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充滿了傷感色彩的畫,里面的女孩是真,向日葵卻是假。
她看著那幅畫,夕陽下無數(shù)倒影,隨著時間的流逝,色彩開始變得不那么明顯。
“這幅畫的背景是斜陽落幕的那瞬間,一個女孩擁抱光明,卻留不住它要走的決心。直到黑暗漸漸來臨,那女孩終于忍不住的向前走了一步,讓自己離太陽能更近一些?!?p> 是伯廷的聲音,很好分辨。他的聲音不屬于帶有磁性的那種,是很溫柔,清澈明朗的聲音。
蕭茜還在爭執(zhí),明明看見的是向日葵啊,那么像??匆姷倪@幅畫明明就是一個女孩在向日葵花海里快樂的樣子。雖然是背影,她感覺不出悲傷的情緒。但是,如果是她在這種地方,是必須開心的。她追問伯廷為什么是一個女孩追逐光明的意思。閆妮也很想知道,為什么伯廷會知道,即使是一名心理學(xué)佼佼者,可這幅畫早已褪色變質(zhì)不似當(dāng)初的模樣。
“因為畫這幅畫的主人也害怕黑暗,在黑暗來臨之際總會加快步伐趕路。這幅畫的靈感來源我想沒有人比閆妮更清楚的了吧。”伯廷盯著墻上的畫開始解釋,最后看著這畫的主人,微微偏頭等著她的回答。
從小就怕黑已經(jīng)是閆妮生活中的一部分,其實她不僅怕黑,還有幽閉空間恐懼癥。所以怕雷也是因為心理上的缺陷,若不是這些,就算是把天王老子叫來她也不會怕的吧。
畫中的女孩她不認(rèn)識,只是偶然間讓她碰見。那種向往光明的渴望,全顯在那女孩的臉上,其實仔細(xì)看就會知道她是盲人,盲人才會無限渴望光明。就那么一面之緣,讓她想到了自己。都是孤單,渴望光明的人兒,雖然境遇不同。
--
“這里是一份策劃案,你拿到城北新航,務(wù)必拿下”
“這么快?不再等等?”
“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jī)”,辦公桌椅上的人,用那有力的手指敲擊桌面。使整個安靜的房間多了份詭異!
善于抓住時機(jī),是他的強(qiáng)項。每次總能精準(zhǔn)的算好時間,再拿出自以為豪的策劃案,不管是獨吞,還是合作,唯一的目的只有一個——從中獲利。
這次回來參加校園聚會的人多到幾百號人,不知道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號召力。主辦方在附近的酒店訂好了宴席,招呼著大隊人馬開始向酒店走去。蕭茜感慨這龐大的陣勢,同時驚嘆組織者的號召力。要知道在八月份這樣不是節(jié)假日的時間里,有多少人愿意丟下手里的事情專門回一趟母校的?
一桌上就她們兩個女子,除了身旁的伯廷,誰也不認(rèn)識。都是他的兄弟朋友。
不得不說,伯廷是個很心細(xì)的人。知道閆妮喜歡吃的菜,就特意將那幾個菜時不時的轉(zhuǎn)到面前,并囑咐多吃點之類的話。這樣的情況身旁的人就會嫉妒了,當(dāng)初一臉開心要來一起參加聚會的蕭茜,現(xiàn)在竟只有種是來找狗糧吃的感覺!
隨后不知是誰提出到學(xué)校的體育館活動,現(xiàn)場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搬來凳子,大概六十個。
這是一個游戲—搶凳子游戲。閆妮一向不喜歡哄鬧的游戲,奈何蕭茜想玩的很,非要拉著一起玩,伯廷也跟著站在了場地中央,還有他那幾個朋友。
剛開始玩的第一局閆妮就差點因為被絆了一腳差點失去晉級的機(jī)會,在附近的一個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在喊口號的人最后一聲令下的一瞬間拉著她一起坐到了最近的凳子上。這讓閆妮有些膽戰(zhàn)剛才的一幕,若是真的撲上地面去,后面的人推著前面的人,人人都重心不穩(wěn),這場面自己的骨架子怕是兇多吉少了,有些感激伯廷的出手相助。
第二局開始,她將蕭茜拉進(jìn)了身邊。就怕剛才的一幕發(fā)生在蕭茜身上,回去可就沒法交差了。
很巧的最后被剩下的兩人是閆妮與伯廷,其實再往前的幾局留下的還有他的幾個兄弟朋友。往后的幾局慢慢的走了下坡都被出局。就在眾人歡聲雀躍的時刻,伯廷順勢從包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這形狀讓她有些熟悉。向閆妮單膝下跪,她顯然被這種陣勢嚇到了,愣在原地看著那向她伸出的手里拿著的那枚戒指。
周圍的人都跟著起哄,說著答應(yīng)他幾個字。在嘈雜中聽見有人說:“真幸福,伯學(xué)長親自組織這場聚會,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也?!?p> “是啊,是啊。想當(dāng)年他可是系草呢!多少人追他都無果?!?p> 只有蕭茜處于激動與焦灼的邊緣,看了眼現(xiàn)下的情勢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電話:“喂好哥哥的兄弟,你未來媳婦被人截糊啦,我要不要去假裝喝彩一下?”
“去,給我搞砸了,否則薪資減半…”
聽到這話,突然有些后悔打這個電話。自己好心打這個電話,若是沒搞砸…還落得不討好的罪名。她只是不想在家里吃軟飯,出來打工容易嗎她?苦啊,間諜難做啊!
趕緊上前,敲醒發(fā)呆中的人。示意她雖然美色當(dāng)前,但是不要被誘惑住。心里默默的想:都是為了錢,為了錢。雖然伯廷也是帥的沒人性,但是誰叫她站錢這邊?
最后閆妮到底有沒有答應(yīng),沒人知道。就在事件的重要時刻,她因為中暑而躺在了醫(yī)院。對她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而他是一種煎熬。
在地球版圖的另一端,左岸?!啊?p> 何安伸出手將襯衣的鈕扣向下解了兩個的位置,露出了結(jié)實的胸膛。包廂的冷氣都緩解不了心底的燥熱。
“這一仗,怕是想把我吃的死死的”
“你什么時候這么慫了?”嚴(yán)啟慎順勢做出一副鄙視的表情。不過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他真沒見過何安有犯愁的時候。
“人家不是慫,而是難以下手。”蕭河看似在幫著解圍,卻是在往人家心尖上倒刺兒。
“誰讓動我的人偏偏是她的愛人?”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這不是英雄的人,也照舊逃不過這定律。
何安跟嚴(yán)啟慎說讓他來承安幫自己,對手雖小,心臟卻只有那么一顆。若是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了。嚴(yán)啟慎隨即想到當(dāng)初注冊的卓盛公司,看了眼身旁閑著無事的兩位公子哥,露出邪惡的笑容。對方看見的時候心里頓時怕怕的,可是卻又逃不過。好氣?。?p> 兄弟有難,自當(dāng)是兩肋插刀,若是不行,就插兄弟兩刀。
過了今年,這天就要變了顏色。沒有人能再回到當(dāng)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