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周末。
這幾天陳安過得是相當枯燥又乏味。
“選的這條路果然是難走。”
陳安翻著書桌上的專業(yè)書籍,雙手蓋在臉上揉搓,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和煩躁。
他沒有特別高的理科智商,在面對復雜的數(shù)學物理符號的時候,一直都頭大無比。
那一條條頎長的公式,簡直就是在嘲笑他的智商。
但是為了不掛科,或者說他還想著能考個八十分這種好看點的分數(shù),他也只能壓下煩躁做題了。
現(xiàn)在他每天最幸福的事情,除了躺在床上睡覺之外,就是...背誦駕照寶典——以此來幻想著自己單手開著火紅色法拉利的拉風場景。
“才四天怎么就這么累了啊我頂你個肺啊你妹啊...”
空無一人的寢室里,陳安幾乎把自己的臉搓出了火星子。
“老子以后又不用為找工作發(fā)愁...娶了白菜生個小白菜不是美滋滋嗎?”
他小聲嘀咕,“還在這做題?嗯?你說你是不是傻嗶?”
“...”
“傻嗶就傻嗶!”
只有在一次次的搖擺不定中,才能誕生出真正的堅持。
百煉方成鋼,沒有經(jīng)歷過誘惑的的堅守…就如同沒有錘煉過的廢鐵一樣,不堪一擊。
陳安深吸一口氣,合上筆帽在陽臺抽煙放松自己的心情。
“適當?shù)陌l(fā)泄是必須的?!彼鹬鵁熥匝宰哉Z,“真正的男神是不存在的,那叫沒有欲望的機器人?!?p> 為了不讓自己懈怠,他給自己訂了三個目標。
期末考不能掛科,學會開車,順便買一輛車一套大房子,同時盡快解決錢的來源問題。
“大概要一千多萬左右...”
陳安細細的算一番,他現(xiàn)在有兩百九十多萬,最大的缺口在房子上。
“一天二十萬,大概要一個多月...那時候剛好能拿到駕照!”陳安暗暗給自己鼓勁兒,“爭取在生日之前買到這兩樣東西!”
在二十一歲擁有一輛車一套大房子作為自己的生日禮物?
放在以前,陳安肯定會扇自己兩個耳光。
沒事兒做什么白日夢?
但是現(xiàn)在他可以實現(xiàn)自己的美夢了。
這樣一想,他就覺得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矯情了,竟然生出了每天賺一萬就滿足的念頭。
“這不是終點,只是起點,你現(xiàn)在連起點都還沒到!”
他給自己鼓勁兒的同時,心思突然就想到了白菜,這么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練琴,究竟會是什么樣的體驗?或者是...折磨?
...
下午,陳安準備去實地考察一下他選定的別墅轟趴館,畢竟是班長拜托他的任務,答應了就得好好完成。
打車到美苑湖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
美苑湖最西側(cè)有幾個轟趴館,東側(cè)則是住宅區(qū),陳安身上的三百萬,大概能買個三十平的小房間吧。
賊貴!
走在綠化極好的林蔭道上,陳安被混雜著土腥氣的潮濕空氣搞的頭昏腦漲。
“這鬼天氣...”
陳安抬頭看了眼烏云密布的天空,就感覺特別離譜。
自己十幾分鐘前上車的時候,天氣明明還是挺不錯的,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趕緊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把傘,順帶又給白菜發(fā)了條消息。
“要下雨了,出門記得帶傘?!?p> 消息其實是無用的,但是陳安只是想表達自己的關(guān)心,女生就稀罕這些沒什么用的東西。
白菜沒有回信,陳安頗為無奈。
她最近是越來越忙了,有時候晚上跟她聊天的時候,聊著聊著她就直接不回復了——原因就是直接睡著了。
跑去學校找她,她本來明亮的眼睛都有些黯淡了,還帶著黑眼圈,整個人看起來都怏怏的沒精神。
這種情況一連出現(xiàn)了好幾天。
“她到底在干什么?”
陳安嘆了口氣,上次在聚會的時候,他就感覺白菜有事瞞著自己。
...
別墅館外,陳安遇到了一個自稱姓洪的中年男人,一臉慈眉善目像個彌勒佛,身材微有些發(fā)福。
“你叫我老洪就行了?!?p> 老洪呵呵笑著遞來一根中華煙,“我?guī)愎涔浒桑@幾天都沒什么生意。”
陳安說了聲謝謝。
老洪先是帶著陳安走到別墅門口,天藍色的半透明玻璃架上到處都有綠色的爬山虎,玻璃架下還有個游泳池,只不過里面沒放水。
外面有一大片花園,被高樹圍起來的草地綠茵茵的,中間夾雜著一些野花,幾個亮銀色的燒烤架放在一邊。
“游泳池是可以用的,那邊可以燒烤,但是燒烤得注意點。”老洪指著燒烤架,“上次就有兩個傻帽,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衣服給點著了,辛虧人沒出什么事?!?p> “出了這種事,我們兩邊都不痛快是不是?”老洪叮囑道。
陳安表示知道了。
老洪一邊介紹,一邊問:“大學生?”
陳安點點頭,看著周圍完美的綠化感慨:“這地方的要是住起來肯定很舒服吧?”
廢話,獨棟別墅不舒服,恐怕就再沒舒服的地兒了!
“貴,咱也是租的,買不起?!崩虾橹钢鴸|邊,“不過那邊才叫真正的貴,隨便一棟沒個六千萬下不來?!?p> 陳安默默算著六千萬的概念。
自己一個小時可以賺接近三萬塊,那就是兩千多個小時...
很遙遠,比當初的法拉利還遙遠。
“還是房地產(chǎn)賺錢?!标惏踩滩蛔⊥虏哿艘痪?,系統(tǒng)再猛,還是猛不過別人錢生錢。
老洪哈哈大笑,隨即一臉八卦道:“這美苑湖的老板可是個傳奇?!?p> 陳安雖然對這些沒太大的興趣,但為了表示禮貌,還是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
“這老板姓鐘,本來是個小機關(guān)干部,和市委家的女兒看對眼了。”
“…”
他眉飛色舞:“后來他當了倒插門女婿開始轉(zhuǎn)商干房地產(chǎn),靠著老丈人做的大了,就把原配給踹了又娶了個小三?!?p> “…”
“只可惜苦了他女兒,沒管沒教的,性格古怪的不行。”
老洪嘆口氣,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陳安的肩膀:“男人還是專情一點好,不然是會遭報應的…”
“呃...呵呵...”
陳安聽得挺尷尬的,這算什么事兒?
窮女婿被欺辱,結(jié)果一個電話讓對方破產(chǎn)的現(xiàn)實版?