱水,呂賢與小禹洗了個舒服的澡。
隨后又在姜紅鸞的房間擺了一桌子飯菜酒水。
除容華外,幾人都坐下食了飯菜,小禹也同主子們一起坐下,并且很沒品的吃了很多。
“小禹,你慢點吃,丟不丟人?”
呂賢很不滿的小聲低語。
小禹卻不顧顏面的說到,并且聲音還不?。骸肮?,又沒外人,跟何況我這都餓了好幾天了,你就讓我多吃點吧!”
“…………”
呂賢氣急。
“說的沒錯,又沒外人,不用計較那么多,愛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聽你家公子的。”姜紅鸞說到。
“是啊二哥,你們不是好幾天都沒有填飽肚子了嗎?在紅鸞這兒不用講究那么多,吃完了我?guī)慊厝グ菀娔镉H與爹爹?!?p> “是??!公子,子符姑娘與我家姑娘可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您呀!在這里就不用拘束那么多。公子若是不嫌棄的話,以后多了捧捧我家姑娘的場?!?p> 一語罷!
差點沒把呂賢給嗆著,他一口湯還沒咽肚子里,全給嗆在了喉嚨,嗆得他連續(xù)咳了幾聲。
氣氛著實尷尬,呂賢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湯……太燙了……太燙了?!?p> 容華自覺自己說的沒有錯呀!邀請呂賢來捧自家姑娘的場很正常呀!自家的姑娘可是彈得一手好琵琶,別人想見還見不到呢。
“容華,”
見狀,姜紅鸞低聲制止了容華。
此時只有小禹還沉浸在自己的美食中,吃的是津津有味,壓根沒在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公子,這里的飯菜可真香,以后我們能不能經(jīng)常過來?”
尷尬的氣氛還沒散去,小禹又補了一句,著實讓姜紅鸞又一次感到了羞澀。
本沒有什么,可是呂賢的一個小誤會,才使得氣氛變得尷尬。
呂賢本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可進了月陽樓之后他算是明白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呀!這么多鶯燕燕以及不規(guī)律并且粗壯的呼吸聲。
他知道這里絕不是什么好地方,雖然他第一眼見到姜紅鸞的時候,心里有一絲絲的好感,可他并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
后來自家的妹子又出現(xiàn)在這里,他便對姜紅鸞稍微改變了看法。
雖然十年沒有見到自家妹子,可他還是選擇相信,由此他便對姜紅鸞的看法稍微改變了。
改變歸改變,可終究姜紅鸞還是這風月場所之人。
呂賢又哪里知道姜紅鸞只賣藝不賣身,所以剛才容華的捧場兩個字讓他產(chǎn)生了誤會,想到了歪處,才導致了剛才那種尷尬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