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楚善未曾覺得過做飯炒菜是有何等的樂趣,直到那日易安夸過她一回之后,還誆了人家自己是被賣到青樓的,人家還以為她十分難過,想著道歉安慰一番,結(jié)果事情恰恰相反。
這人不只沒有不高興,還覺得自己做菜好吃,和那管事廚子說的天花亂墜的,管事廚子只當(dāng)是從前在家?guī)蛷N,熱愛廚藝的小女公子,剛開始還沒有太在意她煮的東西如何,而后稍微看了一眼,嚇得那叫個六神無主的,她那煮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女公子真是世間罕見,誰家公子若是娶了你,也算是積福德了?!蹦枪苁聫N子臭著張臉損著她。
“不敢同師傅您的廚藝相比。”楚善此時真是自戀的時候,當(dāng)他是嫉妒自己的廚藝底子。
臨近下午的宴會,時間緊迫,管事廚子也不跟爭論,連忙拿起鍋鏟就趕著下午的飯菜,讓楚善去切著新鮮著洗完的菜,接著那刀功也是不經(jīng)人意,易安瞧了瞧,還是親自幫著她切了菜。
傍晚那會兒,所有人都往著上庭而去,難得見到這么多的人齊聚在一起。
楚善和高甜跪坐在角落的位置,她們兩個也只是順從的坐在那里,沒有任何的舉動,心里想著今日三角金的作為有何意義。
待那行所謂的最高層階級的入座時,她便看見邵辛也在那里坐著,對邵辛笑著,邵辛自也是看見楚善,也是如往常一般,回了一個公子如玉般的笑容。
就如此簡單的舉動,就當(dāng)做不相識,怕惹來其他沒必要的麻煩。
如果是一個人穿著白衣的話,你會覺得此人如神仙般,但要是一群人臨近夜晚如此穿,不知曉情況的看到了定然是要嚇到魂飛魄散的。
此時三角金的一眾信徒就是如此,大約有個兩三百人,給人莫名的詭異感,想著之前楚善的處境,也不知還有多少人被困在房間里,無法行動,這在長安城腳下便敢如此,知府也無作為確實是件奇怪的事情。
那上次單獨和楚善談話的白衣老者,此刻站在臺上,說著些自以為鼓舞人心的話,“今與三角金眾位再次相聚一堂,乃是老夫之幸事,天下錢財唯有三角金所有,信三角金者可稱為富者?!?p> 這話明明毫無邏輯可言,下面的信徒卻齊齊說好,高甜和楚善稍微擰眉,馬上表現(xiàn)的和平日里一樣順從,生怕被這些狂熱的信徒的所看出端倪。
那些人如沒有感情和判斷的思考能力,只是一位的跟從前座的人叫好,如此生出盲目的從重麻木感,讓楚善覺得有一些害怕,高甜略微察覺,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拍著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邵辛亦是看到了楚善在神情,等待此刻嘈雜的聲音停下,安排著三角金的侍從,將自己早已準(zhǔn)備好的糕點遞給了楚善。
楚善看著食盒里的糕點,似乎發(fā)覺之前李冰潔有送過她,再抬頭看向邵辛,邵辛卻在那一瞬間瞥看了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