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對于守衛(wèi)的詢問,小惡魔皮東說出了它的真名。
是不能說謊嗎,對于一個惡魔來說,應該不是。
也許,是有恃無恐吧。
“千世尋,你昨夜殺人沒有“,林天征發(fā)出了提問,
千世尋咬著牙,剛準備承認,誰知大白忽然喊道“主人,是大白的錯,你被人陷害,我們應該離開這里的,快放開我主人“。
林天征和在場的人掃視了大白一眼,具現(xiàn)靈,有意思。
“同皮,你昨夜看見這個人殺人了?“,
見千世尋不回答,林天征再次詢問了一遍。
“千真萬確,小人絕對不敢撒謊“,同皮瞇著核桃眼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想吐。
那陰森,毫不掩飾惡意的眼睛讓林天征感覺到發(fā)寒。
他直視同皮的眼睛,忽然整個人都氣質一變,變得凌厲無比,
“你的住處距離這里這么遠,是怎么看到殺人的“。
面對質問,同皮眼珠子一轉,飛快的回答道“小人天生視力極佳,可以看清百米之外的螞蟻“。
夢城內住著無數(shù)奇人異士,這個答案沒問題,但林天征依舊冰冷的看著同皮,有句老話說的好,相由心生。
他面前的人一看就是陰險狡詐之輩,緊緊是看到對方的臉,他就覺得惡心。
而且具象靈一般都十分的單純,千世尋的這個事件也許有問題。
“天征,你在想什么,要不先把這個人帶回去在說吧”。
張亭一建議著,千世尋算是他的熟人,而且感覺有些不一般。
“對啊,先把這人抓走吧”,“對對對,先讓他離開“。
人群吵鬧起來,對于夢里的殺人事件,他們無比的懼怕。
“請安靜”,機甲守衛(wèi)輕松到了一句,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對于千世尋有沒有殺人的事,其實很好查明,既然身在夢中,就會被夢之書記錄,當然,記錄的內容林天征也看不到,只能申請。
殺人的事很好解決,但眼前這個令人惡心的男人,林天征決定仔細調查一番,也可以先順便帶回去。
見眼前人一副懷疑的樣子,同皮惡心的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水晶球出來。
“大人,請看,這是我放在院子里的監(jiān)視器,里面記錄了昨晚的一切“。
機甲兵隊長看著點了下頭的林天征一眼,接過珠子檢查起來。
千世尋不安的低下頭,他的惡行就要展露在眾人面前,盡管他不是故意的。
張亭一看到水晶后立刻雙目發(fā)寒道“皮東,你事先就準備了這東西,真是未卜先知啊“。
同皮惡心的笑了笑,再次解釋道“小人每天都有著錄像的習慣“。
張亭一瞪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因為在機甲士兵啟動下,清晰而又模糊的全息投影展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很快,人們看到千世尋緩步去到胖子希德家,并用方天畫戟一擊殺死了對方。
只不過千世尋殺死希德的影像有些的模糊,胖子的臉完全看不清,到是他殺人的表情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林天征這等聰慧異于常人,他緊緊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便知道影像有問題,而且那個白人胖子當時似乎陷入了癲狂的狀態(tài)。
‘這個千世尋可能是被陷害的,但,亭一看對方的眼神十分的熱切,這個人,還是去死比較好‘。
“千世尋!證據確鑿!你用噩夢的力量殺死了希德!還有什么話好說!“。
林天征語氣嚴厲,當場給千世尋宣判了死刑。
見殺人犯被確認,院子里的人們紛紛驚訝的后退并討論起來。
想要在夢城殺人可是不容易的,或者說幾乎不可能,因為夢城中有著諸多的法則和警衛(wèi),就算有人身亡,現(xiàn)實中不過是蘇醒過來而已。
如今,白人胖子的尸體就在眼前,眾人看待千世尋的眼神變得畏懼和警惕起來。
“殺了他”,“對,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沒人喜歡危險的因素,特別是要自己命的因素。
“主人,快回來,還有機會“,“放開哥哥,快開他“。
千世尋閉上眼睛苦笑,沒想到肥肉和癌細胞居然會這么維護自己,最終還要連累兩個小家伙。
事已至此,他咬了咬牙,對林天征說道“希望你能照顧好張亭一“。
林天征眼中殺機一閃,變得更加平靜起來。
張亭一有些意外道“你,前些天是不是和我一起去書店買書來著“。
千世尋看了眼喜愛之人的臉,隨后閉上了眼睛,在臨終前,他要將張亭一的笑容永遠記在心中。
“哼”,冷哼一聲后,林天征準備命令機甲兵直接處決千世尋,這時,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
“慢著,這個影像有問題“,林天征不動聲色的看著站出來的人。
一個從天而降,身材彩袍的,臉帶面紗的女人直接落在了院子里。
這女人身穿的袍子有些怪異,就像在一件白衣表面紋上了各種各樣的紋身。
對,紋身,而不是畫和刺繡。
紋身五顏六色,有些凸起,相互疊加,稍稍有些怪異,而又充滿美感。
女人的面紗同樣,完全遮蓋住臉,無數(shù)的紋身匯聚在一起,讓人無法切實的看清她的面貌。
千世尋很是奇怪,興奮而又充滿希望,他如同看著神一般,雙眼發(fā)亮的仰望著女人。
有人想要幫他,但證據確鑿,棋盤死局,接下來該怎么辦。
原本安靜的人群再次變得吵鬧起來,今日的事一波三折,意外接連發(fā)生。
見有人出來阻撓,同皮瞇著眼睛不悅道“哪里來的丑八怪,這影像拍的清清楚楚,胡說什么,還不快滾“。
“一條野犬,亂吠什么“,彩袍女人的話說完,同皮的雙腿嘭的一聲,炸成了碎末。
“啊!!!“,難以形容的疼痛讓同皮倒在地上翻滾,難以控制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