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尚齊站在山間的碎石路上,面前是無上亭,已經(jīng)被儒圣開啟,這里是通向真正水墨仙宮的入口,但是想要進入就要想清楚是否要答應(yīng)儒圣的要求。
現(xiàn)在的常尚齊心中思緒萬千,其實他覺得犁夢舟會有些浪費他的時間,雖然平日里他看起來很閑得慌,但是每日要和小朝會的眾人一起商量解決自己大師兄安排下來的諸多國事。
小朝會與其他國家的特殊的組織有點不同,像是北權(quán)的雀堂,目前面臨滅國的程國隱衛(wèi)府,都是做一些偵察刺殺,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而靜源三青門,齊夏云紋司和潭越御霧就是審問一些難纏的犯人,清查一些貪贓枉法的官員,職能都相對單一。
但是小朝會不同,他們什么事情都會處理,明面上的事情要出謀劃策,功勞暗中記下,暗地里的事情要動手處理,仇恨也是暗中記下,每天都讓常尚齊感到充實,并且會有收獲。
最近的事情讓常尚齊想起祖界中上大學的日子,枯燥無味又要表現(xiàn)的積極向上,空閑時間那么多,卻空虛的很,還要應(yīng)付諸多表面安排,努力都沒有方向,他在想起一些上一世記憶時就想過不再讓自己過那種一眼都看不到頭的日子。
現(xiàn)在好多了,常尚齊看到有事情做了,并且他還是很樂意貢獻一下力量。他想著“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卻不知道前者才是最難做到的,這個道理是他在最后臨死之前才想明白。
在半個時辰前,常尚齊的師父百家賀朝出現(xiàn),于是儒圣就更堅定的帶著常尚齊上山去了,不知道二個人有什么交易不可告人。
“這個朦朧山本來是我那個好友常來落腳的地方,他比較喜歡周易鎮(zhèn)這個名字,說想起一個故人?!比迨ケ持?,向山上走去,聲音有些憔悴。
常尚齊和自己的師父百家賀朝跟在儒圣的身后,表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心中正在念道著,聽到周易鎮(zhèn),我們也會想到故人的。
儒圣回頭瞥了他們一眼,沒有理會,繼續(xù)說道:“不要在心里嘟嘟囔囔的,不爽利。我繼續(xù)說,為了招待老友,我就在這里建立了學堂,老友喜歡作畫,雖然畫的不咋地,但是我的畫作卻是他的真意,只需要他給畫起上一個名字,那一手字,歪歪扭扭的,卻總是可以將這幅畫給點活過來,久而久之,畫作就沒有地方放置了?!?p> “所以您就建起了水墨仙宮?”常尚齊問道,然后百家賀朝輕敲了一下腦袋,不知道為什么,師父自常尚齊小時候,每次見面都會敲常尚齊的腦袋。
儒圣搖頭否定:“不是我,是他建立的,那時候的我還不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了,也是在挺久之后通過他的水墨仙宮才領(lǐng)悟到空間的力量,他說在他的世界中,到達什么破凡境就可以領(lǐng)悟空間的力量,是前人開辟境界時留下的好處,雖然只是可以運用皮毛。”
百家賀朝點了點頭,常尚齊心中思考,好像在什么地方聽說過這個境界。
朦朧山不高,山頂?shù)臒o上亭就在碎石路的盡頭,儒圣有些氣喘,常尚齊趕忙上前扶住老人,坐到無上亭中。
“哎呀,雖然還沒到時候,但是也是大限將至了。好了,你們也坐下吧,我在這里靠一會兒。”儒圣倚在柱子上,緩緩呼吸,“我問過他破凡的境界是怎么樣的,他說我們的心境是可以的,只是天道的等級太低了,后來我們的天下毀滅的時候他又來了一次,他對我說,我們打個賭吧,十萬年的時間,在十萬年之內(nèi)這個小世界會迎來大的發(fā)展,但是這個世界的人不行,至少那個時候不行,我不相信,我們可是有六位圣人的呀,但是我輸了,他保護下的世界后,過去十萬年沒有進步?!?p> 百家賀朝和常尚齊靜靜的聽著,作為師父,百家賀朝知道這些,畢竟他就是十萬年之后被派到這里鋪墊的人,常尚齊也聽明白了,儒圣打賭輸了,于是他和自己的師父就來了。
“其實我看到過希望,剛開始是百家燁,但是失敗了,百余悟道天驕都失敗了,但是他們創(chuàng)造了悟道天,就在犁夢湖之中,不過你們還不到進入的時候,后來還有幾次,也都失敗了,于是希望只能在于你們了,可能是老友不想讓我太失望,你們并非本界人,卻自本界生,也不錯?!比迨タ粗I旋R的眼睛說道。
百家賀朝這個時候開口:“那您就考慮一下我說的,天道也是和人一樣,需要一個前輩幫忙提點,現(xiàn)在只要我徒弟成長起來,就可以接引兩界?!?p> “那你也要看看這小子愿不愿意,畢竟擔子太重,而且在問生臺上?!比迨ビ杂种?。
百家賀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常尚齊:“現(xiàn)在你好好想一想,是否愿意接受水墨仙宮。”
常尚齊有些不理解,這不是好事么,師父怎么還一臉凝重。
儒圣知道常尚齊的疑惑,示意百家賀朝就說清楚:“趁著他現(xiàn)在還可以選擇。”
“好吧,”百家賀朝看了一眼儒圣,點點頭,對常尚齊說道,“你之前的生活其實還沒有進入我們安排的軌道中,原本不應(yīng)該讓你來選擇的,但是那個老人家覺得還是有選擇的人會更好做事,所以接下來你就需要好好思考了?!?p> “接下水墨仙宮就是你要駛?cè)胲壍赖拈_始?!比迨フf道,“第一,你要在有能力之后幫助這個世界的亡靈回歸正常的生活,這里是這個世界曾經(jīng)大部分的生靈亡魂,不只是人族,還有其他的種族。在此之前需要有人鎮(zhèn)守此方世界?!?p> 百家賀朝接著說:“第二,你可能要做一些你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或屠殺無辜,或陷害忠良,還有會成為一個侵略者,甚至有可能屠滅一整個種族;第三,就是你自己看到的,可能你的結(jié)局就是在問生臺上的一樣,死不死,活不活,甚至你身邊的人也會因為你今日的選擇而走向他們的悲慘結(jié)局?!?p> 常尚齊沒有關(guān)心第一第二這兩個問題,在犁夢湖龍象島天梯二階論道階上時就說過“殺生為護生”和“正確”的事情,再者壓根他也沒想過成為圣人,所以前兩個問題都沒問題,但是第三條,常尚齊思考了一會兒。
“如果我不選擇接受,不走上你們?yōu)槲野才诺穆罚遣皇俏业呐笥延H人就不會是那種結(jié)局了?”常尚齊開口詢問,在他們從天梯出來之后就討論過自己的死法。
百家賀朝點了點頭:“天梯中的景象是通過已知條件推演的,如果是另外的選擇可能就不一樣了?!?p> 儒圣看了看百家賀朝,他清楚百家賀朝沒有說實話,天梯的景象是在無數(shù)次輪回中所展現(xiàn)的結(jié)局,是目前為止出現(xiàn)的唯一結(jié)局,這個世界已經(jīng)毀滅了不只一次了,在憑借這個小天道自己沒辦法完成進化從而由主宇宙插手后已經(jīng)過去五萬年了,那個人將整個世界取出,讓世界的時間像是一個特殊的環(huán)形,不斷地輪回,已經(jīng)過去百萬次了。
百家賀朝和儒圣也已經(jīng)不止一次引導常尚齊做這些事情了,作為知道世界在不斷輪回的八人之二,他們兩個決定將在這一次選擇權(quán)交給常尚齊,因為那個人的兒子來過,和他們說了這個建議,他們沒有別的希望,于是采納了這個方法。
三個人靜靜地待在這個沒有頂?shù)臒o上亭中,沉默就像是天上的云,看似一動不動,但是在你不知不覺中就飄向了遠處。
太陽已經(jīng)上升到最高點了,這不是真正的太陽,只是因為有圣人在,所以它可以為這個水墨世界提供光和熱,讓植被生長,使得鎮(zhèn)上的人的莊稼可以豐收。
陽光打在常尚齊的臉上,有些刺眼,卻不如他回憶死亡時的恐懼令人傷心,但是更讓他猶豫的事情是親朋的結(jié)局,現(xiàn)在他們的未來都在今日自己的選擇上。
“不對,”常尚齊突然開口,讓一旁等待的兩個人有些疑惑,怎么不對了,他們看著常尚齊,隨后常尚齊便給出了答案,“在天梯問生臺上有兩種道供人參悟,一種為亡命,我就是領(lǐng)悟了這個才成功進入下一階天梯的,而另外一種是輪回,我始終想不明白輪回既然是將事物的結(jié)局與開始連接起來,那么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其實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止一遍了對吧,問生臺上的結(jié)局就是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對吧,根本不是預(yù)測對吧?!?p> 常尚齊看著自己的師父和一旁的儒圣,讓兩個強者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常尚齊猜對了,他們不知道如何向常尚齊解釋呀,讓一個孩子去選擇一個注定沒有好下場的結(jié)局,太殘忍。
常尚齊沒有管他們的表情,而是繼續(xù)詢問:“那么第一次的時候呢,我一定也登上問生臺了,那一次我看到了什么?”
“這,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那一次真的是根據(jù)已知的條件推演的未來?!卑偌屹R朝回答,很疑惑,不知道常尚齊在想什么,曾經(jīng)那數(shù)百萬次的輪回都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沒錯了,開始吧,打開水墨仙宮,我選擇走我自己的道路,你們的安排不太合適,就都聽我的!”這一刻常尚齊像是已經(jīng)翱翔在天際的雄鷹,自信到狂妄,因為他擁有整片天空。
百家賀朝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被儒圣阻止,老先生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取出令牌來到無上亭的中間,令牌發(fā)出淡淡的微光,無上亭的上空出現(xiàn)一絲絲墨線,勾勒出一個亭頂,重檐仰樣式,古樸莊嚴。
位于朦朧山半身腰處的霧氣開始涌動,如倒卷的潮水一般向山頂而來,猶如大江入海,涌入令牌之中,青紫色的玉制令牌上緩緩出現(xiàn)幾條規(guī)整的裂縫,像是一個門戶的輪廓,在所有霧氣進入令牌之后,玉牌咔嚓一聲裂開,分成五塊,三塊是門框,兩塊是門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最后一個青紫玉門出現(xiàn)在有了一個虛幻棚頂?shù)臒o上亭中。
百家賀朝擔心的看著常尚齊,但是儒圣又拉了他一把,對他說道:“你不是說你們的家鄉(xiāng)有一位偉人嘛,他說過一句話,我挺認同的,‘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們的’,就放心讓他進入吧,年輕人的想法總會比我們這群絞盡腦汁也就只能看到一堵墻的老人寬闊一些。”
“先生不要這樣說。”這是趙之鈺的聲音,一群年輕人走到了常尚齊的身后,在這群年輕人身后還跟著一群孩子,孩子由芷蓮耘帶著,小姑娘眼中水汪汪的。
常尚齊回頭,對身后的眾人笑了笑,目光又在寧曉云身上停留許久,來到自己師父身前,卻看著儒圣說:“先生,還沒有成長起來的雛鷹還是要站在老鷹的背上翱翔,沒有長大的孩子,需要騎著父親的脖子看清世界,我們這些年輕人看到更廣闊的未來也要在你們這些巨人的肩膀上?!?p> 儒圣還是平淡的表情,他原以為自己會很欣慰的,但是沒有,現(xiàn)在他覺得只有平靜的心境才配得上現(xiàn)在的情景,孩子們不是長大了,而是他們本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想法,這應(yīng)該是一種生物的本性。
“行了,你們就一起進去吧?!卑偌屹R朝搓了搓下巴,和儒圣一樣平靜,他還是沒有想明白常尚齊的意思,但是沒關(guān)系,這么多次了,大不了再來幾次,總之那個人說十萬年就夠用,其實都用不了這么長時間。
常尚齊問他師父:“你們怎么這個表情,看著一群朝氣蓬勃的有志青年不應(yīng)該高興嘛,怎么一臉的無所謂?”
“見得多了,你也會無所謂,不過等你出來后還要去找文道草屋,那里也有些東西,東洲比較需要?!卑偌屹R朝說道。
常尚齊點了點頭,當先進入了水墨仙宮。
空間置換,常尚齊還是不習慣這種感覺,隨后跟進來的是寧曉云,其他人的一次進入,畢竟那個大門其實有點小。
“這么大的石碑!”白顧靈抬頭向上望去,看不到頂。
劉卿紜四處走動:“這里大空間才大吧,周家的院子也沒有這個面積,不知道外面有多宏偉?!?p> 何樺孟跟在常尚齊的身后,他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興趣。
寧曉云圍在宮殿的外圍四處查看:“這里的書籍不少呀,陣法,鍛造,醫(yī)藥,都是些各種職業(yè)的相關(guān)書籍,可以說是東洲以前的傳承呀,有這些在我們就不用探索著研究這些了。”
常尚齊來到石碑前面:“三生?禪宗的東西?不太一樣呀?!?p> “這是陣盤,是九戮壇另外的碎片?!睂O榷檁繞到石碑后面,發(fā)現(xiàn)一個臺子,上面放著八個巴掌大小的圓盤,鑲嵌在一塊更大的圓盤中。
常尚齊來到陣盤前,取出之前獲得的九戮壇陣盤,放入空缺的凹槽之中,霎時白光閃爍,一段段信息流轉(zhuǎn)在放置陣盤的石柱表面,這是九十九重極穹葬身陣,這根本不是這個世界可以擁有的東西,常尚齊猜想這個是師父和儒圣口中的那個人留下的,操作比較復(fù)雜,至少在參透仙宮之中所有有關(guān)陣法的書籍之前,是不要想著完全運轉(zhuǎn)這個大陣了。
不過孫榷檁還是試探著向陣盤中渡入一絲真元氣,只見有紅光閃過,在仙宮的四周各出現(xiàn)了一處門戶,有一處就是他們進入仙宮的地方。
趙之鈺看向一個地方,拍了拍常尚齊:“二爺,你看那里,是不是就是諸儒林呀?!?p> “這邊,這不是周易鎮(zhèn),苦阿寨?是你們說的那個有文道草屋的地方吧?!标惾钢硪贿?。
“那么最后一個就是出去的門了。”李時英又說了句廢話,他是在這十二個人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人了,當然還有一個孟嶺軒,常兆齊確實不怎么說話,只是像個跟班一樣,聽從常尚齊的安排,時刻在寧曉云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走吧,回去告?zhèn)€別。”常尚齊開口,從剛剛進入的門走了出去。
百家賀朝已經(jīng)走了,在無上亭等待的只有儒圣和一群孩子。
“取下九壇可以進入水墨天地中,也就是這里;天羅地網(wǎng)是通向諸儒林的鑰匙;封魂曲殤是前往苦阿寨的門戶,這個令牌是水墨仙宮大門的開啟令符,我就交給你小子了?!比迨ΤI旋R說道。
“成,那個我可以帶這里的孩子出去嗎?”常尚齊接過令牌,又抬頭問道。
儒圣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可以?!?p> “那等忙完,我們回來帶走幾個。”寧曉云來到儒圣面前。
儒圣還是簡單的兩個字:“可以?!?p> 趙之鈺看出了儒圣的不同,還有芷蓮耘,小姑娘在之前就有些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
儒圣看向趙之鈺:“你有我的一塊令牌吧,愿意替我留在這里嗎?”
趙之鈺取出令牌,簡單的兩個字,是一個青年對一個老人的承諾:“可以?!?p> 點點星光自老先生的身體中飄散,緩緩匯入到趙之鈺手中那塊簡單雕刻著一個荀字的木牌之中。
芷蓮耘放聲大哭,抱著趙之鈺的大腿,眼淚鼻涕全部抹在了趙之鈺的白衣上。
“放心好了,先生還在的,不過要等一段時間了,我的事情成功了,先生會回來的快一些,沒成功可能就會晚上幾年。”常尚齊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fā),拿起趙之鈺的長袖在小姑娘的臉上擦了擦,讓趙之鈺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挺傷心的,怎么還有人攪局呀。
常尚齊說得倒是實話,儒圣只是沉睡過去,畢竟要開啟水墨仙宮需要大量元氣,所以儒圣就用了他僅剩不多的力量,沒有能量支撐自然就沉睡,而他的身體本來就是由星源組成,趙之鈺得到的木牌正好是儲存的好器物,等常尚齊有能力了,可以喚醒儒圣,并且讓儒圣更進一步,那時候憑借儒圣的心境,達到那個人說的境界不是很簡單。
劉卿紜拍了拍趙之鈺對他說道:“我和顧靈商量了,留下來陪你?!?p> “我也要留下?!边@時馮元炔開口,“在外面可能會不忍心,就在這里挺好?!?p> 所有人都想起了常尚齊說過的話,“以后都要在一起做事”,這是在常尚齊和趙之鈺把所有人帶出諸儒林后,馮元炔給常尚齊道歉時,常尚齊說的話,原本大家都以為常尚齊指的是在離墨秘境中,但是他們在聽常尚齊說要有人留在水墨天地中,并且表達出讓他們所有人都進行輪換時就都想明白常尚齊的意思了。
常兆齊的出現(xiàn)就表明了大賀國會將其他國家都拿下,而常尚齊在那一日暴露出了亂世街的勢力,在各國的皇帝的親兵之中都有亂世街的人,那么出去之后可能就要和常尚齊站在對立面,而且常尚齊不可能讓他們回去,又說以后要一起做事,這說明常尚齊已經(jīng)將他們都算計進來,要讓他們在未來的某個時候為自己所用,但是他們不想背叛自己的國家,留在這里倒是最好的選擇。
孟嶺軒看了看孫榷檁,他對常尚齊說道:“二爺,孫家作為新的四大家族不要說是你做的?!?p> 常尚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四大家族是憑借他們自己的能力打出的名號,但是沒有常家就沒有新的四大姓氏。我知道這些的時候也很意外?!?p> “好吧,我留下來教孩子們武藝?!泵蠋X軒無奈道。
十二個人進入離墨秘境,現(xiàn)在只有六個人前往苦阿寨,這里與水墨天地不同,完全是一處埋骨之地,隨意飄蕩的幽魂,四處可見的白骨,連一塊爛肉都沒有,六個人走在白骨鋪就的路面上,前面就是殘破的苦阿寨,就在一處山溝溝里,寨門就依靠兩處崖壁,用粗大的圓木和石頭壘砌而成,大門倒是完整,半開著,陣陣涼風伴著吱呀吱呀的聲音吹過眾人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