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書畫院一棟老式家屬樓里,閎爺跪在一副畫像前,手捧半部殘缺古書,虔誠得三叩頭。
“師父啊,您推算我能活一甲子,今年我剛好60歲,弟子半輩子風風光光,了無牽掛。
唯一有所念想的,就是您留下著這半部書,弟子實在愚笨,鉆研了半輩子,還是不得其竅?。?p> 您那晚給我托夢,說有緣人到了,不想弟子似乎真的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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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塵接到閎爺?shù)碾娫?,雖然有點詫異,還是如約來到老人的家。
見到老人,他吃驚得發(fā)現(xiàn),距離上次見面才過去了短短幾天,老人看起來卻蒼老了許多,不知道發(fā)生什么變故。
忙問道:“閎爺,您這是?”
閎爺笑著說道:“我沒事,小伙子,你知道嗎?咱們雖然才是第二次見面,可老頭我看啊,咱們上輩子肯定是熟人,看你小子甚是親切”
嚴塵急忙說道:“小子也是這樣想的”
“哈哈哈,你小子,鬼機靈”
“我想了很久,還是把你叫來,叫你來呢,是有件東西要轉(zhuǎn)交給你保管,不過給你之前,我先帶你去見見我?guī)煾??!?p> 說著,閎爺便拉著嚴塵的手,往里屋走,當來到那副畫像前,閎爺正要給嚴塵介紹,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副畫像中的人物竟已經(jīng)不見了。
閎爺頓了一頓,呢喃著:“師父,您是不想見他嗎?”
嚴塵感到奇怪,閎爺領(lǐng)著自己來到一副書畫前停下,畫中外延,點綴著連綿的青山與松柏,畫的正中卻有一大片的留白,那里應(yīng)該缺少個站立的人物像,看身形似乎有點熟悉。
閎爺靜了靜神,對嚴塵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喝酒時說的,我有次跟人在山中斗酒的事”
不待嚴塵回答,老人繼續(xù)說道:
“后來啊,我認那人做了師父,成了他的弟子后,我才知道他是如何的神通廣大。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對,一法通則萬法皆通!
師父就是這樣的人,他一顆道心,卻萬般本領(lǐng)。
可我這人心性淡泊,一生只對酒情有獨鐘,師父也不強求,我在他身邊一邊喝酒,一邊看他作畫,便已知足了。
原以為會這樣生活下去,不想才在山中呆了兩年,師父兩甲子的壽限卻到了,催我下山,臨走時留了半部書給我,說留個念想。”
說著從供桌上拿起那個紅綢包裹。
“師父說過,可留有緣人,這個東西跟了我快40年了啊,一來我懷有私心,不想轉(zhuǎn)給他人,二來也確實是沒找到有緣人,呵呵呵……”
老人停了片刻,繼續(xù)說道:“我大限將至,以為它會被我?guī)нM棺材,不想?yún)s遇見了你,其他話我也不講,這東西希望你好好保管。
能有所悟最好,就算不能領(lǐng)悟,也千萬不要輕易轉(zhuǎn)手他人”
說著雙手把那東西寄給嚴塵。
嚴塵接過包裹后,心中好奇,卻不急于打看。
鄭重得說道:“閎爺放心,小子一定好好保管”
老人滿意得點點頭,拉著嚴塵走到畫像前,說道:“你既然接了我?guī)煾傅臇|西,怎么著,磕個頭,不算過分吧?”
嚴塵這輩子還沒給誰磕過頭。
雖然心里有點不太情愿,但想到一來老人開了口,二來自己確實接了東西,再說,長者為尊,磕一個,確實也不算什么。
正要往畫像前的蒲團跪下,只見那畫像突然自墻上的掛鉤脫落,此刻無風,畫像卻飄散去了另一邊。
嚴塵有點驚訝,老人愣了片刻說道:“那算了”
出了閎爺家門,嚴塵迫不及待得打開包裹,只見紅綢布里,包裹著半本破舊的書,應(yīng)該是書的前半部,書頁上赫然寫著“精酒劍法”四字。
這就是閎爺之前謊稱夢中所學的精酒劍法?
“哎呀,小羽啊,你說這送上門的劍法,咱們這是要學呢,還是要學呢?”
嚴塵沒等到回話,小羽卻另有提示:“主人,我好像認識他!”
“誰?”
“畫像中得那個人?”
“你可別胡扯了……..”
嚴塵話說一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畢竟跟原來的“嚴塵”在靈魂方面不是一個人,也許原來的“嚴塵”和小羽真認識也說不定。
他當即守住心念,不做他想!
哎,小羽啊,你主人我現(xiàn)在好難啊,真的不想騙你呀。
嚴塵得到閎爺這半部殘書,開始鉆研起來,半部書240個字,已經(jīng)完全記住,每個字都認識,匯集一塊卻讓人無法理解:
“天若可解,朕隨手咔,母語共撒,璽劍暉薩……”
寫的這么深奧難懂,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自己要是在夢中見到他,一定得好好說說他。
看了一會,頭昏腦漲,喝了幾杯那通幽葫蘆的存酒才清醒一些。
聽這名字就是一套劍法無疑,或許自己得買一把劍了,不知道100塊夠不夠?
都怪小羽,為了讓她能在自己云臺生活的滋潤一點,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伙食方面花費可有點大了啊,可這家伙還是想不出賺錢之法,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哼!主人,你自己貪嘴,還把罪責推給我”
“小羽,怎么跟你家主人說話呢,我是主人,好了,不接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