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原夜單手持劍,身形暴起。
他的身形在空中靈活冷卻,眨眼間就躍到了沙人的頭頂。
千原夜眼色凝重了幾分,在最高點倒轉(zhuǎn)身形,手中的長劍直刺沙人的腦袋。
一道寒芒閃過,沙人原本忽的散成一團(tuán)團(tuán)沙粒。
“我輸了?!?p> 沙義山望著地上的散沙,輕聲道。
雖然早就知道他和對方的差距巨大,但真正被擊敗后,還是有著不上的挫敗感。
“林原夜勝?!?p> 裁判聲音平淡,宣布了結(jié)果。
“這林原夜是什么人?”
一名身穿黃袍的中年人稍稍轉(zhuǎn)頭問道,“林家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高手?”
“家主,他可不是林家人?”一名手下小心道,“他是從外面來的?!?p> “外面?”
黃袍人皺了皺眉頭,眼中一道精芒一閃而過。
這四十年來,整個漠城人稍有點頭腦的人都在暗中找與外界通商的路。
手下人立刻道:“他是從虛霧森林中走出來的?!?p> “什么時候的事?”黃袍人語氣多了些焦急。
他最近幾個月一直在為月亮神殿做準(zhǔn)備,很少關(guān)注外漠城的事。
“就在一個星期前,當(dāng)時他帶著林清從森林中走出,還殺了王成。”
手下人將最近一星期的事詳細(xì)說了一遍。
黃袍人靜靜聽完,面上的眉頭不知不覺深了幾分。
“沙河家主,王家主有請。”
一下人走到黃袍人一側(cè),低聲道。
“王山?”
“是?!?p> 黃袍人沙河朝王家的方向望了一眼,正好和王山的視線對上。
沙河只想了一息時間,便道:“走吧?!?p> 一處貴賓室。
沙河和王山正對面坐著。
“王家主叫我來,是什么事?”沙河率先開口道。
王山干脆道:“我想與沙家主一起找一個通商路?!?p> 沙河眼睛瞇了瞇,緩聲道:“王家主有線索了?”
王山搖搖頭,“我們都找了幾十年,沒有收獲,又怎么可能在這短短一個月內(nèi)有了新的法子?!?p> 沙河嘆道:“是啊。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月亮神殿?!?p> 王山反問道:“沙家主就這么肯定月亮神殿就一定有找到通商路的方法?”
“這事誰能保證?”沙河站起身,“這算是唯一的機(jī)會,現(xiàn)在只能相信它,并全力爭取?!?p> “哈哈,果然不愧是沙家主?!蓖跎焦恼频馈?p> “王山,你就別笑話我了?!?p> 王山聽了,話峰一變,突然問道:“沙家主覺得現(xiàn)在的林家如何?”
沙河認(rèn)真想了一想,道:“好像少了許多的老面孔,多了不少新人?!?p> 王山聽了,又問道:“那沙家主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沙河反應(yīng)了過來,微微一笑道:“王家主是想說林原夜吧。”
王山:“正是。”
他繼續(xù)道:“除了他本身強(qiáng)大的實力外,還有一件事,將是螞蟻一樣每天在我的心口爬來爬去。”
沙河靜靜地聽著。
王山揉了揉胸口,幽幽道:“林原夜那小子從虛霧中走出,你說,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沙河沉吟道:“這……或許他有著特殊的方法?!?p> 王山道:“是啊。我現(xiàn)在一想到他那特殊的方法,就好奇的不行?!?p> 沙河沒有接話,而重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這幾十看來,沙家人就一直簡樸生活,平時也極為節(jié)約,到了現(xiàn)在,沙家糧食還算充裕,衣物布匹也不缺。
可以說,對于通商路一事雖然也在探索,但并沒有像王家一樣著急。
據(jù)沙河掌握的資料,王家的糧食怕是撐不過一年。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王家主,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沙河放下茶杯,開口道。
王山咬了咬牙,干脆道:“沙家主,我想和你一同出手,將林原夜抓回來?!?p> 沙河臉上露出意外之色,道:“王家主,以你的實力,難道還不能將那小子抓來嗎?”
“實不相瞞,那小子在我看來有些古怪,我沒有信心。”
沙河想了想,搖頭道:“王家主,十在抱歉。我最近還有一些沙傀沒有完成,實在沒有心力去做別的事?!?p> “月亮神殿之后,沙某會認(rèn)真考慮的?!?p> 說著,沙河轉(zhuǎn)身離去。
“你說,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蓖跎剿剖青馈?p> “不好說。”王山身邊的一名老者開口道,“沙河這人,平時極為低調(diào),平時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喜好,實在讓人看不透?!?p> 王山道:“我總覺得,此人不是那么簡單?!?p> “家主英明?!?p> 老者垂頭道。
王山擺擺手,嘆了口氣。
……
傍晚。
“月亮神殿的名額已出,林家三個名額,沙家二個名額,王家三個名額?!?p> 裁判宣布了結(jié)果。
林清聽到結(jié)果,臉上沒有意外。
名額是根據(jù)戰(zhàn)斗的勝負(fù)場數(shù)來的,白天的戰(zhàn)斗大家都看在眼中,對于名額的分配心中有數(shù)。
“千原夜,謝謝你?!绷智鍖ηг剐Φ?。
她的眉眼彎彎,一雙眼睛如秋水般明亮,又像是清朗月空下明亮的星辰。
千原夜看得呆了一呆,旋即反應(yīng)過來,道:“不用謝我什么?!?p> “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绷智逍柕?。
千原夜開玩笑道:“什么都可以嗎?”
說著,他上下打量著林清,一雙眼眸頗有些肆無忌憚的問道。
林清臉上一紅,羞道:“你看什么呢?!?p> “你不是說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我嗎?”千原夜無語道:“才看了一眼就不行了?!?p> “切!”林清別過頭去,聲音如蚊子般小聲:“哪有你這樣提要求的?!?p> “哈哈?!鼻г褂X得這個模樣的林清倒也有趣,忍不住笑了笑。
數(shù)息之后,他笑容漸漸收斂,神色鄭重了幾分,叮囑道:“接下來,就你一個人打理林家,你要多多小心?!?p> 林清轉(zhuǎn)頭,正視著千原夜道:“我會的?!?p> “這就是我的要求吧,你要真想謝我,就好好照顧好你自己。”
“我會的。”
……
入夜。
千原夜吃完晚飯,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
“我這是怎么了?”
困意襲來,千原夜眼皮合攏,睡了過去。
他只覺得做了一個十分旖旎的夢,夢中伊伊用著各種姿勢與他歡好,兩人盡情享受魚水之歡。
“千原夜,你看著我?!币烈寥缤琅咭话銓⑶г估卫卫p繞住,輕聲道。
千原夜抬頭看去,伊伊純潔,帶著幾分天真的臉龐漸漸變幻,竟然變成了林清的樣子。
“林清,來!”
千原夜只覺得思維緩慢,什么都不愿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