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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將令之鐘鳴

第二章 行刺與審訊

亂將令之鐘鳴 秋來心 5689 2023-10-28 20:15:14

  在戰(zhàn)火之中,人影穿梭,彌漫著硝煙的空中,斷掉的胳膊,被砍下的腿滿天飛竄。一只落在枯愧上的烏鴉悲憤地嚎了幾嗓子,然后拍翅欲飛,忽地一支箭矢疾過烏鴉黑羽密布的軀體,讓它像其他分食將士尸體的同伴一樣,無辜死去。百萬將士混戰(zhàn)一團(tuán),在烈火中踏來度去,被亂箭射成網(wǎng)的,被亂刀砍成泥的,還有的沒戰(zhàn)亡的,吶喊著直至死亡的……

  夜暮降臨,靜源國的殺虎軍與白煞盟各自擂鼓收兵。在殺虎軍的中間大帳內(nèi),一將軍模樣的人連聲哀嘆:“哎呀,又?jǐn)×耍@‘殺虎’百萬師,剩了不過了了萬計,今日又是無計的兄弟隕落,這向朝庭要的兵,何月才到?!边@將軍名為李清,是李家李雨寒的后人。

  李雨寒是個百年難遇的將才,在百萬雄師面前敢一抖長槍,沖入敵營,立下屢屢戰(zhàn)功,是大權(quán)的開國大將,死于百靈大戰(zhàn),臨死前割了雙腿給太子做了兩腿羊,讓只有十來歲的大權(quán)太子活了下來,后來李家后人在大權(quán)分崩離析后扶龍靜源先帝何歸,得以留存香火。

  李雨寒的重孫子,名喚李固鳴的,與其祖上比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靜源國建功無數(shù),有些功高蓋主之嫌,怕被靜源國的先帝打壓,李家也就遠(yuǎn)離了朝堂,嚴(yán)禁家族子弟從文進(jìn)舉,入京為官,五百年來就是守邊戍關(guān),家風(fēng)極正,但重武輕文,家族晚輩有些學(xué)識的就文文弱弱,可舞槍弄棒的就是個個的死腦筋,兵書都不一定看的懂。

  到了李清這代更是死板無知,手下百萬兵將,不過短短三個月就被敵國打的只剩下三十萬多人,靜源國的北境失守只是時間問題。

  當(dāng)然,靜源國當(dāng)朝皇帝何義馳也沒將希望放在殺虎軍上。

  “報!”一個穿戴破爛紙甲的士兵跌跌撞撞地闖進(jìn)主帳摔在地上,急忙爬起,向李清呈上一份書信。

  李清面露喜色,心想定是丞相來信,便起身搶過書信,拆開來看,臉色大變,雙手顫抖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左相之信掉在地上。

  送信的士兵見狀,心中一緊,拿起信來讀:“李將,老夫知汝軍戰(zhàn)功赫赫,然今之勢已為敗局,故望將軍領(lǐng)兵誘敵進(jìn)入靜龍谷,我等七日后午時請以天殺大陣盡絕敵寇,已為國安?!鹃L風(fēng)”

  李清兩眼淚光,癱坐在地雙手無力垂下,抬頭看著帳頂有氣無力地喊著:“老天爺呀,想我李清戎馬半生,為國效力,誠以待君,情以待士,善以待民,可曾想要亡于此處,定是吳家做的手腳。唉,罷了罷了,罷了??!”

  “李將軍,你得此下場可是怪不得他人啊,全然是你無能,你李家無能吧!”一個千夫長裝扮的藍(lán)發(fā)青年走進(jìn)大帳來,略帶挑釁地說道。

  李清猛地一驚,站起身來,右手握住腰間長劍,對著那千夫長怒喊道:“哪里來的黃口小兒,竟敢辱我李家,你找死!”

  千夫長嘴角抽搐,心里暗罵:這個二貨,怪不得父親總說李家人都是豬腦子,連自己手底下的千夫長都不認(rèn)識,好歹我也在殺虎軍呆了三年,可惡!

  這千夫長名喚寧段天,是上柱國寧田昱的小孫子,其父是寧家在商場的掌舵人寧岳越,此子今年十七歲,但戰(zhàn)功赫赫,可李清竟以他太年輕為由,只給了寧段天一個千夫長。

  而今日來看,李清壓根就不認(rèn)識寧段天。

  寧段天壓下心中怒火,眼中露出殺意,陰聲笑道:“將軍,別管我是誰,今日之后,我將帶領(lǐng)李家的軍隊,戰(zhàn)斗于敵國的疆土上,不過要請您,呵呵,先睡一覺!”

  說話間,寧段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到李清身后寒光一閃,李清脖子四周便出現(xiàn)一道細(xì)小的血痕,隨后血液就像噴泉一樣呲了出來,李清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栽倒在地,一命嗚呼,眼中卻帶有一絲詭異,不過寧段天并沒有注意到。又見他再揮一劍斬殺了來送信的士兵。

  寧段天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小心翼翼地將瓶中的白色液體倒在兩具尸體上,尸體竟然發(fā)出滋滋的聲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成青煙。

  突然一聲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令寧段天打了個激靈,隨后大帳外又傳來幾聲貓叫。

  寧段天不屑地冷哼一聲,憑空一探,一個人影便猛得被抓進(jìn)了大帳來,定睛一看,竟是個十二三的紅衣小姑娘。紅衣小姑娘哇哇呀呀地大叫著。

  寧段天卻大為吃驚:“寧曉云!”雖然吃驚,但寧段天第一時間掐住了寧曉云的脖子,讓她喊不出來,壓著聲音,用殺神般的眼神盯著寧曉云,惡狠狠的說道:“你都看到了吧,那就去死吧!”

  “不,不要,哥,我,我可是你妹妹呀,你你你不能殺我的,不能的!”寧曉云被提在半空,掙扎著,一雙小手死命的要扣開寧段天的手,奈何力量的差距令寧曉云的動作都成了徒勞。

  寧段天的力道稍微一松,微微一笑,幽幽道:“哦?哦!你是我妹妹呀,親妹妹呀,哥哥我竟然忘了呢。好了,你剛才什么也沒看到,對吧?”

  寧曉云聽了自家哥哥的話,一個勁地點頭,喊對,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生怕一個不小心喪命。

  寧段天收起那一身的殺氣,強擠出一個微笑,俯下身來,輕輕地摸了摸自己妹妹柔軟的秀發(fā),溫柔地說道:“李清將軍并沒有死的,哥哥在和大將軍玩游戲呢??旎厝ニX,聽話?!?p>  寧曉云是寧家老太爺最疼愛的人,曾想寧家大房的二公子酒后亂性,差點輕薄了寧小妹,就被逐出家門,如今淪落到和野狗搶食的地步。所以寧段天不敢對寧曉云如何。

  “真的,剛剛哥哥真是嚇到小妹了,吶,這個送給哥哥,”寧曉云聽了哥哥的話才破涕為笑,從腰間取出一個紫色香囊,遞向?qū)幎翁欤⌒囊硪碚f道:“這個,是是我自己縫制的,可保保平安的。”

  寧段天小心地接過香囊,訕笑著送自己小妹回去休息。

  等到確定了寧曉云回到她自己的帳篷后,寧段天才又回到主帳內(nèi),緩緩地給自己附上了一張面皮,冷笑著看向了北方……

  從自己的瘋狗哥哥手下逃出生天的嬌小少女寧曉云躲到了自己的帳篷里,坐在冷硬的木板床上,緊緊地用被子裹住自己,欲要將全身上下全部裹入被子,只是李家殺虎軍軍營里的被子小的可憐,對于身材較小的寧曉云來說也是短了那么一寸,把頭包住就漏出了那一雙小小的腳丫,十只腳趾用力的抓著本就抓不起來的白色床單,顫抖著,悄悄的哭泣。

  此時遙在大賀國繽越鎮(zhèn)的常尚齊正坐在常家廢棄的大院的屋檐下呆呆地看著月亮,身后的影子隨意的搖晃著,身邊還坐著一個長相如鼠的小乞丐正全心全意地啃著自己幫主遞給自己的一整只烤雞,沒有撒一點鹽的烤雞卻滿是油膩,金黃色,烤的恰到好處,唯一的咸味也是雞肉和泥土半身的味道,這當(dāng)然不如大戶人家的珍饈佳肴那般口感美好,但油滋滋的雞肉和小乞丐的瘋狂吃相,令人覺得這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至少在小乞丐看來就是如此,更何況這是幫主親自為自己烤的一整只雞。

  空曠的大院內(nèi),一個渾身是血的矮子跪在常尚齊的正前方,雙眼被黑布蒙著,身前放著一個木盆,一只極細(xì)的竹管正緩慢的滴出液體,液體滴落在木盆中,不斷有清脆的噗通聲回蕩在安靜的夜里,跪著的人不住地發(fā)抖,只是舌頭早就被割去了,便只能發(fā)出一些悲慘而單調(diào)的聲音。

  回過神的常尚齊拍了拍身邊小乞丐的肩膀,對他說道:“小螞蟻,你去吧,看看茍不周最近的舉動,及時和我匯報,去通知小朝會的幾個人,我準(zhǔn)備去輕悅樓了?!?p>  被稱作小螞蟻的乞丐滿嘴油膩,狠狠地咽下口中食物傻笑著露出兩顆歪七倒八的大門牙,憨憨道:“嘿嘿,給雞腿吃就行?!?p>  常尚齊輕輕一巴掌打在小螞蟻的后腦上笑罵著讓小螞蟻滾去辦事,還嚇唬著個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孩子,辦不好就不給雞腿吃。隨后小螞蟻便摸著后腦依舊傻笑著跑開。

  在小螞蟻跑出大門后才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句,“二爺,俺才不信呢,俺精明著嘞!”

  常尚齊緩緩坐在那張整個院子里唯一的家具,一個精美躺椅上,默默地拿起那兩根被小螞蟻小心放好的雞腿,自己狠狠地啃下一塊肉來,又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另一根,交給了身后的影子。

  “少爺,都問出來了,北權(quán)來了五個小隊,有四隊是北權(quán)軍中訓(xùn)練有素的斥候,還有一隊人馬是北權(quán)務(wù)源司的碟子,多虧有一個世家公子摻雜在其中,不然什么也問不出來,至于李歸仁的隊伍已經(jīng)扔出了大賀境外了。哎呀,沒想到你也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币粋€老管事模樣的青衫年輕人緩步走到常尚齊身邊,不客氣地?fù)屵^自家少爺手里的半只雞腿,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常尚齊一腳將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的年輕人踹了出去,然后老神在在的端起早就涼了的茶水,裝模作樣地吹了吹,隨后就一本正經(jīng)的嘆息道:“哎,李歸霖,他多少是你弟弟嘛,不考慮為我所用?”

  “去一邊去,你個不安好心的,當(dāng)年老子咋就信了你的邪,留下來幫你做事,要不是曉云那丫頭,老子早就回靜源了?!崩顨w霖氣急敗壞道,隨后深呼一口氣,但仍帶著一絲怒氣,繼續(xù)說著,“常尚齊,這個程國蠻子你就打算這樣耗著?”

  “不急,等他的血流得差不多了,就帶他去他的手下面前,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的手下一個個凌遲,下火鍋喂狗,再把他當(dāng)畜生一樣養(yǎng)著,等到抓住其他人就可以給他找到配偶了,給配個種啥的,也不知道鬼老那讓男人生孩子的法子是不是真的。”常尚齊平淡回答著,手中茶杯卻被捏出了裂紋。

  “可真夠狠呀!”李歸霖一聲感嘆卻是那般平靜。

  在大越王氏的時代,一個遠(yuǎn)在東海的小島國上,一群還未開化的島國蠻子在出海訪仙的大越宦官吳啟道的傳道授業(yè)下有了一定的進(jìn)化,從無數(shù)的小部落到兩三個大的部落,再到兩個對立的國家,最后走向統(tǒng)一,成為一個在外海不容小覷的勢力,只用了三百多年的時間??梢哉f吳啟道的到來為這個島群帶來了極大的機遇,大越的先進(jìn)技術(shù),豐富知識,以及強大的軍事科技,讓這個地方少走了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道路,成就了一個強大的月夷帝國。

  只不過因為吳啟道是一個宦官,其自身的殘缺所帶給他心理上的缺陷也潛移默化的融入了這個民族的文化中,使得這個國家的百姓都有極為隱秘的陰暗思想,加上未開化的野獸心性,更加劇了他們的殘忍,在突然的大跳躍時期,形成了一個陰邪的文明。這種本來可以改變的東西隨著五百年的代代相傳成為了他們骨子里的惡。如今更是帶到了東大陸,在大金權(quán)氏最后的時期,侵占了不小的地域,也便是當(dāng)今的大程國。

  在那段黑暗時期,月夷國的軍隊在大金的土地上橫行霸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造成了萬里地域的生靈涂炭,如不是大金當(dāng)時有不少自立為王的勢力首領(lǐng)“寧棄天下權(quán)不忍一樁苦”的做派,以及后期四國齊力抵抗,那整個東大陸都將成為一個小島國的殖民地。但哪怕如此,也讓當(dāng)時的月夷大將軍程吳意,如今大程開國君主率軍打下偌大地盤。這也是常尚齊極為不待見程國人切要用狠毒手段殺戮的原因。,而且常家先輩們有不少慘死在程吳意的手下。

  常家大院里,破敗的老屋上還有暗紅的血跡,一間相對完好的廂房內(nèi)有六個年輕人圍坐在一張由門板架起的方桌前,這就是常尚齊的“小朝會”。這六個年輕人再加上常尚齊和李歸霖共八人,最大的已有二十五歲,最小的才不過十四歲,只比常尚齊小三個月。就是這樣一群平均年齡不到而立之年,在大賀乃至存在過的所有國家的朝廷官員們眼中還是孩子的青年,在三年的大旱時期多次向常尚齊的皇帝師兄發(fā)去密函,隨后大賀朝堂通過的種種安定朝堂,救濟(jì)百姓的決定,皆有奇效,使得大賀國在第一時間內(nèi)渡過了那次天災(zāi),更是借此與其余五國拉開了很大的距離,到現(xiàn)在為止已有一年的時間,大程、譚越和齊夏仍是朝堂動蕩,大程國更是百官作樂而民不聊生的情況。

  大賀國的種種舉措本來在明面上都是大賀皇帝賀塵遠(yuǎn)提出,只是這個皇帝陛下不顧那幾個老家伙的百般勸阻,向百姓宣揚了常尚齊等人的事跡,并且下旨封了一個極不理智且極不禮制的“小朝會”的稱呼。本來這等僭越之舉是要引起大賀全國動蕩的事情,在大賀禮部老尚書國黎雀的無奈運作下,以皇帝犒賞天下青年才俊為由搪塞過去。

  也就而在此前常尚齊也密密上書過,請求皇帝收回詔令,只不過被自家?guī)熜衷跁嫔涎栽~嚴(yán)厲的說教了一番,才讓這個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發(fā)生。

  此后李歸霖同常尚齊商討不應(yīng)搪塞國事,只不過事情既已發(fā)生,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就請常尚齊再次上書借此為天下英才開辟一條通天之路,之后大賀國就多了一次特殊的會議,只是到現(xiàn)在為止,程序上還不完整,但對國家發(fā)展的效果顯著。

  但現(xiàn)在,這個曾全國知名的“小朝會”中六人正一同討論當(dāng)下即將發(fā)生的一件東大陸最大的盛事,便是三大條約中《五國一界和約》內(nèi)規(guī)定的十年大比一條,內(nèi)容很簡單,且也是除大賀之外五國簽訂對自己有極大不公而不掀桌子的原因,即東大陸的江湖事件一切皆由武岳聯(lián)盟處理,六國均不得過多干涉江湖事件,且每十年由大賀國主持舉辦一次六國大比,地點定于大賀國犁夢湖,命名大比為犁夢舟會,為各國選拔人才,且大賀國將提供各詭異之地發(fā)掘的寶藏作為舟會獎勵,每年有各國輪流提供一件寶物一同作為舟會獎勵。

  當(dāng)然這六個人還在為常尚齊歸納總結(jié)最近收集來有關(guān)犁夢舟會的情報,以便第一次參加舟會的常尚齊有更為大的優(yōu)勢贏得舟會的各種優(yōu)越獎勵。

  “葉糖糖,這可不成,當(dāng)家的才是五重天境的武夫,如此利器可是會傷到他的體魄,如不能駕馭,反被侵蝕了心智,你我皆是大有罪過的,百死難贖!”一個身著麻衣的消瘦青年站起身來,一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的食指不斷敲打在本就不結(jié)實的門板桌面上,對一個嬌小女孩大喊道。

  他身旁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連忙攔下麻衣青年,聲音很是渾厚:“哎哎,好了好了,這桌子可是最后一塊門板了,小心點,哎,你快停下,季百誠,停下!”

  話音未落,叫季百誠的麻衣青年就被壯漢抱起,搬到了身后。

  葉糖糖此時也氣上心頭,雖然身材嬌小但性情火辣,一手掐腰,另一手就指著季百誠道:“謝長魁,你放開他,老娘看看他敢不敢拍爛這塊門板,今年什么情況都看得清楚,江湖各派乃至不少軍中都有極為出色的年輕一代參加武比,咱們就這一柄好刀,二爺不帶它,就憑破銅爛鐵,怎么贏!”

  常尚齊和李歸霖就在屋內(nèi)吵得熱火朝天時來到門口,尷尬地躲過了飛來的半截毛筆。最后還是坐在正對門口的紅衣書生的淡淡咳嗽聲中才被人注意到。

  李歸霖徑直走向葉糖糖,把她從凳子上抱下來,笑著對紅衣書生說:“葉蕓蕓,你做姐姐的就不能管教管教自己妹妹嗎?”

  葉蕓蕓無奈搖頭,輕柔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地調(diào)侃:“可不知道是誰把我這小妹騙到手,卻不能叫她好好學(xué)習(xí)相夫教子呀?!?p>  “一句話就叫李大臉皮的城墻紅到了耳朵根了,不愧是從不報仇葉紅衣呀。”正仔細(xì)品茶的青衫少年放下茶杯,像是按耐不住的插上一句。

  葉蕓蕓輕輕拍打著手中折扇,笑瞇瞇地看著少年。

  倒是坐在角落沉默的擦劍白衣開口:“傅習(xí),可知道禍從口出呀,得改改?!?p>  后知后覺的少年傅習(xí)訕笑著看向紅衣葉蕓蕓,撒腿就跑,連走不忘拉個墊背的:“蕓蕓姐,顧淺徐話里有話呀,不能放過他!”

  隨后葉蕓蕓騰身而起,瀟灑飄逸:“忘不了他,先收拾你?!?p>  在李歸霖之后走進(jìn)廂房的常尚齊無奈搖頭,坐在傅習(xí)的位子上,接過顧淺徐遞來的名單,一個個讀過去,漸漸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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