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伊麗莎白拿在手中的手機,滑倒郵件最底端,屏幕漸漸熄滅,黑色的屏幕上倒影出了兩個挨在一起的腦袋,接著很快的分開。
卡卡羅特略微沉吟了一下,掃了一眼望遠鏡的鏡頭,雖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樣,拿波里依然安靜的側(cè)躺在沙發(fā)上。
原本背后那兩道像是情侶一樣,親昵的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此時卻失去了原本的意味。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拿波里會在自己背后,紋上這么一副畫。
但是通過之前芭芭拉的通話,起碼卡卡羅特知道,這并不是他去紋身的時候,隨便在工作室的電腦圖庫中,選了一副附和自己審美的圖案。
而俄狄浦斯不但像是受到了神袛?shù)脑{咒,那封郵件在最后也清晰的寫到,這個希臘神話中的人物,竟然創(chuàng)作出了一個名詞。
當然,這個不為人知的單詞。
“你不覺得他們的經(jīng)歷很像嗎?
伊麗莎白收起手機,看著筆記本上那副鋼筆畫。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失。
同樣增加的閱歷會逐漸沖淡這一切,產(chǎn)生了一種很自然的距離。
可能從小跟隨著母親的生活經(jīng)歷,讓拿波里生活在一個單親的家庭中,逐漸對于母親薩拉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只是這個紋身所帶來的意味實在是太夸張了。
卡卡羅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和俄狄浦斯一樣從小顛肺流離的生活。
從小和母親遠渡美國俄荷拉荷馬城,然后因為金融危機,生活所迫之下,到了拉斯維加斯。
可是過了沒過久安逸的生活,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和那位讓他過上富足生活的黑幫頭目,死于槍殺。
到現(xiàn)在拿波里終于回到了自己的出生之地,而原因是自己父親勞倫斯的意外。
確實,就這些來看,他和俄狄浦斯一樣,都像是一個背負著神袛詛咒的命運。
不得不說拿波里這副紋身確實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命運,但是然后呢?”
“不不不,我想你并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伊麗莎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后拿起鋼筆飛快的在筆記本上了寫到,然后將弒父用鋼筆重重的畫了一圈,開口笑道。
“拿波里這是剛剛回到倫敦,這副紋身看樣子絕對是在勞倫斯生前,就已經(jīng)紋在了他的后背上。
剛剛那封郵件里,我很認同其中的一句話。
俄狄浦斯背負著神袛?shù)脑{咒,而這個詛咒就是。
現(xiàn)在無論是不是拿波里像俄狄浦斯一樣,但是他的父親勞倫斯已經(jīng)去世,而且無論自殺還是謀殺都算是意外,下來詛咒還有另外一半”。
“你是說,見鬼,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存在這種事情,你知道嗎?
俄狄浦斯只是希臘神話中一個虛構(gòu)出來的人物,神話對于一個民族性格的重塑有著極大的作用,并不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而且這個故事雖然看起來很奇怪,不過卻還是逃脫不出古希臘神話中司空見慣的情節(jié)。
宿命、詛咒以及刺瞎雙眼的俄狄浦斯代表的贖罪,這更是是一個警示故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拿波里的生母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p> 卡卡羅特完全沒有辦法接收這一套說辭。
此看起來更像是讓看起來有些腐女的伊麗莎白,不要再糾纏于這副或許對于拿波里來說,只是單純覺得俄狄浦斯的經(jīng)歷和自己有些相像。
忽略了最后弒父那一段,可是這些根本連自己也無法說服。
不過哪怕拿波里真的產(chǎn)生了這種畸形的念頭,當然,這和他并不健康的生活也有不可分割的責任。
但是也早已失去了這個可能性,薩拉現(xiàn)在就被葬在拉斯維加斯公墓中,一塊很不起眼的地方。
不過伊麗莎白顯然并不這么想,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開口說道,“相比起俄狄浦斯,還有另外一種方式更容易讓人接受…………”
“你是魔鬼嗎?難道你說的是米蘭達”?
卡卡羅特瞬間反應了過來,確實哪怕相比起那個解釋,米蘭達更容易讓人接受一點。
但是這根本就像是一個無稽之談,畢竟這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甚至如果不發(fā)生這件事情,這兩人會永遠像條平行線一樣。
伊麗莎白活動了一下身子,此時她也早已沒有了睡意,站在櫥柜前打開了燃氣灶將水壺放在上面。
剛準備給兩人沖一杯咖啡,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收起了一個杯子,然后靠在柜子上,開口笑道。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有很多巧合,拿波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
而建立在荒漠中的拉斯維加斯就是這個星球上娛樂最發(fā)達的城市,很巧,米蘭達是一個模特,說白了也是屬于娛樂這一個大的范疇。
不過,我想現(xiàn)在你應該離開那把椅子,然后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抓緊時間睡一覺,當你睜開眼睛后,說不定會有一個驚喜等著你”。
說完,伊麗莎白只給自己沖了杯咖啡,拿著杯子,朝卡卡羅特晃了晃,示意他早點上床睡覺。
忽然目光看到床上掀起的棉被下還帶著自己剛剛躺過的印記,不由得兩腮露出一抹紅暈,連忙裝著呡了一口燙嘴的咖啡,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畢竟兩個共處一室的異性,同時在這個狹小的公寓中,雖然沒有同時躺在那張雙人床上。
但是輪流休息,必然會讓被褥都留下兩人身上的痕跡,最重要的是,他們看樣子在這里還得待上差不多三天的時間,這實在是有些曖昧。
不過,對待這些事情看上去如同木頭一般的卡卡羅特,身體再接觸到那張比椅子舒服無數(shù)倍的床時,很快就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讓一旁的伊麗莎白愣了愣,伸手關(guān)掉了天花板上唯一亮著的那盞燈的開關(guān),頓時公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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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狄思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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