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裝打扮，一個個裝扮得像是大火雞一般的姑娘們，身上，頭上，無不是炫目的彩色緞帶。
看起來，就像是被用精美彩帶包裝好的商品一般？
微微嘆了一聲。
這個垃圾一般的世界，的確有把人作為商品的可能。
“告訴我，哪個的價格最高？”衛(wèi)肯皺著眉頭，掃了一旁的男子一眼，并拋給他一枚杰魯。
男子深情地吻了一下結果的杰魯幣，急忙回答道：“老爺，老媽媽身旁那個女孩，對，就是那個腰特別細的！那是上一任的花魁?！?p> “花魁？上一任？”衛(wèi)肯有些困惑。
“就是，上一任的頭牌了?！蹦凶哟鸬?，“老爺，您不知道，這些姑娘都‘快要過期’了?！?p> 衛(wèi)肯眉頭一緊，瞥了一眼不遠處，拄著拐杖站起來的約瑟：“什么意思？”
再度拋去一枚杰魯幣。
男子興奮地回答道：“當然是因為她們‘老了’??！哦！對了，不是說她們老得不好看了。而是，男人們更喜歡年輕漂亮的。年輕的ji女成為了頭牌，年紀大的，如果不想年老色衰無人光顧，最終餓死在院子里的話……”
他賣了個關子。
衛(wèi)肯再度拋過去一枚杰魯。
“謝謝老爺！”男子舔了舔嘴唇，“要么成為下一個老媽媽，要么就用自己接客收到的小費去贖身，要么就……”
“要么就？”
男子一臉渴望。
衛(wèi)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介意找一個會‘看眼色’的新‘顧問’。”
“哦！當然！當然！”男子急忙應答。
你都把臉埋在大衣里，還把那么大一個寬檐帽蓋在頭上！鬼看得見你的眼色??！
“咳咳，老爺。那些女孩們，最后都會想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客人，去賤價嫁給他，過上平凡的生活?！?p> “接盤？？？”衛(wèi)肯一臉懵逼。
“嗯？什么意思？額……老爺，這個形容也的確很貼切，是的，是‘接盤’?！蹦凶訐狭藫虾竽X勺，“誰知道這些女孩是多少手后的呢？運氣好的話，她們能找到好的丈夫……”
老實人。
“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她們會成為玩物，等到容顏不再后，被接下她們的男人拋棄?！?p> 渣男……
不……我沒辦法評價這種行為，我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方，我只能靜靜當個旁觀者。
“我大概明白了。”再度拋過去一枚杰魯，衛(wèi)肯正色道，“很好，那么告訴我，為一名ji女贖身要多少錢？例如說，那個花魁？”
“嗯？??！那個啊……”男子皺著眉頭。
舞臺上，女孩們跳起了妖艷的舞蹈，各自展示著自己身姿的柔韌和美麗。
“大概，五千杰魯吧？”男子最后點頭。
“什么??？”衛(wèi)肯有些驚訝。
“哈哈！老爺，花魁當然是貴一點兒的。能買下她的人，估計只有那些貴族了吧？”
“不，不是這個問題……”
衛(wèi)肯搖了搖頭，再度將一枚杰魯拋給男子。
太便宜了啊……
人的尊嚴和價值，竟然這么低廉，甚至一條黃金都不需要……
她們淪為了商品，屬于這個世界上“富人”們的商品。
那么，我的標價會是多少呢？
衛(wèi)肯眉頭一皺。
不管怎么樣，為了不被那些人標出價碼……財富，權力，力量……我必須要在最糟糕的時刻到來前，將這一切都緊緊地攥在手心中。
“那么，老爺，您看好的女孩兒呢？或許，我能幫您買回來？”男子在一旁搓著手提議道。
“讓我，先看看吧……”衛(wèi)肯點了點頭。
那么，約瑟，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是看上了哪一位吧？
舞蹈十分美麗，看得出這些女孩們是經(jīng)過了認真的訓練和充分的準備。她們想要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示出來，想要找到最適合的愛人，過上最平凡的日子。
“這又有什么用呢？”男子撇了撇嘴，“不都是些二手貨嗎？”
衛(wèi)肯眉頭皺了皺，沉默不語。
發(fā)表意見去評論未知的，與自己無關的事物，這不是我的強項。
相比起這個，約瑟的選擇才更加重要。
最終，花魁被帶走，登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沒有人知道她未來會是怎樣。
而隨著臺上的女孩們也被陸續(xù)帶離。約瑟一直深情注視的女孩也終于被衛(wèi)肯發(fā)現(xiàn)了。
如果無視那些像是禮品店外包裝的打扮的話，那位女子是個窈窕的美人。雖然并沒有麗茲莉特那樣，能夠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的美麗，但也是有著一份別樣的成熟嫵媚。
而那位女孩，此時也在注視著站在角落，并不太起眼的約瑟。
“還以為會是重裝坦克呢……約瑟的眼光，還挺不錯的嘛……嗯，但看起來，似乎是‘年上黨’呢？”衛(wèi)肯微微點了點頭，“放在以前，站在街上遇見的話，會惹得不少年輕男性們的追捧吧？”
“老爺？您在說什么呢？我好想聽不太懂……”
“沒什么，無視我剛才的嘀咕?！毙l(wèi)肯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說了一聲，“對了，幫我買下那名女子。嗯，老媽媽左手邊，第三名。如果價格在兩千杰魯以下，就給我?guī)н^來，我準備直接付款?！?p> “是！我尊敬的先生！”男子嘿嘿一笑，急忙上前幫衛(wèi)肯“購物”。
有錢的人來挑選商品，沒錢的人去觀賞商品的美麗。
“那么，約瑟，讓我看一看，你會怎么樣呢？”衛(wèi)肯靜靜望著約瑟，沉默不語。
……
她很美麗，不僅是外表，還有她的內(nèi)心。
那是自早已不記得面貌的母親以外，唯一會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腦袋，安慰自己“明天會好起來”的人了。
不管她曾經(jīng)多么的骯臟，但在那天晚上，她是如此的圣潔且美好。
約瑟沒有錢，沒有足夠?qū)⒛欠菝篮脫肀У慕荇敗?p> 即便找衛(wèi)肯借錢，將戴莉贖身，自己也沒有能讓她住下的地方。
只能夠期待，沒有任何富裕的老爺看上她……雖然自己很想讓她脫離苦海，但卻十分不愿意其他人再來玷污這一份美好。
“再給我一年時間，我就能在附近的小鄉(xiāng)村買到一所房子，然后靠著這一份工資去將她娶回來，然后和她過上平淡的日子……”
一年！只要一年！
跛腿的約瑟，就能夠讓美麗的戴莉穿上潔白的婚紗！
但這一刻，約瑟怔住了。
戴莉，在老媽媽的注視下，被一名臉上帶著笑容的男子帶了下去。
那名男子就像是一個仆人，在為他的主人購買一件精美的商品……
“不……”
絕望……第二次在約瑟的臉上出現(xiàn)。
第一次，則是在他的腿失去后。
而為什么他沒有倒在第一次的絕望中呢？
“戴莉……我的光……我的……”
一切……都結束了……角落里的老鼠，不配見到光，更何況還是一只殘廢老鼠。
臺上低著頭走下的戴莉，眼中噙著淚，不忍再望向她寄予希望的年輕跛子。
“這就是命吧？”
聽說，被有錢老爺們帶走的姐妹，在老了后，就會被趕出來……最后在重病纏身下，孤獨的在城市某個角落死去。
……
“哦呀？唔嗯……考驗似乎有些過了啊？看起來這兩人，似乎還有一些情誼在內(nèi)。”衛(wèi)肯微微蹙著眉，“嗯，無妨?？简炦^后，會是無盡的喜悅吧？那么，最后讓我確定一下吧……”
衛(wèi)肯望向帶著戴莉走來的男子，以及在他們身后的一名身著小禮服的男子。
“老爺！我?guī)麄儊砹耍∵@位是ji院的老板?！?p> “很好?！睂⑹种邪淹嬷氖Ｏ聨酌督荇敀伣o男子，衛(wèi)肯的目光略過戴莉，直接和那位老板對上了眼。
“老板，告訴我，她的價格？”
“五百杰魯?！崩习逦⑿χc頭，很自然地拉起了有些不太情愿的戴莉的手，“您看，這小手！這腰肢！還有她的一對太兇，您摸摸看！喜歡嗎？”
衛(wèi)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