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不是一個民族,所以大漢帝國不僅僅是中原人的帝國,百姓也絕不僅僅是炎黃之后,他還包含羌人、氐人、匈奴人、高麗人、蠻人,更包含有蚩尤大神的子孫后裔,所以我不明白為什么赤云寨一定會與大漢帝國的軍隊產(chǎn)生沖突?我們打算在山下河谷平原建設(shè)緬城,作為大漢帝國在這里方圓500里領(lǐng)土的中心,”
劉琰的話鏗鏘有力,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yán)。
9位老人交頭接耳一陣,最后赤云族長又反問道:“我們這里的習(xí)俗與中原并不一樣,歸屬于大漢哪里有我們自治更方便呢?”
劉琰搖了搖頭:“這里的習(xí)俗確實與中原有些差異,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同,也就是生活方式上因為地域差別而有所不同罷了。但是南方的扶南國,他們信奉的宗教就與這里的傳承完全不同了,即便你們不并入大漢,早晚也會被他們的文化侵蝕,到時候戰(zhàn)神蚩尤恐怕會在天地間絕跡!況且我只聽說過一個種族和文化因強大而長存于世的,從來沒聽說過因為弱小而能長存于世的,我是赤云寨的女婿,赤云寨依附于大漢只會越來越強大,總比被別人吞食了強吧?”
9位老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最后依舊是赤云族長對說:“我們商議一下,你們自便吧!”
劉琰和赤娜告辭而去,重新與樊虎等人匯合了,和赤娜一起去拜訪蒼栢老人了。
寨門口,五行魔麟在山道一旁臥著等了半夜,見劉琰等人出來,不高興的撇了一眼。
“大黑,走,去那座山!”
劉琰拍拍五行魔麟的背,六人都坐了上去,五行魔麟邁開步子鉆進(jìn)林子里。
清晨的叢林空氣很好,懷里赤娜的體香也很迷人,劉琰正在陶醉,身后韓臻拍了拍劉琰,小聲問道:“你倆……不會……”看到劉琰點了點頭,韓臻捂住了嘴巴,吃驚道,“阿顏怎么辦?主人這一夜就失身了?這跟以前表現(xiàn)得不一樣??!”
劉琰白了她一眼,嚇唬她道:“這事怪我也怪你們!我平時不讓你們進(jìn)我屋是這事發(fā)生的根源,但是你們一個是我的侍女一個是我的侍衛(wèi),主人被人吃了你們都不知道,是不是失職了?”
韓臻饒有趣味的打量他一眼,笑道:“所以呢?主人是打算偷偷地金屋藏嬌嗎?”
劉琰老臉一紅,猛然搖了搖頭:“我絕不會對不起阿顏的!我是說,你們到時候得替我作證,我可不是花心的人!”
韓臻笑了笑不再說話。
大約只走了半個時辰,就見一棵參天大柏樹下一個草屋小院出現(xiàn)在視野,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正站在院門口向這邊張望。赤娜跳下五行魔麟向老人跑去,嘴里大叫著爺爺,而劉琰見那老人投來目光就知道絕非常人,急忙走上前去拜道:
“大漢帝國攝政王劉協(xié),參見前輩!得知前輩隱居在此,特來拜見,冒昧之處還望見諒!”
老人也不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劉琰進(jìn)來。
劉琰正要帶著眾人進(jìn)小院兒,五行魔麟因為身材長大,過不去木門,所以沒法進(jìn)去,而樊虎等人也就干脆同五行魔麟一起守在小院門口。
小院里種了很多花花草草以及不知名的果樹,但卻沒有蔬菜糧食之類的農(nóng)作物,也沒見飼養(yǎng)什么家禽和家畜,籬笆也只是簡單的用藤蔓堆成,上面開著很多很漂亮的小花,給小院增加了許多清雅。
老人的草屋要比赤云族長的草屋簡陋許多,仍舊是簡單的幾根木樁作為梁柱,4周纏繞著許多藤蔓作為墻壁,幾支嫩枝深入到房間內(nèi)非但不覺得雜亂反而顯得別有生機。屋內(nèi)的桌椅書架等等都是用粗木制成,到處擺滿了書籍??恐粋?cè)邊墻下有一段粗大的樹干,離地一尺被攔腰斬斷,周圍已經(jīng)發(fā)出了綠芽,此時那老人正坐在那節(jié)樹干上,而赤娜則在一旁的小木樁上坐下。
老人看見劉琰進(jìn)屋,笑著向他擺了擺手:“寒室簡陋,攝政王殿下不要嫌棄!”
嫌棄?誰敢嫌棄?
“老神仙真會說笑,這種屋子一般人可不敢住!”
老人貌似來了興趣:“殿下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劉琰連忙擺手,“老先生家中不見任何蔬菜瓜果,也不見任何家禽家畜,更不見任何廚具,向來已經(jīng)達(dá)到辟谷的境界,至少也要真靈境以上吧;再說南中地區(qū)空氣潮濕,老先生家中不避濕氣,也不必蟲蟻猛獸,向來定式手段非凡,所以這間屋子普通人可住不了!”
老人聽完哈哈大笑:“我一見殿下就覺得殿下肯定智慧非同常人,沒想到果然如此!漢室宗親中有殿下這等人物,想來中興有望了!”
“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劉琰恭敬的問道。
“哦!老漢姓張名良!”老人語氣平靜的說道,“在此隱居有400年了吧,當(dāng)年離開長安之后就一路躲避到此了!”
劉琰一聽轟一下站起身來,驚道:“難道您老是是留候前輩?”
老人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也是,都修煉了400年了,把什么都看淡了,自然也就沒什么事情能讓他心生波瀾,更何況人家當(dāng)年在長安的時候也沒怎么稀罕大漢朝廷給他的待遇。
但這正是劉琰要重視的問題,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更何況是留侯張良這種智囊,即便他不能出山為大漢效力,也千萬不要阻攔自己平定南方為好。
想到這里,劉琰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對著張良拜了三拜:“祖上不明,讓先生窮居此地,小輩深感惶恐!”
張良沒有接這茬兒,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跟赤娜成親了?”
“昨夜成的親!”
“在洛陽可已有妻室?”
“已經(jīng)訂下,但還沒有完婚!在昨夜之前小貝并沒有親近過女人!”
“我看你外面那三個侍女長得倒挺俊俏!”
劉琰微汗:“不瞞前輩,他們都是異域來的人,被小輩收服,一直當(dāng)做同伴朋友來帶,從未奴役,也從未欺凌!”
老人連連點頭,看起來對劉琰還是比較滿意的,不過隨后又長嘆一聲:“天下多磨多難,好不容易出了個你,卻沒想到還是麻煩纏身!你今后的路可謂是九死一生,真是希望赤娜不要受你的連累!”
“晚輩不死,赤娜無憂,請前輩放心!”
“就是怕你突然死了……”
“呃……”
劉琰無語,心里面直抱怨,怕我死還不教我兩招?您老是謀略智商經(jīng)過了400年的強化,總好過我這菜鳥千百倍吧?
赤娜一直插不上嘴,此時終于說道:“爺爺,郎君他很厲害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張良搖了搖頭,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只是嘆了一口氣。
“當(dāng)年我辛辛苦苦修煉,稍有所成就被呂雉破了道法,導(dǎo)致我七魂六魄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逃到萬里之外的這里才得以茍延殘喘。到今日我壽元將近,正在哀嘆一生所學(xué)從此將要化為灰燼,卻正好遇到殿下,難道這冥冥之中不是有天意在指點嗎?”
劉琰大喜,再次拜跪在地:“如果能得先生指點,小輩求之不得!”
張良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走到那幾排書架前面,從書架上取過一本書,用手撫摸良久又輕輕放回去,說:“也沒什么能指點的,人老了,腦袋也不中用了,想不通問題了,我能給你的也就這些書了?!睆埩贾钢鴷苷f道,“這一架書都是我的藏書,都是不舍得丟的!這三架書都是我這幾百年來心有偶得所寫,都贈于殿下吧!”
劉琰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多謝先生贈書之恩!”
張良擺了擺手:“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麻煩殿下,300多年前,我剛搬到這里的時候,收養(yǎng)了一條青竹蛇,之后我們兩個就相依為命,我養(yǎng)它教它,它則幫我驅(qū)逐猛獸和蚊蟲,一直到如今。他雖然是一條蛇,但是生性良善,靈智也不太健全,如果沒有人照看,它一定活不太久。它和我感情頗深,所以我很放心不下他,不知殿下今后能否為我照料一二?”
赤娜見張良像交代后事一般,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低著頭不再說話,劉琰卻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張良呼喚了一聲“小青”,從藤蔓里鉆出一條胳膊粗細(xì)一人多長的青竹蛇來,乖巧的盤在張良腳下。張良彎下腰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說了句:“小青,今后他就是你的新主人,你好好跟著他,我們緣分已盡!”就站起身來,喊過赤娜徑自走到小院里。
青竹蛇貌似戀戀不舍地看著張良,直到張良的身影消失在花叢后面,才轉(zhuǎn)過頭去,看了劉琰半晌,呲呲呲爬到劉琰腳下,像剛才臥在張良腳下一樣盤臥起來。劉琰嘗試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小青歪著頭,討好的在劉琰胳膊上蹭了蹭,劉琰立刻就喜歡上了小家伙。
小心翼翼的把每一本書都放到天遙世界里,劉琰帶著小青走出了草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