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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帥

18狐

逐帥 魚情未鳥 3 2020-01-30 19:59:52

  神魚凹大檔頭深知,不能報有僥幸,再縮在洞里,那幾個打火把消失的人,很明顯就是一個陰謀的制造者,如果被別人堵在洞里,再放火一燒,到時候只有任殺任埋了。

  雖然不知道來者不善的,到底是哪方勢力,但既然趕來,肯定也不是善了之輩。

  大檔頭計議已定,身后的嘍啰魚貫而出,舉著火把,挽著強弓,嚴(yán)陣而待。而他自己,卻縮在這一群人當(dāng)中,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阿六伯帶著手下,剛翻過山口,就見一汪水泡子對面,空地上羅列著好幾十,正拿著弓箭對準(zhǔn)了自己這方。他是兇狠,可也不傻,勒令坐下鴕鳥獸放緩了速度,雙方的距離在緩慢的靠近。

  神魚凹大檔頭對遠(yuǎn)處的心腹一點頭,心腹正要提氣說話,這邊阿六伯陰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瞎了你們的狗膽,一群豬玀,竟然敢偷襲我們阿族人,放下武器,還能饒你們一條狗命”。

  大檔頭聽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白天被武天反叛出去,勢力大減,勞資才不管你是不是阿族人,早就叫人上來滅了你們。

  只是現(xiàn)在還得忍一些:“我們白月彎十二眾也不是吃素的,已經(jīng)有兩年井水不犯河水,何來偷襲你們一說”。

  阿六伯道:“豬玀就該殺,你們棒客,和豬玀有什么差別?一樣該死,非得等我將你踩到腳下才甘心?到時候,就沒現(xiàn)在投降來得愉快了”。

  大檔頭一陣憋屈,可生死見慣了,好不容易有了一方勢力,能將自己的修為堆積到連體法第九層九象九熊之力,怎么會輕易放手,甘心為奴,可也不愿平白損失自己勢力,要不然就算送走了阿族人這群餓虎,也要被趕來的惡狼吞得渣都不剩一點,到時候白月彎十二眾就只有白月彎十一眾了。

  大檔頭心中思量,就要提氣大話,哪知道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道哪里傳來一聲:“放”,一只利箭當(dāng)先射向阿族人,這神魚凹嘍啰神經(jīng)已經(jīng)在緊繃的邊緣,聽到有人喊放箭,而且有人已經(jīng)做了開頭,自然全部在瞬間放了過去。

  大檔頭心頭一涼,就往人群中尋去,剛好看見一個臉熟的,對著他一笑,再一低腰,就晃在嘍啰中不見了蹤影。

  他心頭大怒,嗓子一甜,可阿族人那邊阿六伯才更加怒火沖天,就那么一下,他手下直接死亡的就添了三個,還有好幾個受傷情況不一。

  阿六伯舉起右手,他的手下整齊的舉起長矛,阿六伯喝聲道:“備……投”!

  烏拉拉長梭梭的黑影,比剛才的小型箭雨更有氣勢的往神魚凹棒客投射而去,瞬間就扎倒了十來個在地上。

  那箭雨射來,阿族人揮舞長矛,還能抵擋不少,可阿族人的長矛不論重量還是沖擊力,遠(yuǎn)超神魚凹棒客。

  表面看是阿六伯贏了一輪,可實際上,雙方人馬還勢均力敵。而且阿族人投射之后,備用的只有小長矛和石子,但棒客卻還有箭袋。

  雙方爭得就是時間,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大檔頭已經(jīng)沒空去抓那個間諜了,只好開聲道:“準(zhǔn)備箭,快,放箭”。

  那邊阿六伯揮舞著小長矛一獸當(dāng)先往這邊沖來,勢如破竹一般扎進神魚凹棒客的陣營內(nèi)。大檔頭大喝一聲:“狗賊,你敢”。

  一個跳躍,九層煉體能力使得他一下就跳上半空,舉起自己的大骨刀力劈華山的姿勢,直接往阿六伯頭上劈去。

  阿六伯騎著鴕鳥獸,一腳踏在鴕鳥獸背上,鴕鳥獸低低的哀鳴一聲,阿六伯舉著長矛就往半空中的大檔頭下盤捅去。

  那大檔頭看勢不妙,空中又無法借力,本來他是比阿六伯還要更強些,阿六伯只有煉體八層的修為,可阿六伯的時機抓得比他更加巧妙。

  大檔頭連忙強自改變大骨刀方向,一刀劈在阿六伯長矛上,蕩開了長矛,雙方往地上落去。這一下,兩方都沒有占到便宜,阿六伯獰笑一聲,左手一甩,大檔頭下意識用手一檔,就感覺手上一痛,連忙羅開手掌看去,阿六伯已經(jīng)舉矛殺來。

  大檔頭拖著大骨刀就迎了上去,雙方戰(zhàn)成一團。阿族人和神魚凹棒客撞在了一堆,雙方就在這水泡邊空地上展開了廝殺。

  一時間全是殘肢斷手,還有倒在地上那些人的哀鳴。但到底鴕鳥獸群也還是一股力量,這也是騎兵和步弓兵的區(qū)別,在阿族人沖過來時,還被射倒一些人,但撞進來以后,神魚凹的棒客就遭了大霉了。

  騎在鴕鳥獸上的阿族人,先是離近之后兜頭兜腦就將石子打來,再借著鴕鳥獸的沖力,舉著長矛就捅。幸好阿族人沖鋒之前,離神魚凹棒客距離不遠(yuǎn),沖擊力不夠,一下子沒有扎穿神魚凹棒客的陣營,要不然這些棒客哪里還有還手之力。

  不到十來分鐘,場內(nèi)形式已經(jīng)非常分明。神魚凹棒客還有十來人背靠背圍在一起,抵御著二十多人的阿族人攻擊,只是憑著最后的一點血勇反抗著。

  阿六伯和大檔頭兩人打出了真火,阿六伯武器更長些,力更大,但大檔頭武器更鋒銳,兩人對武器的運用不同,可都一樣狠,這會兒已經(jīng)披頭撒發(fā)。

  阿六伯仗著武器,在攻擊方式上更加兇猛,大檔頭煉體法層次更高,力量更大,喜歡以傷換傷,逮著一下就是一條長口。不過片刻,一個左肋骨被扎出了個血洞,一個大腿被削掉一塊皮肉,雙方暫時打成了平手。

  可大檔頭將視線往戰(zhàn)場一看,心中一涼,這是大勢已去,他已經(jīng)有了退意,就在他想要一波狂攻找到逃路的時候,無數(shù)只利箭往倆人齊齊射來,倆人好歹都是接近肉丹境的存在,反應(yīng)靈敏,各自揮舞著刀光和矛影。

  可事出突然,加上射向他們的都是武爺和熊下、巨石、有蠻這樣的高手,哪里能全部躲過,特別是武爺這個連體法第七層蓄力后射出的長箭,在魚十三告知下,一下就命中了大檔頭的胸部,穿胸而出。

  大檔頭仰天吐出一口鮮血,以刀杵地,眼神憤恨的望著黑暗處,大喝道:“武天,你這個雜碎,白月彎十二眾不會放過你這個叛徒的”。

  旁邊的阿六伯這會兒身上插了三只利箭,一臉警惕的看向射箭處,雙眼狠厲道:“是誰?一群豬玀,等我阿族人到,全部砍成肉醬”。

  這場外的變化早就驚著了場中廝殺的人群,棒客殘留的嘍啰才得以喘息,阿族人趕忙回到阿六伯身邊,將阿六伯?dāng)v扶住,往鴕鳥獸后面退去,想借機逃跑。

  可再一看,之間除開水泡子外,已經(jīng)被一群身穿怪異植物服裝,臉上涂滿各種顏色漿果的人群圍住。

  當(dāng)先一個人往前走出幾步道:“你出爾反爾,我們就算逃離,也必然被你追殺,先下手為強,我們也是為了活著,你別怪我”。說話這人正是武爺,只見他說完后,又退了回去。

  這群怪人也不知道埋伏了多久,正是雙方殺得精疲力盡的時候出現(xiàn),阿六伯和大檔頭哪里不知道已經(jīng)上了大當(dāng)。

  這群怪人舉著弓箭,武爺不再多說,開口道:“放”!

  “咻咻咻……”,一片箭雨飛來,場中再次傳來慘叫,還有鴕鳥獸的哀鳴,本來魚十三是想收下這群鴕鳥獸的,可知道戰(zhàn)場變化萬端,不要為了一點小利就逃脫了大敵,那實在太蠢。于是他們武檔棒客,都得了吩咐,第一是對付阿六伯和大檔頭,第二是殺鴕鳥獸,沒了這“快馬”,阿族人救逃不出這五指山。

  場中存活的人越來越少,有阿族人和神魚凹棒客被逼著跳下水泡子,武爺和熊下幾人更是單獨照顧大檔頭和阿六伯,大檔頭沒有遮擋物,勉強擋過兩撥箭雨之后,胸口又插上了幾只利箭,嘴里流著鮮血,跪倒在地,想說什么卻再也說不出來。

  武爺命令眾人收縮陣型,此時神魚凹棒客嘍啰和大檔頭都已經(jīng)死了個干凈,只有阿六伯和十多個阿族人再也沒有了鴕鳥獸的遮擋,全部一頭跳進了水里。

  武爺招呼一聲,眾人散成一個大圈,圍著水泡子卻不靠近。

  就見水泡子里再次水浪翻涌,不過一會兒,就有那昏迷的阿族人被一條條旋渦水龍沖到半空,掉在了旁邊空地上。

  自然有武檔的嘍啰拿上草繩全部綁了,武爺一數(shù),已經(jīng)有十多個被沖上岸的,但水里波浪還沒停息,就在這時,一條巨大的波浪從水底升起,只見一條巨魚,嘴里含著一個人,那人的腿還露在外面,正在不停掙扎。

  魚十三和三多騎在巨魚背上,從水泡子里一飛沖天,留下一道好看的水簾,一下落在水泡子邊緣。

  那巨魚大嘴左搖右晃不停,過了十來分鐘,這才張嘴,將嘴里含著的那人吐了出來,武爺一看,不是阿族人頭領(lǐng)阿六伯,還是誰。

  武爺上前,提著大檔頭留下的大骨刀,麻溜的幾劃拉,就聽得阿六伯一聲慘叫,手筋腳筋已經(jīng)被武爺割斷,武爺再手指聚力,往阿六伯丹田一戳,正慘叫得歡的阿六伯,雙眼一翻,就此暈死過去。

  魚十三哈哈一笑,和三朵從巨魚背上跳了下來,向武爺行禮道:“多謝武爺,也算解了我一樁心事”。

  武爺顯然非常滿意,笑著點點頭道:“我們現(xiàn)在是一檔,謝來謝去有什么意思,以后你小子多動動腦子,我們就算扯平了”。

  魚十三道:“當(dāng)然,為了我們武檔”。

  兩人這才商議,吩咐了眾嘍啰,該打掃戰(zhàn)場的打掃戰(zhàn)場,還有去撿那些沒了主人還僥幸活著的鴕鳥獸的,也有專門進洞搜刮的。

  正要討論下一步該往哪走,就見熊下一臉淫笑著帶著兩個熟婦走了過來,武爺?shù)溃骸斑@玩意兒十三你可有興趣?拿去玩就是,別當(dāng)真”。

  魚十三道:“我這爬樹都還差些距離,還是武爺享用吧”。

  武爺哈哈一笑,說不出的暢快,指著口水泛濫的熊下、有蠻幾人道:“自己處理,別小看了我們二檔頭,改天吃了收拾,別來找我”。

  熊下一臉討好的笑道:“哪里敢,嘿嘿,當(dāng)初要知道十三爺本事那么了得,給熊下吃了熊膽也不敢怠慢啊”。

  魚十三笑罵道:“你啊,去吧,不過大檔頭說得對,別當(dāng)真了,叫弟兄們麻利點,我們必須連夜走”。

  這幾人才歡天喜地的離去,三多永遠(yuǎn)站在魚十三后面,武爺也不見怪,和魚十三道:“離這里最近的是白月彎十二眾的狼窩,往返頂多兩三天,可惜離江而上,遇到了阿族人”。

  魚十三道:“武爺可是擔(dān)心我們原路返回還會遇到阿族人”?

  武爺?shù)溃骸罢侨绱恕薄?p>  魚十三道:“雖然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我和阿六伯之間的事,等會兒路上再講,但有巨魚順江,也是一個臂助,再加上阿六伯阿族人的身份,我想他們之前臨時駐扎的營地周圍,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人暫時敢出現(xiàn)了”。

  武爺沉吟一下,道:“我倒是還有個去處,不過方向相反,但也算是迂回了,正好避開狼窩,那就先這樣安排吧”。

  倆人商量已定,等嘍啰打掃戰(zhàn)場,把不需要的和那些尸體全部一起焚燒,再一把火燒了神魚凹洞穴,從此后白月彎十二眾就只能叫白月彎十一眾了。

  魚十三見武爺站在烈火熊熊的洞穴前入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就轉(zhuǎn)身帶著三多往剛才阿族人戰(zhàn)俘的地方而去。

  阿六伯,可是好久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魚十三和三多對視一眼,心中的激動、高興、還有憤恨,只有倆人才懂,那個在阿族人寨門躍起的老人玀身影,再一次跳上他們心頭。

  就見兩個嘍啰砍了兩根木棒,將四筋被廢的阿六伯綁上,準(zhǔn)備抬走,本來是要就地處死的,可知道是二檔頭魚十三的命令,這才大費周折準(zhǔn)備一起帶走。

  魚十三眼中一晃,只見一粒果子樣的東西從阿六伯口袋里掉了出來,魚十三覺得好像很熟悉,趕忙撿起來一看。

  抓住阿六伯昏迷過去的腦袋就吼道:“說,這果子哪里來的”?因為他認(rèn)了出來,這果子,正是白狐之前送給他們吃的火靈果。

  一股不好的感覺襲來,魚十三心中躁怒,一巴掌就煽到阿六伯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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