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軟飯的小白臉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所有人手心、后背都滲出了冷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面對的可是甄老板,不是別的亂七八糟的人,說這種話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不管怎樣,我敬他是條漢子!”
眾人震驚中帶著佩服,敢當(dāng)面跟甄老板這樣說話,他估計是第一個人吧?
甄老板的眼中涌現(xiàn)出怒火,以他的身份地位從來沒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這小子又算老幾?
他盯著葉凌的眼睛,想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么底氣。
可是,剛剛對上葉凌的目光,他就被這前所未有的冷漠與高傲給震懾住了。
仿佛對這個年輕人而言,世間萬物毒無足輕重,它可凌駕一切生靈之上。
僅僅一個眼神,甄老板內(nèi)心居然顫抖了!
“不是這樣的,甄老板,這位帥哥是正常試衣服,不是來搗亂的!”
就在氣氛逐漸詭異時,一個怯生生,卻又堅定的聲音響起。
導(dǎo)購美女鼓起勇氣為葉凌辯護(hù)!
“狗丫頭,再廢話老子扣你工資信不信?”光頭轉(zhuǎn)過頭,咬著牙,一臉陰沉地威脅。
但這一次,導(dǎo)購美女不打算繼續(xù)忍受了。
為了這點工資,就讓她放棄自由和尊嚴(yán),怎么可能?
“甄老板,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的話可以問其他顧客!”
導(dǎo)購美女豁出去了,挺直了腰桿大聲說道。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為葉凌說話了。
有了第一個,后面的人們也紛紛開口,七嘴八舌地述說之前的經(jīng)過。
雖然很雜亂,但甄老板越聽臉色就越難看,然后目光不善地盯著惶恐的光頭,質(zhì)問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他們是瞎編的,這幫狗東西……”
光頭急忙為自己辯護(hù),但他沒機(jī)會了。
“閉嘴!你仗著我的名氣到處作威作福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丛诒硇值艿姆萆?,我不追究?!?p> “可是今日被我撞上,還鬧了那么大,你還想蒙混過關(guān)?”
甄老板神情嚴(yán)肅。
剛開始,他以為是葉凌來找麻煩的,但是現(xiàn)在弄清楚了事情經(jīng)過,他立刻明白一切。
“表哥,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看在我們是……”
“不必了,你的那些事情以為我不知道?私吞店鋪銷售額、欺壓員工,你要不是我的親戚,我早就砍你雙手了!”
甄老板怒道,指著光頭的鼻子大罵。
他甄老板是白手起家,所以對名下任何一家店都很是上心。
像光頭這種蛀蟲,等時間一長,不僅損害到他的利益,更是敗壞他的名聲。
“姓甄的,你還是人嗎?表兄弟你都不幫?”
光頭也是急了,被逼出兇相。
“這幾年我?guī)湍氵€少嗎?”
甄老板越說越氣,揮手讓保鏢上前把光頭拖了下去,眼不見為凈。
看著自以為是的光頭反而被自己的后臺大佬懲處,所有人都感到大快人心。
這就叫惡有惡報!
“抱歉了小兄弟,剛才是我不辨是非,錯怪了你們,這樣吧,店里的衣服你隨便挑,免費?!?p> 甄老板對葉凌微笑道,表現(xiàn)出了罕見的大度。
果然,他這個舉動,就惹得眾人連連驚呼,對他大有改觀,像是重新認(rèn)識他一樣。
葉凌倒是無所謂,反正就算對方真的要動手,對他而言也造不成任何威脅。
不過,何雨薇聽了非常激動,再三確認(rèn)后,不僅給葉凌挑了幾套,也給自己挑了不少衣服。
反正是免費的,不拿白不拿??!
所有人都羨慕得很,這總共二十幾套衣服,總價都十來萬了!
“嘻嘻,謝謝甄老板!小葉子,快說謝謝!”
艱難地提著大包小包,何雨薇卻一點不覺得辛苦,還拉著葉凌向甄老板道謝。
不過,葉凌不會輕易向人道謝,更何況這件事本就不是他引起的。
但在何雨薇的催促下,他也沒開口,只是拿出一個小瓶子丟給甄老板,道:“這東西,能舒緩你的頭疼。”
聞言,甄老板徹底驚了。
他頭疼的隱疾知道的人可不多,也就幾個私人醫(yī)生知道,對方是如何得知?
要知道,他曾請過不少國內(nèi)外名醫(yī),那些人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這年輕人隨口就說出來了,這讓他感到難以置信!
他手中,是一個塑料瓶,明顯就是路邊小攤贈送的飲用水而已。
這種東西一點價值也沒有,就一個拳頭大小而已,放在平時,他根本看不上。
那小子竟然說,這瓶水可以舒緩他的頭疼?
呵,開什么玩笑?
要真能那么簡單,他也不至于花了幾千萬,還沒有一點收獲了!
雖然震驚于葉凌一口說出他頭疼的隱疾,可對于這瓶普通的水,他完全不屑一顧。
“對了,你今天做的不錯,我喜歡有勇氣、講實話的年輕人,從今天你就先做代理店長吧。”
甄老板笑瞇瞇地對導(dǎo)購美女說道。
導(dǎo)購美女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成為代理店長了?
交代一些小事后,甄老板準(zhǔn)備離開,但就在這時,他頭疼的隱疾突然發(fā)作了。
“啊!”
他凄厲地大叫起來,無比痛苦地摔在地上,身體扭曲,像是中邪了一樣。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幾個保鏢們也手忙腳亂,可碰巧今天沒帶特效止痛藥,所以也把他們急出了一身冷汗。
忘記帶藥,這可是大忌??!
甄老板最害怕的,就是頭疼隱疾了,如今他們犯了這樣一個大錯,要是老板事后怪罪,絕對沒好果子吃!
甄老板疼得腦袋如被針扎,疼得口干舌燥。
意識模糊間,他下意識就喝了那瓶水。
本來這只是個本能的舉動,但一口水下去,他明顯感覺到那劇痛減輕了大半。
等他喝完一瓶,只覺得頭腦清醒,思維敏捷,根本不像患病的模樣。
“這……”
甄老板坐在地上,呆若木雞,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是驚濤駭浪一般翻涌了!
他花了不知多少錢,用了無數(shù)藥物,從來沒有一種,能像這瓶水這樣有效。
一瓶下去,所有疼痛煙消云散!
試問,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信!
但是現(xiàn)在親身體驗過后,卻不由得他不信。
很快,他就恢復(fù)鎮(zhèn)定,腦中回想起葉凌剛才說的話,不禁大喜過望。
“快,一定要把剛才的年輕人找到!快!”
“還有,這種包裝的水,只要市面上還有的,全都給我買下來!”
甄老板急忙吩咐道,他意識到,能救自己的人,應(yīng)該只有那個年輕人。
因此,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葉凌,哪怕花天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
當(dāng)所有人都在尋找葉凌時,他已經(jīng)回到了何雨薇的住處。
今天沒花錢就買了一大堆衣服,讓何雨薇興奮了大半天,剛到家就迫不及待一件件試穿了。
每穿一件,她非要問葉凌好不好看,弄得葉凌一陣頭大。
“賺大了,咱們一分錢沒花啊!”
何雨薇穿著新裙子,看著鏡子里花枝招展的自己,開心地轉(zhuǎn)圈圈。
“是他賺大了?!?p> 對此,葉凌卻不敢茍同。
他送的那瓶水,在別人看來,或許一文不值??墒侵挥兴约褐?,那可是融入了龍元的水!
無論什么東西,只要與龍元融合,都會變得非同尋常!
真正的價值,相信那個甄老板會自己衡量的。
用衣服換一瓶帶有龍元的水,甄老板那才是賺大了!
“你還好意思說,莫名其妙給了人家一不值錢的水,幸好人家沒當(dāng)場丟掉,不然咱們可就丟臉了!”
何雨薇撇撇嘴,不由得吐槽道。
她發(fā)現(xiàn)這小子話比以前少了,可也比以前會吹牛了啊。
性格表面上冷淡,可實際上高傲十足,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就如今天,在甄老板面前,他竟然表現(xiàn)出凌駕眾人之上的強(qiáng)大氣場,簡直難以置信。
這可是以前的“紈绔”葉凌不會有的品質(zhì)??!
她知道,在葉凌身上,肯定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她不會刨根問底,對她而言,這位關(guān)系很好的老同學(xué)能活著回來,就是萬幸了。
在他們整理衣服時,門外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兩個上了年紀(jì)的男女鉆了進(jìn)來,把何雨薇嚇了一跳。
“大伯?你為什么有我家鑰匙?”
何雨薇看到這兩人,心中感到厭煩和厭惡。
這是她的大伯和伯母,這段時間經(jīng)常騷擾她,每次上門一定是來借錢的。
而且,一借就是上萬!
讓她感到更可怕的是,他們是怎么有自己家鑰匙的?
“嘿嘿,給房東點錢不就行了?你急什么?不就是根鑰匙嗎?”
何雨薇的大伯一臉無所謂地笑了起來,似乎完全把這里當(dāng)自己家了。
“就是,都是一家人,那么小氣干什么?一點都不大度!”
何雨薇的伯母冷冷地教訓(xùn)道,仿佛犯錯的是何雨薇一般。
看到他們兩人那么肆無忌憚、目中無人,何雨薇氣得臉色鐵青。
“說吧,來干嘛?要錢的話我沒有!”
何雨薇一把搶過他們手中的鑰匙,冷冷地質(zhì)問道。
一年來,這兩人從她這里“借走”不下于二十萬,從來沒說要還。
每次來借錢,都理直氣壯,這不明擺著把她當(dāng)移動提款機(jī)了嗎?
“瞧你說的,太見外了,都是一家人,談什么錢?”
“再說了,你上次給的三萬我還沒花光呢,等我花光了再來!”
大伯何孟程恬不知恥地笑道,氣得何雨薇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這人怎么能厚著臉皮說出這種話來?
一邊的伯母冷冷地譏諷:“作為晚輩,孝敬孝敬長輩怎么了?哪來那么多廢話?”
“別給臉不要臉!”
何雨薇是真的怒了。
這一年來,她看在親戚的份上,對他們可謂是有求必應(yīng)。
沒想到時間久了,他們居然還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占起便宜來,都理直氣壯?
大伯何孟程不想把何雨薇逼得太緊,于是假模假樣教訓(xùn)自己老婆幾句。
“小薇,是這樣的,大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談男朋友了。這幾天大伯找了個條件不錯的年輕人,我?guī)湍慵s個時間見一見吧?”
何孟程笑道,他看中的年輕人有錢有勢,如果這門親事成了,他也能拿到不少好處。
何雨薇冷著臉:“不用了?!?p> “喲,給你介紹男朋友你還嫌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還以為是以前的何家大小姐嗎?”
“就你們家的尷尬處境,會有豪門看上你?有人要就不錯了!”
見她居然一口回絕,伯母當(dāng)即陰陽怪氣地嘲諷了起來。
現(xiàn)在何家家道中落,事業(yè)衰敗,淪為平凡,的確不比從前。
“你……我的婚姻大事關(guān)你什么事?”
何雨薇捏著拳頭,大聲叫道。
她伯母只是冷哼一聲,目光瞥見后面一言不發(fā)的葉凌,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原來是養(yǎng)了小白臉,怪不得不缺男人!不過,這種小白臉估計就會吃軟飯吧?哪比得上我們看中的那個人?”
伯母輕蔑地打量葉凌,這年輕人長相和氣質(zhì)都挺出眾,可那又如何?
在這個社會上,只有金錢才是最重要的!
這年輕人住在何雨薇的家里,不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