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閆妮說耽擱這么多天了,堅持讓他回公司處理事物。對方不依不饒的像個狗皮膏藥,還是跟了過來。
到家打開門就看見舒子檸坐在獨立沙發(fā)上,除了顧銘,大家都在了……聽蕭茜的消息是回鄰市處理事情了。
舒子檸對于何安來這一點也不意外,這些天也是為了打探閆妮的消息天天來,除了閆妮他是第二個知道她懷孕的人。即使隨時做好了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這么多人出現(xiàn)在門外,她有些手足無措,像做錯事的孩子,立馬又變成了保護(hù)孩子的母親堅強(qiáng)了起來。
靠在電視機(jī)旁的蕭茜最先說話:“這還是朋友嗎?這么大的事我們都沒人知道?別的不說,人家孕婦一個人在家我可以過來照顧的呀?!?p> 閆妮走到舒子檸旁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單手抱著她,看著那又隆起不少的肚子,抬頭看了眼蕭河,再看向蕭茜道:“你們會接受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或者說是連個男朋友的沒有過的母親嗎?”
陽臺上兩個身影看似和諧,
“即使你用再不堪的手段,也改變不了閆妮心里是我的事實。”
“是嗎?可是你早就沒有資格在這談情說愛了?!?p> 何安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廳,又回頭看了眼陽臺上的人說:“噢,你大概已經(jīng)猜到一二了吧?!弊詈笮镑纫恍?,那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整個客廳,只有蕭河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坐在沙發(fā)的角落里發(fā)呆。
最后,閆妮為了緩和氣氛,在網(wǎng)上點了些蔬菜、半成品,家中有火鍋底料,叫著蕭茜幫忙弄一下?,F(xiàn)在網(wǎng)上點單配送業(yè)務(wù)越來越有效率了,待她們將火鍋底料炒好,加水燒開的時間就送到了。
照常做的是鴛鴦鍋,得虧有蕭茜幫忙,單憑閆妮自己,她認(rèn)為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個中午是個特殊的日子……都不想喝酒。家中存得有花生奶,大家也能喝得其樂融融。舒子檸一直顯得有些緊張,手揉搓著衣角,被汗水浸濕。而閆妮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被兩個幼稚的人精神對決夾在中間,低頭乖乖吃飯,不用主動夾菜,飯碗里也會有吃不完的肉。平時她都會吃辣,無辣不歡成了她對美食的座右銘。但是身體卻有個小毛病,那就是來大姨媽的時候會痛經(jīng),無辣不歡在這一刻也成為了灰燼。
送走了一大堆麻煩,屋子里的兩人獲得了釋放,總算找回了自己。收拾好戰(zhàn)場,閆妮去沖了個熱水澡,就這么一直站定。腦海里開始浮現(xiàn)這里的一切,她想不明白何安是怎么喜歡上她的,是在那一次碰面把對方的心碰得收不了場。想了很久還是想不明白,他偶爾的喜怒無常,偶爾的關(guān)心,偶爾的溫文爾雅仿佛是見到了幾個名叫何安的人。就好像她,對賀安的喜愛,對他的包容,對他的妥協(xié),即使自己在前一刻下了很大的決定,在下一刻里,也能被他瓦解。苦澀的眼淚混在浴霸灑下的水里,分不清苦澀的是這水,還是淚水。不管怎樣總是躲不過她人的刻意為難與反對。
都說孕婦能吃能睡,在閆妮看來,簡直太準(zhǔn)了。不過舒子檸晚上卻開始睡得晚,夜晚里借著燈光,雖然只能看見她的側(cè)臉,也能感覺到她心中有那么一堵墻,圍著她的煩惱,她的憂愁。
閆妮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問她:“子檸,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說,千萬別憋在心里。孕婦是不能有底谷情緒的,對孩子,對你都不好。所以,有什么不開心請一定告訴我。嗯?”
舒子檸抬頭看著閆妮,似乎欲言又止。想了一會,聲音帶著沮喪,“你會瞧不起我的,你會討厭我的,然后帶著所有離開我?!?p> “不會的,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會拋下你不管,我們可是睡一張床的人。”
“嗯,睡吧。”
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
閆妮被何安召回繼續(xù)坐著助理的位置。他沒有發(fā)布招聘,也沒有要在下面的人里找一個合適的助理。閆妮知道,穿小鞋的一定又不開心了??墒呛伟舱f他的條件不說二遍——那就是只要她乖乖上班,一切都會相安無事。要在以前她一點也不認(rèn)為他能翻出什么大浪來,可是有些時候讓她不得不信,何安這個人,遠(yuǎn)不止他表面的這么簡單。
就這樣,每天除了上班下班,舒子檸,就是跟賀安約會了。在那個海邊的小屋子里。蕭茜也知道她很少回去租房里,便自告奮勇去陪舒子檸,每天下班都去家里給舒子檸煮好吃的,偶爾那么幾次蕭河也會跟著一起。
閆妮靠在廚房門口,看著賀安僅僅有條的切著菜,笑瞇瞇的說道:“是不是像你們這種有錢人,都很會下廚啊?像我這樣的小資產(chǎn)階級的女兒家反而被廚房淘汰了?!?p> “你們?還有誰給你做過飯嗎?”不得不說,賀安很會抓字眼。
明明是無心的一句話,被賀安這么一問,想到了何安給她做過一次大餐,味道也是很nice!頓時覺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嘿嘿,沒有,在租房里都是舒子檸做飯給我吃,她家還是有點小錢的?!?p> “這么說,你家就特別窮了?”
“是啊,你見過的,可別嫌棄才是。”
“就你家那大院子,一看就不便宜,我可不敢嫌棄,哈哈。”賀安看了眼閆妮,裝作回想著閆妮老家的樣子。
閆妮覺得自己不論在哪里,都逃避不了“洗碗匠”這個身份。
賀安在碟盒里找了部電影看,劇情實在是無趣,閆妮靠在賀安肩膀看得打瞌睡,要求他能不能買些有看點的,就那些劇情平平,毫無看點的電影看著實在是催眠的好東西。
賀安攬過細(xì)腰,另只手摸著她的頭發(fā),有股淡淡的香氣。閆妮喜歡玫瑰花的味道,所以家中的沐浴液,洗發(fā)液都是玫瑰味的。賀安都知道這些,在閆妮沒來這里之前,就買好了各種玫瑰香味的牌子。帶著暖意的吻落在額頭,就這么一刻的蜻蜓點水。幾縷發(fā)絲很解風(fēng)情的散在了臉簾,為她拂去青絲,四目相對,火花四起。
只是很快,賀安的急促讓她喘不過氣來,腦海有些混亂。推開賀安,一手抵著他的身體,看著他的眼睛說:“不行,不行,現(xiàn)在不行。我……還沒做準(zhǔn)備?!?p> 賀安露出受傷的表情,委屈的說了聲好吧,起身去了浴室。
在這一刻退縮了,閆妮想拍自己一巴掌,為什么總是在接吻的時候就清醒過來……這該死的初吻,丟了就丟了,介懷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